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均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对一旁的护卫喝道:“给我点齐人马,动作要快。”
一旁的护卫头领悄悄地对阮均道:“少爷,你已经不当值了,这城守都归老爷管着的,怕是要先拿到老爷的令牌才行。”
阮均被那头领提醒后,这才记起自己的城守权利已经被收回去了。他一心记挂二姐与灵儿,也顾不得越权不越权了,对那头领喝道:“今天情况特殊,告诉那些闲着的城守,说我三少爷有难,还认我这个三少爷的,都给我麻溜儿地到福德典当集合。”
阮均立刻让人牵马来,也不顾那头领的脸色有些难看,飞快地驱马而去。
抚苑之都常年聚集了大陆各方势力,许多人又是到这里来消遣的,几乎都比较低调行事。而本地的一些小势力,自然不敢在阮家的地头闹事,哪么对方是谁呢?
一路上,他就在想,敢在抚苑之都闹事的人,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真有本事,一种就是脑子不清醒的
当然,这两种情况要是合二为一,可就有些麻烦了。
无论如何,阮均从小就与姐姐们的关系极好,尤其是二姐,虽然对自己呼喝动手动脚居多,可她天生就如此,自己这个做弟弟的最了解她,性子蛮横,心底却极其单纯善良,即便是闹事,也都是针对一些让人讨厌的家伙罢了。
阮均首次听得自己的二姐被人伤了,自己的修为不如二姐,虽然快速赶去了,真要打起来,自己也不是对手。
可他好歹是这抚苑之都的三少爷,除了萧然以外,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对自己怎么了,他心急火燎得厉害,不住催促马儿快跑。很快就到了东大街,服的典当行的箱子外。
阮均飞身下马的时候,果然听得从巷子里面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以及灵儿姑娘的哭泣声。
他从第一眼见过灵儿,这心里就一直记挂着她,觉得此生从未有女人能让自己如此上心。
虽然知道那灵儿一心向着萧然,并且他也不喜欢去争夺人家的女人,可让他放着不去理会,这心里总是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哪怕是再见上她一面,与她说两句话也好啊。
是以,阮均才趁着自己没了巡城任务的时候,让自己的亲卫队去守着福德典当,若是见了灵儿出门,就来通知自己。自己也好穿戴整齐,然后与她来个美丽的邂逅,也好过自己独自一人遐想。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都不曾对灵儿用强,竟然还有人敢强行带走自己心仪的姑娘。
当即就把阮均气炸了肺,铁青了脸大步走了过去。
薛志清见来人是一位年轻公子,模样神色竟然与阮馨如颇有几分神似,并且瞥眼见他腰间竟然也没有腰牌。
有前车之鉴,薛志清又才思过人,片刻的照面,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心头暗叹倒霉,“怎么把他又给引来了?”
薛志清让人先暂时放开了灵儿,至少不要显得如此蛮横霸道,只将她手腕拿住就算。然后对阮均恭敬有礼地道:“不知三少爷驾到,薛志清有失远迎,惊扰之处,还望三少爷海涵。”
阮均不似自己的二姐那般无知,听得对方只是报出姓名,立刻就知道此人正是那南宫世家的代理掌门,又是南宫铁的准女婿。
他心头一惊,这南宫世家虽然与抚苑之都离得很近,可南宫世家向来封闭,难得新上任了掌门,立刻就显身了,倒是极其符合年轻人的做派。
由于薛志清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他既然在这里出现,一言一行自然就代表了南宫世家,并且作为兵器世家的掌门人,换谁见了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阮均未来便是这抚苑之都的城主,见薛志清一上任就出了多年封闭的熔铁山庄,心想日后少不得与自己打交道,本来还怒火冲天的他,立刻就消散了大半。
正待他要回礼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二姐瘫坐在地上,脸上血色似有若无,心头巨震,赶紧大步上前,关切地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啦?”
阮馨如见三弟阮均忽然出现,心头有了依靠,只是苦于内息不聚,提不起力气大声说话。见他来到身边关心自己,心头感动,脸上却不乐意,怪罪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你怎么一听他报了姓名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你还要不要脸了。”
阮均知道阮馨如不问世事,不知道薛志清是谁,也不生气,赶紧称二姐责怪的是,然后小声地在她耳旁言语一阵,只听得阮馨如没有血色的脸,又变得青了。
薛志清想来自己握有南宫世家,垄断了大陆的兵器铸造。有这样的底气,自然不用怕了谁。
见两姐弟交头接耳,不用偷听,也知道二人是在说自己,否则何不直接对着自己呼喝大骂,干嘛显得如此畏首畏尾。
薛志清悟性极高,才思敏捷,立刻就将对方的心思推测得**不离十。他虽抱着谦恭的态度亲访抚苑之都,可也不见得自己就真的怕了谁,放在这大陆上,又有哪个世家自己得罪了,就活不下去的?
而又有哪个世家得罪了自己,还能苟活的?
他理清了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也就不怕将阮馨如打伤的事,能为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了。想来也没人敢找自己的麻烦。
阮均与阮馨如耳语了好一阵,的确不知该拿这薛志清如何处理,这样代表了两个世家的交代,只怕是要让两人的父亲来应付,才算得上对等。
可两人向来在这抚苑之都威风霸道惯了,何曾如今日般畏首畏尾了,自不愿堕了阮家子弟的威风。只要不大开杀戒,双方能有什么事情解不开的?
阮均板了一张脸,对薛志清道:“薛掌柜今日来我抚苑之都,自然是贵客,可为何伤我二姐,又要在这里抢夺……”
他本想说“抢夺民女”,忽然才记起这服的典当行,不正是南宫世家外戚——陶清的产业吗。算起来,这应该是他们的家事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刚刚鼓起的气势,就又散了。气得阮馨如恨不得拿脚踹这个没出息的三弟。
薛志清知道他会提及自己伤二小姐的事,心中早有了说辞,便将自己处理家事的时候,阮馨如却来横加干预,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才将她逼退。
从头至尾,自己连碰也没碰到过二小姐的身子。
薛志清这话当中,虽然取巧,却也大多都是事实,至于为何让阮馨如瘫坐在地。他也只能归咎为是阮馨如自己出了岔子,才造成这般不堪境况的。
阮均听他的意思,是说二姐的修为低微。心头火气,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却表面不动声色,问二姐当时的情况,以求互相印证。
阮馨如性子刚烈,从小到大,多管的闲事没有一百个,也有七八十件了,正反逆转、黑白颠倒的理由,随时就能信手拈来,驾轻就熟得来,渐渐向“出神入化”进步了。
阮均知道二姐的脾性,听她说一阵,心中暗自摇头,果然是自己这个二姐多管闲事,而且还管的是人家的家事。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恐怕二姐这个怨气,是撒不到人家身上了。
阮均向来处事小心谨慎,不愿得罪了南宫世家,听过二人的说法后,不得不压下了心中的不甘,这才回礼道:“薛掌柜,今日一切的确都是误会,这是你们的家事,倒是我们的不该……哎哟。”
阮馨如听得三弟如此说话,怒气上涌,之前她一直在运功恢复,此刻听他“一派胡言”,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起脚就踢在了阮均臀部上。
所幸,阮馨如此时虚弱,虽然是全力一脚踢过去,却也没多少力道,不过让阮均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这一下,愣是让薛志清没想到,这阮家的姐弟俩如此不济就算了,而且还半点世家子弟的仪态,心头忍不住好笑,肆无忌惮地挂在了脸上。
阮均本来就丢了一个极大的面子,见薛志清笑了出来,憋了许久的怒火,总算从身为世家子弟的骨子里爆发出来。
他一站起身,来不及拍掉身子上尘土,便喝道:“但是你伤我二姐,这笔账不可就这么算了。”
阮馨如心中叫好,心想,身为阮家三少爷就该如此,否则岂不是堕了威风。
薛志清今日本就是想与阮家多联络感情,顺道发现了灵儿,却不想因此得罪了阮家,心头一阵窝火,正待要发作的时候。
忽然一阵冰冷的杀气从巷子口袭来,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包裹在其中,纷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啊!”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薛志清,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了。”比杀气还要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
第198章 找死2 '本章字数:343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22 18:23:32。0'
萧然的身影划过众人的眼帘,本来抓着灵儿的护卫,只觉得手上剧痛传来,再去看自己的手,就已扭成了麻花。眼中的骇然景象,让他早就忘却了大叫,往后一倒,晕死过去。
“萧郎,你……竟然来了。”
灵儿扑倒萧然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这是个梦,梦醒后,自己就会被恶人带走,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萧然浑然没料到,如此凑巧,随阮明月来见灵儿,竟然碰到了薛志清。此时的他,顾不得与灵儿卿卿我我,只安慰她交给了陶清,然后神色间从未有过的兴奋,对陶清道:“师父,我的刀。”
萧然的在去阮府的时候,曾交回给师父保管,此时他见到那卑鄙无耻的薛志清,浑身早就热血沸腾、血脉喷张,只想让快一些见到这个畜生的狗血飞溅的模样。
既然想用最快的法子见到仇人的血,最好的法子就是用刀。
陶清知他与薛志清不共戴天,当即就注意到了萧然的神色有异,只怕今日不杀了薛志清,他是不会罢休的,听他说要自己的刀,犹豫了一阵,还是转进了店内。
阮钧本来还忌讳薛志清的身份,可有拉不下面子,虽然嘴里说要与他算账,可心里真没个像样的注意,全凭一时冲动行事。
此刻见到萧然来了,阮钧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可比起薛志清来,有萧然这样的局外人来收拾烂摊子,最好不过了。便收起了内功,好整以暇看好戏。
阮馨如见萧然来了,便如见到了救星,想自己的混蛋三弟不能为自己出气,萧然是必定可以的。
可见到他一来,只顾着关心灵儿。对瘫坐在地上的自己漠不关心,甚至怀疑他极有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觉得心中着实气愤,也想对他来个不闻不问。
阮馨如虽然自己出了状况,可也知道薛志清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实在担心萧然,终是忍不住对萧然喊道:“你……要小心点,他功夫不弱。”
萧然果然才见到阮馨如瘫坐在地上,转头过来时,他极度亢奋的神情,很是让阮馨如姐弟二人吓了一跳,纷纷在心中打鼓,“似乎,他们二人仇恨着实不小啊。”
萧然此时激动得浑身颤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道:“手下败将,今日你最好期望能胜过当日的我,否则你别想能回到熔铁山庄。”
此言一出,在场的阮氏姐弟又瞪大了双眼,心道:“手下败将?这二人果然认识,这萧然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与南宫世家的新任掌门有如此大的纠葛?”
一堆问号在阮氏姐弟的脑海中飘荡,却偏偏越想越糊涂,只能耐着性子观看。
“你们两姐弟怎么在这里?”阮明月款款而来,见得阮馨如坐在地上,脸上隐隐罩了一层寒霜,有些冷冷地道:“馨如,谁将你伤了的?”
两姐弟见到大姐竟然来了,还未抚平的内心,又震动了,大姐深居简出,常年极其难得出来,今日偏偏就赶上了这个热闹。正待要向大姐询问,却听出了大姐言语中的异常,似乎对阮馨如被人伤了,有了怒气。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修炼时,弄伤的。”阮馨如赶紧道。
阮钧也帮着搭腔道:“对啊,你知道二姐与我争夺名额,可能是修炼过度,所以一时内息不济,坐着休息一阵就好了。”然后转头道,“是吧,二姐?”
“对对,是我自己的不好。”阮馨如赔笑道。
阮氏姐弟只道阮明月喜好文艺,对武学一道不甚明了,即便是告诉了她,也没什么用。这当儿,两人心意相通,都说在了一块儿。
阮明月白了两人一眼,目光在场中一扫,当即就锁定住了薛志清,心想,伤二妹的人,定然是他……不过明武品级而已。也罢,有人似乎更想动手呢。
她见到萧然还未等陶清拿刀过来,便飞身而上,一把抢过了当日在校场打造的一体刀,将刀指向了薛志清。
整个人如同处在了暴风中心,浑身衣衫被散发出来的气劲刮得噗噗直响,四周的众人知道这将是一场全力厮杀的战斗,赶紧散的散,退的退了。
只留下了薛志清与萧然二人面对面的站着。
薛志清本来只是到抚苑之都去阮府拜会,从未想过会碰上萧然,即便真碰上了,他也不是对手。所以见到灵儿,便想将她拿下,如此就可以挟持萧然了。
可此时,薛志清既无灵儿在手,自己又绝不是他的对手。早知道,就真该把霜儿带来了,至少有她在,萧然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正在薛志清逐渐后悔跑福德典当来的时候,已然见得萧然飞身而起。还未等自己抽出腰间的灭日剑迎敌时,萧然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忽然消失了身影,落在了自己背后。
这一招,自然是萧然当日从赤虎手中偷学来的《夸父逐日步》。
众人见萧然这一招又是神奇又是玄妙,都纷纷心中赞叹不已。尤其是阮馨如,更是没料到萧然竟然保留有如此神妙的步伐,敢情与自己对战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尽过全力。
而阮明月虽然足不出户,却也知道萧然所使的是神行堂的绝技,也知道这样的步伐即便是让人亲传,也不是萧然这个年龄就能轻易学会的。
她见萧然随意使出来,驾轻就熟,更是断定了他的才华远胜过自己,以及曾见识过的所有人,心中再一次打定注意,一定要将他收入阮府之中。
不计一切代价!
薛志清浑然没料到,不过数月不见,萧然的修为又提升了不少,这一玄妙步伐实在太过骇人,他来不及继续将灭日剑抽出来,赶紧施展出了护身罡气,先抵挡他的偷袭再说。
“不要脸的东西,又躲在龟蛋里面。萧然,砍爆他的龟蛋。”阮馨如见薛志清施展出了浑厚的护身罡气,比之前与自己对战的时候,浑厚坚实了许多。
她一面觉得薛志清对自己竟然还留了手,一面又愤愤不平,期望萧然能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哼,我以为你没长进就够笨了,原来记性也如此差劲。”萧然极其不屑地道:“薛志清,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得彻底啊。”
一记“横刀夺爱”的刀光掠过了护身罡气,便如当日在校场中的情形一模一样。护身罡气被刀光一扫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然抬起蓄势已久右脚,毫不客气地往薛志清胯下用力踢去。
这一脚,萧然早就以“凝神篇”全力分出了四条气劲,以“多重劲”的方式,再配合《轩辕惊天诀》的爆发力,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势必将毫无防备的薛志清一脚踢烂下身。
却不料,萧然的一脚触碰到薛志清胯下的时候,却感到了无比滑腻的柔劲在作怪,竟然卸去了自己七成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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