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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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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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旭摆手:“不用。”
  她能喜欢,他就很高兴了。
  两人一道出了门,去了乔曼那儿。
  舒浅换好了衣服,此刻正在门口听那些个女眷说话。她见这两人结伴而来,朝着两人招手:“来,过来听听经验,今后家里头万一有个孩子,或者身边正好有个孩子。”
  姚旭原本是朝着舒浅走的,听了这话,愣是转了方向,极为诚恳:“我去看看毕山。”
  师华跟着忍不住转了方向:“先去看看孩子,你不是想给他画画么?”
  姚旭心想也是。
  “孩子在里头,不过乔娘刚睡下。”舒浅歪了歪脑袋,“又不是催你成亲,你逃什么?”
  旁边一群人顿时哄笑起来。
  姚旭扯出一抹笑:“我这能叫逃?我这是有正事。”
  外面一群人说话声音本就是压低着的,这会儿笑完怕太响了,又重新压低了声音。
  “啥正事啊。师娘子不也没成亲?不催不催,反正能交得起钱就成。”有个妇人很看得开,摆摆手,“师娘子你说对不?”
  师家的事情,教中上下都知道。谁都不会也不敢去催师华。
  师华点点头。
  一群人很快又转回了话题,说起了如何养孩子的问题。
  姚旭逃不走,也没法进去给孩子画画,干脆就在门口听了会儿。
  其实不听还真不知道,一个孩子自小养起来,会有那么多细碎的麻烦事。
  孩子小时太过脆,稍微一点点磕碰,对于他们都是巨大的伤害。
  要是生病了,那可更是一件麻烦事。
  大夫开药,开多了,孩子受不住,开少了,孩子病好不了。
  不开药,孩子纯粹靠自己扛过去,那更是难上加难。
  舒浅连连点头,她以前帮着照顾孩子,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难题。大家过得都不容易,很多时候只能靠硬抗过去。
  后来她了解得多了些,才学会了一些土方子,带着点不着调,却又是以前传下来有点效果的方子。
  师华在旁边听着慢慢也认真了起来。
  似乎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的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孩子刚满月那会儿会容易出什么事,满岁的时候又会如何,三五岁满是好奇的时候又会如何。
  女眷们大多是从孩子的身体方面来说,舒浅还会偶尔从孩子们识字上头去说。
  再大了点,没想到姚旭也跟着懂一点。
  姚旭毕竟有过一个弟弟,而论识字,他这个正统请过先生的,比舒浅还懂一些。
  听着识字的人说养孩子的事情,那可是要多学学。于是大伙儿聊得更起劲了。
  等毕山出门来,想给迷糊醒来要吃点东西的乔曼寻吃的,就见姚旭被一群女子给围了起来。
  他愣了愣,疑惑问了一声:“你们在聊什么?”
  其中一个朝着毕山笑笑:“在聊养孩子呢,你可也要来听听。以后这孩子啊,还指着你们两个带。”
  毕山看向姚旭的目光忽然就诡异了起来。
  姚旭察觉到毕山的眼神不太对,张了张嘴想解释,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心中极为惆怅,幽幽叹了口气。
  师华看了眼姚旭,没说什么。
  舒浅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意思,若有所思。
  毕山暂时婉拒了来旁听这个话题,问了下有没有热乎的吃的,没有的话他现在去做点。
  现在这个点有些晚了,再聊众人都要回去了,还真没什么热乎吃的。
  有个厨娘开口:“我给你们去做吧。”
  “不用,我去。”毕山便抹了把脸,朝着众人笑了一声,赶去厨房自个做去了。
  “哎,不说了不说了。咱家里再有孩子,那还要我家闺女长大了才成。”其中一个这般感慨,有了想走的意思。
  有个同意点了点头:“谁不是呢。”
  “教主要是有了孩子,咱们肯定供起来带着。”有个这般开了玩笑。
  舒浅笑起来:“再说了,还早。成了,这会儿咱们散了吧。明日再来看看乔曼这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群人纷纷应了。
  这下便三三两两结伴在屋外,朝着里头乔曼说了一声便散去了。
  姚旭的礼还没送,孩子也没见着。
  舒浅去屋子那儿敲了敲门:“乔曼,能进么?姚旭和师华想见见孩子。”
  “进吧。”屋里头乔曼说了一声。
  舒浅带着人进屋子,见乔曼还躺着,孩子则在她身侧睡着。
  她朝着乔曼笑笑,这才小心翼翼将孩子抱了起来。她把抱着孩子带到门口,给姚旭看了眼。
  姚旭细细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孩子,朝着舒浅点了点头:“成了,我回去就画。”
  纸笔是白带了。
  舒浅又将那孩子送了回去。
  这孩子还没到睁开眼的时候,看着乖巧。
  舒浅看乔曼还很虚弱的样子:“多睡会儿,养好了身子,也好来参加我的大典。”
  乔曼笑了:“那会儿肯定好了。”
  舒浅也笑。
  舒浅不想多打扰乔曼休息,很快便带着姚旭和师华离开了。
  她和这两人并不算顺路,中途就此分别。姚旭和师华朝着她道别后,一道走远。
  舒浅见着两人并排离开的模样,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那点感觉恐怕不是错觉。
  这两人看着倒是也不错。
  师华和姚旭两人走在回去路上。
  姚旭还想着那个孩子的模样,揣测着莫非毕山胡子刮了之后就长那模样?
  好在毕山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恐怕会拔刀相见。
  “姚旭。”师华走着走着,忽然开口。
  姚旭:“嗯?”
  “你想过生个孩子么?”师华问姚旭。
  姚旭轻笑一声:“没想过,我又生不了。”
  师华跟着笑出了声。
  明明姚旭知道她的意思。
  姚旭回她的话:“还成吧,若是像谭毅那样,挺好的。”
  谭毅这孩子,聪明机敏,学什么都极快。他都想认个干儿子。
  “那……”师华顿了顿,“你要不要和我生个孩子?”
  姚旭停下了脚步。
  师华也跟着停下。
  两人四目相对。
  姚旭袖子中的手微微握紧,轻挑眉毛:“师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扇子不在,他真想给自己扇扇风,也给师华扇扇风。
  师华缓了缓,看着姚旭还是开口:“字面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师华牛逼!


第104章 
  师华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
  她就那么望着姚旭; 等着姚旭的回答。
  如若说我们都不曾在父母那儿得到应有的情感。
  我们会给今后的子嗣带来什么不同么?
  师华看着乔曼成亲; 生子; 觉得似乎和她过往所见的那些女子都不太一样。乔曼的温柔是她梦中为人母该有的模样。
  可那不是师华真正娘亲的模样; 也不是师华若成为娘亲时的模样。
  姚旭看着还有点轻佻的模样; 心里头清楚得很。
  他对上着师华的眼,明白师华在想什么。
  “师娘子。”
  姚旭不再挑眉,可握拳的手却没有一点松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对,一如他即便不爱看杀戮; 对外时; 依旧装着自己无所畏惧。
  “师娘子是我见过所有女子中; 绝无仅有的。”没有人像她,她也不像任何人。
  别人的绝无仅有,或许一百年能出一个。
  师华的绝无仅有; 翻遍了史书; 恐怕都少有一个会和她一样的。
  教主舒浅也是不一样的。
  师华和教主不同。真要说什么不同,姚旭在心中想; 真要说什么不同,那便是他会为了教主挡刀; 却会想要和师华同生共死。
  一个是当君主的。
  一个是当……
  姚旭微微扯起了唇角:“孩子一事。若是师娘子心悦于我; 那我是乐意的。若不是,那我等到是了再乐意。”
  说出了口,心里头便有了点异样的酥痒。
  同生共死,可真是既属于文人的风流,又属于武者的誓言。
  师华松怔。
  姚旭平日里想得又岂会比师华少呢?
  他活了那么多年; 就想了那么多年。到了被催着成亲的时候,想得就更多了起来。念头转转绕绕,却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话而轻易动摇。
  师华想过的,他又何曾没想过?
  姚旭想说很多话,可还是什么心里话都没有对师华说。
  “我先走了,师娘子晚上早些歇息。”他就此离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走了一段路,转回头,他发现师华还站在那儿,就那样正在看他。
  他想要冲回去,又有点想要落荒而逃。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静等片刻,扭头加快了步伐。
  真正落荒而逃。
  等走远了知道师华看不见自己了,他才松开一直握拳的手。手掌心中已都是用力握紧后指甲留下的印子。
  师华在想“心悦不心悦”的问题。
  一直看着姚旭走远,回头,再走远,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初听,好似这话在问师华是否心悦于他。
  再想,这话说得分明是他已对师华上了心。
  是真的上了心,还是只是随意说说呢?
  随便说说,会送自己精心做的扇子么?
  随便说说,会在危险时将自己挡在他身后么?
  先一步问出“生孩子”的师华,带着她一如既往的果决。问完了得到这么一句话的师华,意外脑中被搅合成一团,患得患失起来。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好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睁眼。
  闭眼。
  睁眼。
  闭眼。
  睡不着。
  直到外头传来鸡鸣声,她才皱起眉头,梦会周公。
  一睡,就睡过了头。
  第二天舒浅出门先撞见了姚旭,眼睁睁看着姚旭平地走路自己将自己绊了一下,带着点疑惑:二当家这是晚上抓贼去了?
  当舒浅寻师华,知道师华今早上睡过了头,心里头更加疑惑:这两人昨晚上一道抓贼去了?
  教中那群小猫抓老鼠都没那么勤快。
  说起这些猫,那可真是平日里有用极了。
  以前教中没什么存粮,连带也就没什么鼠蚁,鸟偶尔来一趟都啄不到什么米,更是宁愿在山头上寻点虫,也不要来崇明教。
  现在不一样了,崇明教钱多了,存粮也多了起来。
  这粮食一多,什么都能招惹来。
  这群猫就派上了大用场。晚上抓鼠,白天赶鸟,纯当玩闹,还十分积极。不过积极也有点坏处,就是这群猫表达友善的方式,就是将自己爱吃的东西叼给自己喜欢的人。
  舒浅一度有段时间,在床底下床边上看见一些……她醒来并不想看到的东西。
  当然,她“教育”了一顿之后,这群猫也没再干出这种丧病的事了。
  见自家教中两个人看着不太对,但好在正事还是记在心头,舒浅便没有多管。
  她帮着乔曼养养孩子,处理处理教中事务,和那位参将沟通沟通,管理一下遗留下的那些个异国人,再每天给自己身上涂抹这样那样的东西。
  极为繁忙。
  这回由于佛郎机人的缘故,教中并没有再急赶着出海,而是稳稳当当想要将教中的事情安稳下来,再准备下一回出海。
  顺带就是,让教主将婚给真正结了。
  舒浅和萧子鸿的婚事,教中上上下下也知道。
  不过他们心里头知道的稍有点偏差。
  本来按照舒浅和萧子鸿的性子,那场婚事算是利益往来,互看还算顺眼,顺带就结了。后来这个顺眼升级,两人心有默契,就算是将这个婚事做实了。
  可对民间百姓而言,没有摆宴席的婚事,那就不算是正正经经的婚事。
  娶妻,要明媒正娶。
  这也是为何妾在民间百姓眼中,是他们颇为不屑的一类身份。
  萧子鸿在教徒们眼中,那原本就是他们教中寻来的压寨相公,随时可能就换了一个人的。连上门女婿都算不上号。
  随后,这压寨相公好像和教主挺好的。
  随后,这压寨相公好像地位还挺高的。
  随后,这压寨相公变成皇帝了。
  教徒们:“……?”
  当教徒们知道舒浅和萧子鸿要真正办婚礼后,他们大概就恍惚了一下,最后就记得喊一句:“教主英明。”
  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英明在了哪里。
  等到了日子,崇明教酒肆关了,赌场歇业了,工匠不做活了,农田……请人来种了。
  崇明教的人浩浩荡荡追随着舒浅,一块儿到应天,如今的南京去了。
  还不是当日成亲,而是半月之后,才是成亲之日。
  这日子是朝廷专门占卜出来,看了黄历,由太后精心选出来敲定的。
  太后还说了,这从南京赶到京城有些远了,京城里漏下的事,来年过年一块儿办了就是。玉牒的名字就此添上了,宝册也给舒浅写好了,别急忙忙再赶回来,她身为太后都经不起这折腾。
  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不管朝廷上还是后宫中,扯大旗都是他们最擅长的事。太后借着两人作为天下百姓的楷模不能太过兴师动众的理,又扯了几个以前贤良淑德的皇后,愣是说服了群臣。
  礼部本身是不同意的,可扛不住臣子们一想,赶到宫中两次熬日子和只要一次熬日子,那显然后者要舒坦得多啊。
  大势所趋,在太后之后,萧子鸿还友善“慰问”了礼部尚书全家,导致礼部尚书“哽咽”着退让了。
  这赶往南京的路途上,舒浅坐在最大的马车中,左手一个刚出月子没多久的乔曼抱着孩子,右手一个这些天时常发呆的师华,还有一个宫里头派来教规矩的宫女。
  这宫女自然是太后派来的,来前就被提点过了,决不能有所逾越。
  舒浅的身份背景和任何一位后宫中女子都不一样。她所代表着的是江南的崇明教,以及萧子鸿很可能唯一的一位妻,后宫中仅有,还时常不会在后宫的皇后。
  她将皇后需要做的事一一和舒浅说着,告诉舒浅在每一处要做的动作,低头要低多少,抬脚要抬多高,细得不能再细致。
  除去这些,这位宫女还要和舒浅讲当日有多少重要大臣是会到的。
  说是说臣子们都在京城便好,但是二品以上官员,还是来了一些的,算是帝王面前的红人,极宠的意思。再者就是操持这大婚也要人出面,礼部的怎么着都要过来一些人。
  舒浅听了不够,认真一一记下来。
  就这么听一遍,事情太多了。她记下来就省得这宫女一而再再而三得说。
  她身为皇后要注意的事极多。
  舒浅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到了崇明教,她也是一步步脚踏实地走过来的。对于朝中人而言,她再了解不过。
  念错一个人名都是大忌讳,摆错一个物件都是一个本不该忽视的疏忽。
  臣子们对于她能见多少次?
  这重要场合的亮相只要有一点的不对,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做得好,能说是“不拘小节”,做得不好,那就是“果不其然”。
  记完了,还要练仪态。
  在马车上走动是不可能了,只能将坐着的一些姿态都摆好了。
  旁边乔曼和师华看着都觉得辛苦,跟着宫女一道伺候着,看着能不能帮点别的什么忙。
  到了晚上临睡,宫女还要让舒浅沐浴,给她身上按按穴道。
  这位宫女还挺实话实说的:“好在早些日子就开始涂抹些东西了,否则这半月哪能来得及。”
  舒浅低头瞅瞅自己基本上白回来,还顺滑得要命,按下去都有弹性的肌肤,觉得这宫女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就这么艰苦着,南京到了。
  崇明教教徒们被应天府尹安排着去修缮大半还没住人的“他坦”中。这是太监或者宫女集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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