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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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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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脸大一点,拿走三分之一,当作家用,那剩下的三分之二,就都归你。以后啊,就都还按照这么个分法。”
  咦!
  这可真是让蒲苇意外了。
  但她不知道,在她没离开之前,陈妈妈的心理,就已经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等她离开家之后,这四天,陈妈妈更是经历了极其复杂的心路历程。
  她想了很多,不得不想的那种。
  这小儿媳太能干了,也太神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给自家弄来了这么一位小儿媳。她若是再不知足,再不惜福,感觉都要遭天打雷劈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儿媳分明进了这个家,并没有多少日子,但是比起大儿媳和二儿媳,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和蒲苇在心理上能走得更近一些。
  明明小儿媳最忤逆,跟着她干的次数还不少,好多次,都位置颠倒,像个长辈一样地不客气训她,但回过头来,她再细细回想小儿媳说的话,却不得不承认,那是有道理的。
  而且,小儿媳这一走,她明显感觉到,这个家立刻就显得不同了。好像……好像是一下没有活力了。
  都说,小孩子最敏感,跟动物似的,有着野性的直觉。就看看孩子们听说他们的小婶婶病了,要躺在床上养病,谁也不许去她的屋子打扰她,家里的孩子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很快就蔫蔫的,就能看得出来。
  再有,杨鹃儿的确是前车之鉴。小儿不在家,留着小儿媳独守空房,本来就不太稳当。杨鹃儿那么蔫的人,都能遭人惦记,那小儿媳这么能干,岂不是更遭人惦记?!杨鹃儿那么蔫的人,都能和男人有了一腿,小儿媳这位曾经放话,毫不在乎地就想离婚走人的人,岂不是更不容易守得住?
  这会儿,她若是再不对小儿媳好一点,让小儿媳能真真正正地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那回头小儿媳要是跑了,她可是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自打蒲苇回来,又一起和陈道西去卖货之后,她就在想着,这钱到底该怎么分。
  一边一半,是绝对不行的。
  但要让她一点都不要,或者要得太少了,她也是舍不得的。
  然后折中一下,就给算成了三份——她一份,小儿媳一份,再小儿媳的娘家一份。她不点明这一点,但想必以小儿媳的聪慧,应该会明白她这么做的深意。因为照小儿媳娘家的情况,小儿媳补贴家里,那是必定的,兴许三分之一都不够,还得小儿媳再把自己的那一份再搭一些进去。
  但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了。她得了自己的那一份,就得学会知足常乐,就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她按照小儿媳说的,让她改,她也真的改了。这是她的诚意。
  希望,这份诚意,会入了小儿媳的心,让她一直呆在这个家里,和他们家道南和和美美地走下去。
  现在,她最庆幸的是,那倔得跟头驴似的小儿,倔得太好了,在家的那几天,对他这媳妇,那是真得好。瞧那小儿媳最后被小儿给劝动的样子,就知道小儿媳是把那好给放在了心里。
  这就好了。
  但那头倔驴,那个傻瓜,不能人一走,就甩手不干啊。离得远,搭不上手,但他不会写信啊!感情得经常联络的啊,你不联络,感情要是淡了,人跑了,她就跟小儿没完!
  所以,呆会儿她就让红竹给小儿写信去,必须得狠狠地批评他一下,让他知道利害,然后让他赶紧给他媳妇回一份信来。
  明明也不是真的笨,怎么那倔驴在感情上就这么笨拙呢。
  陈妈妈想到这,心里都在暗暗发愁。
  但面上,却笑得特别灿烂,把钱往蒲苇的方向推了推,示意蒲苇给收起来。
  这头,又从自己的钱里,各掏了一张一块钱面额的纸币,分给了陈道东他们。
  “呐,这是这一次的辛苦费,都收好了。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占大便宜了。没怎么干活,就挣到钱了!”
  她咬牙说着,严厉地看向了他们。
  这话,也是警告。
  免得他们眼红,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陈道东他们被说得面上讪讪,那被一大沓钱给弄得心思起伏的心,一下就一沉,重新落回了原地。他们嘴上道着谢,个个老老实实地把钱给接了。
  那头,蒲苇没对陈妈妈的新分配做任何疑义。对方愿意如此,她乐得高兴,也不来虚的,在那推来推去,直接将钱给收了。
  因为她的付出,的确对得起这样的收获。
  然后,她也给陈道东他们每人掏了一块钱。
  “这是奖励,提前奖励。也是鼓励,鼓励你们继续好好干。接下来,你们付出得越多,自然得到的也就越多。这一块,我先给你们,让你们先感受一下,多付出代表着什么。再有,道西,这还有一块,你收着。这是你今晚的辛苦费。”
  好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就只是帮着把东西挑到镇子上,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又得了一块?!
  道东家的看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委屈了起来,替自家男人。
  “苇苇,我家道东是不如二弟机灵,但他那一把子力气,是足足的,挑东西,跟玩的一样。你下次再去镇上,能不能也让我家道东也跟去啊?”
  毕竟,那可是一块钱呢。
  “道东家的!”陈爸爸有些不高兴,颇为严厉地训斥了一下,“让谁去,苇苇心里自有安排,你别瞎整。”
  道东家的就咬起了唇,悻悻地低下了头。
  但蒲苇说:“没事。明天,非但道东可以跟着去。道东家的,你要是想,也可以去。”
  “什么!”道东家的惊喜地一下抬起了头,不可置信。
  道西家的则是着急了,“那我呢,我……我能不能也帮你做点什么啊?”
  她没脸说自己也要跟着去镇子上,毕竟,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呢。可是,连大嫂都要挣那一块钱了,难道她要坐着干看呐。
  蒲苇示意她稍安勿躁。
  “明天,你们都有活。所以,我才说是提前奖励。而且还是那句老话,一块钱打底,上不封顶,最终奖励,看个人表现。”


第40章 
  金钱的刺激,绝对是巨大的。陈家人因为蒲苇的话; 进入了夜里像仓鼠一样忙碌的日子。
  基本配合模式为:蒲苇依旧每天天还没亮; 就钻入大山,开始排雷和打猎; 晚上,陈家人,主要以陈家的年轻人为主,帮着蒲苇将她打到的猎物给运送下来;
  然后也不回家,直接从山脚出发啊,走最近的路,给送到杨大卫那里。
  上狼雾山,有一条路; 是绝对安全的,就是之前部队为了清缴鬼子的物资,特意从山脚开始排雷; 一路通到鬼子碉堡的那条路。所以陈道东等在路上接应;
  可以稍微减轻蒲苇的负担。
  至于去杨大卫那里; 蒲苇在领着陈道东兄弟去了几次之后; 就放开手脚; 让这俩兄弟忙活去了。毕竟,她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也得给陈家人一个赚钱的机会。
  杨大卫那边是她信任的,结算之后;
  必有记录,她也根本就不担心陈家两兄弟会偷奸耍滑。因为,她的拳头过硬,想来这俩兄弟不会犯傻。加上,陈道西都信了她那不一般的“出身”,就更不可能对她耍心机。
  也正是因为陈道西信,所以,他才能有胆,在基本没有人敢出来活动的夜里,一次次地走夜路。这一点,陈道东就远远不如他。
  陈道东问过自家二弟,问他不知道怕吗?
  陈道西哼笑,心想,最厉害的那位,现在就是我们的弟妹,弟妹又都明说了,会请神官每晚在他们走夜路的时候,予以庇佑,他怕什么?
  有时候真控制不住,思想陷入暗区,但这不是有金钱的刺激在吗?就去送一趟活,就能赚至少一块钱,他是傻呢,把这活给推出去?!
  在金钱面前,鬼都得给他让道!
  如此,时间匆匆一过,陈家大人们几乎是忙活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大家都瘦了不少,尤其是蒲苇,日夜操劳,更是瘦得快脱相了,但是,大家的精神头都很好。
  因为,他们赚钱了,赚大钱了。
  最后一分配、一奖赏,再刨除在此期间,顺手向杨大卫购买的一些物资,蒲苇手里还能有一千六百多,陈妈妈则有九百多,陈家其他人,每人至少得了六十多块。其中陈道东和陈道西得了有一百多块。
  这对陈家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让人做梦都会笑醒的巨款。
  所以有人问道东家的。
  “你看你最近瘦了好多,是不是你婆婆苛待你了?蒲苇那个病,一直都没好吧。你二弟妹又挺着大肚子,这家里的活,是不是你婆婆就都让你干了?”
  道东家的直接疾言厉色地就给否认了。
  “没有的事,我婆婆对我好着呢。就是最近下地,可能冻着了,加上粮食也不多了,要省着吃,所以就显瘦了。”
  后面这几句,其实这是彻彻底底的鬼话。
  吃的方面,其实依旧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是,他们是有肉,但真的不敢吃。怕孩子不懂事,吃了就去外面瞎传,坏了他们的挣钱大计。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对自己狠了,全家都不许在家吃肉。
  然后,陈家人有着这个时候普通农民的天性,节俭惯了,一分钱都想掰成两半花。所以即便赚了大钱,他们都没舍得像蒲苇那样,成袋成袋得把粮食往自己屋里背,往床底下塞。现如今,那床底都给塞满了,也没见她停手,床边还给放了几袋子。
  还好,她“病”得久了,大家都知道她需要静养,病才会好,所以到后来,再来探望她的人,几乎就没了。偶尔来了那么一个,也是直接被挡了回去。
  如此,也就没人看见她屋子里那情形。否则,真会引起喧哗。
  不过,对于蒲苇买这么多粮食的举动,家里倒是没有一个人有话说。因为,这是花她自己的钱。现在陈家大人们基本都有了自己的小金库之后,对于私有权的概念,就认识得比较深刻了。基本上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不惦记你的钱,你也别来惦记我的钱。
  而知道蒲苇“请神秘密”的陈家二老等,对于蒲苇决定自己买粮,然后自己煮来吃的举动,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但也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再这么偷偷摸摸给蒲苇煮饭,就总有在陈道东夫妇面前露馅的时候。
  蒲苇这么做,直接就将苗头给掐灭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太过难做。到时候她躲自己屋里吃多吃少,鬼知道呢。
  陈妈妈私下又找过蒲苇,要给她钱,表示孝敬神官的。不能他们家得了“神官庇佑”的好处,使得家里可以靠卖野物挣那么多钱,但最后都让蒲苇出了这份孝敬。
  但蒲苇拒绝了。
  全家都知道她得的钱最多,为了平衡人心和未来家庭的和睦,也该让人知道她的大手大脚,存不下钱。
  毕竟,钱是个能团结人心的好东西,但也是个能破坏团结的坏东西。这中间的度,必须得由当事人好好把握了。
  那又有人问道东家的了。
  “怎么蒲苇的病,迟迟不见好呢?之前瞅着多厉害的一个人呐,力气大,本事也大,不能就这么突然一病,就病了这么久吧。是不是,她这是被人给害了?”
  道东家的一听这个,就生气了。
  “胡咧咧什么呢,谁能害她!苇苇这么好的一个人,谁能忍心去害她?!而且,她这病也快好了,过几天就能出屋了。”
  就因为蒲苇这锁屋里,一锁就是一个多月,所以村里慢慢就起了一些不好的流言。有说是不是这陈家专门克小儿媳的,有说是不是这陈妈妈又心毒手黑,对这小儿媳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把小儿媳给害病了;还有说,是不是蒲苇之前打了那么多蛇,这是遭到了蛇的报复了?
  还有更过分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说是不是蒲苇做了什么缺德事,被判官大人给教训了,然后陈家人不敢往外说,就说是蒲苇因为打铁的自杀的事,被吓住了。
  总之,自大年初一全村人又开始下地干活以来,大家重新在地头聚头了,一边磨洋工地干活,一边又开始了闲话家常,那各式各样的流言,就传开了。
  道东家的这会儿把蒲苇看作了是自己的财神爷,这外头的人说他们家的哪个人,她都不会太较真,但他们要是说蒲苇,她就必须要急眼。
  这次,得了蒲苇的准话,更是明着表示,蒲苇过几天就会病好,就又会出来和大家见面了。
  众人一听是这样,那就没好意思再往下说了。赶紧转了话头,说起了别的事。
  其中,被众人讨论地最热烈的,就是几个近期出炉的鬼故事,来源于陈道西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但这些鬼故事的最终来源,其实全部都来自蒲苇。
  不用鬼故事来吓人,吓得大家夜里不敢出门,他们哪里还能在夜里那么顺利地开展“偷渡”大业?!
  也因为这些鬼故事的加持,有时候因为偶然例外,他们的身影被某人在夜里给瞅见了,也只会在次日成为那人绘声绘色地表示自己昨夜可能遇见鬼了的素材。
  众人再自行想象,扯上一些道听途说的各种鬼见闻,基本更是把大家给吓得入了夜,就赶紧往屋里钻。见了什么黑影,也是赶紧先跑着躲起来再说。
  如此,陈家人才安安稳稳地赚了一个多月的钱。
  选择终止这种偷偷摸摸赚钱的行为,倒不是因为地里有活,大人们白天干,晚上再劳动,显得太操劳,而是不能涸泽而渔,该给大山里的生物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所以停止这种高强度作业后,依旧窝在自己房间里的蒲苇,才算真正迎来了休养的时间。然后在自己屋里,想吃就做,根本就不用顾忌,是她这些日子一来,感觉最爽的时候。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就是这屋子既当卧室,又当厨房的,时间一久,就很让人受不了。她就算只是煮煮粥,不涉及油烟,但那个烟熏火燎的劲啊,依旧让人不能忍。
  所以,她必须得给自己搞个小厨房。
  她已经开始着手设计了,就挨着自己房间这边,再给开个朝外的门,然后朝外贴墙这一侧,再搭着造一个小房间。小房间前头朝南的位置,可以当她的工作间,好归置她的那些破铜烂铁,以及各种制品,也好把现在的卧室给空出来,好招待有时候会上门的客人。
  然后那小房间的后头,则搞一个小厨房,正经的小厨房,可以让她随时弄吃的,还不容易引来别人怀疑的那种。
  因为工作间一开动,谁能分得清她这火烧起来,到底是在弄吃的,还是纯粹地为了工作。
  浑水摸鱼,她开始喜欢这个说法。
  也是巧了,她休息没两天,她男人,陈道南的信,终于是来了。
  她掐指一算,距离她年初第二次给他寄信,得有二十多天了。加上她年前第一次给他寄的信,这男人回得有够慢的。
  这份低效率,看上去,也不像是把她给往心里揣的样子啊。
  其实,蒲苇这是误会了。
  陈道南回得慢,反而是他在乎她了。这里面,也有客观因素的影响。
  年前,他一回去,就发现团部来了一个新的政委,然后一回去,就进入了密集的训练活动中。因为,过了年要搞个全团评比,政委很注重此事。
  他不是个笨的,一听是这样,就觉得这次肯定是个机会,就拼了老命地进行训练,最后,又拼了老命地去拿奖。最后十二个单人项目,他拿了四个第一回来,算是在全团,尤其是在新来的政委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把存在感。
  大家都夸他行啊,回家娶了一个媳妇,还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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