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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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6-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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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芝兰白了她一眼,抹身回屋:“你以后少跟她在一块儿,学不出好玩意儿。”

    “戴贵花她人挺好,妈你别听堡子里人乱说。”

    吴芝兰猛的回头,厉声道:“好什么好,跟谁都搞破鞋那也能叫好?我告诉你文芳,你可别跟你爹和你弟弟学,要我知道了打断你腿。”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女儿外面有情人的事。

    李文芳心虚的错开视线,硬着头皮道:“你这准又是听谁瞎说了,别她们说什么你就信,那是她们嫉妒咱家过得好,拿瞎话编排我爹和大中呢,就你耳根子软,人家说你就信。”

    吴芝兰哼了声:“无风不起浪,苍蝇不盯没缝的蛋。没那种事儿人家能说三道四的吗?她戴贵花是当咱们家没女人了,还敢找上门来了,真是够不要脸。”

    “妈,你别没事找事拿屎盆子往自已脑袋上扣。”

    这是当初李大中说崔玉凤的话,从李文芳嘴里说出来,让李燕觉得这还真是一家人,一路货色。要说风流这种事,还真是随根儿。李武昌这个爹不正经,五个孩子里就老大随吴芝兰是个本分人,其他四人全都是一样的风流。

    对于丈夫的本性,可以说吴芝兰是忍了这些年,老一辈人的思想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这么个爱跑破鞋的男人,就只能认命了。可是这种无奈是迫不得已,换成自已女儿那就是另外一种局面。

    吴芝兰当时就翻了脸:“我这个当妈的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你能回来好好待着就待着,不能好好待着就赶紧滚回去。还真是你们老李家人,说话都一样一样的,大中这么说玉凤,你这么说我,还真是姐弟呀?”

    李文芳一听急了:“妈,你怎么能跟崔玉凤一样呢?她那是胡搅蛮缠,没理也能巴巴出几分理,我弟弟跟她那是吃老亏了。”在她的观念里,李大中这样的帅男崔玉凤根本就配不上。对于这个弟媳,很是瞧不上。

    吴芝兰把手里的笤帚往炕上一摔,怒道:“怎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受你们老李家男人的气,这种破烂事不都那么回事儿,婆婆和媳妇一样的挨欺负。”

    “妈,你看你,这是怎么了?”吴芝兰气得掉了眼泪,李文芳慌了手脚,赶紧掏出手绢过去。

    李燕从头看到尾,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吴芝兰擦拭完了眼角,把头扭到一边不去搭理李文芳。

    “妈——”李文芳拭着叫了声,吴芝兰又把脑袋转到另一面避着她。

    “大姑,你惹我奶生气了,以后别再来我们家了。”李燕靠在吴芝兰垂放在炕沿上两腿中间,嘟着嘴冲李文芳道。

    “小破孩子,哪说话哪有你。边儿玩去,没你的事。”李文芳伸手就要过来拽李燕,被她小胳膊一挡拨愣开了:“你把我奶气哭了,我就得管。”小脖子直艮艮,像极了勇敢战斗的小蜜峰,宁可把刺射出去,牺牲自已也要护住蜂巢。尽管给敌人造成的伤害可能是危乎其危,却挡不住她勇往直前的气势。

    李文芳被她这小架势逗乐了,拿手指头点了下她脑门:“小样儿,还想咬我呀?”

    李燕凶巴巴的吼道:“我们老师说了,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凶狠。你和周培新他妈是一伙的都是敌人,专门欺负我奶和我妈,对你们我就要凶狠。”小手比划了个打枪的手势:“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枪毙你们,啪—啪—”

    “哎,你这孩子——”李文芳被捉弄的哭笑不得。

    李燕没搭理她,扭回头对吴芝兰道:“奶,我把我大姑给枪毙了,你消气了没?”

    尽管她的这种方式幼稚到可笑,可却让吴芝兰倍感窝心,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点头:“嗯,奶消气儿了,还是我大孙女儿孝顺。”

    “妈——”

    “……别待这了,回去吧。”

 第十八章 捉迷藏捉出啥

    李燕尽管很生李文芳的气,可还总归还是那句话,血脉相连,总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再者,多年后李文芳被崔玉凤对老人的尽心照顾所感动,越来越关心这一大家子人,直到吴芝兰也去世后,这种关心不但没减少半分,反倒越现亲情,就算手里没有多少钱,仍然时常的接济弟弟一家。光就凭这点,李燕就算再生气也得念着她的好处,不能做得太过份。

    相对而言,对于戴贵花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她既然都能欺负她妈欺负到家门上来,给家里三个女人找不痛快,那她也不能让她太痛快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机会通常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然了,李燕是不承认她自已是贼的,充其量只能算做是礼尚往来。

    这天是四月二十九号,李燕和小三儿照例写完了作业上山去挖毛骨朵花根儿。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李燕猛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燕子?”小三儿以为她看见长虫了,还特意的往草棵里瞅了瞅,没见有什么异样啊。

    李燕莫名的笑了:“走了三儿,今天咱们不挖根了,回去找堡子里小孩儿玩猫瞎胡(捉迷藏)去。”

    小三儿一听说要去玩,当时就眼睛亮了:“好啊,好啊,今天不干了,回去玩去。”她以为李燕跟她一样也挖根挖的絮烦了,想要玩一回,压根儿就没往别处想。

    两人回到家把工具都放好,开始组织堡子里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儿一起玩猫瞎胡。

    一般情况下,小孩子玩这个游戏时都会规定范围,不能可堡子里乱躲藏乱找。

    “我们去谷园子玩儿吧,那边地方宽敞还没有人,比在堡子里玩儿好。”李燕率先提议。

    小三儿是附议党,紧跟着投赞成票。小孩子们也没多少正经主意,都跟着瞎玩儿瞎闹,既然有人说也就大帮跟着去了。

    李燕口中所说的谷园子,其实以前是晾晒粮食的地方,后来分产到户了,每家都在自已院子里干这些活,谷园子也就名存实亡,渐渐荒废被个别的人家当成了堆柴禾、堆苞米杆垛的地方。一般情况下,这里很少有人来。

    七八个小孩子到了谷园子,集体猜拳输的那个人闭了眼睛查数,其他人呼啦一下子四散跑开躲起来,五十个数过后,输的这个人开始找。最先被找着那个人下一把就由他闭眼数数找其他人。

    通常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愿意被最先找到,能躲得多隐蔽就躲多隐蔽。这些小孩子都懂猫瞎胡的规矩,一旦躲起来就不会轻易露头。

    可这回却出现了意外情况,输的人将将数到二十个数的时候,就听见某个方向传来了声音:“哎,你们快过来看呐,周培新他妈和郑婷婷她爸光着腚亲嘴儿呢——”

    “在哪了在哪了?”

    原来躲起来的孩子全都跑了出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围了过去。

    李燕被小三拉着跑到那里的时候,一帮孩子都在龇着牙乐,郑老屁拿着大花裤衩挡在重要部位,另只手朝着他们挥赶着:“去去去,都玩儿去,别看了——”

    戴贵花披头散发的正躲在郑老屁后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被人当场撞破了好事,就算对方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她也不免会觉得尴尬难堪。

    郑老屁看她穿完了,背过身赶紧也开始套衣服,这一下,光溜溜的大屁股全都暴露在孩子们的视线内。

    “你们看,他光腚了——”

    “哈哈哈——”孩子们一阵哄堂大笑,纷纷指着又是捂嘴又是喳喳话。

    戴贵花还算聪明,拐了下郑老屁从他兜里拽出两块钱来,笑眯眯的在手里摇晃着:“刚才的事你们要是不说出去,这钱就给你们买糖吃,好不好?哎哎——”还没等她诱惑完,站在最前头也是最先发现他们奸情的小六子上去一把就把钱薅手里头了,转身就跑:“走啦,跟我买糖吃去喽——”

    围一堆的小孩子呼啦下的全跑了,剩下男人女人互相对望了眼,不约而同都拉长了脸。

    “都怨你,说什么谷园子里没人,这下好了,全让这帮熊孩子看光了。”

    郑老屁不乐意了:“你还埋怨我,还不都是你勾引我,要不我能光闻腥没吃到肉,还平白没了两块钱吗?啊呸,真他妈的点儿背。”

    “瞅你那点儿出息,不就两块钱吗,那也能叫钱?”

    “哼,两块钱你还有多少了?”郑老屁顿了下,跟着伸手摸了把戴贵花的奶子,嘟嚷了句:“这邪火还没消呢,真想干你一下。”

    “得了,赶紧回去吧,往后有机会再说。也不知道那帮熊孩子能不能到处瞎嚷嚷?”

    “瞎嚷嚷了怎么了,反正你们家周生早就做惯了王八,还能把你怎么地了?”

    戴贵花白了他一眼:“我倒没什么事儿,倒是你们家那个母老虎要是知道了,不剥你皮才怪了。”

    想到家里那位,郑老屁顿时痿了。

    郑老屁媳妇田玉香,外号田老鹞子,身高一米八,体重二百斤,性格泼辣蛮横,是周家堡有名有号的彪人。郑老屁在她的管教下,那可真是有屁都是蔫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戴贵花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勾引他比较有挑战性,而郑老屁被压迫久了就寻思着要翻身,反正是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勾搭上了。本来今天约好了要在谷园子里打一炮,哪知道刚亲上就被群小孩子给搅和黄了。被看光了倒不算什么,怕就怕他们到堡子里瞎吵吵。

    两个人都心存着侥幸的心理,觉着那些熊孩子拿了钱去买好吃的兴许就把这个事忘了。

    事实证明,小孩子的记性极其的好,嘴巴也最不牢靠。

    事发不到一个小时,几乎整个堡子里的人就都知道戴贵花和郑老屁在谷园子里野合的事。其中当然也包括郑老屁的媳妇田玉香田老鹞子。

    给她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和郑老屁的女儿五岁的郑婷婷。小姑娘在家门口前自已玩沙子,小六子拿着从小卖铺里买了二十块双喜糖,挨个小伙伴分完了手里还剩了一把,为了臭显摆就给了她一块儿:“给你吃一块吧,这钱还是你爸掏的钱。”

    郑婷婷岁数虽然比这几个孩子小,可也懂事了,听他这么说,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扭头接过糖块儿就问他:“我爸为啥给你钱呀?”

    几个小孩子就乐,小六子前门牙掉了两颗直漏风:“你爸跟周培新他妈在谷园子里光腚亲嘴呢,还不让我们说,就给了我们两块钱。”

    郑婷婷小归小,可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站起来抹身就往回跑,边跑边喊:“妈,妈,小六子说我爸跟人家亲嘴了——”

 第十九章 画报

    郑老屁偷情的行为无疑于捅了马峰窝,当天晚上就被无论是体形还是性格都绝对彪悍的田老鹞子老鹰捉小鸡仔似的按在爪子底下好顿的收拾,直躺在炕上吭吭叽叽接连几天都下不了地。据他女儿郑婷婷说,她爸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牙还掉了两颗。可想而知,情况有多惨烈。

    对于自己丈夫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更何况是另一位了。在所有人都以为戴贵花一定会挨田老鹞子打,而这位公认的彪人却做了相当文明的报复行为。

    第二天将近晌午的时候,有人在周生家的大门垛上看见了刚贴上的一张大字报。上头半个字儿都没有,只是画着个脱得光溜溜的女人,大张着双腿,某处杂草丛生,凌乱不堪。在她身边围了一圈儿的男人,从身形上看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年青的有年老的,只是脸部五官一概没画。这些人全都是赤身露体,下边的东西齐齐指向中间的女人。

    在右下角的位置画了一只挺大的老鳖,四脚朝天鳖盖朝下,缩着脖子看向众人。老鳖的头是张男人脸,清清楚楚的一副窝囊像。

    整个大字报上十几号人,虽然只有两张脸是完整的却并不影响观看的效果,只肖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个意思。

    此报一出,整个周家堡都炸开了锅,之前还传得沸沸扬扬的钱国英和她后爹有一腿的事立马成了过去式,直接被新出炉的新闻所取代。

    要说田玉香这女人表面上还真是看不透,外表一副五大三粗爷们都不换,为人又粗鲁蛮横,书更是没念几天,却有着一手好不错的技艺,跟她爷爷学了一手的好画。

    郑老屁和戴贵花偷情的事她也琢磨了,这要是找上门去把人揍一顿,光是周生就肯定不能让,说不准还能拿棒子把她削出来。更何况,就算打了那戴贵花那骚婊子也解不了多少恨,要是让全堡子里的人都埋汰讲究她那才解恨呢。寻思来寻思去就弄了张大字报贴到了他们家门口去了。

    在这之前,戴贵花不正经的名声倒是有人在说,可是并没有到人人讲究的地步。毕竟,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没轮到个人头上谁也不愿意去招惹事非。

    要说这人都是笑话别人,看不见自已脖后的灰。一些女人议论这家男人那家男人却不知道自家的男人也跟戴贵花搞在了一起。

    田老鹞子的这张画报,虽然没把那些男人脸的五官画上,可是那身形背影各人特征却是绘制的惟妙惟肖,就算不看长相也能猜出个三五分来。加上人数有十几个之多,这样就不能不让那些还蒙在谷里的女人们往细里寻思了。

    当然,就算隐约猜到自家男人也在其中,也没有人会主动承认。可越是这样,弊在心里的怒火就越无处发泄。于是,只能通过郑老屁这个倒霉蛋的事来可劲儿的谩骂羞臊画报里的一对男女主角。

    一时间,周生家成了千夫所指地。就连他们的儿子周培新也被卷进了旋涡中。

    这个十岁的小子,长相较似他妈戴贵花多些,是个长相俊俏的小小子。原本在堡子里还有些同龄玩伴儿,可这件事一出后,一下子就变成光杆司令了。无论是小姑娘小小子,都被他们的妈严厉警告再不许靠他眼根儿前去,有的人甚至当着他的面前就直截了当的说,就冲着他那不要脸的妈也学不出好玩意儿,以后不许自已孩子跟他一起玩儿。

    当天的画报周培新虽然没亲眼看见,可是从别人嘴里也听出了些苗头,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哭眼抹泪的就跑回了家,朝着他妈扯着嗓子喊:“就赖你就赖你,跟别的男人搞破鞋,再没人愿意跟我玩儿了,呜呜——”

    戴贵花本来这有气,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教训我,滚一边儿去,别烦我。”抹回炕里就躺下了。

    小孩儿被打愣住了,跟着回过神儿来张大了嘴越发大声的哭。

    “别嚎了,烦死了。”戴贵花拿起身边的苕帚疙瘩随手就丢了过去,这一下没丢准,直接甩到正蹲地上闷头抽烟的周生头顶上。

    “你往哪丢?”周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站起来吼了声,赌气的把苕帚疙瘩用力贯到炕上,反弹起来跳了两下。

    从来没受过屈儿的戴贵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哎呀,你还冲我立瞪眼,有气你出去找撒,别冲我使劲。”

    周生这两天那真是连大门都不敢出,任谁被当了王八贴在大门上四处招摇还有脸见人?

    要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平常戴贵花偷人他那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说就是了,可那并不代表着心里边儿不窝火。

    这一次的大字报都被贴到大门口了,这可比被指着鼻子骂鳖头还要难堪十倍。亲手撕下来的那一瞬时间,他都觉着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真想狠狠的抽自已一个大耳光。

    本来就心里就憋着火气,又听见儿子也被牵扯了进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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