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如妖(癫狂)- 第15部分

他已经完成了真气向法力的转化，正式成为了修道士。

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的一切。识海，身体，同时，也看见了身体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经脉，穴位，五脏，人的一切，完整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即便不是真正看见，但是他知道，这是真正存在的。法力蜕变以后，精神力也蜕变成了神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拥有的这股神识，比之以前的精神力大了数十倍，法力也增强了数十倍，在质量上，完全不是以前的真气可比。

布衣顿时豪气顿生。“若是那人再挑衅自己，凭借法力，被震飞的肯定是那个家伙，哼，不要让他再碰到那个家伙！”他现在才知道，那人也修炼成了法力，只不过，质量不纯，被他误认为了真气。

五行真气以雄浑著称，虽然修炼很慢，但是修成以后，在法力大小方面，一般都是同等级弟子的而到三倍，若是神识强大，发挥出来的实力，肯定要超过一般的弟子。

不过，随即想到身体的状况，布衣再次老老实实的修炼，强化肉体。打通全身经脉，真气蜕变成法力，已经能直接感受到天地元气，并将之直接牵引过来，修炼的速度顿时提升上来。

布衣这才明白，为什么先天弟子，比平常弟子强上这么多，原来原因在这里。

修炼真气，只能凭借自身的资质，自行产生，能吸引的元气很少，晋升到先天之后，便能凭借神识的力量，直接吸引天地灵气，这中间的差距不可以以道理记！若用简单的数学方法来计算，那就是，晋升先天之前，凭借自行产生和身体自动吸引天地元气总量为3；那么，晋升先天之后，主动吸引的元气总量便是30，这种的差距，足可以让一般的后天强者，仰视先天。

明白了其中的差距，布衣终于清醒起来。

“终于晋升先天了！”

先天之后，就要去挑选法器飞剑，由此脱离凡人的世界。当真气蜕变成法力之后，就能驱动一般的法器，御使的兵器也要相应的变化，一般的凡铁根本经不起法力的摧残，因此，这个时候，大部分弟子都是祈求师傅，赐下一口法器级的飞剑，或者法宝，亦或者类似飞剑的兵器。

想到这里，布衣将一直伴随在身边的宝剑找出来，捧在手上，心念一动，随便输了一道法力上去。法力蔓延，刚蔓延到剑尖，剑身上便一阵颤抖，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布衣摇了摇头，将法力撤回，不在实验。

这口剑伴随了他一年多的岁月，现在要换，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不过，他是有大决断的人，当即便掐了这股年头。“修道之人，便要有取舍之心，若是连这点理性都没有，那么还谈什么修道！”布衣思付道，刚想完，忽然一愣。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依然站到了地上，顺便活动了下身体，感觉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恍然。进入先天境界，自然而然的，以前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恢复本来。

看着变回原来的身体，布衣心中暗自高兴了一下。

布衣这年正好是十四岁。此刻，他的身高已然变化了少许，比以前高了一点，足有5尺上下，皮肤也比以前黑了点，恢复了以往的颜色，样貌也变化了很多，变得更加坚毅，双眼更加锐利，只不过，在他刻意的隐藏下，依然如同平常人一样。

四处一看，师傅并不在房间。下意识的，他感觉师傅应该在门外，便推门而出，却发现，师傅正在门外，一副老神在在的望向天外。

“师傅”。

“进入先天了。不错，以你的资质，本来还以为还要半年的时间，却没有想到，现在就突破了，呵呵！怎么样，感觉如何！”

布衣恭敬道，“比之以前，强了好多倍！”

天雷上人头也不回，“无论是修道之人，还是学武之人，只有修炼到先天以后，才是正式的迈入感悟天地的门槛，以前的一切，都是在为现在打下基础。你身体中有幽冥草的药力，无论是修炼，还是打通经脉，亦有不小的好处，改变根骨，增强资质，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比以前更加灵动了！”

布衣点了点头。

天雷长老转过头，神色中略带着点萧瑟，“我们道家进入先天的速度比学武之人快了许多倍，法力也比一般的真气强大，因此，这这芸芸众生中，以道家的力量为主。当然，除却道家，还有佛、魔、妖、灵、儒五类。武学只是一种为资质不够的人的一种出路，想要长生，想要飞天遁地，必须要下一番苦功。这其中的痛苦，各门各派之中，都不会少！”他顿了顿，又道：“师傅当年进入先天境界，便被你太师傅传下了五行真雷法门，由此下山十年，方才回山，因此，师傅今天也要你下山，十年才可回门，你可愿意！”

布衣一愣，虽然知道那个弟子都有这么一天，但是真正听到师父这么说，还是有点诧异。据他了解，一般的弟子，都是在过了好长时间以后，领了法门和法器之后，才下山，好让弟子下山之后，不至于修为停滞不前，有自保之力的时候，这个时候让自己下山，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天雷长老见布衣有点愣神，便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和一口尺许长的小剑，道：“这便是五行真雷法和你的随行法器，下山去吧，十年之后，若是师父还在人间，便可相见。”

愣愣的接过小册和小剑，布衣顿时明白师父为何这么萧瑟了，原来，他老人家快要飞升了，想到自己这个弟子要出去游历十年，能不能再次见到，还真是两回事情。

想到这里，布衣顿时跪倒在天雷上人面前，呐呐道：“师父，弟子……”

天雷长老叹了口气，一手抚这布衣的头，半晌没有说话。这恐怕是他们师徒在人间最后一次相见了。

好久之后，天雷上人才道：“现在是上午，你走吧，迎着朝阳，不要回头。若是修为有成，他日总有一天还要相见！记住，寿山道观，永远都是你要关心的所在。师父在这里，你的传承在这里！”

布衣一声不吭，连拜三次，这才不舍的，站起身来，向山下走去，一步回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山门之外走去。从此之后，前路漫漫，再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牵挂了。至于那几个和他有恩怨的家伙，根本没有放到心里去，十年之后，再行算过，也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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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千世界

第一章　出山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布衣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过仓促了。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从刚接触修道，再到自己刚晋升先天境界，就被师傅赶下山，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而且自己什么都不懂。这一年来只是一味的修炼，对这一切都很陌生。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一脉的传承方式，随即心下又安定下来。

看了看山外，再看看身后的山门，布衣心中百味陈杂。

虽然对观中感情不多，一天也只知道修炼，但是，这里毕竟是师傅的门派，师傅收留自己，并传下传承，虽然没有过多的教导，但是这份恩情，永远也不能磨灭。寿山道观总外面看去并不大，但是，这里面，承载着他这一生的转折。

他在心中默默的道：“师傅，我会记住的，您对布衣的恩情，布衣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这一脉，永远都是孤独的。布衣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师傅总是一个人了！”转头再次看了一眼山门，抬脚向山下走去。

他虽然晋升先天，但是依然没有御空的能力，只能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寿山道观距离山外有近百里路程，有农户进山的道路，布衣只能步行通过了。

布衣出山，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全观中人，也只有四个人。天雷上人，观主，人事长老，刑罚长老。因此，布衣出了山门外，几乎没有任何牵挂，仿佛，这里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也没有认识的人。

在他的心中，这里只有一个人，值得他去思念，值得他去想，值得他去尊敬，除却那个人之外，剩下的，都是陌生人。

现在，师傅要飞升而去，至此离别，在这一界，再也没有了再见之日了。

布衣心中有些茫然，有些失落，但是脚下依然不停，走向山外。

一日三百里。

晋升先天，便有了一切匪夷所思的能力，比如说，耳聪目明，身轻似燕，不用神识的能力，平常也能看到听到很远的距离。平常的声音，他隔五六百米都能听见。在夜晚，也能清楚的看到面前的一切事物，虽然在距离上有所局限，但也能看出去三四百米远，并不逾晚上看不见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身体变轻了。其实不是变轻了，而是晋升先天之后，身体归入先天，受到的重力变小了。而且，一路走来，布衣仍然不觉得饿，身体在自然状态下，不停的吸收空气中的天地元气，自然而然的补充身体中的一切所需，因此不觉得什么。一路走来，一夜间，居然就走出了山外。

当他看到一片平原的时候，这才从离山的感觉中走出来，真正明白，自己确实离山了，以后的生活，就要在江湖中度过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布衣心中忽然一阵苦笑。

师傅给自己了两样东西，一样五行真雷诀，一口小剑，再无其他。但是山下，一切的生活都是需要钱的，换言之，布衣现在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住宿，根本没有可能。摇了摇头，布衣忽然心情大好起来。

再去想想以前的生活，布衣忽然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从一个没有人喜欢的小乞丐，忽然变成了道家子弟，这中间的差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若非自己拼命的提升实力，恐怕，现在依然在山上，享受他人不受欢迎的眼光。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无所然。不受欢迎，以前是因为相貌的缘故和自己身份的缘故，后来不受欢迎，则全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天雷上人的弟子，这个身份，确实让所有人嫉妒，不过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做别人弟子，每天都有师傅教导，做天雷上人弟子，几乎不管，都一样，只是那些人想不开而已。

不过一想到师傅，布衣心中略微有点不愉快。师傅要飞升仙界，自然是无比荣耀之事，但是在以后很可能就见不到了。想到这里，他在心中暗暗有了些坚定之色。

以前是要饭，现在有了本事，布衣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想了想，就想到了以前在街头小巷中听到的评述，小说，总有江湖侠士劫富济贫的故事，顿时心中却却。

“以前都是要饭，这次试试抢饭，呵呵！”布衣相通了一些事，心中顿时畅快起来。

布衣走的是东方，距离以前那个家差距要上千里之多，虽说以现在的实力，要去一次，也用不了几天时间，但是，那个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去了。东方的地界，依然是属于明国，还是处于比较中心的地方，这里商业十分的发达，往来客商十分的多。

布衣一日三百里，速度依然十分的快，走在路上，丝毫不觉得疲惫，一边走，一边看五行真雷诀。这本法诀只有五层功法，分别对应后面的五个境界，十分的简单，背起来也很容易，但是其中的道理，却十分的晦涩，布衣现在是小五行练气诀第三层的修为，却连修炼这本法诀的资格都没有，这让他稍微有点丧气。唯一让他兴趣大增的便是，手中的这把小剑了，随便输进去一道法力，这把小剑便恢复本来样貌。这是一口三尺三长短的中型飞剑，通体用玄铁制成，属于那种最低品质的法器级别的飞剑，很适合他这种刚晋入先天级别的人物。小剑中只有很少的灵气，若要真正掌握这把小剑，便把要将这里面的灵气全部打上自己的神识烙印，这样，便算是祭炼成功，以后，除非有人将自己的神识驱逐出这把小剑，否则，就只能他一个用。

这本真雷法，一开始，便要修炼者要修炼到凝罡的境界，引起五行极变，五行极化，才能形成真雷，并不是一般的雷法可比，若要说一般的雷法，他现在的修为便可以，上面还介绍了几招一般雷法的修炼方法，但是，布衣一看，顿时丧气不已，这哪里是雷法，分明是元气极度压缩，形成类似雷法的法诀，根本不能和真雷相比。而且，还是需要凝煞的修为。他现在虽然能引动天地元气入体，法力也强盛，但是，依然是炼气期顶峰，没有到凝煞的时候。现在，顶多到凝煞的一半。真正到凝煞期，小五行炼气起码要有五层的修为。

记好五行真雷法，一边走，一边背诵，很快，在布衣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大城。

这座城市面积很大，足有布衣以前见过那个小镇几百个规模，远远看去，十分的厚重，凝实，每段城墙，都有五米多高，而且，均用势头砌成，远远看去，十分的雄伟，像这样的大城，顿时引起了布衣的兴趣。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进过大城。

“好大一座城呀！”

布衣一边走，一边观看。他以前确实没有去过大城，唯一一次有印象的，还是去过一次某个地方的小城镇，比这个规模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看见过小村路小镇子，但是看见这个大城，他心中依然明白了好多事情。

这个地方，应该是处军事重地，四周的百姓大部分都住在城里面，不过，这里地理位置处于明国近中央地区，布衣想不到，为什么会如此。不过，他随即想到，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色，便不再言语。

从城外，共有数条大路，通向不同的地方，此刻正值中午，城门口，车水马龙，十分的热闹，不仅有过往的行人，而且还有商队。城门口，两列守卫，分别检查过往车辆，井然有序的进入。

虽然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的城市，但是布衣心中一点也不惊慌，既然要历练，自然要融入到人群当中。不经历过红尘的洗礼，怎么能明白人心，凝练己心，体悟天心。天心是什么，虽然大部分都会说，天心便是人心，其实不然。布衣读过千本书，本本都不一样，自然有很多想法。

从无人的小路走到大路上，布衣心中几多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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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进城

走到近前，他才看到，此城的城墙，居然厚达5米多，那两个门扇，也是有多年的沉木钉成，十分的沉重。看来要么这里真是一处军事重地，要么这里就是一处皇帝官邸。在门上方，有一个石壁，上面写着，“钟佳峰城”。看着人群，自城门口往来繁多，布衣收拾了下心情，向城中走去。

他现在一身寿山道观的道服，年纪又小，身量又不高，全身上下就左手提了一口剑，衣服有点脏，走在路上，顿时引的路人指指点点。道长见多了，没有见过这么小，这么不修边幅的小道长。

布衣对着目光根本不在意，晃晃悠悠的向城门口走去。

守卫见布衣只是一个小孩，穿身道袍，又手提宝剑，没有敢多说，便放他进去。对他们来说，最难惹的便是这些道家人士了。

进了城，布衣便看见了真正的城市。

这座城市十分的庞大，以至于街道也很宽阔。街道两边，便是各种商店、客栈、酒楼之类。那些商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光流连。

布衣犹如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十足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小屁孩。

走着走着，布衣便走到了一处铁匠铺，看了看里面遍布各种兵器，几个江湖人士在里面，于店家商议价格，布衣便稀奇的走了进去。见过兵器，却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兵器，他一下子被这些东西迷住了。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一时间，倒是没有走开。

店家名字叫做王二，见布衣这个一个小道士进来，本来正准备招呼其他客人，眼睛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