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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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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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浅叹息,规劝了一声萧子鸿“你答应我护着崇明教就好。为了半个天下玩命,不值得。”
  萧子鸿笑出了声音。
  疲倦下的笑声,惹人心痒。
  舒浅听着头皮发麻,不知道还未及冠的男子,到底为何会有这般能耐。
  “喵呜~”床底下黑猫被打扰得烦了,终于走出来朝着那两人叫唤了一声。
  叫归叫,却也懒得理睬两人,走到半路开始舔舐自己的毛。
  一只猫出来,另外几只小猫跟着也都踩着步子无声出来,凑着黑猫蹭脑袋,一副阖家欢乐的样子。小半年足够小猫长大了一个尺寸,不过还无法自己生存,便都凑在大猫身边。
  舒浅很喜欢这些猫,还给黑猫起了名字,叫煤球。
  小猫一个个也都有名字,不过都是教中的孩子取的。
  平日这群猫就在她床下睡了,白日里出门自己捉点东西吃或者朝着人讨要一点。
  萧子鸿扫了眼那群猫,没有动弹,懒散继续坐着。
  舒浅给萧子鸿介绍“大的煤球,小的叫什么的都有。”
  萧子鸿轻微点头,懒散中带着点乖巧。
  看着萧子鸿这样,舒浅有点手痒,想凑上去碰一碰人,像是对猫一样,顺一把猫。
  不过她还有理智,并没有如此冲动。
  转移了话题,舒浅问了一声萧子鸿“什么时候回去?京城这会儿是最忙的时候吧。”
  以萧子鸿的才情,等再过段时间,京城安稳,这天下该是也很快能太平起来。臣子中能人颇多,不过是先皇不善用。
  舒浅觉得这是百姓的福气,不过,很可能不是她的。
  “……不知道。”萧子鸿本想说明日就回,可看着舒浅望着他的那双眼,忽然就变了口。
  他“没想好。”
  舒浅眼里有点古怪。
  困了,便不想要想那么多。
  萧子鸿在舒浅这儿不会提起那么多的提防,有话说话“没见着你,觉得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见着你,舍不得回去了。”
  他是苦恼的,可又想不出好法子“京城你不想去,崇明我不能常来。这可怎么办?”
  舒浅抿着唇。
  犯规了。
  长得俊美,说话一句句戳着她心口。哪怕她清楚百年后人人都是白骨,此刻她都想要死在牡丹花下了。
  “你可是我决定的,此生唯一的妻。”萧子鸿低声长叹一口气。
  他过去不曾成亲,和舒浅签了婚书后,也没打算和第二个人签婚书。
  舒浅已不是头皮发麻了,她觉得自己如同喝了十斤的酒,眼前眩晕,四肢皆软。这话似乎就说在自己耳边,钻到了心头。。
  她眨了下眼,强行扯回自己的理智,对上萧子鸿双眸“放心,你也是我决定的,此生唯一的压寨相公。”
  一句话活生生带上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明明极为暧昧的场景,愣是被她这话给搅合了。
  萧子鸿也不恼,唇角含着浅笑,垂下眼,似乎还有点若有所思。
  两人边上的猫们睡足了,大摇大摆一次试图出门,在门口叫唤,让舒浅放他们出去。
  舒浅习以为常去给猫大爷们开门。
  外头天冷风大,她打开门被冻了一下,放完猫出去,赶紧关上了屋门。
  等回过来,她还想和萧子鸿说点什么,却发现萧子鸿微垂下了头,靠在椅子上不动了。
  嗯?
  舒浅带着疑惑凑上前去。
  萧子鸿合上了眼,连呼吸声都极为均匀。
  睡着了?
  她发现萧子鸿眼下有点青黑,不知道这人是几天没有睡过。伸出手在萧子鸿眼前晃了晃,没得到半点反应。
  新帝率领的这群人是年轻,在各式各样的传闻中惊才艳艳,在今后的历史上更是浓墨重彩的存在。
  同样,他们付出的代价一点不少。
  舒浅带着一个崇明教就费劲了心神,面前这人恐怕带着的远比崇明教的人手要多。
  这人可是帝王的心腹呢,心眼估计多到数不清,每走一步说一句话,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这种目的性渐渐会成习惯,就如她现在习惯给猫开门。
  舒浅半蹲在那儿,托着脸仰头看着萧子鸿。
  睡梦中的男子容貌半分不减。
  睫毛长得很,闭上眼时如刷子,让人试图想象刷在手掌心里的滋味。
  闭着双眸,该是全然信任人的,比刚才的慵懒随性可怕多了。
  会让舒浅怀疑自己对于这个人,在这一刻,是不是绝对与众不同的。
  这点与众不同,又代表了多少意思呢?
  心生欢喜。
  眼睁开后,眉头被困倦所扰,而那深邃的双眸里有自己,对上后,只觉得好看得惊心动魄。
  萧子鸿再开口,带着点恍惚迷茫“我睡着了?”
  声音里哑了几分。
  “嗯。去床上睡。在椅子上会着凉。”舒浅没有变动作,依旧蹲着托着头仰视他。
  萧子鸿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站起了身来,朝着舒浅床走过去“在你这儿睡一会儿。”
  舒浅睁大眼“去隔壁,铺床很快。”
  萧子鸿困顿婉拒“没人气,太冷了。”
  南方总是屋内比屋外冷的,可不知怎么舒浅这屋子里,意外比外头暖上几分。
  萧子鸿不想再走,坐到床边后望向舒浅“我睡外头,怕你晚上被我挤了。”
  态度自然极了。
  舒浅开始考虑去隔壁寻乔曼。
  男女授受不亲,她怕她对他下手。
  萧子鸿伸手将自己的头发解了。
  披散开来后,他揉了揉自己额角“你不想在京城常住也行,但得空了还是要去一趟。凤印我让母后掌管,宝册你要去拿。其余……”
  顿了顿,他陷入思考,又实在想不动了“其余没事了,我先睡下。明日再说。”
  舒浅愣在那儿。
  萧子鸿鞋子脱了,衣服都不想动,扯过被褥和衣而睡。
  舒浅脑子里懵了懵。
  将萧子鸿的话颠来倒去,翻来覆去想。
  正着想,反着想。
  话里信息太多,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她,找了个压寨相公,是……新帝?
  然后,她,要做皇后了?
  然后,他们分居都行?
  好像哪里不对。
  好像哪里都不太对。
  舒浅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床边上。
  床上萧子鸿真给她留了充足的空间,安稳盖着被子睡在床外侧。
  他听着舒浅的动静,半睁眼,从被褥里伸出只手,在唇上点了点“在人上盖个章么?认领走你的压寨相公。”
  舒浅居高临下看着人,扬眉。
  萧子鸿将手放回,合上眼不动了。
  舒浅被刺激得狠了,心一横,快速凑近碰了一下萧子鸿的唇。
  她还能斗不过这年纪的人?
  不过区区一个帝王而已。
  重新抬起头的舒浅,恶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耳廓红到发烫。


第52章 
  旁边睡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舒浅和乔曼一起睡的时候; 半点没觉得有什么特殊感受的。
  不过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该怎么睡就是怎么睡。
  但此刻舒浅感受着身边躺着的萧子鸿; 往被窝里缩了缩。困是困的,乏也是乏的,可一晚上总是睡睡醒醒,很是让人难受。
  萧子鸿的存在感太强了; 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钻进床里头前; 她脑中还想着穿多少衣服睡觉看起来能矜持一点,钻进被窝后,她便满脑子都是萧子鸿身上的淡香味了。
  他身上不知道是人本身的香味,还是衣物被熏香过残留的香味。舒浅从未闻到过,哪怕是在山上两人贴着; 她都不曾闻到。
  也许登基沐浴时讲究了些,洗澡都要洗得香喷喷才能够上奉天门。
  她这样想着。
  脑子里念头太多; 根本不知道睡了点什么。
  等她不知道第几次迷糊糊睁眼时,耳边已传来了教中谁家养的鸡叫声; 闹得不自觉想将这个脑袋懵起来。
  萧子鸿一样很是敏感。
  舒浅一动,他就会醒一醒。
  这都大早了,一晚上被折腾得好似他昨晚干了什么一样; 很是劳累。
  “你别动了。”萧子鸿带着点沙哑,在被子里将人给困住; “都早上了; 好好睡一会儿。”
  舒浅被人困住; 想逃出去点; 又因为晚上没睡好没力道。
  她半眯细眼朝着人看去,就见萧子鸿皱着眉头,连眼睛都不肯睁开。
  鸡叫多了也就不叫了。
  舒浅困得有点头疼,也不折腾,只想好好补会儿觉。
  两个大半生对一人睡觉习以为常的人,这一刻终于不再互相折磨,软了棱角,松了警惕,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乡中,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冬日的太阳不算刺眼,一出来也能晒得人暖洋洋。
  乔曼第三次来自家教主这儿晃悠,这一大早的都没发现人起床,便先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教中的孩子们算账基本都学会了,如今每日只早上识点字,随后就各回各家帮家里头折腾过年要用的东西。
  等乔曼教完了孩子们,领着谭毅一道又来自家教主门口晃悠了一圈,她有点忍不住开口,反倒不安问起了谭毅“教主怎么这个点还没起来?”
  谭毅揣着厚厚的一本书正在看着。
  书里头夹了不少新纸,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字。
  他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向乔曼“实在不放心可以敲一敲,教主是少有这会儿还不起的。”
  再睡下去,他怀疑教主醒来就可以直接吃哺食了。
  乔曼到底不放心,走到了舒浅屋门口,小声敲了敲屋门,低声在外头询问“教主?”
  萧子鸿睁开眼,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没动。
  舒浅个子不高,早上被他困住后,如今已整个人蜷缩在了自己怀里。他低下头只能看到她的小脑袋。这个视角看人,让他意外心中微动。
  乔曼在外头又轻声喊了一句“教主可醒了?”
  舒浅似乎隐隐听到了外头的话,在萧子鸿怀里动了动,更靠近了一点,仿佛两个人要以这个姿势融为一体。
  萧子鸿本想撤出身子,可轻微一动后,迎来了舒浅迷糊的一声问“嗯?”
  软软糯糯,带着不理解,想不通怎么身边的暖意要离开了。
  萧子鸿虽未及冠,但长了那么高的个不是白长的。
  眼眸深了深,他开口对着屋外的乔曼说了声“她还没醒。”
  乔曼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瞪大了眼。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惊疑转头望向谭毅。
  谭毅没比她好多少,也是一脸惊异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看向舒浅的屋门。
  里头有个男人。
  说起来这个声音还怪耳熟的。
  谭毅比乔曼更早反应过来“萧子鸿。”
  乔曼慢吞吞走回到谭毅的身边,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带着点虚无缥缈感“什么时候来的人,我怎么都没见着?”
  别说她没见着了,其实教中上上下下除了看守巡逻的几个教徒见着了,其它人都没见过。
  那几个教徒中有新人有旧人,旧人对压寨相公的容貌记得可牢靠,见了想当然就将人放了上来。
  谭毅这下看不进书了。
  他默默将书本合上,小脑瓜里不知在想点什么。
  乔曼想得更多了点,喃喃自语“要不要煮个红豆饭?”
  睡到日上三竿,她没法不想多。
  一般大家闺秀都不该懂这点,可谁让她当初成了一半的亲,该懂的都懂了点呢。
  谭毅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困惑“红豆饭?算是相思饭么?庆祝他们许久不见?”
  “……有道理。”乔曼觉得这个解释竟也通了。
  当然相思豆和红豆完全不是一样东西,唯一的相似点大约是豆子看着都是红的。
  乔曼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动身了“我这就去给教主煮一点。你也别守在这儿了,今日去看看制糖那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过年每户人家都要几包糖。”
  谭毅听话带着书也走了。
  屋子外没了人,屋子内人意识也渐渐回笼。
  舒浅松开了手中攥紧的衣服领口,看着那皱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试图抚平。
  萧子鸿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嫌穿着衣服睡太热,这会儿没穿两件衣服。
  她摸了摸,由于手感挺好,又摸了两下。
  大约萧子鸿总是在边塞,武学造诣并不低的缘故,他身上还是有点肉的。胸口没有用力绷紧,摸上去还挺软。
  舒浅摸完几把感觉困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随后,就近到几乎亲上的脸对上了脸。
  萧子鸿的脸就凑在了舒浅的脸前“很好摸?”
  声音带着点哑,很好听。
  这床上这眼神,舒浅根本不能承受。
  她义正言辞承认了这件事“好摸。”
  昨晚上从进门到床上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到两人脑中。萧子鸿想着睡前那一个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盖章,觉得自己有点亏。
  他视线扫到舒浅的唇上,有点心痒。
  可他还没刷牙。
  舒浅承受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耳廓再度红了起来。
  太近了。
  她往后退了退,又被冬日里的被窝非人哉的边沿冷意给冻了回来。试想一下被褥外的情况,她感叹了一句“不想起来。”
  萧子鸿勾起唇角“看来确实不能常住一起,否则帝王不早朝就算了,你连给母后请安都不能准时。”
  他常年在边塞,回来登基后照例几乎每日都要去请安,即便那位不是自己的生母。
  舒浅很显然确实是做不到的。
  与其每日专程去请安,她更喜欢每日一大早做点实在的事。
  “分居好啊。”舒浅眨了眨眼,“可你怎么会是新帝?”
  她还以为这人是皇帝心腹。
  萧子鸿淡淡说了一声“一不小心就当上了,只能当当了。”
  他顿了顿还挺认真的“当个十几二十年的,就可以退位当太上皇了。”
  舒浅敏锐睁大眼“那谁当皇帝?”
  “原想着大皇子那儿过继一个。若是你乐意,我们的孩子也行。”萧子鸿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舒浅,左右都是教养一个孩子,能守着不乱来就足够。
  舒浅听着就摇头“那还是大皇子那儿过继妥当。”
  萧子鸿不知道舒浅是觉得两人之间不会有孩子,还是觉得他们两个的孩子并不适合被拘在那皇位之上。
  若不是他不乐意那位置到别人任何人手中,他也不想当那帝王。
  有点累,时常要穷讲究,每回做一个决策,牵涉人太多,臣子们总是各持己见。
  “本来想着十七岁登基的,可惜洪将军带着他儿子,还要回边塞镇守。我先生平日里又实在不肯管点事。两人觉得留到年后太久,我便在年前先坐上了那位置。”他刚开始还想试一试太子位的。
  人生没当过太子,总觉得亏了几分。
  尤其是这位子想当的人很多,他这一批同辈中还没一个当成的。
  舒浅听着觉得这话似乎有隐隐的炫耀感觉。
  好像“不是我想那么早登基的,都是大家催的”,“闲来无事只好当一下本朝最年轻的帝王”这样。
  不过对于舒浅而言。
  面前的男子才十七。
  自己才十六。
  她顿时清醒了头脑。
  舒浅从萧子鸿怀里退出,又立刻出了被褥,忙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穿上。匆匆忙忙还瑟瑟发抖。
  等穿戴好她回头一看,发现萧子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她。
  这场景好似自己真上了自家压寨相公。
  太刺激了。
  她强压住自己荡漾的内心,面无表情开口“你还不起来是打算睡到地老天荒么?回头让教徒们看了像什么样子。”
  萧子鸿带着点懒意,慢吞吞含笑“刚才乔曼来敲过门了,该知道的恐怕很快大伙儿都知道了。”
  舒浅“……”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一旦有点事情就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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