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犯妇金铃儿听着,对你此番造下桩桩血债,你可认罪?”
“认……认罪,犯妇认罪……啊……”
“唔,态度还算配合!——既然如此,本府判你终生监禁,你可心服?”
“心……心服……什么都好,小贼,你莫要再……莫要再这般折磨余了……啊……”此时此刻的金铃儿,哪里还是被人誉为'四姬'之一'鬼姬'的奇女子,分明就是一无助的羊羔,端得惹人爱怜。
不得不说,出身江南的金铃儿,天生便拥有着江南女子的特质,兼之她要比梁丘舞、长孙湘雨更年长几岁,她那成shu女人的魅力,足以弥补她脸上那两道刀疤所带来的瑕疵,不可否认是天下少有的性感尤物,饶是谢安已把持不住,咽了咽唾沫,迫切想要将面前的美物收服。
“啊……”一声略显凄厉的痛呼,金铃儿不由双眉一皱,因动情而显得迷惘的眼中逐渐恢复几分平日的神采,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占了她处子之身的谢安。
良久,金铃儿喃喃说道,“小贼,你真是可恶……”说话时,她那明明被反绑在床榻栏杆上的双手,竟然不知何时却已脱困。
说实话,谢安亦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金铃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绑着她双手的绳索。
而就在谢安万分惊愕之余,金铃儿双手缓缓捧住了谢安的脸颊,既是自嘲、又是轻叹道,“老娘上辈子欠你的么?许你这般欺负老娘……”话是这么说,可她的双手却缓缓抱住了谢安的后背,微眯的双目中,仿佛渴望着什么。
或许是从金铃儿的美眸中看出了什么,谢安微微有些心虚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低下头轻轻吻在金铃儿的嘴上,继而低声说道,“知道吗,金姐姐,当初在汉函谷关一别,我一直期望着……”
静静地望着谢安,望着他胸前尚且挂着她当初送他的玉佩,金铃儿心中倍感甜蜜,抿嘴轻笑说道,“期待着什么?期待着将老娘欺负彻底,是吗?——如此,今日倒是遂了你心愿……”
见金铃儿突然变得这般乖顺,谢安反而感觉有些理亏,讪讪说道,“对不起,金姐姐,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又像上回那样跑了,就所以就想……”
“想什么?”
“想先给金姐姐刻上一个标记……”
“让余先变成你的女人,是么?”
“呃,是……”谢安讪讪地点了点头,继而望着金铃儿,试探问道,“金姐姐,你……这回不会再逃走了吧?”
深深注视着谢安,金铃儿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会了……你不是已给余刻上了一个标记么?”说着,她动情般回吻谢安,直将谢安心中的yu火彻底撩拨了起来,忘乎所以般尽情地在金铃儿的娇躯上索取。
整整小半个时辰,伴随着一阵代表着满足的喘气声,满园春色般的屋内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静静望着趴在自己娇躯上喘息的谢安,金铃儿不动声色地抬起右手,轻轻在谢安后颈一按,当即,谢安双肩一颤,脑袋一沉,倒在金铃儿身上,似乎昏迷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抽出身体,让谢安平躺在床榻上,金铃儿替他盖上了被褥,继而,在警惕地望了一眼窗外后,她迅速地穿起衣服。
穿上衣服走下床榻,金铃儿忽然双眉一皱,潮红未退的脸上又泛起几分娇羞,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谢安。
自嘲一笑,金铃儿不由自主地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痴痴地望着床榻上这个占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喃喃说道,“小贼,余不是说过么?女人的话,信不得的,尤其是余这般狠毒的女人……”
说着,她弯下腰,在谢安嘴边吻了一下,继而暗自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将方才被谢安从身上搜出来的药瓶、匕首等物重新贴身藏好,继而默默地望着床榻上的谢安。
抱歉,小贼……
余本该信守承诺,乖乖做你的女人,只是……有句话你说的对,你是官,余是贼,官贼不两立,纵然你贵为大狱寺少卿、京畿三尉之一,可奈何余已造下那般滔天杀孽……
在这三日里,这个冀京有近两百名朝中官员死在余手中,甚至,就连大周皇帝的三子李慎亦被余所杀……
你保不住余的……
余知道,你一定会竭尽所有来保护余,可是,余却不想连累你……
你是余的第一个男人,亦是最后一个,余不希望你为了余葬送了大好前程……
对不起,小贼……
余也想过嫁给你,但是眼下……太迟了,天下之大,已无我金铃儿立足之地,至少在这冀京,没有了……
余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结束这一切……
小贼,你醒来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吧,不过,别怪余……
呵呵,你要知道,老娘可是'四姬'中的'鬼姬'金铃儿,占了老娘清白身子,你就知足吧……
你还有需要你保护的女人,对不对?
梁丘家的母老虎、长孙家的千金……
她二人才是小贼你适合的女人,而并非余……并非余这等恶名昭著的女人……
忘了余吧……
望着床榻方向微微一笑,金铃儿走向后窗,轻轻推开,目光扫了一眼屋外的夜幕,继而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深深望了一眼谢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铃儿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的夜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比凌厉的凶色。
太子李炜……
五皇子李承……
咬牙切齿地念叨了一句,金铃儿面色一寒,翻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无边夜幕之中。
☆、第七十一章 非过之失
'夫君,夫君……'
隐约间,谢安fǎngfo听到有人正呼唤着ziji的名字,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ziji躺在一张榻上,榻旁,有一位衣带半解的美貌女子,正笑吟吟地望着ziji。
那薄如蝉翼的衣衫下,隐约衬出她那雪白如玉、洛润如脂的肌肤,那挺耸圆浑的一对美乳,直将那红艳的肚兜撑得盈盈实实,fǎngfo欲破衣而出,实在是诱人不已,只看得谢安双眼瞪大,目不转睛,恨不得将眼前的这般美景深深刻在心底 ”
“那个……”摸了摸鼻子,谢安试探着问道,“大姐,你谁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美貌女子面色一变,左手一把掐住谢安的脖子,右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来,抵在谢安脖子处,红唇微启,恶狠狠地说道,“吃干抹净就想装作不认识?小贼,你出去打听打听,老娘的便宜是nàme好占的么?”
说这话时,美人的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看似渗人的刀疤,望着那两道刀疤,谢安心中涌起一份莫名的遗憾,只叹苍天的不公。
“哦,原来是金姐姐啊……”谢安恍然大悟地说道,
“哼!算你识相!”美人闻言阴沉的面色微变,如小鸟依人般依在谢安身上,右手手指在谢安胸前画着圈圈,口中弱弱说道,“小贼,你当真要娶余么?”
“那当然了!”
“可是,余脸上把横那般吓人……”
望着美人眼中那一副哀怨之色,谢安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连忙说道,“白璧微瑕……或许,是连老天都嫉妒金姐姐的美貌。故而降下灾祸……”
“小贼……”美人动情地吻着谢安,良久之后,喃喃说道,“对不起,小贼,余还是无法嫁给你……”
谢安闻言心中一愣。愕然说道,“这是为何?”
“余乃刺客出身,长久以来都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又在冀京造下那般杀孽,纵观天下之大,亦再无余立足之地……”
望着美人脸上哀怨之色,谢安连忙说道,“可那并非是金姐姐本意啊!金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保你的!”
“你不会嫌弃余么?”
“当然!”
“你当真要娶余?”
“当然!”
望着谢安眼中的真挚。美人脸上绽放出笑容,在那份笑容的印衬下,似乎连那两道渗人的刀疤都不再变得可怕。
“小贼,你对余真好……”
“那是自然!嘿嘿……”
“你笑shime?”
“因为我得意呀!”
“得意?”怀中的美人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谢安。
谢安嘿嘿一笑,笑着说道,“金姐姐可是四姬之一的鬼姬呢,能得金姐姐垂青。这是何等的成就感!”说着,他好似想到了shime。正色说道,“不过,金姐姐日后可不许再当刺客了,更不许再杀人了……”
美人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为难之色,犹豫说道,“这……如此。余如何过活?”
“笨啊!”右手手指轻轻一弹美人的脑门,谢安没好气说道,“你夫君我可是大狱寺少卿,别人都说为夫日后前程不可限量,难道。还会委屈到金姐姐不成?”
“咯咯……”美人掩嘴轻笑了一声,忽而直起身来,直勾勾地望着谢安,笑吟吟说道,“既然如此,夫君先见见余的儿女们吧……”
“啊?”谢安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屋内涌入不计其数的孩子,年长者十余岁,年幼者尚且还在襁褓之中,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围在床榻边,很是亲热地口呼爹爹。
“这……金姐姐,这是……”
怀中的美人将脑袋轻轻靠在谢安胸膛,微笑说道,“夫君不是说让余金盆洗手,从此再不要杀人赚钱,当夫君的乖巧女人……夫君不会饿到妾身与这些孩子的,对吗?”
目瞪口呆地望着围在床榻边的众多孩子,耳边尽是爹爹爹爹的呼唤,谢安额头汗如浆涌。
“夫君不会饿到妾身与这些孩子们的,对吗?”怀中的美人再一次重复道,语气比起方才有了些改变。
而这时,床榻边那无数孩子伸手抓住了谢安的手臂,连声喊道,“爹爹,我饿,爹爹,我饿……”
谢安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惊愕地望着那无数孩子朝着他扑了上来,直将他淹没。
猛然间,谢安睁开了眼睛,坐起在榻上,双手连连拍着面颊,一脸惊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样下去,ziji那点微薄的俸禄可不顶用啊……”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谢安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床榻边,却见方才明明与他共赴巫山风雨的金铃儿早已不知所踪,若不是尚有那淡淡的白梅幽香,谢安真有些怀疑ziji方才是不是做梦。
“金姐姐?金姐姐?别开这种玩笑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
披上外套,谢安惊疑不定地走下床榻,在房内寻找着金铃儿的下落,却猛然发现,屋内北侧的窗户敞开着,一阵阵冷风从窗外刮了进来。
顿时,谢安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
“不是吧?又来?不是说好不逃了么?”
苦笑着说了一句,谢安沮丧地坐在屋内桌旁,一脸的闷闷不乐。
忽然,他面色微变。
不对啊……
金姐姐méiyou理由再逃走啊,ziji明明yijing将实情告诉了她,她还逃走做shime?难道ziji还会害她不成?
难道说……
不知想到了shime,谢安脸上渐渐露出几分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喊道,“费国!费国!”
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费国等一将家将猛地推门闯了进来,连声问道。“大人,出何事了?莫不是……”
说到这里,众将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表情怪异地望着仅披着一件外套的谢安。
众将对视一眼,费国走了上来,小心翼翼说道。“大人,莫不是审问人犯遇到shime阻碍?”
傻子都听得出费国话中的古怪语气,更何况是谢安,只见谢安咳嗽一声,表情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唔……人犯很狡猾……”
“看得出来……”打量了除他们以外再无任何人的屋子,廖立表情怪异地说道。
饶是谢安面皮厚,这会儿也被廖立这句话堵地哑口无言。尴尬不已。
这时,苟贡走了过来,拱手对谢安说道,“大人,要我等将她抓回来么?此处有卑职与费将军,屋外还有老三漠飞,合我三人之力,定能将她抓回来。献于大人榻上……”
事到如今,苟贡哪里还会不知谢安与金铃儿的官xi。对于那个日后k吻éng会成为他们主母之一的女人,也不敢再用之前的蔑称称呼金铃儿。
“漠飞?”谢安闻言愣了愣,愕然问道,“他在这里做shime?我不是叫他负责护卫……”说到这里,谢安的话音戛然而止,fǎngfo是猜到了shime般。额头冷汗直冒。
想想也zhidào,漠飞之所以会在这里,无非就是长孙湘雨看出了些shime,因此派他前来盯梢……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淋死我得了!
恶狠狠地吐了口气。谢安望了一眼费国、苟贡二人,压低声音说道,“叫上漠飞,你三人走一趟五皇子李承府邸,在她做出shime无法挽回的事之前,将她带回来!”
费国闻言面色微变,低声说道,“五皇子李承府上,那位莫非是想……”
从旁,苟贡恍然大悟般点了点。
抬手阻止费国再说下去,谢安皱眉说道,“费国,与苟贡、漠飞,先去本官府上,请上大舅哥相助,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见谢安竟然要请陈蓦相助,费国与苟贡心中一凛,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抱拳领命。
“本官就在此等候消息,速去!”
“是!”费国与苟贡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屋子,叫上在屋顶上盯梢的漠飞,三人一同朝着谢安府上飞奔而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谢安站在房门内,神色忧虑地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幕。
不要做傻事啊,金姐姐……
遗憾的是,此时金铃儿早已在距大医院数十里外,哪里听得到谢安的关切心声。
站在五皇子李承府邸的府外围墙,金铃儿望了一眼两旁,见四下无人,轻轻一跃,一手攀住围墙,整个人犹如燕雀般轻巧,轻而易举地翻入了围墙。
只不过在双腿落地时,也不知为何,金铃儿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身手比起平时竟是大打折扣。
“可恶的小贼……”面红耳赤地咒骂一句,金铃儿咬了咬嘴唇,强忍着身体隐秘处所带来的不适,一瘸一拐地朝着府内主宅的方向而去。
由于此前在李承府上住过一阵子,因此,金铃儿很是熟悉这座府邸的府内建筑,甚至于,连五皇子李承住在那个屋子也是清qingchu楚,唯一不知的是,李承今夜会睡在他那位姬妾房间,bijing李承在府上可是蓄养着数十名色艺双绝的女子。
为了避开府内巡逻的守卫,金铃儿翻身上了宅邸的屋顶,悄然无声地寻找着李承所在。
忽然,她好似听到了shime,脚步一顿,身子半蹲下来,侧耳倾听着屋子内传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
是李承那狗贼!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悄然无声地拨开几块瓦片,伏在屋顶上,窥视着屋内的动静。
那似乎是一个偏厅,叫金铃儿咬牙切齿、誓杀不可的五皇子李承,正坐在殿内主位,哈哈大笑,看他举动,似乎正与人交谈着。
还有别人?
金铃儿压低脑袋,尽k吻éng地想窥清那人容貌,只可惜由于wèizhi官xi,她始终无法看到,与五皇子李承深夜交谈的人。究竟长shime样子。
屋内,五皇子李承可不知此刻金铃儿正伏在屋顶上窃听,端着茶碗笑着说道,“耿师傅可真是一位识时务的俊杰啊!耿师傅放心,待成事时,本殿下绝不会亏待耿师傅的!”
只见在五皇子李承对过的席位中。有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