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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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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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者还不是仙,*一点都不比凡人少,何况即便成了仙,也不见得是完全无欲无求的,罗尘不好财宝美色,不好权利,口腹之欲却有一点,这辈子也不打算戒掉。
  禁欲是那些佛修们爱干的事,为的是心无杂念,将来渡雷劫之时也能比寻常修士容易得多,鲜少有心魔滋扰。但他们鬼修向来是随心所欲,百无禁忌,往往渡劫时被劈得最狠,心魔最难过。
  譬如他罗鬼仙,被心魔折腾得被迫兵解重修!
  一想到重修这种憋屈事,罗鬼仙立刻心里头不舒爽了,撂下筷子竟然要起身离开,心里合计着今晚找谁开刀,给自己调节一下心情——亲手令前世欺辱过自己的人倒霉,总能让他心情一下子好上来。
  在座的廖家人还不知道自己在眼前这个披着男孩皮的鬼仙眼里完全就是个出气筒,见他放下筷子起身要离开,一直饱含愤怨的二少爷廖正康来了机会,阴阳怪气道:
  “父亲还没用完,你就先要离开了,四弟这规矩真是让哥哥大开眼界呀。”
  一直在四少爷和三房之争中作壁上观的二太太也优雅地用丝绢擦擦嘴,温柔体贴道:“小四的规矩确实差了些,不过他年纪还小,又毕竟是在他母亲——”二太太抱歉地顿了顿:“毕竟是在不太好的环境下长大,自然没办法像二少爷那样行事规矩有度了,不过到底是咱们廖家的孩子,用心学学怕也不会太差。”
  声音温温柔柔,态度和缓大方,二太太这番话出来放到谁那里也挑不出什么刺来,却意有所指地暗讽四少爷的出身上不了台面,二少爷有咄咄逼人,对兄弟不甚友爱,更是明目张胆在廖老爷面前恭维了廖家的血统好,即便生母是妓、女,沾着一个“廖”字,也是能学好的。
  这般玲珑心思,也怪不得无论三房,四房多受宠,廖家那点能被姨太太们拿到手的权利,也总是牢牢握在二太太手里了,甚至在闵、章、戚三家中,也是二太太的娘家闵家人在廖老爷面前最得用。
  本来以二太太闵秀珍做人留一线的行事作风,哪里看不出这个四少爷的不凡,平时是决不率先招惹的。可当对方神态平淡地坐上一直留给廖家女主人的座位上之后,这个女人种种的冷静,种种的沉稳全都被抛至脑后。
  那个座位是她的,只能是她闵秀珍的!无论是章碧琴、戚美蓉,还是眼前这个小杂种,谁都别想抢走那个座位!
  可以说二太太从十五岁的时候开始跟着同样还是少年的廖老爷,辛辛苦苦生了两个孩子,和三房四房斗法,熬了这十来年,为的就是廖家女主人的位置!或者说,为的是在自己成为女主人后,名正言顺让她的正辉继承廖家!
  廖建东年少得子,如今才刚刚三十几岁,生的是挺拔英俊,气度不凡,正是男人最有吸引力的黄金时期,又加上他廖家家主这个在盛港几乎说一不二的地位,无论之前还是之后,主动送上门的美人们只会多不会少。
  这些年三太太四太太接连进门,闵秀珍对争宠已经不抱希望了,毕竟她比廖老爷还要大上一岁,年轻时一岁之差显现不出来,过了三十岁之后,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只会越来越显老态,而对方却是越发成熟富有男人的魅力。
  所以二太太不争别的,宠爱和重视她可以不要,只要她的正辉能够顺顺当当继承廖家,顺便提携她的娘家闵家,其余别的她全都不争!
  大少爷廖正辉今年刚满十七岁,自然还弄不清楚母亲的种种念头,只知道在母亲表态之后认真附和道:
  “父亲,母亲说的没错,四弟的规矩,确实要好生教导的,譬如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对长辈动手,总归是四弟的不对。”
  这时一直默默不语的四太太也开了口:“四少爷到底是老爷的亲子,自己也要好好努力学规矩,不能丢了廖家的脸。”
  她也同样是受了左侧第一个座位的刺激,忍不住补了一句,说完后又觉得不妥,连忙闭嘴了。
  在座的人有志一同地看向主位上的廖建东,他放下筷子,从身后女仆手里接下帕子拭了拭嘴角,看向身旁的男孩:“四儿,你三姨娘和大姐的事,要给父亲一个交代,无论你之前怎么样,既然被接回了家,就要守我廖家的规矩。”
  冷淡的眼神,威严不容抗拒的语气,这才是廖老爷在儿女面前最常表现出的样子,这个男人无论是对他身边的女人,抑或亲生子女,都不大在乎。
  或许前十年,廖建东还将争权夺势放在心上,将如何彻底打倒那些觊觎着廖家,觊觎着他家主身份的人放在心上,可到了如今,在廖家他说一不二,在盛港更是权势滔天,无人敢触其霉头。身份、地位、权势、相貌,这个天生富贵命的男人一一紧握在手。
  唯一让他掌握不住,捉摸不透的,就是命!
  一声波折不断,富贵不得善终,长青宗的青柏居士为他批出过的命,几十年后又在宓槐嘴里再次应验。仿佛是老天有意捉弄,任你再多的权势富贵也逃不脱命的束缚,天道使然,不得善终就是不得善终,大罗金仙来了来了也没办法——
  不,有办法,宓家人能改命,宓家的宓槐能,只要有眼前这个源自他血骨的孩子还在。。。。。。廖建东此刻看向罗尘的眼神哪里还有一丝刚刚在餐桌上的柔和,哪怕那几分柔和也只是漫不经心地,不含一丝感情的。
  可惜了,难得漂亮的孩子,奇特,富有灵气,比以往任何的孩子都吸引他的视线,倘若不是命不好,廖建东甚至升起了将这个孩子养在身边,看看几年过去后他能长成何种光景的心思。
  可惜了。。。。。。
  “将四少爷压倒刑堂,廖家不养这种不敬长辈,不守规矩的子嗣。”廖老爷的声音冷淡,威严,当真是不讲情面。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下人立刻应声过来,站在四少爷身后,却罕见地对这个五岁稚童犹豫了起来。在廖老爷的命令就是圣旨的廖家,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
  廖家人或是眼中划过一丝快意,或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是,向二太太那样眉眼中带着伪善的担忧——仿佛真是一个尽职尽责,担心庶子的嫡母,可惜她不是,表现得再像,二房终究也是庶的。
  罗尘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兴奋一闪而过: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廖家,才是他记忆中的廖建东,冷漠无情,自私自利,还有各怀心思的廖家人,冷眼观来竟是比光怪陆离的阴曹地府还要得趣。这样的廖家,才是他要找乐子的地方。
  “怎么,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廖老爷淡淡扫了一眼犹豫不决的下人们,不怒自威。
  下人们抖了一抖,连忙上来两个人擒住四少爷,一个五岁的孩儿,本不用两个壮年男子来擒,奈何这个四少爷实在是有些诡异,力气也大的不像是孩童。
  在下人们紧张的注视下,罗尘罕见地没有反抗,反而冲其中一个下人挑眉笑笑:“我认得你,今天是你将三太太救下的。”
  那壮年汉子冷着个脸,瓮声瓮气答道:“主子有难,我们做下人的哪能不救?”说着,拧住少年手臂的大掌暗中施力,原因显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说起来挺狗血的一件事,即便是尖酸刻薄的三太太,因这一张美艳面庞,暗地里竟然也有下人上了心,夜夜梦见。平日里虽然只敢远观,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心上的人,如今又亲手捉了伤害那人的罪魁祸首,暗中给他点苦头吃吃。
  罗尘被拧了手臂,眉头也不皱一下。筑基期修真者已经算踏入仙门的第一步了,这种修为在修真界不算显眼,碰上了寻常人,即便是练家子也是伤不了他皮肉分毫的,修真者的皮肉,可比那些人世间盛传已久的金钟罩铁布衫要强出不知多少。
  “你很好。”罗尘意味不明的挑眉,敢在他的手底下救人,很好。
  修真界谁人不知,姓罗的某位鬼修最是刻薄狠毒小心眼,他要收拾的人,谁要是敢救,绝对要被记上这家伙心头里的“生死薄”了。
  那下人冷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四少爷其他免说,还是跟我们走吧。”

  ☆、第33章

  两个下人擒着新来的四少爷,两个下人在后面护着,五人异常沉默地去了廖家设在主宅后副宅的刑堂。
  廖老爷随即吩咐廖四管家:“将我的鞭子取来。”
  廖四应了一声,连忙去取,心里暗道这次老爷是要当真给四少爷一个教训了。
  廖老爷的鞭子比起廖家下人手里常用来行刑的还有些不同,廖家下人用的是长鞭,精牛皮制成,挥舞起来上下翻飞,相击作响,鞭头划过空气声音响亮有力,落在人身上却不似想象中的疼痛,主要是起一个威慑的作用,让受罚的人长长教训。皮开肉绽,流血红肿有之,却不会伤筋动骨。
  而廖老爷手里那只短鞭才是真正吓人的所在,蛇皮揉成的单尾粗鞭,里面编着金属细丝,总长不过一臂,挥舞起来也只是闷闷的响声,落在人身上却几下就能伤筋动骨,几十下打下来,恐怕骨头渣子都碎了。
  这把鞭子廖家人尝过一次,就是几年前的三太太,因为不守规矩擅自惦记了自己不该惦记的东西,被廖老爷亲自拿鞭子抽了五下以示惩罚,那五下,让三太太整整半个月没下床,休养了半年才堪堪养过来,从那以后,无论是廖家的太太小姐们,还是廖老爷在外面的女人,在没人敢蹦跶!
  如今,这鞭子又要应到四少爷身上,廖四捧着短鞭,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滋味,照说这四少爷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让他廖四管家落了个管家不力的罪名,又因着那个梦,廖四对他是绝对喜欢不起来的。可是真到了抽鞭子,他又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当然不是因为同情,而是莫名的,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顿鞭子下来,他总觉得廖家会再生事端!
  鞭刑这种最传统的刑罚大约可以追溯到西汉时期,后来广泛流传于各朝各代,以至蔓延到某些家族和特殊领域,成为了刑罚中最常见也是最有威慑力的一种。
  比起寻常的棍板,看似轻柔无害的鞭子抽起人来反倒加倍的疼,尤其是这凶器还是窝在廖家家主的手里,这个男人是有名的手段狠辣,从不留情。
  刑堂明晃晃的灯光下,围观的廖家众人,被两手压制住卧在地上脊背裸、露的男孩,纤细的脊骨,雪白细滑的皮肉,映衬着乌黑的短鞭总能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暴虐感。
  廖建东动了动喉咙,一向平淡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光芒,然后毫不犹豫地执鞭,抬手,有力的挥动,短鞭划过空气有闷闷的响声,落下的那一刹那,有力的鞭头接触细嫩皮肉的瞬间,早有预料的哭嚎惨叫声拔地而起——
  叫出声的人,却不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廖老爷差异扭头,就见的二子廖正康,正无比惨厉地倒在地上哀嚎,背部鲜血淋漓的一道鞭痕,血液透过他笔挺的小西装衬衫缓缓渗出。
  再一回头,就见原本要受伤的人不知何时摆脱了下人的束缚,好整以暇坐在地上,裸、露的上半身在灯光照耀下雪白亮眼,脊背光滑无暇。
  罗尘仰起脸,玉雪精致的小脸蛋上明晃晃的嘲讽,漆黑的眸中满是挑衅,他勾起红唇,用一种直白到明目张胆的语气撩拨着廖老爷:“父亲,你再打呀,下一个可就轮到大哥了。”
  廖建东盯着那双鲜红的唇愣了一愣,随即似怒非怒扬起鞭子——
  “老爷不要啊!”二太太将罗尘的话听得真切,连忙出声阻拦,却没能拦住鞭子落下。
  如对方所言,大少爷廖正辉又是一声惨叫,背后是明晃晃的血道子,二太太连忙着急地抱住儿子,迭声问他有没有事,同样被打的二少爷母亲不在,只好委屈地窝在身旁李妈怀里抹眼泪,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太太吓得搂住三少爷,手臂微颤。
  廖家人这次真的被吓到了,若是寻常人,寻常人哪能有这般的能耐将自己身上的鞭子转移到他人身上,自己却毫发无伤?!
  廖建东没再动手,他深深地盯着坐在地上的男孩:“你到底是谁?”
  男孩不惊不慌地站起来,冲一旁的下人,那个救过三太太,又首当其冲逮了他的男下人抬抬下巴:“过来给我穿衣服。”
  壮年汉子身形抖了一下,沉默地捡起地上的月色上衫,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罗尘看他:“叫你给我穿,听不懂人话吗?”
  他只好低着头,走过去展开上衫低声答道:“四,四少爷请穿衣服。”
  罗尘冷哼一声,伸胳膊穿过袖管,又任由那人蹲在自己面前,双微微发颤开始系扣子。他挑起眼见看了一眼廖老爷,话里带话地回答道:“我是谁?回去你大可以好好去问宓槐,他会告诉你的,顺便告诉宓槐,我今晚等着他。”
  他竟然知道宓槐?!他知道我们说的话!廖家人即便见过宓槐,却从来不知道他跟在自己身边是做什么的。
  廖建东心头一震,眉头一挑,眼中带了一丝明显的杀意。
  罗尘挥退了系扣子的下人,不紧不慢抚了一下衣袖的褶皱,漫不经心道:“想杀我?你自己可想好了,别到最后命还没改成,反倒提前见阎王。”
  改命?这几乎是廖老爷最大的秘密,他敢肯定只有宓槐和自己两人知道,可如今,一个本该对此事全然无绝的受害者,却轻描淡写地道出了这一秘事!
  廖建东眉头紧皱,第一次体会了事情全然不在掌控之内的感觉,这感觉差极了,他却拿眼前这个外貌弱小无害,实则手段狠毒的孩子全无头绪!
  然后,就见这个诡异且漂亮的孩子冲自己招招手,他便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任由对方凑到自己耳边:“一生富贵却不得善终,你猜,你最后会死的有多惨?”
  那声音轻柔地,低沉地,满怀着幸灾乐祸,随着红唇的微微颤动缓缓送入廖老爷的耳内,可他全部的关注力,却奇异地集中在了嘴唇轻颤时,拂在耳边的那抹细风,整个人不由再次微愣了起来。
  罗尘只当他被吓住了,想到自己上辈子被廖建东和他手底下的宓槐二人吓得有多惨,想到冰冷的手术室上想哭不能哭,想叫不能叫的场景,在对比此刻廖建东愣住的模样,顿时觉得畅快。
  任你权势滔天又怎么样?最终还是逃不过天道命数,富贵一生不得善终,真是活该!
  罗仙君高兴了,拂拂衣摆,明目张胆冲刑堂内某个空无一人的角落挑衅一笑,弹了弹手指,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刑堂。
  廖家这么多的下人,加上大小主子们,没人敢拦他,没人敢说一句话,以至于对方经过时顺手拍拍二少爷的小肩膀,有意惹得对方发出一阵响亮抽泣后哈哈嘲笑,有没有人敢跳出来指责他。
  廖家人有万千玲珑心思,有众多手段,那也只是对人,走出去的这位,此刻却谁也闹不明白究竟是人是鬼,是神是妖。。。。。。
  宓槐在主宅的某一间客房内对着一只盛满水的玉盆,随着盆里人的一笑,在对方手指微动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将玉盆中的清水染了个绯红。
  这个人究竟是谁?顶着五岁孩童的样貌,却能抬手间灭了自己的鬼使!
  原来奉了雇主廖老爷的命令,为了仔细观察那个有些奇怪的四少爷,宓槐特意派了鬼使跟在后面,自己则从玉盆中透过鬼使的眼睛伺机偷窥。
  偷窥的结果就是,此四少爷绝对不是彼四少爷,此人非但命格让他看不透,连能力,也深不可测,让他莫名起了一股惧意。
  “听说在华国这边还存有古老的道修门派,里面的修士很是有些能耐,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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