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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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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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那些被打死的毒蛇基本上也是拉开了一条比较长的路线。
  围观的人看着,这才松了一口气。男人那边,有些人神色有异,但女人这边,倒是个个欢天喜地。尤其以陈红竹最为高兴。一溜烟跑到了蒲苇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也把自己的小胸脯给挺了挺,小下巴也高高扬起,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蒲苇的关系的样子。
  又好像蒲苇这么能耐,她身为她的小姑子,也能跟着与有荣焉。
  倒是陈妈妈,虽然也有欢喜,但更有后怕,来到蒲苇身边后,胆大包天地竟然拍了一下蒲苇的屁股。
  蒲苇毛都要竖起来的时候,就听陈妈妈带着点哭音,在那训:“我让你回来,你怎么就不知道回来呢。你这孩子,再有本事,也不能这样傻大胆啊!”
  蒲苇那毛,就立刻软了。
  算了!
  不和你计较!
  她哼了哼,又傲娇地想着:不许再有下次!
  其他人本来是替陈妈妈这一打而感到心惊肉跳的,毕竟蒲苇这次打蛇,更加奠定了她“不好惹”的形象,又听说,这俩婆媳从迎娶蒲苇那天起,就存在大矛盾。陈妈妈敢打,这不得反过来被挨揍啊。
  但是,蒲苇竟然由着陈妈妈打了!
  众人看着,就又想起了蒲苇昨天说的话——这个家,还是由公公婆婆当家的。
  那说明,她是真的顺着她婆婆的。
  啧,这陈铁牛家的,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娶个傻子,还能娶到这么能耐的人来。
  众人暗叹,少不得有那羡慕的。
  然后,女人们开始围着蒲苇,不停地夸她。连心里很是不服气的男人那头,也来了不少人,挺真心地冲蒲苇竖了竖大拇指。
  “你可真厉害!”
  那是当然!
  蒲苇翘了翘下巴,特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们的赞美。
  强者为尊,无论世事如何变幻,那就是不变的道理。
  她在末世,那也是很厉害的!
  然后,就是收拾蛇的工作。
  有些在附近的孩子们听说这边要打蛇,根本控制不住那爱看热闹的心,一早就有远远看着的。现在见蛇都被打死了,就有爱玩的、看稀奇的,要跑过去看热闹,但被蒲苇一声高喝,全部都给叫住了。
  “都不许给我去啊,那蛇是死了,可那蛇头兴许还能动,还能跳起来咬人!”
  啊?
  这可让大人们吓了一大跳,赶紧也跟着出声,让那些破小孩赶紧滚回来。
  有人就说起两年前一件事。也是打死了蛇,然后没想到,有人凑过去捡蛇的时候,就让蛇给咬了。当时还以为那蛇没被打死呢,但现在被蒲苇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让找带盖的罐子,就是为了放蛇头啊,以免不小心咬到人。回头啊,还得把那些蛇头给烧了。”
  “不用这么麻烦吧?”有人提出疑义,“毒蛇不是被拔掉毒牙就不毒了吗?陈五叔都是这么干的。”
  蒲苇挑了挑眉,“没出事?”
  “没啊。大家都吃得好好的呢。还有用那蛇泡的蛇酒,也好用得狠。”
  蒲苇想了想,就又问:“出事,不是指死掉了,而是,就没人那样吃了、喝了,身体出现不舒服?”
  这……
  那人脸上出现了迟疑。人群中就有别的人表示,不舒服好像是有的。但是,这跟个人有关吧。有些人就是碰不得蛇肉。而且,兴许吃蛇的时候,那人的身体又突然不适合了呢。
  “反正没吃死人。”
  蒲苇就呵呵笑。
  “那是因为蛇毒只有入了血液,才能毒人。这要是吃进了肚子,一般是没事的。可要是你的嘴里、肚子里哪块有了伤口,让那毒液又钻进了血里,那就又是中毒了。不过因为吃进去的毒液少,也就死不了人,而是表现为身体不舒服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大家齐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蒲苇就表示,她这也是小时候听一位大夫说的。具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她也不太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毕竟是大夫嘛,骗她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别人赶紧道:“那不能,人大夫说的,肯定就是对的。”
  医者父母心嘛。对当大夫的,村里人还是挺信服的。
  这头陈红竹也把刀和罐子拿过来了。蒲苇没让其他人靠近,她自己过去,一刀一下,就开始剁蛇头。剁下的蛇头,则被她给扔进了罐子里。
  大队长陈贵压着时间,姗姗来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蒲苇蹲在田地中,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一个蛇头的身影。
  那份彪悍、那份利落,那份狠劲,看得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嘴唇上灰白的胡须,愣是被接着而起的怒气给吹得一甩一甩的。
  这陈铁牛家的小儿媳,好大的本事!
  这么多蛇,竟然就凭着她自己一个人,都给收拾了!
  这让他忍不住心惊的同时,心里也跃上了阴影。总以为这陈铁牛家,哪怕小儿子去当了兵,也应该翻不了身,但没想到,娶的一个最不应该被他给放在眼里的傻子儿媳,倒成了现在最让他忌讳的存在。
  这让他很不爽!
  他不喜欢变数,更不喜欢底下的队员不在他掌控之内的感觉。
  而且,那陈铁牛家的小女儿昨儿个竟然敢叫出他小儿子的名字。这分明说明,陈铁牛一家,也没放下当初那件事。
  他暗下了眼,薄薄的唇瓣一抿,走了过去。
  “这是全部都打死了?”
  他沉声询问,不苟言笑着。


第33章 有点认命
  蒲苇抬头看着面前这位五十好几; 穿着一件式的军绿色棉大衣; 明显就和周围这一圈下地的村民有所区分的老头,有点猜到了他的身份。
  “嗯; 是打死了。不过以防万一; 再把它们的头给砍了; 这样肯定就死透了。”
  态度平平常常; 不带敬畏,也一下和普通的乡民区分了开来。
  陈贵越发抿紧了唇。
  “你还没见过我吧?我是小陈村的大队长。”
  蒲苇一笑; 只“噢”了一声; 砍蛇的动作,半点不带停顿。
  陈贵见状,心里头不喜。他绕了一圈; 先去看了一下打蛇留下的场面,评估了一下蒲苇的身手,才又回到了蒲苇的身边。
  “你在这砍蛇; 搞得血淋淋的; 小心吓到女同志。”
  蒲苇一怔; 眯了眯眼。再抬头; 她虽然还是笑呵呵的,但眼神却是冷的。
  “瞧你这话说的; 打蛇哪有不见血的。而且,女同志啊; 也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多见见血; 反而还能更强壮。再说了; 这血可是好东西,有营养着呢,这进了泥土,保管这块地方,明年种的水稻就能比别的地方长得要壮。我这也算是无私地将我们家的肥料贡献给这片土地了。”
  如此高大上的说辞,实在是让陈贵想怼都没法怼。
  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再针对,倒显得他一个当领导的、当长辈的,和年轻小媳妇斤斤计较了。
  失了风格。
  所以,陈贵不再说,径自走了。
  蒲苇处理完之后,将所有东西都带上,去找了陈会计。
  “听说,今天我就可以不上工了?”
  陈会计自打那天之后,就有点怵蒲苇,非但点头应了好,还特主动地表示,晚上算工分的时候,他肯定会将她的十个工分给记上。
  蒲苇觉得这人挺上道,高高兴兴地带着这些东西,就要往家走。
  但没走多久,就被陈妈妈给追上了。
  陈妈妈想起了这个小儿媳,可是有黑历史的。那会儿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把鸡给炖了,这会儿家里的劳动力全部都在地里,她要是回去了,可不就成了山大王,厨房也由着她祸祸了。
  所以,她叫住了蒲苇,小声地说道:“你可不许偷吃,一切等我晚上回了再说。”
  蒲苇睨了她一眼。
  心想这人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以为刚才拍了自己一下屁股,自己没计较,她就能爬到自己头上了?
  “家里的规矩,我明白,会给你留一半的。但我自己那一半,你别管。”
  说完,推开陈妈妈,她继续走。
  陈妈妈那张老脸,顿时臊得红了起来。
  她又追了过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别就是了,你就是那个意思,想管我。都说了,你管不了我的,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
  这话顶得陈妈妈彻底无言。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蒲苇走了。
  回头,面对大家羡慕的目光,以及热络的恭维,她还得努力扬起笑来回应,实则,心里的那个小人,都已经开始哭了。
  打呢,是打不过的。
  管呢,也真是没法管。
  所以呢,这小儿媳真想祸祸,也只能受着啊。
  而且,还能白得一半的蛇肉,肯定是赚的。
  然而,想虽然这么想,这心里还是有些痛怎么办?陈妈妈有一种直觉,等自己回了家,肯定就看不到那一半的蛇肉了。
  她心疼呐。
  但这会儿心疼的,又何止是她一个?
  那些依旧被困在田地中,大冷天的必须得在那不停用锄头翻地的某些个男人,更苦逼,更心疼。
  他们哪里能想到这蒲苇能这么厉害,十多条的毒蛇,说给打死就给打死了。
  她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她还是不是女人了?
  为什么就不能跟别的女人那样,见了蛇就赶紧跑了?
  他们想到了他们这两日的辛苦,每天真是天没亮就起床啊,偷摸地上山抓蛇,然后大中午别人还能歇一会儿的时候,他们还得偷摸地出去接着干,晚上囫囵喝完粥,再继续。
  如此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抓来十几条蛇,他们想看的是蒲苇被吓得屁滚尿流,想看的是他们男人的雄起,可不是为了给蒲苇的英勇之名再来锦上添花的,更不是给她来送肉的啊。
  娘咧!
  眼瞅着蒲苇拎着那么多蛇,越走越远。他们想想这本该是他们的肉,也本该是他们可以旷工歇息的,可最终却……
  他们好想哭啊!
  再想想这头他们什么都捞不到,也没用得上陈五叔出马,可之前辛苦出动陈五叔一趟,不得给人家辛苦费啊?原先还想着可以用最终肯定又落回到陈五叔口袋的蛇给抵一部分,再拿上一点钱就好,可现在——
  蛇没了,他们可不得赔给陈五叔一笔数目不少的劳务费啊!
  呜呜,想到这,他们就更想哭了。
  这寒风冷啊,可再冷,能有此刻他们的心冷吗?
  他们的心啊,现在可真是哇凉哇凉的啊!
  *
  阴谋阳谋,齐齐不在乎,更看不在眼里的蒲苇,在到家之前,就想好了这些蛇肉要怎么处理。除了吃,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拿来泡酒了。
  这蛇酒可是好东西,可以消炎镇痛,又对治疗风湿、类风湿、关节炎什么的,有明显疗效,实在太适合拿来给老父亲使用了,然后,也可以给自家男人用。他这当兵的,经常操练,肯定有什么腰肌劳损、关节疼痛的地方。南方这地带,雨水大,潮湿是普遍情况,所以得风湿、关节炎的还真不老少。再说了,这药酒还可以拿来治疗外伤呢。
  所以一到家,她就赶紧拿了一个筐,在下面垫了一些破叶子,再用荷叶稍微将七条蛇给包了包,再在上面铺上一些稻草,她就准备拿这些去换好东西。
  她再回房,把一早就写好的信给带上,到时候到了镇里,就可以寄出去了。
  信,自然是写给陈道南的。
  想让他提干的事,早在蒲苇的心里转了好久了。但这种事,不能一蹴而就,否则,提干不成,反而还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被人当成了异端邪类。
  她这次给自家男人写信,一是报平安,让他不用担心她;二是让男人赶紧开始把那些数理化给捡起来,最好啊,自己还能想办法自学着、往上深造深造。这样,她才能方便进行后续的计划。
  她让男人学习,打出去的名义,自然就是自己当初傻了,小学都没上完,现在不傻了,可对知识依旧渴望。然而,她都已经十八了,不可能学小娃娃那样,这把年纪了还背着个书包上学堂,所以打算自己看着书学习。如果遇到不明白的,那就打算问他。
  希望他可以为这件事保密,因为她不想传扬开了,别人拿这种事笑话她。
  她猜测着以男人对她的态度,她这一封信过去,男人保准就会快马加鞭地学习上。否则——
  她哼了哼。
  这人要是当着她的面是一套,离她远了,就各种懈怠,是另一套,回头她检验不合格,就一脚把他给踹了。
  今日没有东西拖累,背后背着的东西,也轻到可以无视,蒲苇又脚程快,走走跑跑,到了镇子上,也不过半个多小时。
  去邮电局寄完信之后,她直接摸到了杨大卫的家。
  她敲敲大门之后,就被放了进去。放她进来的人,是个熟面孔,上次见过。只是那人表示,杨大卫目前有客人,就让她先在院子里等一下。
  蒲苇同意了,放下筐就等了起来。期间,她看到院子一角有个年轻小哥在摆弄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她无聊啊,干脆就凑过去看。
  那自行车非但是破啊,好多地方都生锈了,还扭曲严重,感觉好像经历过一场大型事故。那年轻人这会儿正摆弄着一个扭曲得厉害的车轮,拿着锤子,在那小心给敲平的样子。
  那小哥很认真,看到她来了,连头也不抬。蒲苇可不是个羞涩的人,大大咧咧地把破车给看了个完全,也把修车的小哥给看了完全。
  这还是个帅小哥!
  以蒲苇落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接触到不少男人的眼光看,这个侧脸刚毅,鼻梁高挺,眼睛狭长而又黑亮有神,眉毛也乌黑浓密,当得上是剑眉的小哥,绝对是这些男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当然,和前世她接触过的诸多帅哥比,那肯定是还存在差距的。
  但现在这样,万花丛中一点绿,已经很了不得了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蒲苇大大咧咧地盯着那位小哥看了又看,很是过了一把眼瘾。然后,才开了口。
  “你这样是不行的啊,不如,让我试试?”
  帅小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爱惜这破自行车了,手上拿着的那锤子,也太过小心翼翼了,明显不得劲。这得敲到何年何月,才能将这车轮给敲回原形。
  她伸出了手。
  那人抬起眼看向了她,但目光中透着清冷和疏远,似乎还挺抗拒的。对方抿了抿薄唇后,蒲苇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但没想到,他又把头给低下去了,继续自顾自拿着锤子敲。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看不起了。
  “嘿,你这人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蒲苇小脾气有点上来了,直接就把那破车轮给拽过来了,当着那帅小哥的面,就开始掰起了车轮,几下之后,车轮的圆形弧度,基本就给露出来了。
  “怎么样?”蒲苇得意地看着那帅小哥,“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啧,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她都不惜得搭理他。
  那人这次是真的让了,还主动把锤子给递了过来。
  蒲苇接过后,敲敲打打一阵,很快,那车轮就是个车轮了。
  “好了。”看着修好的车轮,蒲苇还挺高兴,觉得自己的手艺没荒废。
  对方看她的目光,倒是透着些复杂难解。
  “你的手不疼吗?”他哑声问,盯上了她微微发红的手。
  刚才,她就是用自己的手,当作小铁杵,顶着车轮凹陷处,方便锤头敲打的。可她怎么会不疼呢?女孩子,再皮糙肉厚,也不该是她这样的吧?而且,哪怕真是皮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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