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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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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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九心里不由暗暗心惊,山中已经全部戒严,自昨日起,所有人员就不许再进出,他们的消息是如何传递出来的?看来这范世谋早就在小金山布下了眼线,有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也怪不得他肆无忌惮,这样狂妄。
  百里九心惊,面上表露无遗,惹得范进祥得意地狞笑。
  “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输惨了?”百里九懊恼地跺脚:“侯爷,咱还有什么底牌没有?”
  镇远侯轻哼一声,摇摇头。
  “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范进祥斜睨着他,满是不屑。
  “不对呀,”百里九挠挠头:“你身后的士兵也都是大楚的兵将,他们听的是朝廷差遣,怎么可能助纣为孽,胆敢听你的,囚禁大楚堂堂的镇远侯呢?”
  范进祥正得意,终于将百里九的嚣张气焰压了下来,不禁脱口而出:“我们自己的兵,不听我们的指挥,难不成听你的?”
  范世谋想要劝阻,已经是来不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百里九惊骇地后退一步,指着范进祥道:“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兵都是你们私自招募,吃着朝廷的饷银,但并不是听朝廷指派?!”
  范进祥得了他父亲眼色,不敢多言,只是一声冷哼。
  “侯爷,您听到了吧?范公子已经亲口承认了,他们原来竟是这样狼子野心,这就是证据!”
  镇远侯也是大吃一惊,他的神机营兵将也见动容,纷纷侧目。原先以为范世谋不过是贪墨一点功劳与赏赐,为了掩盖罪行,不将他镇远侯看在眼里,过于猖狂了一些。而如今范进祥亲口承认了私自招兵买马,再联想起这段时间的兵器锻造的案子,立即就恍然大悟。
  “范世谋,原来你是真的要造反?!”
  范世谋见如今事情已经全部败露,知道纵然再辩解也是无法遮掩,胜在自己人马众多,今日就将镇远侯和百里九全部拘禁起来,封锁消息,或者揭竿而起,也好过泄露了机密,自己只能等死。
  一场算盘,非但打空,还给自己招惹了麻烦,范世谋心里懊恼不已。
  “来人呐,给我上,将镇远侯和百里九全部捉起来,所有人等,一个都不要放过。”
  士兵里有亲信将领立即带兵上前,亮起手中刀枪。也有人伫立在原地不动,面面相觑。侯爷府的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任由他们作乱逞凶,立即提马上前,腰刀寒光出鞘,威风凛凛地将百里九与镇远侯护在后面。
  形势一时间多少有些微妙,三足鼎立,各据一方。只将侯爷气得面红耳赤,捂着心口直喘粗气。
  百里九临危不乱,护住镇远侯,笑眯眯地对范世谋道:“范大人,我们两人算笔账吧?”
  他与镇远侯两人如今已经是手到擒来,范世谋并不心急,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百里九:“你终于想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初战告捷

  百里九掰着指头算半晌:“我适才想了想,现在这里总共是不到一万四的人马,一万将士是你的人,三千是侯爷的人,不到一千是小金山步凡兄弟的人,对不对?”
  范世谋得意地点点头:“不错。”
  “可是,你那一万兵马里,尚且有大概五千的士兵乃是朝廷原有驻军,若是他们倒戈相向,站在我们这面,就是八千对五千,我们占优势对不对?”
  范世谋眯了眼睛,开始正眼打量这位自己一直不屑一顾的纨绔子弟:“你怎么知道?”
  百里九抬起脸灿然一笑:“算的。”
  “那又如何?如今你百里九不过是平头百姓,他们也不会听你指挥的。”
  “我觉得可能也未必。”百里九神色一肃,对着范世谋身后那些巍然不动的士兵们道:“大楚的弟兄们,我百里九知道你们这些年来受了委屈了,范世谋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故意在每场战事中屡战屡败,枉送军中一万多将士的性命,全部以反军顶替他们的职位,意图谋反。我百里九位居高位,统掌京中军权,辜负了大家对我百里府的期望,失职不察。我愧对你们。
  今日,步凡兄弟大义,揭穿了他范世谋的狼子野心,他上负皇恩,下负良将,如此狼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我们一同齐心协力,擒拿范世谋父子二人,彻底粉碎他们的阴谋,为无辜枉死的一万多弟兄及他们的妻儿报仇雪恨,为我大楚立下赫赫战功!”
  范世谋怎么会继续给他煽动军心的机会?气急败坏地打断道:“休要听他蛊惑,识时务者为俊杰,全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你百里九自己能单枪匹马力挽狂澜!”
  反军立即一拥而上,镇远侯一挥手,神机营将士瞬间喷薄爆发,势如猛虎下山,瞬间在反军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朝廷驻军仍旧按兵不动,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在审时度势,犹豫不决。
  步凡一把夺过身边反军的腰刀,嘶喊一声:“弟兄们,今日若非九爷与侯爷,我们早晚也是一个死,跟他范世谋拼了!”
  金器交鸣,战场厮杀声,瞬间感染了驻军将士的激昂情绪,有人大声响应:“就是,拼了!”
  一支长箭从范进祥的手里射出,疾若流星,滑至那人跟前,正中他的胸膛,血花四溅,染红了他的战衣。
  “想造反,送你一程!”范进祥阴冷地道,妄想以此杀一儆百,震慑住驻军,只要擒住镇远侯与百里九,那么再收拾他们也不过是俎上鱼肉。
  他没有料想到,驻军此时正在热血沸腾的时候,他这样做适得其反,愈加引起了驻军的愤慨,想起惨死的一万多弟兄,怒发冲冠,犹如蛟龙出海,纷纷拔剑向着反军倒戈相向。
  反军虽然经常操练,但是因为范世谋担心有死伤,所以很少让他们参加实战,从未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一群乌合之众,何曾真正见过这等拼命架势?关键时刻,全都吓软了腿,不堪一击。
  一鼓作气,作战要的就是士气,士气一散,必然溃不成军。范世谋见势不妙,如此下去,己方必然不敌。他一边指挥着手下士兵前仆后继地上前抵挡百里九的进攻,一边就向着范进祥使了一个眼色,打算撤退。
  百里九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军营中尚有三万多兵马,刨除驻军,尚有两万有余,足可以同自己抗衡。所以,今天的这场较量,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关键还是在于能否生擒范世谋父子二人。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烟花,晃燃了火折子点燃引信,掷到半空之中,烟花轰然炸响,忽然就自附近山上如飞凫一般跃下一队黑衣蒙面人,约有百人之众,进入战场之上,身影飘忽,如入无人之境,就像一把利剑一般,狠狠地撕开反军的队伍,杀开一条血路,直接追逐上范世谋父子二人。
  范进祥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在马背之上乱了方寸,三招两式就被黑衣人生擒下马。
  这些人正是杀手阁昨日刚刚赶到的第一批杀手,百里九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在附近,以烟花为信号,活捉范世谋;若是收不到信号,代表计划失败,立即撤退,听元宝号令。
  众杀手早就等得心焦,如今终于盼来一展身手的机会,全都不甘落后,各显神通,在乱军之中游刃有余,将刀剑架在范进祥脖颈之上,断了范世谋的逃生之路。
  擒贼擒王,反军群龙无首,又没有了斗志,立即或被擒,或被杀,余下数百负隅顽抗的散兵游勇,将范世谋围拢在中间,犹如困兽。
  “弟兄们,千万顶住,我们的援军就快到了!”范世谋仓惶之余,不忘给士兵打气:“我们大军一到,碾压他们易如反掌。”
  百里九冷冷一笑:“范世谋,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看看你大营方向吧。”
  范世谋惊慌地扭头去看,见大营方向一股浓烟升腾而起,弥漫了半个天际。
  “你!你做了什么?!”范世谋仍旧不肯相信。
  百里九挑起眼梢看他一眼,极为不屑:“也没做什么,我猜想大概就是石陆兄弟见到我发出的信号,也带人反了,一把火烧了你的粮草或者军营。”
  完了!
  范世谋太明白粮草对于他如今的重要意义,镇远侯在南,朝廷在北,他如今被夹馅儿了。没有了粮草,只有死路一条!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只是一场计谋,自己中了百里九的计,他早就已经开始部署,包括安平被劫,步凡告状,都是策划好的阴谋。
  上头的人早就派人告诉他,让他小心提防百里九,那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从头坏到脚的主儿。他一时轻敌,错以为被剥夺了兵权的百里九,只是一只纸老虎,不堪一虑。而今日,这只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一兵一卒,却挑拨了自己与镇远侯反目,煽动起一万驻军倒戈相向,与自己为敌。
  他气怒之下,狠厉地瞪着百里九,咬牙切齿:“好好好!算你百里九狠,今日大不了同归于尽!”
  百里九向来气死人不偿命,摇摇头,吊儿郎当地笑:“你想死,我们可不陪你。据我所知,我收缴了邯山中的兵器,你军中的人马装备不足,有数千人赤手空拳,连个兵器也没有,不堪一击。你家公子如今又在我的手里,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一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范世谋气怒攻心,在马背之上晃了两晃,差点就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百里九见范世谋已经不足为虑,他忧心石陆率领的五千驻军寡不敌众,与侯爷商议,留下两千驻军与杀手阁杀手收拾战场,然后对着其余将士挥挥手:“兄弟们,石陆兄弟已经火烧粮草,反出军营,我们赶紧上前接应。”
  众人打了胜仗,士气正是高昂,响应着百里九的命令,一鼓作气,向着军营的方向急速行军。而神机营更是一马当先,犹如风驰电掣。
  数千将士赶至驻军大营的时候,石陆带领的五千驻军早就已经与反军交手,死伤不计其数,极是惨烈。百里九带领的兵马一到,喊杀震天,犹如狼入羊群,悍不畏死。反军不明虚实,得知范世谋父子被俘,所带兵马尽数被歼灭,皆大骇,退守三里,两军对峙。
  侯爷率兵活捉范氏父子,带上安平,至此与百里九会合,立即着手观察附近地形,加强部署,然后八百里加急,请求朝廷速速派兵支援,暂时由云南调拨部分粮草,部分地方就近筹集,解决军需。
  百里九清点剩余人数,将小金山所有兵马尽数在编,除去伤亡,仅余士兵不足一万二千人,双方人数相差悬殊,远远不及自己想象的乐观, 令百里九心里顿时一沉,心被揪了起来。
  最近的援兵驻守河南郡,收到消息,即便即刻开拔至此至少要三四天时间,对方没有了粮草,狗急跳墙,定然是不会给自己这样长的时间缓冲,战事正所谓一触即发,暂时没有万全之策,百里九一筹莫展,忧心如焚。
  面对着对方的虎视眈眈,镇远侯看起来稳若泰山,一派淡然,安平也兴奋地跟随在百里九的身后,嘘寒问暖,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恐慌。
  “九哥哥,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
  安平拽住百里九的袖口,他的胳膊在适才的混战中被流箭擦伤了一层皮。
  百里九正在查看军事地图,被安平吵得有点心慌意乱,不耐烦地挥挥手:“无碍,一点皮外伤而已。”
  安平却执拗地紧抓不放,嗔怒道:“那不行,九哥哥,现在天气还有些热,容易感染的,更何况还没有止血呢。”
  说完一溜小跑,至军医那里,取了刀疮药,又着急忙慌地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仔细地给百里九包扎上。
  百里九仍旧自顾看手中的地图,视若无睹。
  “九哥哥,阿寻有秘密要告诉你。”
  “没空。”百里九冷声道。
  安平将一双柔腻的小手放在他面前的地图上:“九哥哥,阿寻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

  ☆、第一百三十章 这皇位我也能坐

  百里九心里正是烦躁,见她仍旧不识趣,一股无名火顿时升腾起来,抬手冷冷地拨开她的手:“别闹。”
  安平并不生气,掩唇窃笑:“我知道,是你让步凡他们绑架我的,你早就计划好了的,是吗?”
  百里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错。”
  “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任我嫁给别人的,对不对?你一向最疼阿寻了。”
  百里九“噌”地站起身:“你想多了,我很忙。”
  “我知道。”
  百里九扭身就走,安平俏皮地挡在他的面前,伸臂截住了去路。
  他正待发作,帐篷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低声唤:“九爷?”
  安平撅着嘴让开路,百里九冷声道:“进来。”
  帐篷一撩,一个黑衣人闪身进来,望了他跟前的安平一眼,有些踟蹰。正是他派出去探查附近地形及消息的杀手阁杀手。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百里九沉声问。
  那人压低了声音:“适才截获了一封反军的飞鸽传书。”
  百里九伸出手,那人将手心里紧握的一截细竹管递进他手里,暗中向着安平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
  百里九正心烦意乱,无暇细思,从竹管内将书信拿出,是一条拇指粗细的白绫,薄如蝉翼。小心展开来看,不仅紧蹙了眉头,也明白了那人神情为何古怪。
  白绫上只有一行蝇头小字:“镇远侯三万大军已攻入湖南境。”
  已攻入湖南境内?镇远侯的兵马怎么会这样快就收到战事消息?此地距离贵州境,即便飞鸽传书,他的兵马也断然不会集结这样神速。纵然是为了营救安平,也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啊?
  联想起今日一早就率先抵达武昌府的神机营将士,电光火石间,百里九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身后的安平好奇地探过头去:“九哥哥,是不是敌军有什么行动?”
  百里九迅速将白绫团成一团,收拢进袖口里,望一眼安平,淡然道:“没什么,是对方向别的州府请调救兵的密信而已。”
  然后他转身冲着那人似是随意比了一个手势:“把这消息告诉元宝一声,让他权宜行事,不可鲁莽。”
  那人心领神会,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安平方才“喔”了一声,一派天真烂漫:“九哥哥你不用担心,我父亲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云南调兵,即便朝廷的军队不来,反军也不能得逞的。”
  “是吗?怪不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似乎胜券在握,我还以为你胆识过人,比我还要从容镇定呢。”
  百里九转身低头看着安平,嘴角不经意间浮上一抹冷笑,然后稍纵即逝。
  安平弯眉一笑:“有九哥哥在,我自然不会害怕。再说了,终于不用嫁给那范进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你决心那样坚定,以死相逼,当初侯爷又为何非要执意将你许配给他呢?”百里九不解地问。
  “那范进祥父子人模狗样的,又惯会做戏,我父亲被他蒙蔽了眼睛呗。”安平撅着嘴,一脸委屈。
  百里九“呵呵”一笑:“若是这次楚卿尘不是派了我来湖广恭贺,那阿寻岂不果真所托非人,葬送了一辈子幸福?”
  安平得意一笑:“我父亲说,若是我和那范进祥成婚,九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才假意答应这桩婚事,跟随父亲一同来了这里,他果真没有骗我。”
  百里九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都有些僵硬,故作轻松一笑,对安平劝说道:“可是这次九哥哥也焦头烂额,没有办法保护你的安全了。安平,听九哥哥的话,趁着反军还没有缓过劲来,赶紧让人护送你回云南吧,此地不宜久留。”
  安平倔强地摇头:“不,九哥哥,阿寻生死都要跟你一起,绝对不会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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