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人体真正的潜能竟然与自己想象的状态一样?
萧然又内视了一遍自己的身子,发现气海虽然的确没有内息的存在,而内息已尽数进入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可以随意从任何位置游走到另一个位置,甚至可以细微到毛发之上,不受任何限制。
如此一来,自然要比以前更要快速,更能凝聚在一起,也能收发自如了。
陶清见萧然内视了良久,脸上神色惊喜之间不断变幻,也不知他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一向痴迷武学的他,想到萧然若是能凭着自己的才华创造出与众不同的内功心法,那可真是震惊大陆的一件壮举啊,只怕现在推举给尊武堡,立刻就能被送往御道阁,得到所有的尊武级大师重点培养。
如此一来,萧然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他这么一想,竟然是完全将自己这个师傅给忘记了,一心只想萧然能平步青云,成就不世之功。
萧然内视了许久,总算摸清了身子的变化,简单一句话,此刻的他,内息的运行与释放,再也不用经过气海,以及经脉的限制。但有意念,内息便能随时聚集在他想聚集的位置,即便是有人掐住了他的经脉,也不能中断他的内息运行,仅此一点,就绝对能傲视大陆群雄了。
萧然睁开了双眼,将身子的情况告诉了陶清。只听得师傅一愣一愣的,似乎绞尽了脑汁来消化这样闻所未闻的怪异状况。
良久,陶清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萧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论理论上如何想不通,实践才是真想的唯一鉴定标准,当即就让萧然现场示范了一下。
萧然从运功到释放,再从释放到收回,又分别从不同的位置发力,攻防转换……将武学一道上的运功方法一一演示给陶清看。
足足演示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大致演示完毕,直让陶清瞪大了双眼,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内息的运用,控制得比手脚还自如,灵动变化得让人目不暇接,此时他内心的震惊已远远超过了喜悦之情,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然儿,你确信这样没什么问题吧?”陶清修习武学一道,像萧然这样的状况,闻所未闻,总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毕竟内息可是在身体里随意乱窜,与走火入魔没什么区别了。
萧然本来接触武学的时间就短,不像陶清那样因循守旧,更能接收新事物,本来就才思敏捷的他,见到现在的状况比以前更好,自然不会担心有什么状况,便笑道:“师傅说得不错,这样的状况还真有些像是走火入魔了。不过,一般武者走火入魔,都有两个特点,总是让人忽略了。”
“哪两个?”陶清此时还处在震惊中,也不及细想,顺口问道。
“一是,走火入魔的人,其实力都会超过平常的数倍甚至十数倍。”萧然道。
“嗯,这是自然的,内息紊乱,恣意游走,凝聚集散不受控制,一时之间凝聚起来的速度与质量,往往会超过正常状态,自然就带来更大的破坏力。”陶清回过了神来,认真思考萧然的话后,说道,“内息随意游走,这就是你说的第二个特点吧?”
“是的。”萧然见师父说出了第二个特点,笑道:“所以,如果有人能将走火入魔的状态维持,并且控制住,如此一来,不是就能获得比正常状态更强大的力量吗?”
陶清见萧然语出惊人,这想象力似乎有些天马行空了。常人听闻走火入魔,均是脸色巨变,修炼之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会有一丝的错漏,造成走火入魔状态。
这宝贝儿徒弟倒好,不但不避讳,反而去研究如何能利用“走火入魔”来增强实力。
陶清本就痴迷武学,几十年潜心忘我的研究,也有不少创新的个人观点,但无一不是遵循现有的武道来创造来的,像萧然这般毫无拘束,毫无忌讳,完全天马行空地想象创新,已彻底将他的世界观给撞击得摇摇欲坠了,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萧然见陶清脸色有些难看,赶紧关切慰问。
陶清深呼吸几口,让内息运行起来,平复心情。却没想到,自打听说萧然可以随时随地运行内息的状况后,就觉得自己从气海当中提取内息,运行游走,果然效率低下,而且繁复无比。便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么说来,你这创造出来的内功心法,还当真是从‘走火入魔’中领悟到的?”
萧然仔细想想,虽然主观意识并未没想过‘走火入魔’,但从自己的一切行为,以及期望的结果来看,潜意识当中恐怕还真是从近日多次“走火入魔”的状态中领悟出来的。
这么一想,萧然对陶清点了点头,道:“现在我的状态和走火入魔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我能控制它罢了。”
陶清不住点头,也算勉强承认了,莞尔一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那你这神功的名字叫什么,总不能叫走火入魔神功吧?”
萧然对武功名字的执着与他的才华一样不可思议,听师傅这么一提,立刻认真思考起来。想那武威天尊千年前就提出了“尊武御道”理论,便是“尊武至上”的意思,让人人遵循他的武道,以他的武学来掌控世界。
而偏偏自己却绝不认同他,从一开始就打破了武威天尊的武学之道,无论是外功招式,还是内功心法,甚至是思维,全都是逆反而行,竟然将“走火入魔”也破除,为自己所用。既然如此,不如就叫做“逆魔心法”。
第141章 阮氏姐弟 '本章字数:239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31 15:18:04。0'
抚苑之都中,最高的建筑,就要属阮家用于收藏《抚苑集成大典》原本的擎天楼,位于阮家大宅的正中心,也是抚苑之都的正中心。
阮钧此时正向父亲请过安后,正准备出门去视察城中各个店铺的生意状况。此时是正午时分,虽然太阳高挂,但由于靠近雪域,气温始终维持在十六七度,在街上走一阵,便能出一身汗。
阮钧最不喜这个时候出门,准确说是大多人都不喜欢,一般这种时候,便是城中的游客们也会寻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喝茶、谈天说地等等舒适休闲的事,积蓄精力后,待得傍晚时分才会精神奕奕地通宵玩乐。
阮钧的父亲,抚苑之都的城主阮凌风深知这一点,却要求他必须这个时候出门去巡视一圈,因为这个时候正好是一天当中人气最为消极的时候,所以必须趁这个时候出去多看看,多想想,了解一下这个时候人们最为需要的是什么,由此来不断完善城池娱乐设施的建设。
对此,阮钧虽然很是佩服父亲一刻不停想着怎么收敛天下财务,但他很是不乐意,为何阮家一共三姐弟,大姐就可以专注文学艺术的研究,二姐则是专研武道,而自己则必须去学习自家的营生。虽然生为阮家的三少主,反倒不如一些小世家的公子哥儿玩得洒脱,换做是谁也觉得郁闷难当。
但是父命难为,阮钧正要带上护卫出门的时候,却见到二姐阮馨如恰巧进门,便赶紧迎了上去,“二姐,又上哪热闹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阮钧对自己的二位姐姐极是尊敬,大约是从小就受到两人关爱照顾的原因,平日里见到了,免不了问安一声。
阮馨如对自己这个弟弟少时的确多有关爱,可随着时间流逝,阮钧的性子越发离少时的纯真可爱越来越远,时常能见他身边不断地更换各色女子。
对男女之情向来专注的阮馨如越来越看不过眼,虽然知道大多世家中的公子哥儿,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接触了男女房事,但她毕竟是女子,最不喜欢把女子当做玩物的男子,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
阮馨如本来这几日正为着与萧然的赌约而挂心,按说她是有绝对把握能拿下赌约的,可是这几日,她一想起萧然那张冷冰冰的脸,对任何人都不屑的眼神,就觉得一肚子气,下意识的觉得他似乎有所依仗,根本就不担心会输掉赌约似的。
眼见距离赌约还有半个多月,她心里越来越感到莫名的不安,本来一大早就出门散心的,闲逛了一阵,路过花间集,便想起了那一夜在这里受到的耻辱,就觉得那个天杀的狗贼肯定是逃了,本想是去问城守,又担心这种事被三弟知晓了,结果,憋了一肚子的烦闷火气,姗姗回来,连午饭也没吃。
此时,阮钧正巧出门,与她在门口碰上了。见阮钧一脸喜色,便觉得他定然又是物色某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否则他这脸上怎么笑得比太阳还灿烂。她胡乱猜测之下,便又想到萧然与那个青楼女子亲热的样子,就不可思议地气愤难当,真不明白一个籍籍无名的臭小子,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不但敢顶撞自己,还与一个青楼女子爱得如火如荼,真是气死人了。
阮馨如见阮钧走了过来,一肚子的气,正好拿住他来发泄,横眉瞪眼地道:“这个时候,你带这许多护卫出门干嘛?又想去沾花惹草么,我可告诉你,别仗着父亲的面子,到处欺骗姑娘,否则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阮钧本来只是打个招呼,浑然没想到这个二姐竟然对自己教训起来。他也知道二姐平日里的脾气虽然有些蛮狠任性,可也是嘴硬心软,习惯了也不去计较,便赶紧赔笑道:“二姐说的什么话呢,这每日我都按照父亲的吩咐要去城中巡视一圈,这种时候,姑娘们要么还没起床,要么都不愿出门,我又上哪去欺骗人家了。”
阮钧本来也是实话实说,旨在让二姐不要以为他每日都出去寻花问柳,在父亲那里多说几句,可就冤枉得紧了。
可阮馨如此时正是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身为女子的任性脾气就上来了,冷哼道:“这么说来,你对人家姑娘的习性倒是摸得一清二楚呢。父亲让你每日都出门巡视,可是去巡视人家姑娘闺房了?”
阮钧当即苦笑,自己这个二姐嘴巴可真是厉害,自己毫无还嘴之力,只能苦笑,正待敷衍几句就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便道:“二姐若是不信,不如就跟三弟一块儿巡视如何?”
阮馨如本就是从花间集路过,想起了那一夜不堪回首的屈辱之事,自然不愿再出门,想也没想,便道:“没空,要去你自己去。”
阮钧则似有深意地笑了笑:“二姐先别急着拒绝啊,我今日出门巡视,其实也是为父亲分忧,你是知道我们家正在扩大典当行生意,那福德典当……”
话还没说完,阮馨如就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她,但凡听到与萧然有关的事,都会立刻上心,不待阮钧说完,便打断他,“福德典当怎么了?”
阮钧见她神色有异,想到前些日子,跟踪萧然的探子回报,自己的二姐与那个臭小子,以及那个漂亮小妞从花间集一同出来,并且去了福德典当。
这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首先是自己的二姐怎么跑青楼去了,但听得探子说有梵阅在场,便释然了。毕竟二姐去青楼找梵阅的麻烦可不是第一次了。
这第一个疑问还说得过去,可是二姐陪那个臭小子去福德典当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天他便派人去了花间集打听,可那里伙计们一早就被梵阅统统封了口,并且统一了口径,说是但凡有人来打听,就说二小姐来这里找梵阅,其他的一概不知。
阮钧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二姐与萧然之间有何瓜葛,又不方便直接询问二姐,今日难得撞见了,便故意试探,指不定能从性子耿直的二姐身上挖掘出什么来。
这三姐弟中,大姐阮明月性子最为沉稳,端庄温柔,聪慧而矜持,极具大家闺秀、世家子弟的风范,又极爱好诗书礼仪,可谓是秀外慧中,内外兼修的一等一美女。
二姐阮馨如,生得可爱乖巧,却偏偏性子大大咧咧,蛮横无礼居多,口嘴利索,而手脚比嘴更利索,动不动就要拔剑动粗。偏偏她武功又最高,至今也就萧然敢与她动手,并且还能将她以暴制暴,难怪至今都让她记恨在心。
而阮钧则在两位姐姐之间,最为均衡,才华卓卓,不输大姐;性子也颇沉稳,但有时也与二姐一样蛮横无礼;武功仅次于二姐。
是以,阮钧的心机远胜过阮馨如,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阮馨如露了怯,心想自己这个三弟掌管城中的巡守,恐怕自己的事已被他知晓了,当即就横眉瞪眼地,沉声道:“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第142章 交给我来办 '本章字数:231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1 13:56:14。0'
阮钧也不过是试探她,自己哪知道什么了。被他的二姐厉声质问,就慌了神,但面上却装作知晓一切的模样,先劝慰二姐别冲动,尤其是他身后还站在十多个护卫,被人瞧了,无端笑话。
“笑话,我瞧谁敢用他的狗眼来看笑话了。”阮馨如向来就不吃这一套,斜睨了双眼去看那些护卫,喝道,“都给我转身滚十米远站着。”
他们本来是阮钧的贴身护卫,自然只会听从阮钧的命令,但见少主被二小姐一把抓住了衣领,少主都不敢发火,还只能赔笑。被阮馨如这么一呼喝,全都统一了动作,赶紧转身后退,足足退到门外。
阮钧见护卫对二姐十分规矩,却没有一丝的责怪。毕竟自己的这个二姐,在整个城中,除了长辈顾忌她三分,同辈都要忌讳她七分,外人更是顾忌她十二分了。
她若是嘴上比不过谁,必然要动手,所以阮钧反而庆幸护卫听话离开了,否则指不定要被她打伤几人,明武七品可不是闹着玩的。
“二姐稍安勿躁,你……你先放开我,方便说话。”阮钧不敢对二姐发火,只能好言相劝,与平日在外的少主风范相去甚远。若是传了出去,少不得被人笑话。
阮馨如将他放开,语气依然严厉,道:“快说,你都让你的狗腿子探查到了什么。”她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可她心思却不差,自然知道阮钧掌管满城的巡守,少不得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然后报告给了三弟。
阮钧自然不敢从青楼那里说起,只说有人见到阮馨如与两个陌生人去了福德典当。那福德典当又是咱们阮家的头号对头,那巡守也是担心二姐的安危,这才回报于我,等我再派人来保护二姐的时候,二姐已经回来了,所以……今日撞见二姐,生怕二姐在福德典当吃了亏,做三弟的这不就想让二姐一同前去,若是有什么不好对付的,就让三弟替你作了不是?
阮馨如听得他话中,并未涉及到青楼一事,这才安了心,没好气地道:“谁说我吃亏了?这城中谁能让我吃亏了。再说了,我就算吃亏了,也是自己解决,谁要你来仗势欺人了,让父亲知道,肯定罚你关禁闭,你可记牢了,别到时候,我与大姐又来与你送饭菜。”
阮钧就知道自己的二姐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父亲虽然多次强调不要仗着家世在外面作威作福,但只要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阮凌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见阮钧有时候实在肆无忌惮了,需要敲一敲他的警钟了,才会数罪并罚,将他罚关禁闭,三日不给吃喝。而这个时候,大姐阮明月才会想办法,让阮馨如给阮钧送偷偷送吃喝过去。
这也是阮钧在外不可一世,在家中却对两个姐姐极为尊敬忍让的原因。
阮钧心计颇深,但见二姐嘴上松了口,便关心地道:“我瞧这几日二姐心事重重,今日又没回来一起用午膳,实在担心二姐,若是有什么事,不若告诉三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