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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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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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安疑惑的目光下,李慎似乎早已知晓屋外究竟何人,笑着说道,“王侍郎请进!”
  伴随着屋门吱嘎一声,工部侍郎王游走了过来,拱手笑道,“下官王游,见过慎殿下,见过谢少卿!”
  虽说看起来有些好笑,堂堂正三品工部侍郎王游竟向仅有正五品大狱寺少卿官职的谢安行礼,但是眼下谁都清楚,一旦李寿两日后正式登基,作为信任近臣的谢安肯定是新皇跟前红人,因此,就算是为了讨好日后的朝中一品大员,王游也乐得向谢安行礼,毕竟谢安如今的势力就不小,甚至于,短短数日后,他的权势还会更甚一筹。
  “王大人……”谢安亦拱了拱手,继而疑惑地望着李慎。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疑惑的目光,李慎笑着对王游说道,“王大人,这里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王游瞥了一眼站在谢安身后的那位脸上有疤的女子,犹豫一下,拱手对谢安说道,“谢少卿,下官此番托慎殿下邀请大人,乃是为了下官两名族侄……望谢少卿能够网开一面,将下官两名族侄得以从大狱寺重牢内脱困,下官感激不尽!”
  谢安闻言一愣,诧异问道,“不知王大人两位贤侄所犯何事?”
  “这个……”王游舔了舔嘴唇,颇为尴尬地说道,“其实较真起来,下官两位族侄并没犯下过错,只是……下官就直说了吧,前太子李炜殿下身旁王叙、王孚兄弟二人,便是下官的族侄!”
  谢安一听恍然大悟,他有些明白王游的意思了。
  正如王游所言,他那两位侄儿确实没有做什么,毕竟在太子李炜谋反之时,他们兄弟二人尚被李承关在府内的地下监牢内,可问题是,他们终归是太子李炜的护卫,虽说不曾参与谋反,但也难以彻底撇清关系。
  总之,那兄弟日后如何,就看担任大狱寺少卿的谢安如何看待。
  “这个嘛……”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而王游显然是朝中老人,哪里会不晓得规矩,从衣袖中摸出一张红纸,递给谢安,轻笑说道,“听闻谢少卿不日即将完婚,下官稍备薄礼,不成敬意,望少卿大人笑纳……”
  接过那张红纸瞥了几眼,谢安右眉一挑。
  好家伙,白银两百万两,黄金五十封,锦绸三十匹,珠宝十挂,玉珊瑚一尊,铜马灯台两尊,白玉如意一对,红烛一对……
  且不说最后那红烛一对只是为了应应景,祝贺一下谢安的婚事,前面那一大堆的珍贵贺礼,那可是了不得,不难猜想,王游之所以下如此重礼,不单单只是为了营救他两名族侄,同样也是为了与未来的朝中新贵谢安打好关系。
  真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望着手中那张礼单上所罗列的贺礼,谢安不禁心生感慨。
  总归他并不是自持清高的人,见到如此重礼,岂有放过之理?
  不动声色地将礼单放入袖口内侧的小囊,谢安笑着说道,“叫王大人破费了……王大人放心,大人托付之事,本府定当记在心中!”
  王游闻言面色大喜,拱手说道,“如此,就仰仗谢少卿了……谢少卿年轻有为,实乃朝廷少壮,前途不可限量,倘若谢少卿不嫌弃的话,下官可是颇为希望日后能与少卿大人多亲近亲近……哦,错了,再过几日,就该称尚书大人了……”
  “呵呵,哪里哪里,朝中事务,本府还要向王大人请教呢……”谢安笑着摆摆手。
  “少卿大人言重了,下官愧不敢当……”
  就在谢安与王游相互吹捧之时,突听屋内响起一声冷笑,继而,有一个女声满带嘲讽地奚落一句。
  “官官相护……一丘之貉!”
  显然,忍不住出言嘲讽的便是向来看不惯此事的金铃儿。
  “……”王游闻言面色一僵,错愕地望向谢安身后冷笑不止的金铃儿,表情实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般问道,“这位是……”
  殊不知,谢安比王游还要尴尬,咳嗽一声,一脸歉意,压低声音对王游说道,“内人……内人……”
  “哦哦……”王游这才恍然大悟,想来他方才也倍感纳闷,纳闷谢安身边这位容貌吓人的女护卫如何敢出言讽刺,要知道,这个女人方才那番话,可是将谢安也包括在内了。
  而如今听谢安这一解释,王游顿时明白了,毕竟冀京盛传,谢安对待自己的女人颇为爱护,说得好听是爱护,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惧内了。
  不过转念一想,王游又有些糊涂了,疑惑问道,“大人过些日子要迎娶的,不是……”
  王游本想说,'谢大人过些日子要迎娶的,不是东军上将梁丘舞与丞相胤公的孙女长孙湘雨么?'只是当着金铃儿的面,他不好说得太明白。
  显然,谢安也听得懂王游言下之意,偷偷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压低声音讪讪说道,“也是,也是……”言下之意,便是暗示王游,方才出言不逊的金铃儿,是他日后家中的三夫人。
  “哦,原来如此……”王游这才明白过来,转身朝金铃儿行了一礼,遗憾的是,金铃儿对他方才行贿赂的举动非常厌恶,冷哼一声,视若无睹。
  见此,王游不禁有些尴尬,好在谢安拿人家手短,在旁替他解围,倒也没叫王游过于尴尬。
  待王游告辞之后,还没等谢安歇息片刻,便陆陆续续有不少宾客很有默契逐个地来到了偏厅,向谢安送出豪礼,其中不乏有朝廷官员,亦有冀京的富豪富商,目的,无疑是为了与日后朝中的重臣谢安拉拢关系。
  不得不说,谢安此番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唯一有些遗憾的是,金铃儿始终在一边冷眼旁观,不难猜测,事后谢安所收的贺礼,肯定要被此女搜刮去大半,用以资助穷苦潦倒的难民,以及失却双亲的孤儿,只能说,金铃儿由于自己年幼时的遭遇,导致她对与她经历相似的难民、孤儿同情心泛滥,母性情感泛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屋外没有人再进来时,一直站在屋内笑而不语的李慎这才对谢安说道,“谢少卿,小王这份贺礼,谢少卿可满意?”说话时,他亦从袖口取出一张礼单,递给谢安。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口中所指的'贺礼',并非指他那份礼单,而是指方才诸多前来向谢安道贺的人所送的豪礼,而事实上,比起方才那些人,李慎在礼单上所罗列东西,就显得比较平常了,但是虽说平常,那也至少价值三百两银子以上。
  一个穷得甚至要变卖家当换取盘缠的王爷,在送出一封价值三百两的贺礼后犹面不改色,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
  这家伙肯定私下收了那些人不少好处,要不然,又如何会闲着没事代他们向自己引荐?
  高!
  实在是高!
  不愧是众皇子中城府最深的皇子,日后封于汉中的秦王!
  谢安由衷地佩服李慎此举实在是高明。
  什么叫双赢?
  这就叫双赢!
  谢安收了那么多银子,自是不会感到吃亏,而那些在他看来大为吃亏的官员、富豪,此刻想必也因为能与自己拉近关系而沾沾自喜。
  而至于眼前这位秦王李慎,他只是当了一回中间人,将谢安请到了他的府上,从头到尾非但没花一两银子,反而能大捞一笔,要不然,他又如何能面不改色送出价值三百万两银子的重礼?
  何等高明的借花献佛之计?
  不愧是'八贤王'李贤口中所称赞的,能与太子李炜抗衡而不落下风的枭雄,皇三子、'秦王'李慎!
  湘雨说的对……
  此人不除,必成后患!

  ☆、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傍晚,工部侍郎王游以及那些冀京的富豪便已按照约定,送来了贺礼,足足上百个大箱子的贺礼。
  尽管谢安府上前院院子颇为宽敞,可如今被这些大箱子一堆,竟也显得拥挤起来。
  不得不说,礼单上的数字终究过于抽象,直到亲眼望见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时,谢安这才意识到,这究竟是如何一笔巨款。
  心喜之余,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头疼,bijing他的几位夫人,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一直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静静地望着那些送贺礼的脚夫将一个一个的大箱子堆在前院的空地上”
  “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那些脚夫逐一离开之后,梁丘舞皱眉问道。
  看得出来,梁丘舞的表情并不是很愉悦,甚至于,眼神中隐隐有几分怒愕。
  见此,谢安苦笑一声,心中暗自埋怨以工部侍郎王游为首的那些人实在不会做事,竟然就这么不遮不掩地将昨日许下的豪礼送了过来,不得不说,尽管王游等人有意讨好谢安,但是却不qingchu谢安家中的状况。
  这不,待那些脚夫一走,梁丘舞第一个便忍耐不住,向ziji的夫婿谢安询问此事。
  “这个嘛……”舔了舔嘴唇,谢安讪讪说道,“就是别人送来的贺礼,为夫昨日去三皇子李慎府上赴宴,没想到李慎还邀请了其他人……所以就……就是那个嘛……”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不远处望着那些大箱子叹为观止苟贡与钱喜二人,低声对谢安说道,“安,你昨日可不曾提及,王大人他们所送的贺礼。竟是……”
  “是是,这不是……为夫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谢安一脸心虚地解释道。
  “好一个惊喜……”pángbiān长孙湘雨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瞥眼望着谢安,咯咯笑道,“虽说奴家早有预料,不过倒也没想到来的这般快……不过。安哥哥没想过与奴家等人商量一下么,这着实叫奴家有些伤心呢……”说着,她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这边谢安讪笑不止,那边梁丘舞却已有些不耐烦,不悦说道,“行了,湘雨,少装模作样了!”说着。她转头望向谢安,正色说道,“安,不消几日,你便要荣升刑部尚书,朝中一品大臣……你要zhidào,下面有多少人看着你,倘若连朝中一品大员都收受贿赂。底下的人会如何看待?想必是上行下效……”
  听着梁丘舞这一番话,谢安苦笑之余。暗叫不妙,因为从梁丘舞的口风不难听出,她似乎有意要将这笔贺礼送还原主。
  想到这里,谢安心中暗暗叫苦。
  姑奶奶,要不要这么清高啊?不zhidào为夫都穷地叮当响了么?
  就在谢安苦笑之余,长孙湘雨走了过来。右手玉指轻轻划过一只红漆皮的木箱,似有深意般说道,“小舞妹妹的话是不错,姐姐佩服,只不过嘛。未曾考虑周到……”
  尽管有些恼怒长孙湘雨口无遮拦地直呼ziji为'妹妹',可梁丘舞倒也不想当着苟贡、钱喜以及府上下人的面与她争吵,皱了皱眉,不悦说道,“此话怎讲?”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颇为平静地说道,“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小舞妹妹亦久在朝中为官,应当qingchu,贿赂这种事,我大周数百年屡禁不止,非是一、两人可以扭转……”
  fǎngfo是听出了长孙湘雨话中深意,梁丘舞不悦说道,“别人我不管,我的夫婿,便不能收!”
  在谢安暗自苦笑的目光下,长孙湘雨撇嘴说道,“小舞妹妹的意思是,你的准则比安哥哥的仕途更重要么?”
  梁丘舞闻言一愣,不解问道,“这话shime意思?”
  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地说道,“倘若安哥哥仅仅只是九品、末流官员的话,收不收都无所谓……但是,安哥哥日后乃朝中刑部尚书,不出意外,日后少不了各品、各地官员送上的礼物,倘若安哥哥拒之于外,名声倒是好了,但是其余之事呢?”
  梁丘舞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为难之色,虽说她脑筋并不如长孙湘雨活络,可终归也是久在朝中为官,理所当然也qingchu一些官与官之间的事,因此,倒也不难理解长孙湘雨所说的话。
  bijing大周官员中,清廉的终究是少数,其中大部分,私下里也有收受贿赂的迹象,这yidiǎn,连朝廷都心知肚明。
  确实,冀京的高层官员收受的迹象相对较少,就拿谢安的岳丈长孙靖来说,此人亦是如梁丘舞那样耿直,从不收受贿赂,可要zhidào,他的身后是长孙家,是深受皇室器重的长孙家。
  还有工部侍郎王游,他何以能面不改色向谢安送出那份豪礼?原因在于,他背后的王家,亦是冀京富豪世家。
  这些在朝中位居高位的世家子弟所具备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并不在乎钱财,因为他们家中富裕,他们想得到的,只是地位以及名声而已,这也是大周朝廷之所以数百年重用世家子弟的原因之一。
  正应了那句话,当家中的钱财多到一定数额时,钱的多少,也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要不然,为何冀京朝廷的重臣很少有出现挪用公款的事?
  对于那些家财殷富的世家子弟而言,钱财只是供他们与上官拉近官xi的道具而已,而事实上,似谢安这样出身寒门却身居高位的官员,在冀京少之又少,梁丘舞、长孙靖、文钦、王游、孟让,哪个不是世家子弟?
  啊,冀京的官员,有多达九成九是不需要依靠俸禄或者下面官员的孝敬过活的,因为冀京的世家中都有专门的族人组成商队赚取银子,殷富家族,但是呢。倘若有下面的官员送上银子,一般而言官员并不会拒绝。
  一来是不要白不要,二来嘛,这也是一种与辖下的官员沟通的方式。
  你收了银子,底下的官员就心安了,他们会觉得你好说话。会觉得你把他们当成了ziji人,而反过来说,倘若自恃清高回绝了下面官员送上的银子,nàme,那些官员便会另找途径,于大局而言,无丝毫改变。
  一句话,你不收,总有别人会收。这冀京的官员,又不止你一个。
  别以为京官便高人一等,事实上,若是无法与下面的官员、尤其是各difāng的首要官员保持一定的良好官xi,有些shihou,就会出现上令不达的事,而反过来说,倘若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良好官xi。就算不是朝廷的政令,各difāng的官员还是会照你所言办事。
  就拿长孙湘雨当初替谢安伪造tongguo乡试的文书来说。这也属科举舞弊,一旦查出来,广陵郡的官员都要倒霉,但是为何广陵郡的官员还是替谢安伪造了公文呢?原因就在于,长孙家在各difāng官员心目中有着不低的威望与良好的官xi。
  尽管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有些shihou。人情确实要比冷冰冰的政令更能叫底下的官员信服,让他们为你所用。
  想到这里,梁丘舞尽管还是有些不乐意,却不再言语了,bijing她也知晓其中利害。别看他夫婿谢安日后是刑部尚书,可yi艳g有k吻éng被底下各difāng的刑官联合架空,虽说此事可以tongguo皇令教训那帮人,甚至将他们革职,但传出去,总归不是shime好听的名声。
  也是,倘若你连手底下的人心无法凝聚,你当shime官?何德何能?
  见梁丘舞闷不做声,长孙湘雨轻笑一声,继而转头望向谢安,似笑非笑说道,“不过对于安哥哥嘛……安哥哥此事做得亦有欠周到哟!安哥哥当真觉得,能在不惊动奴家等人的情况下私自收下?”说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将谢安看透的模样。
  也难怪,谢安的性格,众女可谓是知根知底,就连李寿、胤公、梁丘公等人也qingchu,谢安贪财好色,好色暂且不论,只说贪财方面,当年谢安在冀京落魄,时而被钱财所迫,上顿不接下顿,这多少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比起女色而言,收点银子,众女倒是无所谓,bijing银子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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