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我的兄弟,我的……红颜知己,似乎没有!不过,红姑、绿姑可以充数!好吧,我还有我的红颜知己!”楚天笑着一夹大腿,老黄狼飞快的窜了出去。
“我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嘛,只求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几亩地,一小院,一头老牛,一个美妻是极好的,七八个美妾是可以有的,再有三五亿两黄金的身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乢山,这日子美滋滋啊,美滋滋!”
“忙完了绿姑的事情,找个空子劫他一笔横财,哼哼!俺开开心心过日子去!风声雨声读书声,别来烦我;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楚天龇牙咧嘴的笑着,笑得很怪异,笑得很邪恶,笑得更是很调皮。
说实在的,我们的楚档头,他真正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他的人生理想,真的是太微薄了。
老黄狼吐着舌头在密林中快穿梭,远处隐隐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啸声,老黄狼兴奋得抬起头来,轻轻出回应的长啸。过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一头遍体灰毛的大母狼带着七八头半大不大、毛黄的狼犊子从密林中窜了出来,亲热的贴着老黄狼快步奔跑。
几头精力充沛的狼犊子绕着老黄狼撒着欢,像狗一样的摇摆着尾巴,吐着长舌头在老黄狼身上乱舔。
楚天笑看着老黄狼、大母狼,还有这几头狼犊子,他笑得极其温和、极其温柔,丝毫不见他杀人如割草时的狠辣、冷厉。
“乖,今天咱爷们高兴,晚上给你们加餐。啧,得去弄几头有妖气的大家伙,让你们好好吃一顿。”
楚天笑得灿烂,一群狼犊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越欢快的绕着他奔跑起来。
又奔走了一阵子,前方地势逐渐崎岖,山势一路向上,老黄狼为,一行攀爬上了一座陡峭的山峰,绕过半山腰的几块巨石,顺着一条易守难攻的山谷穿梭了一阵,前方一阵狼啸声传来,大咧咧傻笑的阿狗和一脸郁闷的阿雀带着近百条彪形大汉快步迎了出来。
“天哥!”阿狗、阿雀,一众大汉纷纷向楚天叉手行礼。
“阿狗,你这蠢狗头!”楚天弯下腰,抓起地上一根木棒,狠狠的冲着阿狗的脑袋来了一下,木棒‘梆’的一下粉碎,在阿狗的脑门上炸成了无数碎片。
“嘿嘿!”阿狗憨憨的笑着:“知道我笨,还打脑袋,越打越蠢嘛!”
“蠢点蠢点,也没区别了。”楚天没好气的看着阿狗:“能自己跑掉,非要被人抓起来打一顿。怎么,这次人家是威胁要剁掉你的手脚,还是要砍掉你的脑袋,你才力跑的?”
“他们要废了我!”阿狗老老实实的对楚天说道:“天哥不是说么,这是保命的宝贝,而且胡乱使用了,被绿姑知道了不好交待来历么?被那些杂碎打两顿不痛不痒的,他们爱打就打,俺舍不得用哩!”
阿狗拍了拍左肩,几根笔挺的黑毛正杵在那儿。
楚天又看向了阿雀,凑到阿雀面前深深的嗅了嗅,一股精纯、浓郁的‘风云’气息扑面而来,楚天向阿雀点了点头:“也动用了?”
阿雀一脸郁闷的指了指阿狗:“他被上千人围着呢,只顾杀得快活,哪里还记得要跑路逃命呢?没办法,丢了一堆炸雷出去,炸死炸伤了数百人,这才让他跑了出来。”
耸耸肩膀,阿雀向远处依稀可见的黑色烟柱指了指:“天哥,乢州城,怎样了?”
楚天丢下阿狗的这件事情,转过身看向了乢州城的方向:“怕是有大麻烦了。不管怎么样,让归化的土人在城内闹事,让力行、肉行、柴行的人一并乱了起来,城内的帮派全都趁火打劫,导致城内良民伤损惨重。司马追风这次,彻底栽了。”
“丧土失地,嘿嘿,这个罪名足够他背一辈子的!”楚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黑烟笼罩下的乢州城方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但是,阿狗啊,阿雀啊,这是咱们的机会啊!”
阿狗、阿雀同时愣了愣,阿雀很坦诚的说道:“天哥,我脑子没你聪明,这些蠢货就不提了。你说的机会,是什么?”
楚天若有所思的单手托住了下巴,用力的点了点头:“司马追风弄丢了乢州城,这可是一州的州城,这等事情,在大晋有多少年没生过了?若是我们大狱寺能够抢在大晋朝廷反应过来,抢先收回城池,这份功劳,足够绿姑升官多少级的?”
“绿姑啊!”阿雀‘哦’了一声。
“顺便,现在的乢州城这么乱,金银珠宝满地都是。那些作乱的家伙打家劫舍了这么多大富人家!”楚天双眼光的转过头来,向阿狗和阿雀认真的问道:“还记得虎爹说过的话么?要怎么样财最快?”
“黑吃黑啊!”阿狗的眼珠一下子就亮了,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浑身的肌肉犹如烘烤中的面团一样快膨胀着,一根根青筋急从皮肤下隆起,一股野性的气息向四周扩散,引得山谷内的大群野狼齐齐放声长啸。
“黑吃黑啊!鼠爷喜欢啊!”一道银光闪过,鼠爷轻盈的落在了楚天的肩膀上,他猩红色的小眼睛里闪耀着可怕的凶光:“鼠爷这几年可没白忙活,虽然楚家堡进不去,但是乢州城内其他的大户人家,谁家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谁家的地窖、秘库在哪里,可都被鼠爷摸清了!”
“财,财嘛!司马追风倒霉,我们财,这是最合情合理不过的了。”鼠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两颗白生生的大牙好生的炫目。
第五十七章 按兵不动(2)
此刻司马追风正狼狈的躲避嬴风的追杀。
一道惨厉的剑伤从司马追风的左肩斜斜滑下,划过他的胸膛和腹部,直到他的右腿内侧。伤口深有一寸许,差点将司马追风来了个开膛破肚。
如果不是司马追风贴身穿了一件金丝软甲,能够有效的抵挡利器劈砍,这一剑已经将他劈成了两段!
饶是司马追风穿了一件贴身的金丝软甲,普通的利器根本无法伤损软甲分毫,面对嬴风手中莽荒遗族用古秦秘法锻造的八面剑,软甲依旧被一剑劈开,司马追风同样被重创。
鲜血淋漓,伤口剧痛难忍,每迈出一步,伤口内的膈膜就剧烈的抽搐一下,五脏六腑都好像要冲破膈膜、窜出体外。司马追风已经服下了好几颗遏制内部出血的丹药,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极好的金疮药,这一剑带给他的杀伤力太大,他只是勉强能维持着伤口不再恶化。
周身火光熊熊,司马追风浑身是血,犹如一颗大火球从乢州城的一座座高楼之上掠过,他脚尖轻点高楼的屋顶,身形一晃就是数十丈远,所过之处烟火冲天,司马追风已经无法自如控制自身武元散出的高温,好些小楼都被她引燃了。
嬴风身披重甲,犹如一头蛮牛在地上狂奔。
他的身法不如司马追风,但是他奔跑的度极快,一切挡在他面前的房屋、墙壁,都被他随手一剑破开。他所过之处屋宇倒塌,墙壁粉碎,有倒霉的乢州城帮派分子,还有那些趁乱打劫的城狐社鼠不小心挡在了嬴风面前,同样被他一剑斩杀。
‘嘎嘎’狞笑不断,嬴风朝着前方急遁逃的司马追风厉声喝道:“木马太守,逃什么?你的小妾,你的小妾帮你生的几个孩儿,都在我的手里!你真忍心丢下他们不管?”
真个论实力,嬴风是不如司马追风的。
刚刚司马追风手下的护卫被嬴风带来的归化土人斩杀一空,但是司马追风却是压着嬴风一顿暴打,打得嬴风大口吐血不断败退。
眼看司马追风就能击杀嬴风的时候,一队莽荒遗民押送着司马追风在乢州新纳的那几房小妾,还有那几个小妾为他生的几个孩儿过来了。明晃晃的刀剑,都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司马追风一时间心境大乱,嬴风顺势暴起,一剑将司马追风重伤。
司马追风倒也果决得很,挨了一剑后转身就走,丝毫不为身后哭喊声震天的小妾和孩儿们停留。
听到嬴风挑衅的话语,司马追风不由得‘桀桀’怪笑:“区区妾室,死则死矣,某在京城老宅中,妾室数量近百,区区几个小妾算什么?那些妾室所生的庶子,嚇,我司马追风,岂会为几个庶子而犯险?”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只要吾今日安然脱身,无论你们凌迟了他们,还是火烧了他们,未来吾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就是!莽荒大山中遗民部落无数,屠你百个部落,总能抵掉他们的性命!”
司马追风咬牙切齿的笑着,心头却好似在滴血。
那些小妾他真没放在心上,百来两白银就能买下一个的妾室,纵然有几分颜色,不过是玩物罢了。
真正让他心痛的,是其中一个妾室为他生的一个庶子。那小子年纪虽小,但是天生的百脉俱通,是极佳的武道苗子,更兼天资聪颖,五岁不到的年纪,已经能辨识三千多文字,就连深奥难懂的古篆字,他也学会了四百多个!
司马追风有心让他取代自己留在大晋京城的,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不成器嫡长子!
若是他被嬴风的人给斩杀了,司马追风誓,他一定会动用司马氏的全部力量,狠狠的报复回来。
嬴风听到司马追风冷漠无情的话,不由得骂了一句,咬着牙大踏步、闷着头继续追杀。
渐渐地,有其他一些身披重甲,实力和嬴风相当的大汉从四周围了上来,他们大声呼喝着,配合嬴风对司马追风围追堵截,想要将他困在乢州城中!
司马追风毕竟是乢州太守,若是能生擒司马追风,对这些莽荒遗族而言可就太有价值了。
司马追风咬着牙,他猛地咬破舌尖,重重的大吼了一声‘云来’!
‘呼呼’火光奔涌,司马追风脚下的靴子突然烧成了灰烬,大片方圆三丈的火云缠绕着司马追风的双腿,将他猛地托了起来。司马追风的身体骤然飞上了五百丈高空,荡起一道弧线向城外坠落。
“飞云之术!木马太守居然还是一位秘术师?”嬴风等人呆了呆,越加急的朝着司马追风逃跑的方向追去。
司马追风居然还是一个强大的秘术师,那么他就更有价值了。
以嬴风为,十几名重甲大汉带着上百名精悍的土人撒腿狂奔,追着司马追风逃跑的方向冲出了乢州城北门,一路向着他坠落的方向追去。
司马追风的飞云秘术让他一口气冲出城外十几里,重伤之后动用秘术,司马追风踉跄着落在地上,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嘴里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五脏六腑就好似被滚油烹煮难受无比。
‘嘶’,‘嘶’,几声马嘶声传来,司马追风猛地抬头,他愕然瞪大了眼睛。
就在他前方百多丈外,一片密林在望,大队身披铁甲的骑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策骑从林中行出,在这些骑兵的身后,是大片大片身披皮甲的精锐步卒。
十几面军旗迎风飘舞,旗子正中是血淋淋的一个‘厉’字。
风雨九重关的守将,有大开棺之称的杂号将军厉将军带着他的下属,应司马追风之请及时的赶到了。
一条人影急的冲了过来,老乌头手忙脚乱的冲到了司马追风面前,一把抱住了他:“老爷,老爷,这是,这是出什么事了?”
‘呼’的一声,一股干硬、冰冷的煞气袭来,大开棺厉将军跳下坐骑,一个跨步冲出上百丈远,犹如一根旗杆稳稳的杵在了司马追风身边。
生得精悍无比,锥子脸上尽是狠辣冷漠之色的厉将军看着浑身是血的司马追风愕然道:“太守大人,乢州城出什么事了?需要末将带兵弹压么?”
说道‘弹压’两字,厉将军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极其嗜血的凶狠表情。
司马追风喘了一口气,他沉思了一阵,突然笑了:“不急,不急,按兵不动。我记得附近有个能屯兵的山谷,赶紧带着你的部下藏起来。”
“事已至此,我要看着周流云、楚颉他们如何收场。”
第五十八章 疯狂的矿奴(1)
‘呼哈’、‘呼哈’、‘呼哈’!
吼声如雷,直冲云霄,惊得方圆百里山林骚动,无数鸟兽乱飞奔走。烟尘喧天,大地震荡,惨烈的煞气凝成云团,煞气中隐隐有杀阵真形涌现。
高达千丈的悬崖犹如刀切、光滑如镜,楚天一行人站在悬崖边缘,眺望着数十里外的楚家堡。
悬崖上寸草不生,黑漆漆的山石在阳光照耀下没有丝毫光芒闪烁,暗沉沉的让人心悸。悬崖下是一望无边的浓密黑松林,无数被战吼声惊动的飞鸟在密林上空盘旋,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叫声。
数十里外,密林的边缘,在西北山岭的山坡下,绵延十几里的楚家堡犹如一头怪兽匍匐在地。
在楚家堡的南方,一片坡度缓和的丘陵地带上,大队大队的人马大声嘶吼着,扛着各色各样的攻城器械缓慢的向楚家堡行进着。
左右两翼,是成群结队的归化土人以及莽荒战士,他们远远的坠在后面,更多的充当着督战队的角色。在中间位置,宽达十里的战线上,大晋三十二家豪族的私军士气低落的向楚家堡缓步逼近。
两架木质的望楼车轮滚滚,缓慢的向楚家堡行进。
两座望楼的顶部,脸色狼狈的朱桀和墨语分别站在望楼上的小平台中,浑身依旧瘫软无力的他们被身边的莽荒战士挟持着,四面八方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们扭曲的面孔。
由不得两人的脸色不难看,嬴秀儿身边的莽荒族老,为了不让两位太守大人给他们添乱,居然在他们的裤裆中塞了好几条莽荒深山中最恶毒的毒蛇。
尺许长、浑身滑腻腻冰冷冷的毒蛇在大腿根部慢悠悠的爬来爬去,和两位太守大人的身体要害亲密接触的感觉,若不是碍于身份,朱桀和墨语早就哭出来了。
命根子被这些歹毒的爬虫咬上一口,就算及时服下解药,他们作为男人的某种功能也会彻底丧失吧?
朱桀和墨语泪光涟涟的看着天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护送两人前来乢州的岷州、邙州的州兵同样士气低落,他们混在三十二家豪族的私兵队伍中,排成了松散的散兵线,东西拉开了十里宽的战线,前后绵延数里长,慢悠悠的有气无力的向楚家堡行进。
朱桀、墨语的心腹将领气急败坏的在这些州兵身后疯狂咆哮,用皮鞭狠狠的鞭挞这些毫无战意的州兵。
这些将领的荣华富贵尽在两位太守大人身上,他们可不敢让两位太守出半点儿差错。
嬴秀儿对他们说了,只要攻下楚家堡,屠灭了楚氏的所有人,就可以让朱桀、墨语安全离开。这些岷州、邙州的将领虽然不怎么相信嬴秀儿的话,但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军行动缓慢,尤其是这些混编的、毫无战意士气的军队,更是一个时辰都走不出两里地。
楚天一行人站在悬崖顶部眺望的时候,眼看着混编大军距离楚家堡还有七八里地,四面八方突然有大队精悍的队伍呼啸而来。
其中有十几支身披软甲、徒步奔走的士卒大声喊着号子,犹如一道道旋风,快来到了楚家堡城门口。楚家堡的大门敞开,这十几支总人数过五万的士卒迅的进了城。
另外四支骑着快马,手持弯弓,总数过五千的骑兵则是往来奔走,和混编的大军保持了百丈左右的距离,弯弓‘簌簌’往来奔射,大片箭雨洒下,打得混编大军的前锋一个万人队狼狈不堪。
箭雨肆虐,前锋李氏、赵氏两家豪门私兵组成的万人队被射杀了三五百人,射伤了千多人后,士气全无的他们一声呐喊转身就走,八九千人犹如受惊的野猪一样奔逃,当即将后面的几支队伍冲得稀烂。
左右两翼形如督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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