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又生这方面无知,也意识到不对,迟疑道,“有人拿我生辰八字做文章?”
贺喜点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自己想和谁有过节。”
又生手心捏汗,脑中闪过庄太初,“是她?”
贺喜不愿讲,反伸手向她,“阿姐,我为你化灾。。。”讲话间,拇食指动动,贪财小模样。
又生本来有些紧张,被她逗笑,拍两张大金牛给她,“呐,多讲几句。”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贺喜给她指路,“问问你妈咪,家中是不是有位驯马师辞职。”
。。。。。。
她们口中这位驯马师,在快活谷马场谋得一份新工作,并在尖东租下民居,与庄太初同住。
庄太初起初讨厌他的鸳鸯眼,讨厌他个子矮小,无法带给她安全感。尽管他上交家用,仍看他不惯,但离开他似乎无处可去。她以为是阿力离不开她,时间长了,才意识到是她在依赖阿力。
她恨自己无用,又恼阿力痴傻,明明被她欺负,还是心甘情愿。
“你找的人有用?”庄太初不免疑惑,“她仍然相安无事。”
阿力也不能保证,河对岸过来的偷渡客,他助那人进市区获合法居留权,那人答应为他下咒。
“他讲会有用。”阿力看她,迟疑,“你不放心,我去找他问问。”
庄太初顿生无力感,只觉她像只跳梁小丑,再怎样,仍旧改变不了她不是四小姐的事实,她摇头,“算了,她如何,以后与我无关。”
阿力握紧她手,低低道,“我有工作,我负责家用,我给你买靓衫,供你住大屋。。。”
庄太初皱眉看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面红耳赤,吞吞吐吐,“你。。。你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庄太初微愕,随即挥枕头砸他,“想太多,滚出去做你春秋大梦!”
。。。。。。
“阿姐,知道谁背后害你,你待如何?”贺喜指间飞快,两张大金牛被她折成三角。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又生揉揉太阳穴,“死三八小心眼,今日我报仇,明日她寻仇,好累的。”
又生叹气,“算了,看在阿婆面上,放她一马。”
贺喜笑,被折成三角的两张大金牛推还给她,“赠你和叶生,听讲你们公证结婚,祝你们琴瑟和鸣,鸳鸯与共。”
“平安符?多谢。”又生不客气收下,随即道,“她整我,我无动于衷,好没面的,有什么方法以牙还牙?”
贺喜不语,朝她伸出一只肉呼呼小手,五指不停晃。
又生翻遍全身,斗零都给了她,不迭催促,“快讲快讲。”
。。。。。。
老婆住娘家,叶令康不再回石头庄园,下班直接来尖东,才进门就闻到一股夹杂血腥的恶臭。
一碗不明物体正摆在东南方窗台,旁边是香炉,又生燃香郑重三拜,口中念念有声。
“真是中邪?”叶令康扯开啵呔,皱眉看她。
“不懂少乱讲。” 又生插上香烛,叮嘱,“不许乱碰。”
叶令康没兴趣靠近,去厨房盛凉茶,视线在屋里扫一圈,“阿婆存仔不在?”
“去新界捞尸。”
见他眉头皱更紧,又生把陈凤仪那套说法抬出,“任由他们腐烂影响市容,去捞起送殡仪馆火化算功德一件。”
叶令康挑眉,不可置否,他拉她过来,大掌覆在她肚子上摩挲,“有没有再肚子痛?”
又生摇头,意有所指道,“安心,我不会再痛,会有人代我痛。”
第40章 9号一更
将养几日; 又生接到林导电话,电话里; 林导直喊她祖宗。
“几时能复工?”林导极无奈,“能用替身的; 已经先拍上,剩下的不能再拖了。”
又生深感抱歉,忙道; “导演别急; 我今天就能去开工。”
林导抹把冷汗; “叶老板那边。。。”
“我来讲,你别管。”挂下电话,又生拍拍肚; 可怜兮兮道; “你乖点; 生活不易,妈咪去为你赚奶粉钱。”
她话音才落; 遭到苏又存侧目,腹诽是否该将原话转达给姐夫听。
下秒; 这个想法被他否决,他有求于又生。
“家姐,能否借我两千英镑。”
又生换下衣衫; 亟待出门,却被少年缠住。
“可以,不过要讲缘由。”又生不怕他花钱; 只怕他性格未定,随人学坏。
“我若讲去伦敦,你借不借?”少年已经考完AL,应当初叶家要求,并没申请伦敦任意一间校舍,而是遵守约定向港大递交了申请,并获得面试允许。
又生有片刻犹豫。
苏又存两手抱拳,向她行江湖礼,“家姐,拜托,我无机会念牛津,难道连参观牛津校舍的机会也不给?”
“不要伺机去找叶思危。。。”
她话未讲完,便被又生打断,“即是说,家姐你同意?”少年咧嘴,不掩开心。
又生惯来拒绝不了他,不过仍是道,“先说服阿婆再讲,她同意,就给你签支票,否则没门。”
她急出门,不跟苏又存多废话,哪知她下楼,苏又存也跟着下楼,棒球衫牛仔裤,嘴里叼着三文治,一派青春朝气俊模样。
他理由充足,“家姐,我在家无事,随你去片场,顺便替姐夫看着你。”
又生揉他脑袋,十八岁大男孩了,唇红齿白,还像小姑娘,不怪叶思危对他念念不忘。又生带他去片场,林导摘了眼镜,揉揉眼,复戴上眼镜不住打量。
“后生仔不错。”林导不住点头,“又生,他是你什么人?”
“我弟弟,该念港大。”又生与有荣焉。
苏又存抬手,中指触太阳穴,向林导行个随意警礼,“导演好。”
又生拍弟弟肩,让他在录影棚等,她去换戏服。
因为戏中女扮男装的缘故,又生不用再化妆,梳妆师戴上假发就能开拍。
余下几场主要是穷书生和发妻的对手戏,灵狐仅在穷书生梦境里出现过一次。
林导先安排又生和徐玲玲对戏,也是徐玲玲离港前的最后一场戏,当初一番雄心壮语,并非逞口舌之能,她要去里兹大学念设计。
“经纪人已为我联系好。”讲话时,她视线落在不远处和林导闲谈的苏又存身上,由衷夸赞,“弟弟好靓。”
又生顺她视线看去,跟着笑,“人世沧桑,变化万端,尤其是我们这个行业,将来你再回港,不怕被人遗忘?”
“实话讲,很怕。”她摊手,作无奈状,“路有千万条,不试试怎么知道哪条好走。”
“那祝福你。”又生也在考虑,是否该拓宽视野。
拍摄进程十分顺利,傍晚时分,林导便喊收工,回去时,苏又存极为兴奋,“家姐,林导问我有无意向拍广告。”
早几年又生被吴文宗相中入行,进的是戏剧培训团,经过专业训练,起点已比旁人高许多,换言之,她足够幸运。
近两年,港地影视行业发展迅速,有演技的演员更不再缺乏,新人多从广告、模特踏进演艺圈。
又生不反对也不赞同,只问他,“你是想拍戏还是仅为挣钱?若是想和家姐一样演戏,人各有志,家姐不反对,若是仅为赚钱,大可不必,莫讲港大每年数千英镑学费,过万英镑家姐也支付得起。”
后生仔有些迷茫,“家姐,我曾想过当警察,也想过工程师,念医学也不错,但你若问我喜欢什么,没做之前,我真不知。”
又生能明白,当初她演戏,也并非想演,只是演了之后才发现其中乐趣。
途径超级市场,又生将车停靠在街旁,戴口罩墨镜下车,和后生仔一前一后进市场。
牛奶公司与连卡佛合创的大利连,港地迄今唯一的超级市场,正值下班,行人匆匆,中环数英尺的写字楼里对打字机啪啪一天,皆露疲累之色,无心注意周遭,又生行在人群中,没有被认出。
“你想拍的话,和家姐讲一声,让高子媚去谈,这方面,她比我们有经验。”又生挑一块坑腩,打算拿它炖玉米,上次去伦敦,叶令康爱吃这道,一碗炖牛腩几乎被他承包。
叶令康回来时,又生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洋楼厨房不比半山大屋,狭小难容第二人,叶令康松开领带,倚靠门框,难掩惊讶,“什么日子?”
炉灶砂锅上闷着牛腩,又生揭开盖,拿筷轻戳,不应反问,“喜欢弹牙还是爽腍?”
“后者。”叶令康挤进去,从后圈她腰,轻喊,“老婆仔。”
这人除了床笫之间乱讲,寻常极少有甜言蜜语,更遑论喊声老婆仔。
又生竟羞涩,回头看他,“做什么。。。”
话还未讲完,嘴被堵住,他凑上来亲她,不满足唇与唇间摩挲,伸舌尖欲探入。
弟弟还在外,又生紧阖齿关,不给他进。
“家姐,饭好没,好。。。”苏又存立在房门口,进退不是,唯有咽下后半句话,尴尬挠头。
又生眼角余光瞥见弟弟,忙扯叶令康头发,示意他停嘴。
“别,弟弟在家。”又生小声提醒。
叶令康无奈松口,若是在浅水湾,不会有佣人没眼见的过来打扰。
因为这个小插曲,叶令康决定带又生回浅水湾,晚上他冲完澡上床,早将理由想好,“你现在姓叶,总住娘家算什么?地方小,空气不好,风景也不行,不适合养胎。”
最后他下决定,“不想和阿爸住一起,也要搬去我们新居。”
又生知道他脾气,也知道她住娘家许久,他已算纵容,她唯有后退一步,“那就去新居吧。”
叶令康调暗了床头灯,躺下来探手摸到又生肚上,那里还是平坦一片,似乎没什么变化,也不尽然,向上半英尺的地方,大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一只手竟快掌控不住。
“乖,翻个身。”他想亲她。
“干嘛啊。”话虽如此,又生还是翻身转向他。
“明知故问。”他低声轻笑。
两人面对面,继续厨房未完成之事,或舌吻,或轻嘬,黏黏腻腻亲了一会,叶令康先忍不住,翻身覆上,胳膊肘撑在她两侧,肌肉虬结。
许久没有,又生也想了,两腿自发环上他腰,一手往下探,摸到一根热热硬硬的棍。
她的反应极大取悦叶令康,在她耳边低语,“想它了?”
又生也不讲话,咬着下唇,只拿眼看他。
还未开始,两眼已水汪汪,叶令康最受不了她这样,低低骂了一句,探手下去细细揉捏一阵,直到泉眼汩汩,才将小裤裤拨到一侧,没头没脑挤进去。
羊肠小道许久无人造访,随着比记忆中更硕长的肉刃探入,又生不适低吟,气息不匀提醒,“轻点。”
叶令康舒爽到喟叹,含含糊糊应一声,俨如泥淖中行走,每拔一次,汩汩水流随之而出,不几时,咬合处湿热一片。
顾忌肚里那个,叶令康手脚被束,唯有缓慢前行,摩擦触感被无限放大,又生受不住这样,动情极盛,反被他笑,“很想?”
又生羞恼,伸手拔出那东西,侧过身去,“不要了。”
叶令康笑不停,也翻下。身,从后背贴上她,那东西似长了眼,自发往泉眼里探。
屋外依稀能听见电视声,屋内大床上毛毯不停滑动,渐向下,被踢落床尾,又生侧躺着,被哄蜷缩一条腿,好方便身后那人动作。
害怕传到屋外,又生极压抑低叫,被那人用手捂住,话里难掩得意,“小声些,明天带你回浅水湾,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又生羞愤捂脸,却抵不住潮涌,身体自某处开始,酥麻痉挛渐蔓延至全身,她绷紧身体,呜咽出声。
几乎同时,叶令康难耐低吼,紧抵进被他□□的泉眼深处,热烫尽数喷洒而出。
屋外电视声骤然消失,随即窸窣脚步声响起,屋内两人静静听着,直到听见关房门声,又生才轻吁一口气。
“怕什么,电视声大,听不到的。”叶令康笑她胆小。
又生仍未从刚才余韵中缓过来,身体仍在收缩,渐将里面那物挤出,混杂汁液,粘腻难受,她推推身后人,“橱柜最下最右,有床单,去换一条。”
吃饱喝足的人还算好讲话,不仅换了床单,还去公用卫生间接水端进来为她擦洗。
“屋小,装修差,人多,拥挤。”他趁机挑出诸多毛病。
“可你天天按时来报道。”又生提醒他。
送盆出去,再回来时,叶令康又冲了冷水澡,身上还有水汽,又生忍不住打颤,往旁边挪挪,拥紧了毛毯,和他商量,“阿康哥,我想在中环租屋开铺。”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似乎很久没让老牛吃口肉【挖鼻】
第41章 10号一更
寸土寸金的地方; 想承租一间商铺不算容易,更遑论日后盈利。
私心里; 叶令康并不希望她折腾,对上她巴巴眼神; 拒绝话又讲不出口,索性换种方式开口,“知不知一间百英尺的办公楼租价几何?”
又生愣。
“年租、装修、人工、资金运作; 这些加起来少讲百万。”叶令康捏她鼻; “你存款多少?”
又生默默算一遍; “近百万。”
叶令康摊手,资本家本性暴露,“我不会借你钱。”
又生忿忿嘀咕; “小气。”
“小混蛋; 当我开善堂?”叶令康笑骂; “想争取我支持,起码拿出诚意; 列出你计划,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又生没讲话; 咬手沉思,显然是将叶令康的话听进耳中。
叶令康没再继续讲,给她个考虑时间。
他以为又生知难而退; 哪知没几日,她将一份计划拿给他看。
叶令康不掩诧异,大概翻看一遍就扔到床头柜上; 此举惹来又生不满,“我写了几天的,你看看啊。”
“非工作时间,不想看。”叶令康躺下,关了床头灯,拍她屁股轻斥,“几点了,快睡觉。”
又生哪睡得着,深感受到欺骗,“你敷衍我。”
叶令康好气又好笑,“苏小姐,看在你是我老婆仔份上,我给面翻一遍,若是换别人,这个点找我谈事,也好,只能床上谈。”
“咸湿佬!”又生忿忿嘀咕,翻个身背对他。
叶令康追过去,伏她耳低道,“或者你有些表示,可能我会考虑再看看。”
又生气,“你故意。”
他承认,“我是故意。”
说罢,半强制将又生身体翻转过来,搂她在怀里,无奈道,“纸上谈兵谁都会,你想做事,这个态度不行,比我难缠的老板多得是,比我会玩的更多,今天我不过为难你两句,就向我发脾气,换其他人你能全身而退?”
又生呐呐,“因为你是老公。。。”
叶令康笑,“在香港,老公只有一个,来,想个说服我的理由。”
又生思索片刻,蚕丝被里的小手悄无声息下探,隔绸裤抚摸上去,摩挲它形状,翻个身伏趴在他胸膛上,鼻尖蹭他下巴,低声诱惑,“叶老板,真不考虑再看下?”
“看你诚意。”他拇指触在她红唇上,偏爱此处细腻触感。
又生跨坐在他腰上,脱下睡袍,洁白莹润的奶桃弹跳出来,叶令康喉咙微动,欲探手覆上去。
下秒,却被又生挥开,她弓腰顺他大腿一路下滑,更方便抚摸那物,被它折磨这么久,又生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它,大脑袋,笨笨傻傻的模样,不住向她点头致意。
“老婆仔。”叶令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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