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强制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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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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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外生活太低调,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
  于是,顾怀喻早年的经历被网友一一挖出来,众人唏嘘之余,把他跑过的龙套全部翻出来看,反带红了当年完全不火的《秋蝉》。
  新媒体采访到了徐衍头上,问他慧眼识珠把顾怀喻带出津北,是不是看中他的傲骨和不慕名利的气质。
  白发苍苍的徐衍有些尴尬,仓促地回答:“当时,只是因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徐衍已经转战古偶五年。与《离宫》同期打擂却被压下的那部大古偶,就是他拍的,当初这部戏选角,还玩票了顾怀喻,让他的经纪人在毓华总部干等了四个小时。
  可娱乐圈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心插柳,柳总成荫。
  他默了一下,又对着镜头说话,一双锐利的鹰眼,似乎又透过镜头看向更远的地方,直望到津北那个灰扑扑的小城镇里,台上一个寻找梦想的导演,台下一个孤注一掷的少年。
  “我非常喜欢《秋蝉》,也很欣赏顾怀喻。他们得到认可,我感到由衷高兴,这说明我们新一代的年轻的观众,于艺术理解力和鉴赏能力上是在不断进步的,这是我们每个中国影人希望看到的局面。”
  “这一行的光鲜背后,面对着许多选择,有的人选择坚持,有的人选择妥协,希望大家理解,因为各行各业都首先需要生存。”
  “选择坚持,就要甘坐冷板凳,十几年、二十年无人知晓的大有人在,顾怀喻空熬的五年,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
  “这是我徐衍敬重但没能拥有的态度,看来,最后摘到月亮的总是痴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愿天下追梦者,终能触摸月亮。


第42章 江城子(十九)
  “痴人与月亮”一词条迅速在第二日登上热搜。各行各业的人儿都被现实磋磨太久了; 迫切需要一剂鸡汤; 注入不甘平庸的血脉。
  五年前,羽炀国际不知道该给不驯的顾怀喻安个什么人设; 现在,时间和观众一股脑儿地替他安好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追梦者。
  热闹都是外面的热闹; 工作室里还是一样的安静。苏倾托腮坐在顾怀喻身边; 与他看着同一块屏幕; 顾怀喻的手指平淡地划过这些陌生的人设; 径直翻到了下一条社会新闻。
  苏倾的声音压在掌心里; 闷闷散散的; 又有一点儿糯:“说你是摘月亮的痴人。”
  顾怀喻笑一笑:“南方物价又涨了。”
  他没有那么伟大,他充满了功利和私心; 只是比起别人,骨子里多了一点点的不甘。
  当《红舞鞋》的主角变成他哭嚎着舞蹈的母亲,他提着书包,仰头茫然望着校门; 门卫披着制服出来赶他:“哪个班的?上课了还乱转什么?”
  他像一个混混一样扯开校服领口的扣儿,书包往肩上一甩,再也不回头看:“没班。”
  那本破旧的戏剧集在手里翻动; 被吊扇吹得卷页; 夏天燥热不堪的狭小宿舍,充满灰尘和汗味,工友都凑过来看他翻书,嘻嘻哈哈地笑:“里面有没有裸女?——没有裸女你看什么?”
  他的经纪人正月十五不放假; 在工作室里给他煮汤圆,为一个角色等了四个小时还被人戏耍,磨到一点钟没吃饭,小脸苍白地走回来,对他笑,怀里抱着给他买的便当。
  只是有很少的,一点点的不甘心。
  提醒着他,自己是谁,要不要坚持下去。
  “喂。”苏倾又在接电话了。
  她这一个月不知婉拒了多少新媒体采访,做梦都在说“不好意思”,可是她说得那样温柔愉悦,好像初认字的小女孩,在念一句一句的诗。
  她挂了电话,发现顾怀喻正在看着她:“收拾收拾,我们下个月搬家。”
  苏倾怔了一下:“搬到哪儿?”
  顾怀喻垂眼,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口袋里烟盒的棱角:“搬到稍微大点儿的地方。”
  《离宫》放完全片之后,余温久久不散,入选了在金秋时节开幕的网络剧年度盛典。
  羽炀国际特地派人来找苏倾,欲哭无泪:“顾怀喻已经推了多少通告了?这个千万不能再推了。”
  顾怀喻虽然单独成立了工作室,毕竟还挂靠着羽炀国际。顾怀喻一红,羽炀也跟着起死回生,他们希望《离宫》剧组能够代表纤橙和羽炀,参加这次有网络直播的年度盛典,也给公司撑个面儿。
  负责人聪明得很,让苏倾去找顾怀喻商量。当时他的腰抵着桌子,两根手指转着打火机玩儿,默了一会儿:“去也可以。”
  苏倾低头记行程:“好。”
  他抬起头看着她:“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得走红毯吗?”
  她还没有走过红毯呢。苏倾不怯拍戏的镜头,但她很怕围在警戒线外的长/枪短炮,密集闪电一样凶的闪光灯,上一次某个当红女明星被裙子绊住脚摔了一跤,隔天就上了头版头条。
  “不是说请全剧组吗,”他眼底又露出逗弄她的浅笑,“小艾?”
  在年度盛典的前一天,四散于全国各地的核心成员乘飞机汇聚在同一城市,提前聚了一次。
  这是《离宫》剧组拍摄结束之后的第一次重聚,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李丽芳因为《离宫》二度翻红,成功签约了一家新的经纪公司,第二年的影视计划已经排满。
  她已经完全脱出了女皇的角色,面色红润,喜气盈盈地捧了捧脸,笑眯了一双眼:“胖了,浮肿还是没好。”
  秦淮也已经开始筹备下一部电影。这几个月在东南亚踩点,晒得皮肤黝黑,伸臂亲热地搭上了顾怀喻的肩,递他一根烟:“男主角最近怎么样,听说你要空一年?”
  这半年以来,顾怀喻是曝光度最低的一个,走红后没有接任何代言,采访也很少。
  选择了私人空间,就意味着自主放弃了流量和人气,走最艰苦的一条无人簇拥的路。
  虽然如此,短时间内苏倾还是接到了不少邀约,顾怀喻看了一遍,竟只圈了一个一年后开拍的历史大剧。
  消息传开,圈内人大多不解,因为热度总是易散的,不赶着站稳脚跟,以后有的哭。
  顾怀喻叼着烟笑了笑,浓密的睫毛颤动:“还好。”
  秦淮把手机掏出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不是友情赞助《离宫》了吗?那笔钱没漂,赚回来了,还翻倍了。”
  他拍了一把顾怀喻的背,得意洋洋地给他看转账记录,“可以吧,山居别墅至少得少还两年贷。”
  苏倾说:“我们已经搬进去了。”
  秦淮:“……”
  他眯眼打量苏倾一眼,苏倾一脸坦然地回视他。
  她和刚见面时一点儿没变,只是头发又长长了,快要及腰,发丝落在白色衬衣的双肩和后背,没染烫过,用时下流行词怎么说?有种天然的仙气儿,引过路人频频回望。
  顾怀喻没抬头,自顾自笑了一下。秦淮把他撒开:“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敢空一年了,根本就是玩票呗顾少爷。”
  他叹了口气,向苏倾扬了扬脸,“经纪人,空一年了也不担心?给你家小艺人再接个活儿呗。”
  苏倾依言把备忘录打开:“接什么?”
  “跟我拍电影去,带你们俩去东南亚玩儿。”
  苏倾记了一下,扭头看顾怀喻,声音很轻:“去吗?”
  秦淮敲敲桌子,厉声打断:“哎,问他干嘛?你俩谁是经纪人?”
  苏倾像是作弊被抓的学生一样缄了口,耳根泛红,顾怀喻掐了烟,笑着睨她:“东南亚,想玩儿吗?”
  苏倾没说话,乌黑的眸子一转,刚对上他的眼睛,他就轻描淡写做决定:“接了。”
  秦淮看看顾怀喻,回头点着苏倾,笑骂:“这经纪人当的,公私不分。”
  苏倾冲他软和地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秦淮从没见过一个女的皮肤这么好过,小女娃似的,一个痘痘都不长的:“我问问啊。”他也把烟掐了,心驰神往地看着天花板的吊顶,“山居别墅好住吗?”
  苏倾想了一下:“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大。”
  “这不废话吗……”
  房子在市郊凉山脚下,标准的富人区。建筑密度很低,依山傍水的简约风格小别墅,藏在湿地的芦苇后面,上了釉的桐黄木格栅,大片反射阳光的玻璃,外面望不到边的水杉和层叠远山,黄昏的时候尤其漂亮。
  苏倾每次远远地望过去,都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这个新的工作室像是在尘埃落在这座城市里的家。她跟顾怀喻这么说的时候,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淡淡说:“就是家。”
  新房子地下室是一个巨大的游戏体验馆,她下了楼梯,第一脚踩上去的时候,一束蓝光从她脚下绽开,迅速点亮了整个地板。
  她吓了一跳,仰头才看见一面墙那大的弧形屏幕,还有她不认得却让她心跳加速的电子设备,她走过去,爱不释手的,挨个儿摸了一遍。
  顾怀喻倚在楼梯扶手上看她:“喜欢吗?”
  她回头望去,天井的光从他头顶落下来,柔和地落在两肩,是追光灯下的寂寞动人的独舞者。
  其实顾怀喻不是很迷恋游戏。
  他只是喜欢看着苏倾绽开裙摆,盘腿坐在地上,两眼专注地盯着屏幕,又白又细的手指熟练地操纵着手柄,懵懂地把对面杀得溃不成军的样子。
  半晌,苏倾搁下手柄扭过身。
  “不玩了?”
  苏倾说:“不玩了。”
  “怎么?”
  她低着头,把头发别到耳后,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这个游戏,角色死得太血腥了。”
  顾怀喻绷不住笑了一声:“还不是你杀的。”
  苏倾让他说得更加愧疚,顾怀喻散漫地靠着柜子,懒洋洋地切换屏幕:“来换个不血腥的。”
  苏倾趁他忙着,悄悄穿起鞋子,利落地爬上楼去了,等他回头,苏倾正趴在在楼梯栏杆上看他笑:“我去做饭吃吧,你想吃什么。”
  裙子像低垂的铃兰开放,两条白皙的腿向上,将泄未泄一点春光。
  最后也没有按时吃饭。顾怀喻的手遮着她迷蒙的双眼,语气很克制:“这几次都算饶你,等以后再说。”
  苏倾的睫毛扫在他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等什么?”
  等什么他也不说。
  二层有一个专业的化妆间,配备有很大更衣室,更衣室里依旧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
  镜子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个空的纸袋,苏倾记得这个袋子和带子上的logo。
  这件黑色礼服裙和当初那件杏色小礼服裙好像是同一次买的,风格却截然不同。
  穿好高跟鞋,苏倾捏着群摆轻轻向下拉了拉。
  这是她穿过的最简洁却露得最多的一条裙子。
  顾怀喻敲门进来时,苏倾正把圆环从脖子摘下搁在桌上。
  脖子上有点空,她好像也看出来了,对着镜子,指尖无意识地触了触自己的锁骨。
  她挑了一条秦安安送的锁骨链,既不可见的透明线,坠一颗小小的三角形水钻,镶在锁骨中间。
  双手伸到脖子后面,渔线很细,半天系不上扣。
  项链让顾怀喻夺了,轻巧地帮她戴好。低头,细细的吊带勾着双肩,露出雪白的脖颈,裙摆在膝盖之上,背上露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窝。
  没什么多余的修饰,魔术师把星空截下,裁成浑然天成一块料子,捧出一个雪塑的人。
  顾怀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苏倾在镜子看见他低头了,眼睛睁大,心猛地一跳。
  下一刻他的唇果然印在她脖颈上,苏倾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可挣脱不开。
  镜子里她的脸绯红,眼里含着水光,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就挣扎着看手表。秒针一跳一跳地走,她看了半天才看懂:“要迟了。”
  话出了口,她才觉出一点求饶的调儿,闭上嘴不敢说了。
  顾怀喻置若罔闻,吻得愈加放肆,缠绵不去,她站不住了,他的手臂夹紧她的腰,撑住了气喘吁吁的她。
  苏倾咬着唇,忽然发觉他有点坏。她拧眉生了一会儿闷气,是了,这个人在做沈轶的时候就不是好人。
  顾怀喻搂着她,抬起她的腕子看了一眼表,再不出发确实要迟。
  他顺手把她的手表卸了,揣在自己兜里,手指摩挲过她手腕上压出的一点浅浅的表印,薄唇碰了碰她发红的耳垂,看着镜子里苏倾长而翘的睫毛猛颤一下:“一会儿网络直播,脸不许红。”
  作者有话要说:  倾妹儿要给欺负哭了qaq


第43章 江城子(完)
  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难见晴天; 云头是咸鸭蛋壳一样淡青色; 绵密厚重。
  第一组嘉宾踩上红毯时,甚至飘起了绵绵细雨;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湿意。
  两旁的闪光灯迅速亮起,尽管这是一个不认识的男明星挽着女嘉宾; 停下来挥手时; 仍然咔嚓咔嚓一片声响。
  “假睫毛掉了一只。”
  “嗳; 看到了; 好尴尬。”
  前排的女记者们低声窃笑; 头发丝上沾着细密的水珠。
  网剧兴起没多久; 年度盛典只是个“小红毯”,无论从规模还是正式程度; 都远比不上真正的电影节、电视剧颁奖典礼。来的大都是出演网络剧的年轻爱豆,礼服也简单,不像那些大花争奇斗艳。
  “快看,刚过去那个。”有人笑; “就那件蓝裙子,我有件同款,断码的; 八折。”
  “助理也不知道给蝴蝶结熨一下; 后期好难修。”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伴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笑谈。
  女孩们个个锥子脸、大眼睛,高光粉亮得发青,一双双腿瘦得苛刻,像圆规的两个脚。年轻的脸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走马观花记不住。忽然集中来了几个长相突出的,快门声一阵密集,再定睛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小有名气的一组。
  雨点密集了一些,记者的手指抹了抹监视器屏幕,忽然一阵喧闹,“来了来了,准备。”
  原来《离宫》剧组代表的车已经到了。这个剧组不是年度盛典里最大牌的,但一定是最稀罕的。
  因为这是他们拍完戏后的第一次合体,也是顾怀喻走红以后第一次出席现场节目。
  主持人还在背景墙前喋喋不休,聊天的嘈杂声一下子停止了,能架起来的,都把相机抬起来了。
  秦淮下了车才发现天上飘了雨星,仰头看了一下天,乌云密布的天,卷着雨星的寒风瑟瑟。
  苏倾身上本来穿了一件浅蓝的牛仔外套,贴着窗户观察了一下外面不怕冻的衣香鬓影,扣子解开一歪,露了肩上细细的吊带。
  顾怀喻顿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别脱了。”
  苏倾又把外套穿了回去。
  两男两女还没走近,记者们已经开启了连拍模式,快门的声音噼里啪啦,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起来。
  顾怀喻屈臂挽着李丽芳,后者穿了一身雍容华贵的迤地长裙,有人注意到上面的刺绣是秦汉瓦当上面的龙图腾,也是古镇绣娘的手笔,像是一个属于女皇的彩蛋。
  李丽芳这么多年来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风华不减当年,只是自《离宫》以后,她终于从玉女形象中脱出,尝试一下霸气侧露的风格,意外地很有时尚感。
  她停下来朝着两边打招呼,顾怀喻也一言不发地停下,耐心地等。
  “顾老师,顾老师走慢点!”有人喊起来,一众女记者纷纷附和,“多拍一会儿嘛!”
  年轻的女记者们同时聒噪起来,气氛一时间非常热闹,以往人气非常高的当红男明星,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我很喜欢《离宫》的,我看了好多遍了!”
  “我也是,都剧荒了,顾老师平时喜欢看什么剧呀?”
  扛着摄像机的一个个女战士,忽而又化作嗲嗲的女孩子,一群人连声的抱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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