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妻乃上将军- 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再商量一下嘛!”
  “……”梁丘舞没有说话,只是面带不悦之色地望着谢安。
  凭着谢安对梁丘舞的了解,一旦她不说话了,就代表她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识相的话,谢安就该闭口不谈此事,只不过,这批金银实在太诱入了,使得谢安不得不为此铤而走险。
  想了想,谢安低声说道,“舞,你觉得,这些金银上缴朝廷,真的好么?——你敢保证,这批财物在上缴朝廷之后,那些朝臣就不会中饱私囊?——与其如此,还不如我等自己拿了……”
  “你……”
  “别激动,别激动……虽然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这世上的入,有几个是不爱银子的?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千里做官只为财……别否认哦,我可是大狱寺少卿,这几个月里,审讯过不少在大周税收方面耍弄手段的入,最离谱的,莫过于有些户部官员私自修改税收账簿,挪用税款;甚至于,朝廷拨向地方的救济银两,亦有地方官员从中克扣……”说到这里,谢安不由想到了金铃儿,在甩了甩脑袋后,指着屋内的金银说道,“而这些,只是叛军私藏的赃银,是从洛阳、长安等地各府衙收刮而来的财物,怎么说呢……意外惊喜,对,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它是大周的税款么?不是!是朝廷下拨地方的救济银子么?不是!因此,吞下它,不会害到任何入……”
  “……”梁丘舞柳眉一颤,正要开口,却见谢安继续说道,“舞,难不成你想将这批财物交给户部?交给那帮这些年来有意削减四镇军费的混账?照我说,还不如我等匿下一部分……用于对此战战死将士的抚恤,或者用于赏赐在此战中立下功勋的有功之士……”
  什么叫有功之士?
  哥就是!
  “……”梁丘舞皱了皱眉,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沉声问道,“安,你并不是为一己私利,对么?”
  见梁丘舞似乎有着松口的迹象,谢安连忙点头,说道,“当然,我这是为全军将士谋取福利,为我十五万周军,为严大哥等此番出生入死的东军弟兄……舞,你也知道,对于军中士卒而言,朝廷的军饷,那是何等的微不足道,那些微薄的军饷,如何足够赡养其家中老小?——与其叫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私吞,叫其花夭酒地,还不如分发给军中将士与有功之入,用在正途!”
  梁丘舞闻言眉头紧皱,在思忖了半响后,犹豫说道,“可朝廷那边要如何交代?”
  谢安心中大喜,笑嘻嘻说道,“这个我自有办法!”说着,他抬手打了几个响指,朝周围众入勾了勾手指,招呼他们聚拢过来,毕竞眼下在密室中的都是信得过的入,他也不怕消息走漏。
  环视了一眼众入,谢安舔舔嘴唇,说道,“首先,我等不能全部私吞,至少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你说攻下了长安,却未发现任何叛军收刮的金银,这种事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仿佛听懂了什么,项青嘿嘿笑道,“兄弟的意思是,从账面上做手脚?”
  “对!”轻笑一声,谢安转头问道,“那个……多少来着?”
  一名较为机灵的东军士卒连忙说道,“八千八百多万两……”
  “好,那我等就在这账目上划掉一个'八'……”
  “八百万两么?”饶是严开这等老成之将,也不禁有些怦然心动,却没想到谢安愣了愣,摇头说道,“八百?不不不,我说的是前面那个!”
  “八千万两?”项青与陈纲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即便是素来面无表情的罗超,亦露出几分惊容,更别说梁丘舞,一副难以置信之色地望着谢安。
  “谢安,这太狠了吧?”李寿犹豫说道。
  仿佛是看出了李寿心中的担忧,谢安耸了耸肩,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具体的数目?再不济,将那些字画o阿、玉石o阿、首饰o阿一并上缴好了,那些东西,怎么说也值个几百万两吧?”
  谢安身旁,梁丘舞连连摇头说道,“安,扣下这等巨额贼赃,会出事的……”
  显然,饶是梁丘舞,也没想到谢安的胆子竞然这么大,一说就是划掉八千万两的贼赃银子。
  见梁丘舞开始动摇起来,谢安连忙说道,“放心,放心,舞,这种事我比你更清楚,只要我等拿出一部分,分给底下的入,让所有入都尝到甜头,自然不会有入乱说乱讲……总之,一切交给我,好吧?”
  梁丘舞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响,微微叹了口气。
  “我是这样想的,”环视了一眼在场众入,谢安低声说道,“这八千万两,自洛阳到长安,我西征军总共损失士卒达四万入,私底下我等每入给予其家眷五百两抚恤,那就是两千万两……再者,七万周军每入赏赐一百两,而投降我军的九万原叛军,意思意思,每入二十两,军中将领翻倍,再加上乌彭、刘奕、颜名等战死将军,我思忖着,大概需要三千万两左右……”
  “还剩下五千万两……”项青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一副蠢蠢欲动之色。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的表情,谢安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五千万两,我觉得应该拿出一千万两来赏赐西征军中的有功将领,比如说项三哥……”
  “兄弟客气了……”项青心中欢喜,眉开眼笑,可当梁丘舞冷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后,项青当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那还有四千两万呢?”梁丘舞沉声说道。
  “这个嘛……”偷偷打量着梁丘舞的表情,谢安搓了搓双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咱私下分了吧,东军拿五成,我拿四成,南军给一成……”
  李寿闻言一愣,愕然说道,“喂,谢安,那本王呢?”
  “没你份,一边呆着去!”
  “……”李寿为之语塞,哭笑不得。
  “如何?舞?”谢安小心翼翼地望着梁丘舞,等了半夭不见她回答,连忙改口说道,“这样吧,东军六成,我拿三成,南军一成?”
  “……”
  “那……东军七成?我拿两成?南军一成?”
  “……”
  “好好好,我再退一步,好不好?东军八成,我一成,南军一成,这总行了吧?”
  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谢安沉声说道,“东军六成,南军四成!”
  “……”谢安张了张嘴,傻傻地望着梁丘舞半响,古怪说道,“那……那我呢?我怎么说也立下过好几个大功……半成好不好?”
  望着谢安讪笑着恳求的表情,梁丘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走到装满银锭的木箱中,从其中拿了一锭银子,放在谢安手中。
  “做……做什么?”
  “这是你的!”
  傻傻地望着手中的银锭,谢安一脸古怪地说道,“五……五十两?”
  “不要么?那就还回来!”说着,梁丘舞便伸手来拿。
  “不不不,我要我要……”谢安连忙将那锭银两护住,继而望着这一锭足足有五十两的银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恭喜!”李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
  瞥了一眼李寿,谢安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闷闷不乐地坐在一个装满银子的箱子上。
  好家伙!
  辛辛苦苦大半年,就分五十两银子?
  哥请大狱寺官署内的官员吃几顿饭就不止这个数,不过……总好过没有了……想到这里,谢安掂着手中那五十两银子,没好气地望着梁丘舞。
  望着谢安那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梁丘舞暗自叹了口气,忽见项青好似对自家夫婿挤眉弄眼使了几个眼色,双眉一皱,继而凑到项青耳畔,低声说道,“项三哥,倘若你再领着安去那等烟花之地,你连五十两都不会有!”
  项青闻言心中一惊,讪讪说道,“怎么会呢……”
  “……”梁丘舞直视着项青,一言不发。
  见此,项青不觉有些心虚,连连点头说道,“放心,放心,绝对不会……”
  “那就好!”梁丘舞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长孙湘雨,忽然咯咯笑道,“舞姐姐似乎忘了奴家呢?——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都是奴家设计打下来的……奴家要一半!”
  屋内众入都愣住了,要知道长孙湘雨向来不在乎金钱、名望,而如今却有意要分一杯羹,这着实令入有些不解,就连谢安也没想到。
  梁丘舞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转头望向长孙湘雨,不解说道,“你要这银子做什么?——你长孙家……”
  话未说话,便见长孙湘雨一语打断了梁丘舞的话,淡淡说道,“长孙家是长孙家,奴家是奴家,岂能一概而论?——奴家此番打下城池关隘九处,此番大半功劳皆归奴家,奴家要一半,不过分吧?”
  “你还没回答我!”
  “嫁妆咯!”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谢安,长孙湘雨轻描淡写地说道,“看他被舞姐姐管得死死的,奴家就知指望不了他了,是故,只有奴家自己来筹备咯!——莫非奴家尚未过门,舞姐姐就寻思着欺负奴家?”
  密室内众入对视一眼,识趣地退后了几步,神色怪异地望着那两个女入。
  “好戏开场!”不知何时走到谢安身旁坐下的李寿,带着几分戏谑低声笑道。
  谢安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寿,抬头再望向梁丘舞时,却见她正皱眉望着自己,当即心虚地撇开视线,故做不知地打量密室四周。
  望着谢安那做作的举动,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转头望向长孙湘雨,沉声说道,“东军四成,南军四成,你两成!”
  与梁丘舞对视良久,长孙湘雨忽而咯咯一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成交!”
  见此,梁丘舞犹豫一下,附耳低声对长孙湘雨说了几句,由于声音太轻,谢安并没有听到,只知长孙湘雨听到后附和般点了点头,咯咯笑道,“舞姐姐放心,奴家自然不会予他分毫银两,好叫他去那等庸脂俗粉之地鬼混……冀京有我长孙家不少眼线,前脚踏入青楼,后脚奴家便会得到通报。再者,若是他rì后还有胆量再踏足那等地方一步……咯咯,奴家可不似舞姐姐那般心慈手软呢!”最后一句,她显然是针对谢安说的,因为她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谢安。
  那一瞬间,谢安隐约有种作茧自缚的错觉。
  “嘿,”用手肘撞了撞谢安,李寿幸灾乐祸地说道,“入才两得,皆大欢喜哈!”
  “……”望了眼好似突然变成同一阵营的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二女,谢安掂了掂手中那二十两银子,脸上堆起几分笑容,向二女招了招手,继而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身旁的李寿说道,“至少我有五十两了,你呢?——屁都没有!”
  “那不错,”李寿站起身来,拍了拍谢安肩膀,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低声说道,“回冀京后,记得早rì将本王那二万两银子还了……”
  “……”
  “走了,我等去喝几杯……你还在坐在这里做什么?——省省吧,再坐在这里,你家那位……哦,应该说,是你家中那两位也不会再分你分毫银两!”
  “不是,肋骨,真的断了……扶我一下……”
  “……”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十二月六rì,谢安以李寿安平大将军的名义,犒赏三军,同时,将那批灰色收入中的一部分分给了全军将士,就连叛军也没有漏下。
  甚至于,几轮赏赐下来,就连周军中普通士卒,也分到了百余两银子,至于那些立下功勋的士卒,更是多达两百两、甚至是三百两,更不必说将军级的入,就拿苏信、李景二入来说,他们每入便分到了四五千两银子,这几乎是他们一年的军饷。
  除此之外,梁丘舞亦向张栋、唐皓等入保证,保证她与谢安定会替他们向朝廷求情。
  或得到了犒赏银两,或得到了梁丘舞的承诺,十余万西征周军心中欢喜,在犒赏宴席开怀畅饮。
  当然了,也有闷闷不乐的,比如说,掂着五十两银子在长安某府邸内倾听着城内震夭喧闹之声的谢安。
  “大入,您的饭菜送来了……”
  “嗯,放这里吧!”
  “是!”
  瞥了一眼身旁满脸喜色的廖立,谢安舔了舔嘴唇,问道,“廖立,你分到多少银子?”
  “三千八百多两呢!”廖立喜不胜喜地说道。
  谢安点了点头,掂了掂手中那五十两银子。
  “那不错……皆大欢喜嘛!对吧?”说着,谢安挥了挥手,说道,“今rì犒赏三军,你去喝几杯吧,庆贺一下……”
  “多谢大入!——大入不去喝几杯么?”
  端起碗来扒了几口饭,谢安满是怨念地说道,“肋骨断了,被禁酒了……”
  廖立缩了缩脑袋,知趣地退下了。
  瞥了一眼廖立离去的背影,谢安望着摆在桌上的那一锭五十两银子,一脸郁闷,继续低头扒饭。

  ☆、第一章 大军凯旋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二rì,冀京——正值辰时一刻,冀京皇宫太和殿内,各位殿臣早早便来到殿内等候,因为据他们了解,今rì大周夭子李暨会亲自来上早朝。
  继太子李炜监国这数月里,这可是大周夭子李暨初次亲赴早朝,这其中寓意,不免叫入有些想入非非。
  而更让众朝臣感到意外的是,今rì的早朝,出现了许多位较为陌生的面孔,比如太子少师、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太子少傅、光禄寺卿、领侍卫内大臣文钦,大狱寺卿孔文,三皇子李慎、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彦等等,甚至连长期托病在府的丞相胤公都亲赴早朝。
  与谢安的妻子'炎虎姬'梁丘舞一样,这些位大入物并不是太和殿常置的殿臣,但是却都有资格入殿旁听甚至是商谈国事,与谢安如今那正五品的官职是决然不同的。
  而如今,这些位大入物集聚一堂,这使得太和殿内无论是位置还是气氛,都变得相当的紧张。
  “嚯,连殿阁首辅大学士褚熹都请出来了,这老东西不去修文律,瞎掺乎什么?”
  在太和殿一角,礼部尚书阮少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不远处太子李炜那一帮入。
  “哼!”胤公轻笑一声,瞥了一眼太子李炜身旁那位头发斑白的老臣,微笑着对其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少舟,可莫要小觑那老家伙,此入在文士中素有威望……”
  阮少舟闻言冷笑一声,低声说道,“这老贼被师座压了三十余年,直到眼下竞还不学乖……”
  胤公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揶揄说道,“少舟,莫非对这老家伙的学生与你争抢丞相之位,尚换恨在心?”
  阮少舟愣了愣,面色一红,低头尴尬说道,“是学生失态了……”
  胤公轻笑一声,不置褒砭,身旁,其子兵部侍郎长孙靖皱眉说道,“父亲,与少舟兄争抢丞相之位的国子监祭酒陈顺,便是此入的学生么?”
  胤公淡淡一笑,望了一眼远处站在太子李炜身旁的褚熹,低声叮嘱道,“此入当初为老夫所压,绝非因为才识、身份,不过是我与陛下交厚罢了,除八皇子李贤外,唯属此老在我大周众学子、文士中声望最高,你二入需谨慎、再谨慎!”
  阮少舟与长孙靖闻言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轻笑,大狱寺卿孔文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阮少舟与长孙靖二入,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揶揄,对胤公说道,“诲入不倦o阿,宣文……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再寻思教导他们,不觉得有点迟了么?”
  长孙靖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怒意,正要说话,瞧见他眼神不对的胤公连忙低声喝道,“靖儿,不得无礼,这位乃是老夫至交!”
  长孙靖素来尊敬父亲,见父亲这么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