《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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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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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你就不要管了。”钟行廉拍拍她的小脸,“心善心慈的,反倒是让你想到了以前的委屈,不过你也放心,伺候我这么多年,我也不会亏了你的。”

  “有二爷在,婢妾什么都不怕……”莺儿红着脸,羞着就往钟行廉的怀里倒去。

  水溪一直睁着眼睛到了大半夜都没有等到钟行俨。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特别是看到彩云在她的身边睡的格外香甜,嘴角带有的微笑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水溪不由得悄悄起了身。

  她的心底已经打算好了,待四爷一进门,她就要扑上去开始哭,若是四爷仍旧不肯留她,她就脱了衣裳扑过去……

  即便四爷会觉得她很下贱很无耻,但终归她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会被自己融化和感动的。

  心底突然跳的很快,水溪看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连她自己的心底都惊讶为何自己能够想到这么疯狂的事情,老天爷会让她如愿以偿吗?会吗?

  水溪的心底正寻思着,院子里忽然有了些许声响,她的目光急忙投了过去。

  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水溪心底默默的念叨着:“我一定行,我一定要行!”



第二百四十二章 螳螂捕蝉

  钟行俨的脚步急促,也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乃是今日议会的情况,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谁。

  终归这不是自己媳妇儿,因为怀柳也不可能这样静默的站在那里等待自己。

  想到怀柳,钟行俨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可这抹微笑落在水溪的眼中,着实的误会了!

  “四爷居然在对着我笑?他在对着我笑?”水溪的心底如同沸腾的水开了锅,目瞪口呆惊愕之际,却看到钟行俨已经朝向她走来。

  水溪只觉得四肢麻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迎上去?是不是该迎上去?

  外间床上的彩云哼唧两声翻了个身,水溪转头看她时,钟行俨已经转身进了内间。

  水溪看到被关上的内间的门,她的心好似一盆冷水泼下,好好的机会就被这样的错过了,她怎么这样的没用?

  为什么不迎上去?为什么?

  水溪狠狠的咬了自己胳膊一口,牙尖刺破了手臂上的皮,那股钻心的疼让水溪掉了眼泪,却忍住一声不吭。

  一定不能这样的放弃!绝对不可以!

  水溪在一旁默默的擦着眼泪,钟行俨早已经进了屋,褪去衣物搂着媳妇儿准备睡。

  梵音原本已经睡的很香,突然被拉入另外一个怀抱中,也只是不满的皱了皱眉,找寻个更好的姿势继续睡。

  钟行俨看着她这副俏皮童稚的睡姿,眉间的忧郁沉闷也消散下去,轻点一下她的鼻子,就见她磨磨牙,再点一下,她又磨了磨牙。

  逗弄心起,钟行俨用手指挑逗着她的嘴唇,梵音不再有反应,他就继续的逗弄。

  “吭哧”一口,梵音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头,随后转身扭搭着另寻姿势继续睡去。

  钟行俨被咬这一口也格外的疼,反倒是心情放松了些,尝试着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翌日醒来,钟行俨正在床边上坐着,翻弄着梵音看的那本书。

  梵音惯性的伸出胳膊往旁边一打,正打在钟行俨的腿上,睁开眼睛看他还在,嘟囔着道:“你今儿没走啊?”

  “就这么盼着我走?”钟行俨甩了甩自个儿的手指头,又去逗她嘴唇一下。

  梵音连忙把他的手给打到一边儿,“别碰我,我的牙怎么这样疼呢!”

  钟行俨纵然是被咬的,也仍旧心虚的笑,没有把昨晚的事告诉她,“对了,方静之已经定下了离开京城的日子了,你要不要去送一下他?”

  他忽然提到方静之,梵音还是沉了一会儿,“什么时候?”

  “再过七天吧,这也是派过去的护卫告诉我的,他自己不肯说。”钟行俨带有一丝嘲讽,“这个小子,骨子里还是文人的酸腐劲儿,真让人受不了。”

  “都要去穷山沟里出生入死了,就让他酸几天吧,等去了那里,恐怕也顾不上了。”梵音坐起身下了床,“让我想想再说吧,也没想好要不要送他。”

  钟行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央求着梵音下厨给他做一碗面。

  梵音嬉笑着不肯,他便魔爪伸出,夫妻二人又是一番戏弄的嬉笑,让守在外间的翠巧和彩云都看向了一脸狰狞的水溪。

  水溪昨晚一宿都没有睡,眼睛乌黑成一团,血丝布满眼球,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的冷。

  原本想等着四爷和四奶奶起来时她就进去送热水让二位主子洗漱,也趁这个机会再与四爷近一步,可如今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水溪的心中无比的痛。

  脑中回想起昨晚钟行俨嘴角的笑,她的魂儿都要飘走了。

  翠巧自然知道水溪的心思,彩云只是挂着冷笑,若不是冯妈妈和翠巧叮嘱她先不要把这个事给破了,她早就冲过去骂一通水溪不要脸了。

  过了好半晌,钟行俨才喊丫鬟传饭,他虽然没得到梵音亲自下厨做的面,却是又一番缠绵,梵音整个人赖着不想起身,他也没了再让她下厨的心思。

  夫妻二人洗漱用过饭,便在钟府的小花园里溜达一会儿,随后便回了屋中看书写字。

  一晃便是一天过去,晚间又要开始轮换守夜的人选。

  昨儿是水溪替的春草,今儿她仍旧坚持继续守,“……按说今儿还是我应该在这里守夜的,昨儿是替春草姐姐,姐姐还是不要客气了,就让我也伺候你几天。”

  春草脸上的无奈已经写满,可见她还是不死心,忍不住劝道:“你这么劳苦,四奶奶看到也会心疼你的,水溪,我今儿收拾咱们的屋子,你的簪子哪去了?”

  “啊?”水溪一怔,慌乱中连忙找了个借口,“我、我给我爹了,我爹想娶个后娘没聘礼。”

  春草知道她这是托词,拍拍她的肩膀,“你为你爹也操了不少心了,一个月二两银子都给了家里,好在四奶奶这边儿不拘着咱们吃喝用度,不然你可怎么办?”

  听春草又提起四奶奶,水溪也不愿再听,“你还是回去歇着吧,不用劝我了,我心里都有数。”

  水溪的抗拒,春草自然听得出,无奈的摇着头便也走了。

  今晚跟着水溪一同守夜的是翠巧,翠巧自当听得懂春草的话的含义,只是没有点破。

  只是这一晚,水溪又没有成功,因为钟行俨洗漱时抱着梵音共浴共回,根本没有让丫鬟近身伺候……

  而与此同时,钟行廉与方氏也在说着四房的事。

  “听说四房近期也有点儿事闹着?”钟行廉突然提及四房,方氏的心底一震,挤出笑来道:“二爷这又是听谁说的?都是点儿小事,有什么闹不闹的。”

  “她不让四弟有通房丫鬟和妾室怎么可以?四弟是要马上参战打仗的人了,当初大姐也说了,要让他尽早留下子嗣才行,纵使她是新婚的媳妇儿,但就事论事,她早先嫁来钟家不是也早知道的?四弟终归是钟家的嫡子,咱们都该多重视他才行,该说的话你也要说,你是嫂子,该负起责任。”

  钟行廉的话让方氏满是冷笑,“嫂子又能怎么样?还能把手伸到人家房里去?四弟妹不怪罪我,四弟那里也会怪,这种话本不当我当嫂子的来说,要咱们那位大姑奶奶出面才行。”

  提及钟氏,钟行廉还是叹了口气,“那就再说吧,反正这个事你也要盯着,不能让四弟妹肆意作为,家里没有长辈就是会出现这样的事,唉……”

  “有长辈?那恐怕就更轮不着你来说这个话了。”方氏的讽刺让钟行廉面色难堪,又随口说了几句院子的事便匆匆的去书房,没有在方氏这里再自寻不舒坦。

  送走了钟行廉,方氏的脸色阴沉如雾霾的天,“都是莺儿那个死丫头,居然私底下与二爷说四房的话,倒好像她多么懂事,我这个当奶奶的成了没心没肺的闲人了!”

  “她如今成了二爷的姨娘,在院子里的位子也被高看一眼,这些日子与下面的人联系的很紧密呢。”方氏的贴身妈妈佟妈妈冷笑,“依着老奴说,二奶奶还是得盯着她点儿,如今敢私下与二爷递话,将来指不定做出什么更恶心的事来,胆子也会越来越大。”

  方氏对此很认同,她早就厌恶莺儿,上一次她成为姨娘,也是自己不得已被摆了一道。

  “去把她给我叫来,我有事吩咐。”方氏的心思一动,佟妈妈便明白二奶奶是又有了主意,“这会儿是不是太晚了?要不然明天再喊她?”

  “现在有什么不能传的?昨儿二爷都歇了她的屋里头,今儿她就来伺候伺候我吧。”方氏的话让佟妈妈立即就出了屋子,到门口吩咐传话,莺儿原本都已经洗漱睡下,却又被方氏喊过去,心里也着实都是气。

  可即便再气也没有用,谁让昨儿二爷歇了自己的屋里头?

  莺儿又穿戴好,随后带着丫鬟一起到了方氏屋里,方氏在床上坐着,她也只能暖了暖身子才进屋请安,“二奶奶这么晚了急着召唤婢妾,有什么急事吩咐?”

  “没急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方氏阴笑着往旁边的小杌子上努努嘴,“别惦记着了,今儿二爷有事,去书房了,不会去后院子的。”

  莺儿脸色一僵,随后便坐了小杌子上,屁股刚刚沾了坐,方氏便看她道:“四房的那个丫鬟这些天怎么样了?有信儿没有?”

  莺儿没寻思方氏会突然问起水溪,摇头道:“婢妾只是劝了几句罢了,哪还能刨根问底儿的?”

  “那不成,刚刚二爷可说了,四房的事不能不管。”方氏看着她,“既然这个事都是你沾上的,就还是你来操持吧。”

  “婢妾一个姨娘,哪管得了四房的事,二奶奶这不是难为婢妾么。”莺儿的心里很冷也很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方氏这是在给她挖坑,可是提及二爷的吩咐,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方氏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训斥道:

  “别以为你当上个姨娘就能在我面前拿乔,你当初用的那些个腌臜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去教四房的丫鬟,这件事必须办成,否则,你别想再亲近二爷半步!”

  莺儿的脸色当即铁青,与方氏对视半晌,她心底即便再不忿,也只能咬着嘴唇点了头,“婢妾明白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下作手段
  梵音自从下定决心在府里挑起风波,目光也开始朝向院子外瞧一瞧。
  不过思考了许久,她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对钟府不了解。
  一个家,可不单单是两个兄长和两个嫂子那么简单,自己小院的人少也简单,可那两个院子的人可都不省心。
  侄女侄子各有小院,姨娘通房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虽然她没有八卦的心思,可该知道的总要知道清楚才行,与冯妈妈商量许久,索性把绿荷给叫了过来,绿荷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的娘曾在钟府伺候过老夫人。
  找了一个下晌闲暇的时间,梵音让绿荷把她的娘给叫来,打算随意的聊聊,听听过往府中的闲杂事。
  绿荷原本被分在四房当粗使丫鬟,一家子人也没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府里是二奶奶管中馈,四奶奶是新嫁来的媳妇儿,陪嫁的丫鬟婆子自当会把院子的事管起来,哪会让家生子插手?
  即便乐意奉承的,也会嫌隙是否与二房三房有瓜葛,不会对绿荷太重视,好在绿荷一家子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家,只求丫鬟先做几年差能贴补家用,将来够岁数了求主子赏个恩典配了人也就行了。
  可惜没想到绿荷入了冯妈妈的眼,梵音瞧了她些日子也觉得这丫头不错。
  绿荷娘听到四奶奶请她过去聊聊的话,兴奋的差点儿蹦起来,拽着绿荷问东问西,可惜绿荷一门心思干活儿,还真没注意太多,也根本不知道四奶奶让她的娘过去是做什么。
  绿荷娘想了半宿也算想明白了,绿荷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惹出什么是非,不管是为什么,好在是有个机会能见着主子,若是能得个好,把家里的小子也给安排了差事,那一家人的生活也就过的舒坦了。
  故而一大早,绿荷娘就精心的收拾一通等候去见四奶奶,梵音吃过饭见她时,其实绿荷娘都在院子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给四奶奶请安了,瞧见您这么俊俏的人儿,老奴眼睛都看花了,真是太美了,四爷是真有福气。”绿荷娘挖空肚子说好听的话,梵音笑着让她坐,“让你特意的跑一趟,实在是麻烦你了,绿荷是个不错的姑娘,也是你当娘的功劳。”
  “一个小傻丫头,好在没坏心眼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四奶奶尽管教训她,说到底也是在帮她,在您身边伺候几年长长见识,将来有了主嫁了人,也算是能支起个家来,不然她这个蔫性子,老奴可是真担心。”
  绿荷娘的话梵音也听得明白,压根儿没有留在四房院子里当通房丫鬟和姨娘的心……
  冯妈妈的脸色倒是好看点儿,虽说绿荷娘说话奉承巴结,可好歹心思不杂,见面便把这话说了,想必是之前就想好的,不是违心的,这样的人用起来也还算靠谱。
  冯妈妈朝着梵音点了点头,梵音心底也有了数,让春草给绿荷娘倒了茶,可是把绿荷娘给惊吓够呛,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别客气,我院子里的下人也不多,说起来都是自家人,别这么紧张。”梵音看着绿荷娘喝了口茶,随即笑着看向自己,她索性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说起来我刚到钟家不久,对钟府的事都不太了解,好在有个绿荷,偶尔我也能问问府里的事,可您的闺女您知道,向来是闷头做事鲜少的说什么闲话,知道的事情也少,所以今儿个把您请来,也是想问问您府里头各房的闲杂事,您也别多心,我不过是乐意听听八卦趣事,你就挑拣着讲,我随耳一听,咱们就边喝茶边说说话,可好啊?”
  听到梵音把她找来是为了这种事,绿荷娘倒是有些尴尬的僵住了,见屋内的人都在看着她,绿荷娘讪笑着道:“不知道四奶奶想听什么?您还是先提个人?老奴也能借着引子想一想,好多都是陈年旧事了,也实在记不太清楚……”
  见绿荷娘把话先铺垫好,若真问到尖端的事,她一个记不得了也就推托了过去,梵音也没法子怪罪她。
  “那就从老夫人那里说起吧,听说您当初在府里就是伺候老夫人的?”
  梵音提及钟行俨的生母,绿荷娘倒是涌起一股怀念感恩的神色,“老夫人是最和善的,整个府里就没有敢说她不好的奴才。”
  梵音点了点头,也给绿荷娘回忆的时间,翠巧端上来几碟点心零嘴儿,绿荷娘用了一块儿,索性也开了话匣子,讲起了多少年前的故事。
  冯妈妈和丫鬟们都在梵音的屋子里听绿荷娘讲过往,水溪觉得无趣,便回了后罩房去歇着,还没等进门,就瞧见莺儿的丫鬟偷偷的跑过来,“……莺姨娘想见您!”
  水溪的心底一颤,她这几天一门心思都在四爷的身上,还真的忘记了莺姨娘。
  思忖着其他人都在屋里听故事,她索性便点了头,跟着小丫鬟一起离开院子,到二房去见莺儿。
  看到水溪一脸晦暗的神色,乌黑的大眼圈透着的满是疲惫不堪,眼睛里没褪去的红血丝,让水溪总在不停的眨眼,嘴唇上起了干裂的唇皮,若是不知道她遇上什么事的,还以为她是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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