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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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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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见行迹清扫得妥当,开阳方才折回小妖山谷。

    单致远依旧稳坐,忧心道:“那三昧真火可有不妥?”

    开阳道:“不过元气大伤,温养亿万年后自然复原。”

    开阳语调轻松,单致远却倒抽口气,亿万年何等恒远,却是便宜了他的本命灵……枪了。

    六甲在谷中训了几日小妖,又重新探了一次山中地道。那地道不足半尺宽,只能容如小黑猫般大小活物出入,他又小心布下种种隐秘法阵,故而躲过了妖皇军探查。

    根据数只穿山甲同野鼠传回的消息,那地牢周围已加重警惕,巡逻小队出动亦是自每日十二队改为每日十八队。六甲不由犯愁,这等铜墙铁壁,纵使进了地牢,神魂回归,却要如何撤退?

    六甲正趴在一株香柏树枝桠上,一面甩细长尾巴,一面冥思苦想。

    顷刻间头顶狂风大作,树干动摇,他一时不察,竟被晃下树来,栽倒在地上。

    众小妖惊呼:“大王!大王!”

    他又利落跳起身来,抖掉一身枯枝败叶,扬声道:“无妨。”

    开阳已落在六甲面前,沉声道:“你同单致远即刻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 =突然觉得写得好蠢,掩面_( :3」∠)_

    话说收到通知,以后所谓的亲密活动仅能限于脖子以上。我这两天会大幅度修文,所以看见伪更请见谅。咳咳,每日一更还是会尽力保持……

    所以下一篇是只能写美食了吗……

    本来想写美食家攻x小主厨受,然后美食家攻说:这个炖牛膝做得非常好,软嫩得像你腿内侧的肌肤一样。或者那啥的时候说:真美味啊,和你白天做的那道白灼芦笋一样。

    然后小主厨愤而反驳:胡说!起码也是西葫芦!

    看来没指望了T…T

    那就写如果读者半夜看会恨我的报社美食文!握拳!

第70章

 妖魔行动迅速;凡间界中,已开始谣言四起。

    南疆葬魂潭中有三十三天玄明仙诀;北疆流波山中有金龙塔。此两件至宝乃初代天帝所有,威力之大,世间罕有,得之可掌三界。

    而那祸星开阳心怀不轨,正设法突破两处防御,要闯入其中夺宝。

    消息不胫而走,普通修士不敢肖想,七福城的诸位大能;抑或门派之主,却皆有蠢蠢欲动之辈。

    血逝立在一间由万年金丝鸡血木搭建的木屋之内;用一块银蚕丝织就的丝巾沾了水,为灵枭擦拭手臂上的血迹;一面听赵玄昌同符舒一道禀报。

    崇光城由兄弟二人统治,如今因意见相左,大小城主之间已有裂痕。

    白云城中已有两名长老、三名护法扬言闭关,实则已不在城中。

    万渡城如今算是盟友,有数名元婴扬着正义旗号,要联合讨伐入魔的祸星。

    九枢城却是连城主也闭关了。

    断渊城如今面临着数量最多的妖魔大军,故而正坚壁清野,无暇考虑其余。

    龙见城、辽马城在七福城中实力稍逊半筹,至今仍在观望。

    葬魂潭、流波山两处,修士的行迹亦是渐渐多了起来。

    至于最初传出祸星现世传言的乐松村,对其质疑者有之,不满而打压者有之,却仍旧风头日盛。虽说比不上七福城多年基业,假以时日,做个小福城却也不是不可能。

    血逝为灵枭擦拭干净,放下丝巾,再为他套上赤红盔甲,闻言时眉头一挑,问道:“以你之见,应如何处置?”

    符舒立在门外,不敢窥伺血逝神色,只听他语调亦辨不出喜怒,只得小心翼翼道:“以属下之见,不若派遣一队精英,前去屠村。并留几个活口传话,只道开阳大人恼了乐松村背叛,屠村以示惩戒。”

    血逝闻言大笑,引得一直呆若木鸡的灵枭微微转动眼珠,看他一眼。“好,好,好!就依此计行事。传……”

    妖皇话语,却被一声尖锐鸟鸣打断。半空一只凤头鸟利剑般直直落下,厉声道:“报——有敌袭!”

    那凤头鸟话音未落,天色骤然一暗,仿佛被红云覆盖,随即地动山摇,乱石纷纷落地,符舒站立不稳,急忙扶住了栏杆,随后愕然仰头看去。

    这木屋位于凤栖山主峰山腰处,东面第三个侧峰宛如一尊天尊坐像,故名天尊峰,此时远远看去,天尊峰自左肩头至右侧腰,葱茏绿色中显出一条黑洞洞裂痕,待裂缝扩大,上半截峰体便顺斜面滑下,一面发出隆隆,倾侧之后,重重滚到山脚。撞得大地微颤,惊得山下众妖现了原形,四散逃窜。

    有些修为高的妖修,不服气这斩山的挑衅,放出法宝剑气纷纷撞向那半截山峰,更激得落石如雨,砸得修为低等的妖怪们狼奔冢突,混乱不堪。

    一名剑修足下踩着赤血般殷红的剑光,手持一柄玄金长枪,正冷冷立在半空,俯瞰众妖。

    落雷、毒雾、妖兽、火球、水箭、酸液……各色攻击自四面八方袭来,那剑修却只冷着一张脸,不闪不避,众多攻击生生撞在距他三尺外的无形壁垒,或炸裂,或反弹,或消弭,竟无一人能近身。

    那剑修只单手持枪,遥遥对东首第二座侧峰一指,赤焰般剑意呼啸射出,没入峰腰,整座山峰顿时轰然炸裂,碎石呼啸,往四面八法激射开来。岩石大如城门小若拳头,全都凌厉无比,撞得躲闪不及的众妖重伤吐血,自云头跌落下去。

    血逝望向那剑修手中长枪,脸色微微一沉,“龙牙,莫非连你也背叛我?”金红袍影一闪,血逝离了木屋,往那剑修突袭而去。

    妖皇右掌中血雾渐渐浓烈凝结,同样化作一杆长枪,枪身一抖,挽出数个枪花,枪尖点点,锐利森然。

    开阳冷然望去,只见漫天仿佛刹那间开满了成片的曼珠沙华,肃杀萧然,剑气森森。丝丝花蕊,流朱灿赤,皆是杀意。繁花此开彼落,竟是不留半点破绽。

    开阳棋逢敌手,嘴角微弯,终于换了两手持枪。神枪剑气暴涨,化作一条漆黑巨龙,片片黑鳞唯有边缘金光湛然,仰头一声怒吼。龙吟一响,鸣动千山,仿若整片大地亦随之震颤不已。

    黑龙入红海,将成片剑意冲得七零八落,那血红剑意却也不甘示弱,每每擦过龙鳞,皆爆出金石碰撞的交鸣,但见半空血红玄金彼此对撞,火花飞溅,剑意对撞,周围众妖皆承受不住这等威压,纷纷退开至百丈开外。

    缠斗了片刻,花海黑龙皆消耗殆尽,唯有些许森冷剑意残余,流窜在二人之间。

    血逝手持血枪,双瞳亦是血红,咬牙冷笑道:“好个祸星,不愧为天庭第一武将。本座的龙牙怎会落在你手上?”

    开阳却不管他,自顾自道:“尔等妖孽胆大妄为,竟敢擅传本神名讳,若是俯首就擒,本神尚可饶尔等一条贱命。”

    血逝足下踩一柄灵剑,停在半空冷笑,“妖物与神明同为天生,贱在哪里?尔等又贵在何处?阁□负祸星之号,神憎鬼厌,与妖物何异?凭什么做神?”这终究是血逝千年心结,一时怒极攻心,转而厉喝道:“龙牙!你何时成了神界走狗!”

    玄金长枪毫无动静,半空剑风狂卷,一人赤枪朱袍,一人玄衣黑枪,猎猎飘扬。有若血狮对黑龙一般剑拔弩张。开阳眼眸中隐隐泛起血色,手中长枪泛起热度。

    当是时,沉寂许久的龙牙嗓音骤然响起,“吾乃杀意凝结之剑魂,既是龙牙,亦是周鹤。剑魂以强者为尊,既得炼化,当为主人所用。”

    血逝眸色更阴森,他已感应到龙牙气息不纯,不想竟是与别的剑魂合炼之故。

    能与龙牙合炼,最终得了枪型而非剑型,足见那剑魂刚猛酷烈更在龙牙之上。天下间能有几个剑魂能强横若斯?

    思及此处,血逝更是怒火中烧,冰寒视线落在开阳身上,冷道:“你以法身之相,怎可能炼化龙牙成本命灵剑?”

    开阳反手,抬起那黑枪扫了一眼,方才道:“并非由我炼化。”

    龙牙亦是跟上:“此人并非我的主人。”

    血逝更是讶异,“既非你主人,你为何愿意任他驱驰?不过短短千年,你竟如此饥不择食?”

    龙牙坦然道:“此人与我同属主人所有,既为主人出力,让他用一用也无妨。”

    血逝语窒,开阳却不愿同他再纠缠下去,身形骤然一闪,电光火石般倏忽而至,长枪一抖一振,有若灵蛇吐信,蛟龙出洞,卷起雷霆万钧的气势,但见半空一股凶猛剑意,排山倒海冲向血逝。

    血逝失了龙牙如断一臂,不敢撩其锋芒,只得闪身避让。

    那咆哮剑意遮天蔽日,自妖皇足下汹涌掠过,径直将西首第一座侧峰峰顶撞得塌下半块。

    血逝细长眉毛皱起,宛若火苗跃动,冷嗤道:“这是要拆本座房子?”

    开阳颔首道:“此计可行。”袍袖翻飞,黑枪脱手,仿若化作一道玄金闪电,狠狠撞上主峰。

    金光炸裂,主峰外禁制仿若一个巨大青绿圆罩,被撞得光芒暗了几分。血逝脸色一沉,自上而下俯冲,血枪挽出大朵枪花,再化作漫天血雨样花瓣,片片皆是骇人杀气,不怀好意包围那玄衣剑仙。

    黑枪一击即退,飞回开阳手中,寒芒暴涨,玄金黑龙才露头,便迎头遇上劲敌——一柄巨锤当头砸下,将那黑龙狠狠击碎。

    血逝面色一缓,见灵枭站在一头鬼渡鸟王背上,鬼渡鸟王亦是灵性十足,以极刁钻角度风驰电掣环绕开阳飞来,既不让他击中,亦能让灵枭再次攻击。

    开阳依旧冷漠如常,见那半路杀出的敌手,死板神色远胜祸星煞神,死气萦绕,面色铁青。一柄乌金巨锤提在手里却是举重若轻,有若绣花针一般灵巧。

    血逝早为他炼好了替换肉身,也不惧他受伤,更是多次利用灵枭做挡箭牌,避开开阳剑气。

    开阳见状,法力骤然又暴涨全身,黑枪在头顶旋转如风,卷起狂风巨浪,径直杀向二人。成倍剑意森森,尚离着数十丈便刺痛肌肤,只是威势虽强了,速度却缓了,血逝冷笑一声,随手搂了灵枭便闪避一旁。

    那剑意再度呼啸而过,撞在主峰。

    主峰的防御禁制终究承受不住这剑仙多次攻击,脆响声里,分崩离析,化作片片青雾消散了。

    血逝怒极反笑,朗声道:“祸星好本事,文化裴羊,掌玉韦关,结阵!”

    众妖将得了号令,四道黑影嗖嗖飞上,在半空占据四极之位,各手持一块金符,念诵法诀。

    另有四妖在地面奔跑,亦是占据大地四极,同样持符念诀,竟是个天地玄化八卦困尸阵。此阵阴毒狠辣,被困之人只有成了尸首方能摆脱,故名困尸。

    开阳却依旧面色如常,收了大半法力,不再如先前那般纵横捭阖,一味猛攻。

    竟似忌惮法阵一般,谨慎立在阵中,待阵成后,方才侧身闪开灵枭砸来的巨锤,又以三分力刺向阵眼的血逝。

    血逝居高临下立在法阵最高点,两指夹着金符轻描淡写化解了攻击,冷笑道:“多年不见,你竟胆小如鼠了。”

    开阳却微微一笑,“如鼠?未尝不可。”

    血逝脑中灵光乍现,暗道不好。阵前临敌,开阳何曾畏缩过?分明有诈。

    直到此刻,血逝方才看穿了开阳的计策。

    实则乃开阳、单致远与六甲群策群力,共同商议的计策。

    开阳袭击时,地牢之中,便闯入了一鼠一猫。

    单致远费力自粗壮藤蔓中间挤过小小身躯,被突出瘤节与断裂叶柄拽掉了些褐毛。随即往前一扑,立时又被拽了回去,尾根险些断裂,痛得他龇牙咧嘴。

    六甲同他体型相似,却好在毛短尾细,一路灵巧奔跑向巨大浆果,一面细声道:“致远,快些。”

    单致远只得转过身,忍住痛拽出尾巴,蓬松大尾化作斑秃,惨不忍睹。

    他却顾不得这许多,立时跟随六甲一道越过起伏盘结的藤蔓,随即脚下一绊,骨碌碌滚了几圈,贴在浆果外皮上。那浆果外皮红光一闪,竟将松鼠吞入其中,随即满足鼓动几下,竟似打了饱嗝一般。

第71章

  眼见那灰褐松鼠整个没入淡红果皮中;六甲全身黑毛倒竖,失声惊呼;“致远!”随即一路跑向那巨大浆果;奋力扬爪狠狠一划。

    利爪过处;仿佛滑过一层厚而柔韧的兽皮。淡红果皮随那小黑猫过人力道凹陷,又立即反弹,完好如初。

    绯色浆液一*荡漾开来,那小松鼠有若一粒果核,身不由己随波起伏,仿佛陷入厚厚糖饴之中;张口时亦是灌入黏厚甜液,一层软毛皆被黏得紧紧贴在外皮上;行动极为吃力。

    “致远——”六甲细弱嗓音自果皮外传来,仿若延迟了数倍,一点点费力穿过厚厚糖果帷幕,传入鼠耳之中,他凝神细听,又听六甲道,“我传你驱散魔藤之法,你好生记着。”

    单致远点头,怕六甲看不清楚,又用力摆尾。

    六甲便传他口诀与施法之术,单致远牢记下来,待六甲道:“如此即可。”时,他堪堪触及了浆果中心的人体。

    那男子蜷成婴儿状,长发在绯红果浆中沉重散开,正畅快酣睡。

    单致远触到那肉身头顶,顿时心中复杂莫名。却也不做他想,摆动尾巴,滑行一般移动至那人面前,随即抬起爪子按在那肉身眉心紫府位置,一缕灵力随即放出,顺利没入躯壳之中。

    那肉身本就属于单致远所有,故而神魂轻易侵入,他只觉眼前一花,便落入成片参天树林之中。

    根根树木皆有十人合围粗,高耸入云不见顶端,立在树下仰望时,令人徒生天地广袤,苍生渺小的感叹。

    如六甲所说,这些巨木,便是侵占他经络紫府之中的魔藤根系。

    他抬起手时,突然察觉手中空空,龙牙正握在开阳手上。何况如今神魂入内窍,只怕外物也使用不得,不由低叹一声。

    好在他五行功法修炼扎实,灵力随心所欲,便抬起手来,念法诀结手印,一颗足有人头大小的火球凝聚在虚合的手掌之间,烈烈烧灼,赤红耀目,被单致远朝一株大树下掷去。

    火球去势凌厉,带起一条长长尾巴,呼啸声中撞在树上,干叶枯枝纷纷坠落如雨,树干猛烈一晃,随即又稳稳立住。唯有两丈高的树干处被火球轰出一处焦黑凹槽。

    单致远见状,便对这巨木强度心中有底,虽是数量有些惊人,却并非坚不可摧。他这一次更是全力催动五行灵力,以金之力做剑骨,以土之力做剑基,以火之力做剑刃,以木之力催生烈火,再以水之力打磨锋锐。

    一柄火焰形成的巨剑渐渐显出完整外形,赤红耀目,火焰内红外金,灼热惊人。

    有五行之力的基础,有对三昧真火惊鸿一瞥的感悟,更有这数年用剑心得,剑意蕴含烈焰中,哔哔啵啵响声里,火焰巨剑一口气伸展出百丈。

    单致远两指各掐剑诀,那巨型火焰剑随心意而动,威势赫赫,横扫之时,气势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一般,成片巨木轻易被拦腰斩断。

    巨木一根接一根倾侧倒下,自断口处开始,化作了灰烬,不过几息工夫,便凋零得半点也不剩。

    单致远不敢耽误,一鼓作气再挥火焰巨剑,又扫倒了大片巨木。

    如此几次挥剑后,饶是单致远魂体已是金丹修为,依旧灵力见底,火焰自百丈骤缩成尺余。单致远手腕微微发颤,有些耗力过度的酸痛。

    望向面前依旧无边无际的林海,单致远不由得再发愁起来。魂体不能用仙丹补充灵力,若是单纯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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