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蛮荒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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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蛮荒讨生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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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的几天里,鲁达玛窝在家里认真的研究怎么才能做一双像样的鞋子。

    家!——鲁达玛将这方圆几十米崖上崖下视为“家”。而夜便是她的亲人,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人。许多日来的相处,夜给了她实足的安全感。她已经把夜当做相依为命的依靠,夜是人又或是兽,似乎都已经不重要。

    鲁达玛挑选了半天做鞋底的材料,最后决定,以木头为底。她先让夜帮她将木头劈成木板,将毛刺儿打磨掉。比着自己脚的尺寸截段儿,打磨成类似脚的形状以做鞋底儿,再央了一边打瞌睡的夜,沿着鞋底儿的边打出一圈小孔。将裁剪好的兽皮一层一层,钉了五六层在上面。然后放在地下,用脚踩了踩,嗯,挺软的,不硌脚。

    瞅着鞋底儿还算满意,和想象中的样子不太远,便开始上鞋面。想着冬天,鲁达玛打算做双靴子,靴桶要高到膝盖,还要很保暖的那种。她将鞋面做成双层,将兽皮上的毛剃下来洗净晾干,絮到里面。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做出了一双样子笨拙的靴子,

    虽说不好看,可鲁达玛还是很开心的,套一只在右脚上,跳来跳去给夜看,没办法,左脚受伤还没消肿。

    夜瞅着鲁达玛脚上穿的东西来了精神,半眯的眸子也睁圆了。他拿起另一只靴子就想往自己的脚上穿。鲁达玛急了,这大小是照着自己的脚做的,夜那大脚丫子要是杵了进去,自己这一天辛苦就白瞎了。

    “夜!这个太小,你穿不了的!”

    鲁达玛急切的扑过来,自夜的手中抢下她的宝贝靴子。

    本是满眼新奇的夜顿时愣了几秒,随后,暗紫色的眸子中染上了受伤的神色。他对着鲁达玛眨巴眨巴眼睛,化身黑豹子纵身越到了崖上,回“家”了。

    望着夜消失的身影,鲁达玛叹了口气,刚刚她是有些反应过度了。怎么办呢?帮他也做一双吧。本来觉得夜用不到,天若冷了,他应该会变做黑豹子,有一身厚实的皮毛,保暖效果当然比穿衣服好得多。

    眼前这般光景,夜就像个半大的孩子,好奇心本就重,靴子这东西对来他说也算是新鲜玩意儿,见自己有了,哪怕穿不到,他也一定想要。

    天已有些擦黑,现在的天气,白天与晚上的温差越来越大。

    鲁达玛自身边拿了块兽皮披到身上,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禾。借着火光,开始给夜做靴子。

    虽说有了油龟和龟蛋,她完全可以回到崖上的洞里点了“灯”做靴子。可是鲁达玛不舍得用。不论如何,那一只蛋就是一个生命。若非需要保存火种,她真不想这么大肆“杀生”。

    穿越到这里来,每天看着夜将猎物捕回来,剥皮切块,架到火上烤熟。鲁达玛就会想:一条生命又葬身到自己的肚子里了。哎!真是应了那句话“君子远庖厨”。

    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没少吃肉,那时未曾亲眼看着宰杀,也就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

    鲁达玛有时候也笑话自己,假好心什么,肉烤熟了不照样吃得香甜?穿到了这个世界,过着弱肉强食的日子,那就“适者生存”吧。学学活佛济公——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让它们早死早托生吧。就是自己不会念那超度的经文。

    鲁达玛打算先给夜做靴子桶。靴子底儿没有夜的帮忙她做不成,就是能做她也不知道夜的尺寸不是?

    天越来越黑,不知何时,夜悄无声息的到了鲁达玛的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扛上了肩膀。

    “喂!夜!你要干什么啊?”

    鲁达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

    夜本是在山洞中生闷气,等着鲁达玛来哄他。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未见。天都黑了,鲁达玛也没回来。

    夜沉不住气了,会不会又遇兽被袭击了?想到这里就急忙跑了下来。见鲁达玛在火堆边正在缝着什么,二话不说扛了她便走。夜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简单。天黑了,就要回家睡觉,你不回,我就扛你回。

    “哎呀!夜,你先放我下来,听话!我在给你做靴子!”

    鲁达玛挣扎了半天,才自夜的肩膀上爬下来,按着夜坐在火堆边,借着火光比着木板量他脚的尺寸,划好了线再交给夜,让他截段儿,打磨。

    夜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鲁达玛不回“家”是在帮他做那个穿在脚上的皮桶子。这回他高兴了,麻利的将木头鞋底打磨好,打了孔,便开始围着鲁达玛转圈,时不时的还过来舔舔她的脸,蹭蹭她的脖子。

    把鲁达玛闹腾烦了,照着脑门儿给了他一巴掌。

    夜也不生气,一边发出似喘息的笑声,一边还蹲在鲁达玛身边蹭。

    熬了大半夜,终于将夜的靴子做好了。

    夜是半点不留财,拿到手里就套到了脚上。许是热,又许是靴子底儿是木质的过硬,夜穿不习惯,没一会儿又脱掉了。

    大概是觉得鲁达玛辛苦半夜做的,自己没穿一会儿,故他脱靴子的时候都没敢抬眼看鲁达玛,夜里睡觉也小心翼翼,连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眼神还有些躲闪。

    那小表情、小眼神儿,一下子就取悦了鲁达玛。她暗自在心中偷笑,假装看不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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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进入冬季

    夜每天采回那种紫色叶脉的草叶子,一部分看着鲁达玛吃下,一部分自己嚼碎了帮她敷到伤口上。再背着她爬下崖,做饭清洗,他全包了。

    还和鲁达玛学着用水晶吊坠取火。

    水晶吊坠对于夜来说,应该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当鲁达玛自颈子上取下来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似乎可以感到他的大掌轻轻颤抖了一下,极其小心的将水晶吊坠捧在手心里。他不明白这个小小的如同水滴一样的东西怎么出产生那么可怕的火。第一次见鲁达玛用它取火,夜觉得这个小东西真危险,等到渐渐习惯并发现了火的好处后,夜又觉得,这个小东西实在太厉害也太珍贵了。就连每天看到它的眼神都由惧怕转为了近乎于崇拜。

    说到崇拜,夜觉得鲁达玛真厉害。她竟然可以控制这个小东西,还可以想出,制造出那么多新奇却很有用处的东西。能遇到她,被她救了真好,嗯,她连救人治伤的办法都很新奇。

    当夜用鲁达玛教他的方法将火堆燃起时,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小心翼翼的将吊坠还给鲁达玛,就开始盯着自己的一双大掌发呆。暗紫色的眸子中透出惊讶,原来,他也可以吗?

    鲁达玛又被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取悦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夜寻声抬头望了眼她,再看看自己的手,朝着鲁达玛挠头傻乐两声。

    整整过了十天,鲁达玛的脚伤还没有好利索。气温却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冷。

    夜也变得和原来不大一样,捕回来的猎物都是那种脂肪很厚,他以前极不爱吃的。同时,他也开始大量的进食,虽然每天还只是吃一顿,可食量却是以前的两倍,甚至更多。并且他还看着鲁达玛,让她也多吃。

    鲁达玛觉得夜这是在囤积脂肪,也就是咱们所谓的“贴秋膘”。看来冬天不久后就要来了,时间太紧,她不能再等了,于是瘸着腿拉着夜去逮油龟了。

    夜表示十分不赞同,却被鲁达玛勒令“有意见可以,请保留。”

    于是,夜皱着眉,带着“保留意见”跟着鲁达玛上路了。

    这一路十分顺利。鲁达玛和夜逮了三只油龟,捡了十几个油龟蛋,便回家了。不是油龟不好逮,也不是油龟蛋不好找,截然相反。到了油龟栖息地,没费什么劲儿,鲁达玛就找到了十几个埋着龟卵的土坑,每个坑里都有十来枚龟卵。

    而夜也相当轻松的抓烂了三只油龟的脑袋,并且大有要将这一带的油龟赶尽杀绝的趋势。小心眼儿,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儿,就因为一只油龟咬了他的尾巴,他就把人家油龟的全族当成仇人了。

    鲁达玛喊住了他。如果不是为了过冬的火种,她无论如何不会跑到油龟家里“杀龟取卵”的,赶尽杀绝什么的就算了。和夜一起拖着三只大油龟,背着十来只龟卵回家了。

    将油龟卵与上次带回的一起放进木桶中,浸在冰冷的溪水里,以防止哪天一不小心孵出小油龟来,也可以防止它们*。

    再将三只大个的油龟处理了,脂肪与油液同样存进夜做的大木桶里,封严实,浸入溪水。龟壳洗净,挑了最大个的当火盆,冬天的时候放在洞中烧柴取暖。又选了两个小些的,一个最小的,做烧热水的锅子,另一个做洗洗涮涮的盆。剩下多的出来两个鲁达玛将它们收起来备用。

    又过了十来天,树上的叶子开始渐渐枯黄,掉落。每天早上,鲁达玛都能看到自己呼吸生出的哈气。

    当北风呼呼灌进峡谷的时候,冬天来了。

    鲁达玛的活动区域搬进了洞里,外面的风太厉,就像小刀割脸。她开始拿着烧黑了的树枝在洞壁上画“正”字。她想记录一下,这里的冬季有多少天。毕竟自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常驻民了,要尽量多的了解这里的一切,那么就从季节开始吧。了解了冬天有多少天,气候有多恶劣,来年冬天才能有更充分的准备。她还要做一个日历表,习惯了原来世界那样年月日星期清楚的日子,自己来到这里后所过的日子就有些浑浑噩噩了,鲁达玛连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鲁达玛在洞壁上做了一个“蛮荒历”,她将听到北风吹进峡谷的那一天定为“冬季一日”然后以此类推“冬季二日、三日……”。她不懂如何看天干地支来分时间,那么就以最简单的季节来区分吧。

    夜,依旧每日凌晨外出捕猎,回来后,在崖下将猎物剥皮切块,就连兽皮也处理干净后才拿到崖上洞外的平台上。他还和以往一样,不允许有食物进到洞中。鲁达玛会在身上裹上几层厚厚的兽皮,来到平台,生起火堆,和夜一起烤肉。吃饱了回到洞里,鲁达玛便会教夜说话,来打发时间。

    夜好像不知道冷一样,大冬日里,站在呼呼的北风中也只穿一条兽皮围裙,光着膀子赤着脚。每天看到他这样一身打扮,鲁达玛都忍不住想打寒颤,替他发冷。于是每天夜捕猎回来,鲁达玛都会拿出给他做的肥大兽皮袍子帮他穿上,再捧了烧热的水让他泡手泡脚。

    一是,夜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两口人的吃食还要靠他不是?

    再者,鲁达玛也心疼他。这关心都是互相的,夜知道她怕冷,什么打水、拾柴、清理……,他承担了几乎一切的“户外工作”。所以鲁达玛也尽其所能的想多帮他做点什么。

    ------题外话------

    谢谢Kriston童鞋滴大钻石,(星星眼)

 37。大妈与大爷

    冬日的洞里还是很暖和的。

    鲁达玛用兽皮做了一条厚厚的帘子,将洞口挡了个严实,为了防止被风吹起,她还在帘子下面坠了许多兽骨。

    北风是被阻隔在外了,光线也一样不能照进来。幸好有龟壳火盆,不光可以取暖还可以照亮。

    这有一利必有一弊。帘子严实冷风进不来,又有火盆,这洞里是暖和了,可也不通风了啊。柴禾烧得“噼啪”响,洞内烟雾缭绕,跟到了仙境似的,呛死个人儿!

    为免一氧化碳中毒,鲁达玛只好在帘子的最上面开了个四方小窗。洞内的空气可以流出去,外面的冷风也能吹进来了。不过好在,洞内的是暖空气,轻,向上升,洞外进来的是冷空气,重,向下沉,这样暖空气遇到冷空气一中和,也不会觉得太冷。

    太阳一下山,鲁达玛便取出油龟卵,敲一个小孔在蛋顶,将剥了外皮晾得干干的灯心草茎髓插入其中,点上火,一个小油灯就出炉了。

    不光是油灯,还是火种。鲁达玛怕夜里睡得太沉,忘记添火,有这样一个小油灯,哪怕火盆半夜熄灭也不怕了。

    不过,鲁达玛的担心有些多余,每天夜里她自沉睡中醒来时,夜早就将柴火添好了。这让鲁达玛窝心极了。直叹,夜是个好男人啊。

    这一天吃过了早饭,鲁达玛和夜无所事事的窝在洞里消磨时光。

    “夜,你有爸爸妈妈吗?嗯,一定有,你又不是孙猴子,当然不会从石缝里跳出来。”

    鲁达玛围着兽皮靠在夜的身边,自问自答。

    “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了,虽然他们很多时候都不靠谱,从小到大没怎么管过我,五年里有四年半的时候在大野地里考古,可是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

    鲁达玛拿起水晶吊坠在手中轻揉。

    “夜,你知道吗,这个坠子就是他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二十岁的生日礼物,然后没多久我就到了这里,遇到了你。”

    说着,鲁达玛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变了人形的夜,还是如大猫一般,用头拱了拱她,“呜”了一声,似是安慰。

    “夜,你知道吗,我是在藏区出生的,那个地方叫舟曲。那时候老妈大着肚子还忘不了考古,条件艰苦,我生下来的时候都是黑乎乎皱巴巴营养不良的样子。然后他们给我取名字叫‘达玛’。你知道吗?‘达玛’是一种很美丽的花,当地的藏民把美丽的姑娘称做‘达玛’。他们也希望我如达玛花一样美丽漂亮……”

    鲁达玛看着夜那暗紫色眸子,慢慢的说着,似在回忆,杏核大眼中慢慢的滑出泪来。

    夜伸出舌头添掉鲁达玛脸颊上的泪,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妈!”

    “对,妈!妈妈!夜的妈妈在哪里?”

    鲁达玛也学着夜以往的样子,蹭蹭他的颈项。

    “妈……大妈……”

    夜伸手指了指鲁达玛。

    鲁达玛恍然大悟,夜这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她乐了。

    “夜,不是‘大妈’是‘达玛’!‘达玛’!”

    “大妈?”

    “达玛!”

    “大妈?”

    “达玛!”

    如此往复……

    “夜,不是大妈,是达玛!”

    “大妈?”

    “不是大妈,我还大爷呢!”鲁达玛垮下脸。

    “唔?”夜眨巴着紫色眸子回应。

    “你叫夜!不是大爷!”鲁达玛翻白眼,大妈大爷还真相配,呸呸!胡想什么呢,鲁达玛想抽自己了。

    “夜!”鲁达玛指指夜,然后指指自己“达玛!”

    夜也学着鲁达玛的样子,指指自己“爷?大爷?”再指指鲁达玛“大妈?”

    鲁达玛觉得她被打败了。决定翻过这一页。被夜这么一搅和,刚刚涌上心头的那点思念与感伤都被丢到了脑后。

    夜却有些锲而不舍,不停的在说“大爷”、“大妈”……

    鲁达玛决定无视他,抱着晾干了的奶葫芦啃起来。

    “夜?达玛?”

    在鲁达玛啃完第三个葫芦干的时候,夜将发音读对了。

    “嗯!不错。”鲁达玛嘴里嚼着葫芦干,唔噜着说道。

    得了表扬的夜似乎有些不甘心,他眨巴的眼睛等了一会儿,见鲁达玛未再有任何表示,伸出他的大掌,扣着鲁达玛的脑袋,将她的唇印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唇在鲁达玛的脑门上也印了这么一下,再舔了舔,满意的“嘿嘿”乐了。

    敢情这家伙还记着这茬儿呢。上次他说对了“龟”,鲁达玛一高兴亲了他脑门一下,今天还知道要求同等待遇。

    鲁达玛抹了把自己的额头,塞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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