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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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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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黄老应该不知道黄为民所做的事吧。”
  “一句不知道就能推掉一切责任?”老毛双手叉腰,斜了老向一眼,“我知道你跟黄忠鑫关系好,但别忘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掺杂私人感情。”
  老向苦笑了一下:“没有的事,你们的决定我都服从,我没有异议。”
  看他们二人吵来吵去,汪书记不满地皱紧了眉头,用笔尖敲了敲白纸:“行了,吵什么吵,当这是菜市场啊?这件事有什么好争的,照规矩办事就行了。咱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
  他把那三封信丢到了桌子上:“我,老毛,老刘昨晚同时收到了这封信,具体的时间未知,我八点多看到的,老毛和老刘九点多看到的。都放在我们的书桌上的,看这笔迹应该是一个人,大家说说,举报的这个人会是谁?怎么把信送进我们几个家里的?”
  他们几个都是住的独门独院,门口也有警卫值班看门,但凡有生人进来,都不可能逃脱警卫的眼。
  老向摸了摸眼镜:“会不会是家里人帮忙递的信?”
  他这怀疑,汪书记也想到了。
  “查过了,不是,三家的保姆都是知根知底,做了很多年的老人。而且昨天老刘家的保姆阿姨因为儿媳妇生孩子,请假回去了,他家除了他的秘书跟进跟出,就再也没有一个外人进去过,他那秘书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而且昨天下午四点就离开了,信是晚上才出现的,这也就排除了秘书的嫌疑。”
  “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老向嘟囔道,“那这信是怎么跑到你们三个家里的?还有写这封信的人把黄为民干过的事,一桩桩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他亲近的人?”
  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汪书记点头,叫来秘书:“派人出去查一查,哪些人跟黄为民走得比较近。”
  自家没头绪,只能从黄为民的身边下手了。
  几个人讨论着,就听人通报说,黄父来了。
  汪书记放下了笔,看着门口,等黄忠鑫一进来,他也没多说,只点了下头:“老黄,坐。”
  又让秘书给黄忠鑫倒茶。
  黄忠鑫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不等他问话,汪书记就把调查来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用事实说话。
  黄忠鑫开始还想说是污蔑,但越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浑身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半晌,他将那叠纸往桌上重重一拍:“逆子,逆子……”
  见状,汪书记几个都松了口气。他这承认了还好,不然待会儿又求情,他一求情,几十年的老伙计,大家都为难。
  汪书记出声安抚他:“老黄,老黄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黄忠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抓住那叠纸,问汪书记:“能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吗?”
  汪书记几人对视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推给黄忠鑫:“这是昨晚睡觉前我、老刘、老毛我们三个接到的举报信。”
  黄忠鑫翻开一目十行,扫完,脸色越发阴沉,唇抿得死死的,一副有气没处出的样子,捶了两下桌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老向有点不忍心,等他的背影走出办公室后,小声说:“他这样不会出事吧?”
  老毛瞥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都给他看了,咱们是按规矩办事,又不是冤枉黄为民,怕什么?”
  那边,黄忠鑫出了办公室,又来到关押黄为民的地方。
  听到开门声,黄为民马上站了起来,希冀地冲上前,喊道:“爸,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啊……”
  黄忠鑫提起手狠狠甩了黄为民一巴掌:“孽障!我是缺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你在外面这么疯狂的敛财,活腻了是吧?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这一巴掌,黄忠鑫用了很大的劲儿,丝毫没手软,打得黄为民脸都歪了,人跟着摔了下去。他扶着墙,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按住肿胀的那半边脸,目光倔强地盯着地面,恨恨地说:“我就是活腻了,谁让我有爹生没爹养呢!”
  “你……你还敢顶嘴!”被亲儿子揭了短,黄忠鑫恼羞成怒,提起了手。
  黄为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昂起了头,怒瞪着黄忠鑫:“打啊,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从来都看不上我。”
  黄忠鑫被他气得脸色通红,下巴一颤一颤的。
  看到他这幅气急的模样,黄为民心里痛快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那心爱的小儿子死了,你会记起我?我黄为民活了三十岁在村里都是个没有爹的野种,你把我找回来,不过也是想让我给你传宗接代,延续黄家的香火罢了。我算什么?我他妈什么都不是。靠你施舍,我早饿死了,我不自己给自己攒点钱,存点好东西,趁着能捞的时候多捞点,等你退下去了,我有什么?”
  一席话说得黄忠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嘴皮子动了动,良久吐出一句:“我的东西都是准备留给你的。”
  黄为民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万一你死在你那小老婆前面去了呢?她可是比你小了十几岁。”
  所以黄为民从心底里是不相信这个父亲的。缺失了三十年,抛弃自己的父亲才出现,换了谁,都不可能信任这个男人。
  但在家里说一不二,霸道惯了的黄忠鑫不会这么想,更不会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他只会从别人身上照原因,食指指着黄为民的鼻子:“孽障,孽障,竟敢诅咒你老子,你是不想活了。”
  提起这个黄为民不吱声了,能活着谁想死。他刚跟黄忠鑫闹,不过是清楚黄忠鑫再怎么骂,再怎么打,都不会弄死他。至于关在这里的事,他也不是很怕,他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出格的事,最后黄忠鑫还不是帮他擦干净了屁股,收拾了烂摊子。正所谓无知者无畏,黄为民完全没想到他这回是踢到了铁板,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牢狱之灾,甚至可能会丢掉小命。
  见他梗着脖子不说话,一副很硬气的样子。黄忠鑫气急,一甩袖子:“好,好,不让老子管是吧。你自己在浮云县勾结信用社工作人员,掏空信用社存款的事,你自己去兜着吧!”
  闻言,黄为民傻眼了,猛地抬起头,跑上前,抓住黄忠鑫:“你说什么?你,你……”
  黄忠鑫丢开了他的袖子,看着他浑身轻战的样子,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贪污好几万,这么一大笔巨款,你等着吃枪子吧!”
  连自己拿了多少钱黄忠鑫都清楚,知道事情败落了,黄为民再也硬气不起来。他上前跪在地上,抱住黄忠鑫的腿,不停地说:“我错了,我错了,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黄忠鑫看着他这幅软骨头的模样,眼底充满了失望。他若是能硬气到底,还有点男子气概,这样反复,稍微遇到点事就下跪求饶的,哪像是他黄忠鑫的儿子。
  可失望归失望,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黄忠鑫叹了口气:“这事已经惊动了汪书记,我也救不了你。”
  怎么会这样。黄为民有点绝望,汪书记平日就跟他爸不对付,现在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兴奋地说:“爸,不用担心,汪书记,他长不了……”
  黄忠鑫看着他,斥道:“说什么胡话呢!”
  黄为民想着昨天李舟短短一二十分钟的惨状,压低嗓子兴奋地说:“我没说胡话。爸,昨晚我跟大师去汪书记外给他布置了一个霉运阵,他们全家都会倒霉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断胳膊断腿,摔一下就再也醒不来了。”
  黄忠鑫抓住了重点:“你说昨晚?昨晚什么时候?”
  黄为民想了想:“大概七八点吧!”
  “除了老汪,你还想着对付谁?”黄忠鑫不动声色。
  黄为民惊讶地看着他,拍了个非常明显的马屁:“爸,你怎么知道?除了他,还有那个姓毛的和姓刘的,我知道这几个人一直跟你不对付,总跟你唱反调,就想着帮你解决了他们。爸,大师那霉运符可灵了,昨天,李舟拿着下车十几分,又是踩到狗屎,又是差点被开水烫到,又是扭到脚的。”
  他这番邀功并未换来黄忠鑫的任何赞许。相反,黄忠鑫眉头拧得紧紧的,扫了他一眼,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蠢货!”
  说罢,也不管黄为民的懵逼,转身就走。
  “爸,爸,你这……”黄为民想追出去,刚跑到门口,门就被关上了,他只能缩回了屋子,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说得不如老头子的意,惹怒了老头子。
  不过,老头子应该会想办法救他吧!
  ***
  黄忠鑫活了大半辈子,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在这动荡的十几年里还能丝毫不受影响,智商可比黄为民那个草包高多了。
  黄为民一说昨晚,他就想到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巧的事,黄为民昨晚带着人去了汪书记门口晃一圈,布置那劳什子霉运阵,当晚汪书记他们几个就收到了那份匿名举报信。
  他怀疑这其中有问题,但他也不想问这个草包儿子了。因为外面还站着刘先等人,被他们听了去,也就等于让姓汪的听到了。
  黄忠鑫回了家,马上让人去把小孟叫了过来:“你说说,昨晚你和为民去黄书记家,都干什么了?”
  小孟很怕黄忠鑫,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黄老,我们没去,就,黄主任让姜大师去布阵,我们在隔了两条马路那边等着她。”
  “所以,你们并没有看到他究竟做了什么,对吗?”黄忠鑫抓住了重点。
  小孟点头,天黑了,又隔了两条街呢,哪看得清楚。
  黄忠鑫闭上了眼,沉声问道:“这个姜大师是什么来历,为民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小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把前晚黄为民是如何听了周建英的鼓动,去找姜瑜麻烦,怎么撞鬼,第二天怎么跟姜瑜和解,并把姜瑜带到省城来的事,全说了一遍。而且也把周建英和姜瑜的恩怨也简单地说了一下。
  他每多说一句,黄忠鑫的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实在忍不住,气得猛拍桌子:“蠢货,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招惹了对方,要么就弄死对方,斩草除根,要么就放人赔礼道歉和解。他这么不上不下,还指望拿捏住对方,施点小恩小惠就让对方全心全意地帮他,真够蠢的。老子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小孟被他吓得再也不敢吱声,缩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黄忠鑫闭上了眼,深深地吐了口气,平复一下因为黄为民带来的火气。半晌才问:“你们跟那个所谓的姜大师是约在招待所见面吗?”
  “对,早上我们去招待所找姜……大师的时候。她有事出去了,给主任留了张字条,说是下午一点在招待所见,然后去处理小静的事。”小孟缩了缩脖子,小声说。
  黄忠鑫没理他,对秘书说:“备车,去招待所,多带几个人。”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小孟一眼,道:“把他也带上。”免得都没见过那女孩子,大家都不认识。
  一群人赶到了招待所,黄忠鑫的秘书走上前,问值班的大姐:“姜瑜住哪一号房间?”
  值班大姐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摇头:“你说那个小姑娘啊,她还没回来。”
  秘书看了一眼时间,都一点半了,不是约好的一点吗?莫非是没等到黄为民,自己走了。他又问:“那她一点钟的时候回来过吗?”
  值班大姐摇头:“没有,从早上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哦,对了,看我这记性。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托了我一件事,说若是下午还有人来找她,就把这封信给对方。”
  值班大姐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封好一个字都没写的信封,递给了秘书。
  秘书看了她一眼,又问:“为何上午为民来找她的时候,你没把这封信拿出来?”
  值班大姐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忘了。”
  心里却想,人家小姑娘给了钱啊,当然得听对方的。
  秘书瞥了她一眼,拿着这封信出了门,匆匆跑下台阶,递给了黄忠鑫:“黄老,人一直没回来,不过留了这封信。说若是下午有人来找她,就把这封信给来人。”
  黄忠鑫一言不发地将信封拆开了,拿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佛语“一切诸报,皆从业起。一切诸果,皆从因起。”,这是《华严经》上面的一句话。
  黄忠鑫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他好歹读过几天书,这句话非常好理解,简直是在红果果地说,黄为民是罪有应得了。
  好个狡猾嚣张的丫头!黄忠鑫气得把纸摔在了地上:“找,一定要把这个叫姜瑜的给我找出来。”


第133章 
  找姜瑜的不止有黄忠鑫; 还有汪书记他们。
  不过一开始; 汪书记他们倒是没有特别关注姜瑜。他们只是顺着黄为民这条藤摸瓜,把周建英、李舟都抓了回来,一起审问。
  这一审问就不得了了。黄为民此前从未想过自己被抓的事,黄忠鑫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完全没有准备,等他派人去安置这两个人时; 人已经被刘先带走了。
  周建英被带走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不住地轻颤,怎么会这样; 黄为民可是黄忠鑫的儿子; 他怎么会出事?就是要出事; 不也是十年以后?就是因为知道黄为民这棵大树这几年会安然无恙; 她才会攀上他; 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莫非是因为自己把黄为民引到浮云县的原因?这个时候; 周建英想起后世一个非常出名的词语“蝴蝶效应”。亚马逊丛林的蝴蝶轻轻扇一扇翅膀,大西洋彼岸就可能发生暴风雨; 是不是她把黄为民拉到浮云县,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 以至于后面所发生的事都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这个结论让她恐惧; 并且让她进一步想了很多事。这辈子,有太多不一样,她哥坐了牢; 她爸死了,姜瑜……还被她父亲的战友接进城里过好日子了,那又是哪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把她记忆中的未来改得面目全非呢?
  想了许久,周建英嘴里默默念出“姜瑜”二字。是了,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也只有姜瑜变得不一样了。去年在荷花村的时候还不明显,姜瑜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若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她的运气比较好,次次都化险为夷。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沉默、卑微、懦弱的小姑娘。
  但一年不见,她身上哪还有过去的怯懦,整个人都像是新生了一样,而且还不知从哪儿学了些茅山道术,牙尖嘴利的,把黄为民哄得团团转。
  一想到这些,周建英的十指就不自觉地攥紧,心里蔓延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她死死咬住下唇,脑子里翻江倒海,莫非姜瑜也是重生回来的?不可能,就算是前世的姜瑜,也不会抓鬼。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恐怕这个姜瑜也换了个芯子,早不是她过去所认识的那个姜瑜了。但这种没凭没据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搞不好还会被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思忖良久,周建英终于有了决断,感谢现在还是75年的尾巴,姜瑜既然作死地把把柄送到她手上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等刘先审问她的时候,周建英不安地绞着手指,对黄为民的事一问三不知,但到时对姜瑜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她夸大其词地把姜瑜捉鬼的事的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瞎说。这是传播封建迷信,我当时就不信,但姜瑜花言巧语,把黄为民哄得心花怒放,非要把她带过来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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