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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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春光-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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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舒知茵承认,那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舒服。
    景茂庭认真的道:“因你是初次,难免有些不适,多次之后,定能体会的更好。”
    舒知茵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循循善诱,笑道:“可想而知。”
    瞧着她美艳娇柔的笑颜,景茂庭的呼吸一粗,知道她的身子需休养两日,便克制着,温言道:“十花十豆粥应煮好了,我去端来。”
    舒知茵问道:“今日不是要去齐府拜见齐老和齐夫人?”
    “今日晚上,在府中设案拜生父生母。明日清晨,再去齐府拜见养父养母。”景茂庭按家乡习俗。
    “好。”舒知茵听由他的安排。
    景茂庭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去为她端膳食。恰好如瓷已将粥送至寝宫外,接过温乎的粥,他回到床榻前,小心的扶起美丽娇妻坐着。
    舒知茵饮了数口薄荷叶茶,忽想到了许元伦,他每逢宴席,常常贪杯,醉后又常不醒人事,问道:“你知道许二哥昨日贪杯了吗?”
    “我不知道。”景茂庭坐在榻边,盛起一勺粥喂进她嘴里,扬声唤道:“如锦。”
    如锦从殿外快步走近,在屏风外应道:“奴婢在。”
    景茂庭平静的问道:“福王殿下昨日贪杯了吗?”
    如锦道:“回大人,福王昨日没有贪杯,他昨日只饮了几杯,就独自在花园中,似乎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许二哥会闷闷不乐?他总是很快乐自在的啊!舒知茵不由得问:“他现在何处?”
    如锦道:“他清晨就匆忙的从行宫来了府中,在花园里徘徊,踌躇不定的样子。”
    “他要见我?”舒知茵诧异,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说要见您。”如锦想了想,道:“但他好像是想见您,却又在犹豫。”
    舒知茵道:“为他备笔墨,让他把犹豫不决的事写下给我看。”
    “是。”如锦快步而出。
    景茂庭默不作声的喂她吃着粥,知道许元伦是舒知茵唯一能轻松自然相待之人,他们彼此关怀,希望彼此过得好,没有任何占有欲和负担,很纯粹的一种感情。昨日宴席上,许元伦敬他喜酒,字字肺腑的道:‘景兄,请一定要对她好,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不会放过你,并且,你会永远失去她。’
    发现他的脸色奇怪,舒知茵美目轻眨,道:“你不必不悦。”
    “我没有不悦。”景茂庭坦然道:“我是羡慕他,也感谢他。”
    “羡慕他什么?”
    “羡慕他与你的感情很纯粹很真诚,你与他相处很随意很平等。”
    舒知茵笑问:“我与你相处是怎样的?”
    景茂庭沉默,过了半晌说道:“我感谢他的出现,让我下定决心拥有你。”
    舒知茵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他去年来舒国时,你极其难得的有耐心与他相识相处,在他面前充分的展示你的能耐和才华,是为了让他知道你有多了得,让他对你心服口服。”
    “对。”巧夕节那日,许元伦带着浪漫的惊喜出现,景茂庭意识到危机,担心舒知茵会与他在一起,决定要与他竞争,用的办法不是打压和迫害,而是拉拢他,让他发自内心的膜拜。
    舒知茵感慨道:“相当高明。”
    景茂庭不语。
    舒知茵忍不住笑道:“我从没有见你对谁那么有精力和耐心,听许二哥讲,你们秉烛夜谈相谈甚欢,我当时以为你喜欢他。”
    景茂庭跟着笑笑,慢慢地喂她喝粥。
    不多时,如锦回来道:“福王殿下已出府,临行前说:三日后再来找您。”
    是什么事要等到三日后再说呢?
    舒知茵虽觉奇怪,但没有再深想,她安心的享受着景茂庭的体贴呵护,直到三日后她与景茂庭入皇宫赴归宁宴,回到景府时,见到心急如焚的许元伦。
    许元伦颇为煎熬的等了三日,为的是让她顺利的完成婚俗礼仪。
    花园中,舒知茵已挽起长发着新妇装,她容光焕发,眼眸中自然而然的洋溢着暖意,那是幸福满足的人才有的柔软温和。
    “知茵,我有一件事不得不说了。”许元伦实在不忍心打扰她的好心情,但他必须要告诉她。
    舒知茵发现他很焦虑,意识到事态很严重,道:“许二哥,你说。”
    许元伦沉吟道:“你最近是否有感觉身体不适?”
    舒知茵想了想,道:“没有。”
    “没有觉得异样?”许元伦眉头紧皱。
    舒知茵道:“许二哥,你有话直说就好。”
    许元伦重重一叹,直接说道:“我听说你中了剧毒,此毒无解,只有三年寿命。”
    舒知茵瞠目,不可思议的道:“听谁所言?”
    “金谷公主。”许元伦悲楚之色的道:“你大婚当日,她前来祝贺,在你和景兄拜堂时,她无意间语声悲哀的说可怜你,我再三追问,她才告诉我。”
    舒知茵忽然笑了,道:“你相信她的话?”
    “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她说得很详细,我不敢掉以轻心。”许元伦急道:“我是想先告诉景兄,又担心是另有阴谋,不如单独告诉你。”
    舒知茵掩唇笑道:“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给我下的毒?”
    “没有,她不肯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许元伦见她不以为意的模样,语声关切的道:“知茵,此事非同小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舒知茵笑道:“她不是口无遮掩之人,如果我真的中毒,她不会‘无意间’说出来,并恰好让你听到。”
    “我也怀疑她别有用心,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许元伦这几日寝食不安,生怕她有意外,“徜若是她故弄玄虚,更是要小心谨慎。”
    舒知茵想了想,道:“既然她故意为之,一定是别有用心。这两日,我会主动的去找她,询问出她的用意。”
    “没错,我正是此意。”许元伦重重点头,需要她亲自出面了解清楚金谷公主的打算。
    “暂且不要告诉景大人,我自会处理。”
    “你不先与他商量?”
    舒知茵冷静的道:“此事可能与太子有关,他近期不能改变与太子的关系,我不想让他为难。况且,一切尚不明朗。”

  ☆、第59章 有所不知

入夜; 开满枝的桂花在寂寂秋夜里散发着沁人的冷香。
    舒知茵闲适的坐在寝宫的窗前,慢饮着桑葚酒; 闻着自小窗飘入的桂花香,已饮尽一壶酒。她以玫瑰枸杞汤浴身后; 只着一袭简约薄衫; 如瀑黑发随意的一束。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踏入,她心中一颤,随及便听到侍女们告退,寝宫殿门关上的声音。
    烛光中,佳人背影曼妙,不动声色的洋溢着娇柔之美。景茂庭动情的呼吸一炙; 阔步走近她; 轻轻握着她的双肩; 埋首在她的皓颈深嗅着她的香甜; 低低声道:“让夫人久等了。”
    舒知茵浅浅笑着,朝后一倚; 倚靠在他结实的怀里; 偏头去瞧他,目光还未落定; 唇就已被他覆上,下一刻; 就是一阵热情的深吻。
    他贪恋的掠着她唇齿间的酒香,大手缓缓的下滑,滑过她的锁骨; 在她胸前的圆润处停留良久,才继续缓缓下滑,拥着她的纤腰将她的娇躯往怀里紧锢。
    舒知茵的心儿怦怦然跳,闻着他干净清冽的雄性气息,一时神魂迷乱。在用晚膳时,他们就心照不宣,晚膳后,默契的各去浴身,为参详更多属于他们的美妙之事。
    她回应着他,她本就不是害羞之人,出于本能的要让自己身心愉悦。
    景茂庭心下一软,唇舌娴熟的缠着她的不放,拥着她站起身,拦腰一提,让她坐在桌案之上,他强健的体魄倾近向她,语声粗哑的确认问:“你的身子可以了吗?”
    三日前的洞房花烛夜,他在为她擦拭身子时,瞧见她细嫩肌肤上遍布的红痕,以及因他的纵情恣意而轻微受的撕伤,至今疼惜不已。
    舒知茵轻柔声道:“你亲眼看看,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言,景茂庭低低一笑,真是爱极了她。他大力的一捞,托起她的俏臀抱起她,使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分开盘着他的劲腰,他的腰不可避免的紧贴着她裙底腿间之处。
    舒知茵一怔,隔着彼此薄薄的衣衫,她的身子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精壮体魄的热度。他的健臂在慢慢的收拢,使他们贴得更为紧密。这姿势……,她娇容一红,情不自禁的颤栗了下。忽然间,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放低她的身子,从他的腰下滑过,抬高时再度滑过。
    听到他喉咙处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她受到鼓舞似的攀住他的脖,双腿紧环住他的腰,处于主动之势的吻向他。他平时自律严肃,她忍不住想看到他不沉静不克制的一面,且是因为她。那日洞房夜的帐幔里,她全然神智不清,不曾仔细见识他为她失控沉湎的样子,今日,要真切的见识。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呼吸里都是她甜甜淡淡的香,耳畔流淌着她低喘,他体内的气血急冲。尽管她很积极的给予他热吻,可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太过于轻,不仅缓和不了他的需要,反倒使他需要更多。他无法再忍耐,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榻前,顺势将她压在身下,急切的加深了吻,要去了主动权。
    “唔……”等舒知茵缓过神时,她已深陷在他的狂热和强势中,束手无策。
    他真的很狂热,近乎虔诚的狂热,毫不掩饰对她的痴迷和需要,呼吸粗喘,动作热烈,他把自己最原始的一面展示给她,尽情的释放出体内野兽般蛮横的**。与他往常的内敛沉静不同,在这样的时刻里,他判若两人的张扬大胆,不加保留。
    他强势的掌控着节奏,支配着每一个细节。他很有‘天分’的施展,就像是寒冬过后的立春之风,带着生机勃勃的热情,里里外外细细密密的眷顾着期待绽放的花儿,给花儿以生命,使花儿极尽娇艳的盛开,时而温柔,时而强悍,征服着,拥有着,无限爱恋的交融在一起,共度春光。
    景茂庭喜欢她在他身下承欢时的娇柔,轻软而脆弱,与她平时的冷漠可恶完全不同。她是妻,他是夫,他们属于彼此。
    舒知茵真切的见识到了他的冲动放肆,那是雄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有的是力量主宰,坚硬,持久,投入。她完全被他笼罩住,经他牵引的没了意志,一次一次的释放。而他却总是不断激烈的索要着,直至她香汗淋漓的瘫软,声音微弱的只剩呼吸,敏感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已是深夜,床幔内渐渐的安静了。
    景茂庭脉脉的凝视她半晌,她娇容红灿,睡得香沉,美丽得不可思议。他轻轻的拨开沾在她面颊上的湿发,俯身在她微张的唇瓣深深的一吻。他很酣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浑身舒泰。
    他赤身下了床榻,绕过屏风行至中厅,那提前备好的一大浴桶滚烫的热水,放置许久已成渐凉的温水。试了试水温后,他回到榻前小心的抱起她,与她一同坐在大浴桶里。
    她睡意香浓,柔软无骨的偎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裸肤上。烛光中,他打量着她光滑的雪肌上红痕密布,比新婚之夜还甚,他满是爱怜的吻落在她眉心。方才听到她在没有媚药的作用下发出愉悦快活的呻…吟娇喘时,他实在情难自禁。
    宽敞的大浴桶里,他温柔而仔细的为她清洗身子,一寸一寸的洗着。清洗之后,他把备好的药丸慢慢的送入她的体内,紧致滑嫩的触感使他胸中一炽,又想要她。瞧着她软绵绵疲累的模样,他深吸口气,克制着。而他突然发现,尝过那种美妙**滋味的身子渐渐难以克制。
    如洞房夜那样,二人浴身后,他抱她出浴,将她包裹在浴布里,轻轻的放在窗前的软榻上。他迅速的换去床榻上潮湿的被褥,铺上干净的月色棉褥,再把她抱放在床榻上,轻柔的为她穿上里衣。
    他这样做,是为了当她醒来时,能浑身清爽舒适,而不是黏腻腻。
    鉴于洞房夜的经验,他特意准备了一个自制的药丸。跪坐在她身边,他轻轻的启开她的唇,将药丸放入她舌上,又缓缓的喂她喝一口泉水,药丸遇水即化,流向喉咙,睡梦中,她下意识的吞咽。此药润喉,她方才用嗓过度,能缓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要对她好,让她舒服,让她满意,他会把她放在心口里去爱,只要她相信他。
    熄灭了烛火,他踏实的躺在她身边轻拥着她,与她共枕同眠。
    舒知茵睡得很香甜,全然不知景茂庭体贴入微的举动。当她一觉醒来后,不禁就发现了。干净的被褥,宽松的里衣,与洞房夜之后一样,他默默的悉心相待。
    “多睡会儿。”景茂庭坐在床榻前,温柔注视着安祥的美人儿,修长指腹轻触着她的脸颊。他已穿戴好朝服,准备进宫上早朝。
    他穿着这一身朝服,自带着冷峻清贵的气质,沉静内敛,俨然就是令天下人敬仰的景大人,有着高不可攀的气势,真难想象他昨晚的狂野和热烈。
    舒知茵懒洋洋的躺着,气息轻弱,说道:“你……”
    “唤为夫檀郞。”景茂庭唇角泛起弯弧,轻笑说:“昨夜不是唤得很顺口了吗?”
    舒知茵面颊泛烫,羞于说出口,便故作若无其事的轻道:“你有所不知。”
    “嗯?”
    “纵欲伤身。”
    景茂庭笑而不语。
    “细水长流,不好吗?”舒知茵拧眉,他太过纵欲了,如猛兽一样疯狂,不知节制。若非是纵欲,他昨夜怎么索要无度,她多次受不了想喊停,见他兴致高昂,不忍他煎熬,直到她在多次飘到云霄后昏睡过去。
    “好。”景茂庭伸手抚开她的眉头,他深知自己并没有纵欲,只是顺应需要而已,温言道:“为夫知道了爱妻的承受力,下次会调整。”
    舒知茵会心一笑,不知为何,感觉灵魂与他更贴近了。
    景茂庭俯首在她额头一吻,道:“再睡会儿,我要去早朝了,散朝后去大理寺,傍晚回府。”
    舒知茵眸光柔和的瞧着他,轻道:“许二哥清晨离京,我要去送他。”
    “他要回许国?”
    “对。”
    “他为何不早与我说?”
    “不怪他,是我没有告诉你。”
    “我派人去请他缓一日离京,”景茂庭笃定的道:“我们今晚在府中设宴款待他。”
    “好。”
    在这时,屏风外的如瓷禀道:“夫人,福王殿下在府中花园,特来跟大人道别。又转送许国皇上送来恭祝大人夫人新婚的贺礼。”
    许明帝送来了贺礼?舒知茵问道:“是什么贺礼?”
    如瓷捧着重重的金边紫檀木盒呈上,景茂庭随手打开木盒,只见盒中是一尊凤凰形玉器。他取出玉器一看,眸色骤然冷沉。
    发现景茂庭的神情变了,舒知茵探头望去,他顺势示给她看,她看清楚后,不禁怔住,许明帝送来的贺礼是许国的皇后玉印。
    明目张胆的挑衅!
    舒知茵从容不迫的道:“如瓷,将许国皇上的贺礼装在别的盒中,再去备些喜果。”
    “是。”如瓷依言照办,从景大人手中取过贺礼。
    瞧着景茂庭在郑重沉思,舒知茵轻声提醒道:“你是时候去早朝了,经过花园时,与许二哥道别。”
    景茂庭默不作声的颔首,阔步踏出寝宫,前往书房写了一封信笺交由许元伦转交给许明帝。
    舒知茵起身下榻,由如锦侍候穿衣梳妆,带着如瓷备好的礼盒,到花园中寻到许元伦,道:“这是我给许国皇上的回礼。”
    许元伦感觉到不寻常,问道:“我皇兄送的贺礼颇有冒犯你和景兄?”
    舒知茵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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