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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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歪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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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凉儿想了想,点点头,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倒是可以,你们,谁送?”
  众人纷纷咽了咽口水,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官凉儿身上。
  官凉儿脸色一变,这说什么眼神?她送?
  大当家顶着众人期盼的眼壮起胆子往官凉儿面前凑了凑。
  “仙子啊,那个。。。送佛送到西,您看,小的们哪有您的仙法,要是这一进镇子被逮住了,可都送命了啊。”
  官凉儿扶扶额,她是来剿匪的,不是来当跑腿兼红娘的。
  可是看着那些女子也期盼的看着她,瞬间又败下阵来,可能以前作恶做多了,现在得做做好事还回来。
  “也罢,你们都赶紧相看,速速准备,今夜子时我再来取。”
  “是,多谢仙子。”
  “多谢仙子。”
  官凉儿一甩长袖,便扬长而去,只空气中飘来一句话。
  “这山头好山好水,日后多加勤劳,男耕女织,好好过日子。”
  众人看着官凉儿缥缈的身影,纷纷跪倒在地,他们这是真遇到仙子了啊,山匪在心里都下定决心好好做人,否则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可就是他们了啊。
  官凉儿自是不知,不过玩笑,他们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仙子,山头很高,但她那一身缥缈身法下山也不过半刻钟的事儿。
  一下山后便看到一女子跪在不远处,她的面前有一个小小的土堆。
  官凉儿缓缓走了过去,便看到土堆前木板上用血写出的几个字。
  眼睛顺着女子挺直的身板往下,她原本白葱葱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官凉儿眼神一紧,这姑娘怕是用手挖出来的坑吧,这手若是再不治疗,怕就是废了。
  她摇摇头,转身就走,各人有各命,她向来不是心地极善之人。
  可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她还是不忍心的回头走过去,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女子。
  药谷有规定,非谷中弟子不可进入,官凉儿只得将她带到她在谷外的住所。
  因着她的两位师兄已经择了黄色玉牌出谷,便不得再进药谷,是以,为了三人联络感情,在药谷不远处的一个峡谷建了一间木屋,屋里一应俱全,打理的与未央阁不相上下,白锦起名为锦凉阁。
  对于起名一事,两位师兄又打了一架,最后以白锦师兄赢了收场,名字便就这般定下了。
  后来,她问过白锦师兄,为何以他们的名字起名,那人甚是傲娇的给出了答案,因为懒的想。
  她又问为何不将哥哥的名字加进去,那人又轻蔑的说,加进去多余,多余。。。
  官凉儿无奈,便也不再问了。
  反正问的再多,他都是有理由的。
  而且还是让人既生气又无法反驳的理由。
  给絮儿处理好伤口,官凉儿一阵唏嘘,这姑娘,对自己也忒狠了,这要不是她在,这双手怕是真的不能要了。
  她一向爱惜自己的狠,从小便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师傅和两位师兄又对她疼到了骨子里,哪里受过如此的伤。
  等官凉儿整理完絮儿,又自己洗漱了一番,挑了个翩翩欲仙的衣裳穿着,一路去了崖雀山。
  她到时,一众人已经等在了寨子的门口,大当家一阵叽叽呱呱,说如何的一人建一个屋子,如何的一人分配一些田地和银子,再如何的自力更生,听得官凉儿一阵头疼,直拿了东西便往镇子里去了,这时,她却忘了,自己自小不识路的这个毛病。
  她拿着每一份聘礼和信照着上面的地址硬是找到鸡鸣才找齐,她长舒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屋顶坐着,明明就是想来暴力剿匪的,最后却劝人从良了,还成了牵红线的月老,剿匪剿成这样的,她怕是第一人了。
  坐了良久觉着无趣,便想起刚刚进一户人家送聘礼时,闻到的酒香,想了想便起身而去,当拿起一壶酒准备走时,官凉儿拍了拍脸颊,莫不是跟这些个土匪待久了,就学起了他们白拿人家的东西了。
  这般想着四处摸了摸,也没有摸出个什么,只得从头上取出个白玉簪子放在桌子上,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抱了一大坛子酒,她那个未央花簪子可值钱了,得多抱点才划算。
  官凉儿抱着一坛子酒回了锦凉阁,坐在屋顶喝道天明才醉哄哄的回屋子里睡下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两个镇子上却炸开了锅,先是被土匪掳去多日未归的妻子回家了,后是未归家的女子家门口多了一袋子钱,还有自己闺女的亲笔信。
  大意便是遇着了仙子将二当家杀了,她们得救后无颜回家,仙子便给她们许配了人家,如今过得很好,让父母不必担心。
  关于仙子的描述,大多信里只说穿着白色衣裳,头上戴着一根未央花的簪子。
  后来,有一人家突然说在自己酿酒的桌子上见到了一根白玉的未央花簪子,还少了两坛子酒。
  这根簪子与各家闺女描述的形状别无二致,于是乎,便流传着这位仙子甚爱美酒,慢慢的,酿酒竟成了两个镇子的风俗,总会放上一两坛子好酒,期待着仙子的降临。
  后来,这户人家将簪子供奉了起来,说是感谢仙子救了爱女,日后必当积德行善以报恩德。
  至于二当家,两个镇子的人先是将那尸体痛打了一顿,又轮流爆尸在两镇子城门三日,后来说怕吓着孩子,便将他扔去了荒野,才一两日便已尸骨无存了,大约是被野狗老鹰吞食了吧。
  再后来,这一段路上,再没有山匪横行,闺女未归的那些人家,还能时不时的收到一些礼物和闺女的亲笔信,也都放下了心。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至此,剿匪一事,以美好的结局告终。
  而官凉儿,却整整睡了一天才悠悠醒来,她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病人,心病难医,即使外伤已处理妥当,人还是未醒。
  官凉儿想着,经历如此大的转折,这姑娘虽然表现的极为坚强,怕是一时也接受不了,不如多让她睡个几天,也正好养养伤,于是,给人下了个迷药,便回了药谷。
  未央阁只剩下她一人,呃。。。还有几只漂亮的猫儿 ,当初进谷时那几只猫儿老死了两只,还剩下两只快要升天的,其余的都是它们的后代,就如当初的它们一般漂亮。
  官凉儿抱了一只眼睛极其漂亮却没什么精神的猫儿在药谷转了转,她想着,快要升天了,她得带着这猫儿最后瞧瞧这药谷,说不定下辈子投胎成人再进了药谷呢,那可就是天大的缘分了。
  顺着一阵美妙的笛声,官凉儿转到了竹苑,这竹苑里都是些懒撒的,呃不,整个药谷也没见几个除了学习功课外性子勤快的。
  竹苑能有这般笛声的便只有喻坤师兄了,官凉儿抱着猫儿缓缓踏进去,便见着一红衣男子立在院子里,墨发飘飘,气质沉稳,嗯,侧脸极其的妖孽,这便是药谷除了白锦官凉儿以外的另一个祸水喻坤。
  他们三人所到之处,无不是引起一阵骚动,原因是太特么好看了。
  听说,有一些师姐师妹的来竹苑递信物,递情书的,都被院子里这只大狗吼了回去。
  官凉越听着笛声越觉着有些不对劲,似是哀伤,似是安魂,眼睛蓦地看向院子里趴在地上的大狗,她能感受到它的气息已经渐渐减弱。
  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曾经意气风发吓得白锦脸色发白的大狗,如今怕也要魂归九天了。
  官凉儿突然抱紧了怀里的一团,脸色一紧,是了,喻坤师兄的安魂曲,是专门相助频临死亡的生物走的安宁。
  怀里慵懒的猫儿罕见的抬起了头看着官凉儿轻轻的喵呜了一声,随后便闭上了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在官凉儿怀里蹭了蹭,官凉儿知道,她这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以后,这双漂亮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黑色大狗已经没有了一点气息,怀里的一团也已经冰冷,笛声却还没有停止,与之前的笛声已经不大一样,这是悼念亡魂,护它们在黄泉路上一路顺遂。
  官凉儿索性坐了下来,将怀里的猫儿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安静的等待着。
  

  第013章 

  过了许久,笛声才缓缓停止,喻坤转头看着坐在茶桌前的人。
  她一头的墨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在前面,有一些落在怀里毛绒绒的一团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寞和哀伤。
  “凉儿师妹。”
  喻坤缓缓走近官凉儿。
  官凉儿抬头看着喻坤,又看向趴在地上的大狗,眼神很是不舍。
  “不羁师叔呢?”
  喻坤将手中的笛子放进怀里,朝着大狗走去。
  “师傅怕是不忍别离,昨天便出谷了。”
  官凉儿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这只大狗陪伴着不羁师叔许多年,且又极通灵性,如今阴阳相隔,自是万分不舍的。
  喻坤将大狗埋在了它平日里最喜欢呆的竹林,立上了一个小木牌以便不羁师有个念想,小木牌上只写了两个字,大黑。
  官凉儿将手中的猫儿抱回了未央阁,与之前埋葬的猫儿相邻,仅剩的那一只老猫儿极其哀伤的喵呜了一声,应是知道它的伴儿都没了。
  后来,它的眼神总是朝院门口看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可终究没有等到。
  刚刚下过雨的竹林带着一些清香,当微风轻拂,很多的雨滴缓缓落下,不羁撑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立在那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木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初,他捡到它的时候,还是很小的一团,浑身黑黝黝的,用极其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他一时心软,便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懒得起名字,便叫了小黑。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却不想,它竟不是普通的品种,那一身黑色的长毛被他打理的极好,亮铮铮的,庞大的身体与小黑这个名字有些不符,便改成了大黑。
  还记得当初白锦刚刚进药谷时,大黑很是喜欢他,热情的扑上去舔上了他的脸,把白锦吓得再也不敢进竹苑,后来雪央没少拿大黑去吓唬白锦。
  绿末远远地站在不羁后面,倚着一根竹子,手里拿着一根竹叶似有似无的摇着,药谷似乎越来越无趣了,连大黑也走了。
  等到不羁走了,绿末才出来将手中的竹叶插在小木牌前,嘴里念叨着。
  “大黑兄弟,你生前最喜欢和我玩竹叶,如今,我摘上再多,你也回不来了。”
  “你看你,多幸福啊,那么多人牵挂你,有了喻坤师兄的安魂曲相助,你走的也是安详,在那边应该是顺遂的。”
  “下辈子,投个好胎,你要投得快些,说不定我们还能再相见呢。”
  念叨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绿末便踩着他那一贯散漫的步伐缓缓而去,雨滴滴落在他的发间、眉间。却不见丝毫狼狈,反而增添了些许诱人的风情。
  未央阁里,官凉儿坐在苍梧树下的秋千上悠悠的荡着,眼神望着前方的花圃,她似乎好久没有看见哥哥和白锦师兄了。
  正想着什么时候去见见时,秋千突然荡的高了一些,官凉儿一愣,是她想的太出神了,还是绿末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了。
  “师妹想什么呢?这般入迷。”
  官凉儿任由着身后的人将秋千荡的更高,自从哥哥和白锦走后,她已是许久没有这般玩过了。
  “绿末师兄去看大黑了。”
  绿末耸耸鼻子。
  “师妹这也能猜得到?”
  官凉儿一笑。
  “师兄一身的竹子清香,想猜不到都难。”
  绿末趁着秋千荡高的空隙抬起袖子闻了闻。
  “哪里有竹子的清香,我怎么闻不到。”
  官凉儿没有回答,她自小异于旁人的无感,绿末师兄并不知道。
  “不羁师叔可是回来了?”
  绿末点点头。
  “嗯,一回来便去看了大黑良久。”
  “不羁师叔确实重情谊。”
  官凉儿喃喃道。
  她有一些疑问,或许只有不羁师叔才能解答。
  两人也不再说话,或许是多年的默契,一点也不会显得尴尬。
  再过一年,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又过了几日,官凉儿终是忍不住转到了竹苑,一进竹苑便看见不羁正坐在那里煮着茶,见她进来不羁轻轻一笑,示意她坐下。
  “你有事找我?”
  这几日她经常路过竹苑却没有进来,以她的性子,他便知道,定是有事找他,也觉着今日差不多忍不住了,便专程在这里煮着茶等着。
  官凉儿点点头。
  可却始终开不了口。
  不羁也不着急,给她倒上了茶,这茶有宁心静气的效果。
  官凉儿喝了几口,便觉得舒畅了许多,终于壮起了胆子道。
  “不羁师叔对我娘亲了解有多少?”
  不羁添茶的手一抖,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丫头是冲着幽儿来的。
  “我与幽儿师出同门。”
  官凉儿即使有些准备,却还是有些惊讶,她只以为他们相识,却不想还有这种渊源,而不羁接下来的话让官凉儿怔住了。
  “还有你的师傅。”
  药谷很少有八卦之人,是以,官凉儿自进药谷后并不知晓自己师傅和娘亲竟然是师出同门,只隐约听到一些关于娘亲的事,可既然师出同门,为何师傅只有刚进谷时提到过娘亲,之后从未提起过?
  “你娘亲是师傅的关门弟子。”
  官凉儿又喝了一口茶,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不羁看着官凉儿的样子,心里叹息一声,也罢,这些事情本也不该瞒她。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未央阁里,不羁带着官凉儿立在那栋废弃的小楼前,官凉儿起初还有些疑惑,可走近后便有些明白了,师傅说过,娘亲主修的是医、书、琴,而眼前的这栋小楼明显是废弃的药房。
  “这是娘亲生前的药房?”
  不羁点了点头。
  “自你娘亲离世后,这里便荒废了。”
  官凉儿一路走进去,东摸摸,西看看,原来这就是娘亲当年学习的地方,可是为何师傅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想着便也顺口问了出来。
  “为何师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不羁沉默了半晌道。
  “还有旁边那栋小楼,他是否也不允许任何人进?”
  官凉儿愣愣的点点头。
  “今日,我便带你去看看吧,你看了,一切便明了了。”
  官凉儿轻声道。
  “谢谢师叔。”
  不羁带着官凉儿进去小楼的一个房间,当打开房间时,官凉儿愣住了,这应该是一个书房,而四周贴着的全是一个女子的画像,眉眼处与她极为相似,确切的说应该她像画中的女子。
  娘亲自她两岁便离世,她并不记得娘亲的模样,可是如今一看她便知道,这是她的娘亲。
  走进里面,官凉儿越看越心惊,画像从几岁到妙龄女子 ,一应俱全。
  若说长大了还能分出些端倪,小时候便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这是谁的画的?”
  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答案,却还是想要更加确定。
  不羁拿起画像似在回忆,过了良久才道。
  “这是你师父以前住的地方,你娘亲离世后,他便搬去了你娘亲的住所,只是经常会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所以,这些画像都是师父画的。”
  不羁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一张画像陷入了沉思,这分明是当初幽儿误闯进药谷时的模样,眼睛里一片水雾和迷茫,像极了迷路的小花鹿。
  官凉儿不敢想象,这是有多深的感情,才能将一个人画的如此有神,花圃间的,苍梧树下的秋千上的,还有药房娘亲制药的,坐着弹琴的。。。。。
  看着这些画像就好似看到了当年发生的一幕幕。
  官凉儿拿起一幅画看了良久,画上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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