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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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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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个话题,朝廷也从来没有管过,怎么今日竟然想起来严查了?并且不去青楼,而是到这湖边画舫,里面可是有近半的清官人,也有许多人只是过来纯粹听曲寻个风雅的。
  就比如说酸秀才。
  “九爷,怎么办?咱也赶紧逃吧?”大个儿可不想在军营里落个这样不干不净的名声。
  “我如今又不是朝廷官员,我怕什么?”百里九极不屑地道:“再说了,依照九爷我的狼藉名声,在这里见到我,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我还只是个雏儿呢,若是被捉起来,岂不冤枉死了?”酸秀才愁眉苦脸地道。
  “怎么每次跟着你总是没有好事?没吃到鱼还落了一身腥。”大个在一旁埋怨。
  “你曲子也听了,美人也看了,自己没那胆量吃还埋怨我?”酸秀才不服气地嘟哝道。
  船尾的船夫进来请示,究竟是掉头回去,还是继续迎风前进?
  眼见官兵已经逐渐将整个湖面包围起来,那些闻风而逃的画舫见无路可逃又全都返回,向着湖中央聚拢过来。官兵的船也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湖中央驶近。
  百里九不屑地道:“我们就直接迎上去,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别介呀。”酸秀才做贼心虚,赶紧阻拦:“这名声的确不好听,回去了兄弟们不笑掉大牙啊。”
  诺雅掩着唇笑,最是眼尖,指指湖中心的荷花丛里,那里藏着一艘小船,与农家的采莲小舟一般大小,两头尖尖,随着水波轻轻荡漾,转头对几人道:“若是怕了,就坐着那小船逃了罢,与我们撇清关系就没事了。”
  酸秀才抬眼看看那船,比个木盆宽敞不了多少,愁眉道:“我若是坐在里面倒也罢了,大个儿一进去立马就沉了。”
  百里九抬眼望望诺雅,眸光闪烁,不怀好意:“你们若是不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留下我们两男两女,岂不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酸秀才赶紧说道。
  可百里九已经不待酸秀才反悔,牵起诺雅的手轻轻一跃,犹如惊鸿一般,落在那小舟之上。小舟左右摇晃,几乎将两人甩下水去。诺雅吓得一声惊叫,搂紧了百里九的腰。
  “有人想逃!”立即有眼尖的官兵发现了两人行踪,指着他们大叫,然后迅速地靠拢过来,两人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其他的画舫趁机逃的逃,窜的窜,一哄而散了,众官兵竟然也全部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情况?摆明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嘛。百里九忍不住心里暗自骂娘。酸秀才与大个也明白过来,贼笑着冲他抛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荡起橹逃了。
  诺雅与百里九站在小舟之上,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谈笑风生,并不将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官兵看在眼里。
  士兵逐渐靠拢过来,正是京城巡逻军,百里九的老部下。他们自然是识得百里九的,尴尬之余,齐声拱拳问好:“九爷好。”
  百里九嬉笑着挥手,像是在检阅士兵一般:“弟兄们辛苦了。”
  “吆,九爷你好威风啊!”
  一声阴阳怪气的调侃,两只船分开,让开一条通道,后面靠拢来的一艘画舫上威风凛凛地站了一位武将打扮的人,冤家路窄,正是孙石进。他应该是有心想要卖弄一番自己的本事,足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就向着前面的船上凌空而来。
  孙石进下盘极稳,但并不擅于轻身功夫,诺雅一眼就看出了破绽,顺手从一旁的荷花上摘下一片花瓣,屈指一弹,正是一式摘叶飞花,贯注了她的内力,击落在他膝弯之处,比石子还要疼上几分。
  诺雅气他那不阴不阳的一句讽刺,新怨旧账,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你家九爷就是这样威风。
  果真不出乎她的预料,孙石进膝上中招,倒吸一口冷气,运足的气就散了,整个身子在半空中直直地跌落下去,“扑通”落进湖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好像骨折了

  没想到,孙石进竟然还是个旱鸭子,手忙脚乱地扑腾两下就没了影儿。士兵们眼见大事不妙,衣服也顾不得脱,赶紧下饺子一样跳下去六、七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捞上来,已经喝饱了水,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诺雅掩住嘴讥笑,百里九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小心眼,上次放走雨长老之亊,可能就是皇上故意授意的也说不定。他害怕我们继续追查下去,楚卿修再狗急跳墙,所以才故意做了这样的手脚罢?”
  诺雅撇撇嘴:“我管他是谁授意,反正我就是看着他不顺眼的很。再说了,皇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带人过来查船,究竟是谁的人还说不定呢?”
  好像夫人说的也有道理,百里九不再争辩,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孙石进抹抹脸上的水,接连两次在士兵跟前丢了颜面,很是下不来台,因此跟诺雅说话的口气也冲了起来。
  “原来又是你,难不成这次又是奉旨办案不成?”
  “既然知道我们乃是奉旨办案,那你们这么多人围起我来做什么?”诺雅理直气壮地诘问。
  “自然是例行公事,依照我大楚律法,检查有无官员违法**,败坏国风。”孙统领向上一抱拳,恭声得意道。
  “喔?那既然如此,那么多的画舫你不查,将我们这采莲小船劫了做什么?”诺雅虚心请教,不耻下问。
  “你们做贼心虚,想要潜逃,自然是将你们抓捕归案。”
  “做贼心虚?笑话,我们为什么要心虚?九爷如今已经不在朝中为官,不在你们检查范围之内,有什么好逃的?”诺雅满脸嬉笑,不急不恼。
  “只要是**就不行!无论什么身份!”孙石进大手一挥,直接一口宣判了百里九的罪过。
  诺雅一本正经地道:“孙统领如今也曾娶妻?”
  “自然!”
  “那请问孙统领每次去青楼是否带着尊夫人一起?”
  “废话,那里岂是妇道人家去的地方?自然不能带。”孙石进冷哼一声道。
  诺雅“噗嗤”一笑:“孙统领这样一本正经的道貌岸然,原来也会逛青楼,今日不过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已。”
  “放肆!”孙石进在下属面前屡次丢了颜面,恼羞成怒,指着诺雅的鼻子道:“既然你自持有圣上御扇,那么就是朝廷钦差,竟然也到这种荒、淫之地消遣,委实有失我大楚威仪,来人呐,给我把她带走!”
  “我家夫人可是河东画舫的招牌,孙统领也敢招惹,我百里九甘拜下风。”百里九凉凉地道。
  诺雅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小声嘀咕道:“当着这么多人说我是河东狮,败坏我的名声,回去再收拾你。”
  百里九强忍住笑,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若是敢给爷来硬的,爷就在床上给你来软的。”
  “你!”诺雅没想到百里九竟然当着这多人的面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来,忍不住老脸一红,咬牙威胁道:“只有骨折的人才是软的!你可以试试。”
  百里九才发现原来当众**竟然也这般有情趣,尤其是他家流氓夫人竟然难得的一脸羞涩,忍不住哈哈一笑道:“爷自小骨折过二十多次,习惯了。”
  “二十多次?”
  周围士兵不知道他们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但听百里九大声说出这样一句狂妄的话,一片惊呼,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丝敬畏。
  诺雅最是了解百里九,不屑地嗤笑:“二十多次?九爷您老人家说的是换牙吧?”
  “娘子英明。”
  周围一阵哄笑。
  孙石进见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气得七窍生烟,一脚踹在身旁正跟着傻笑的士兵身上:“笑个屁!给我把他们二人全都带走!”
  士兵磨叽着不动地,又是个不开眼的,为难道:“大人,人家是两口子,咱们捉捕的理由好像委实有些牵强。”
  “她原本就是青楼里出来的,合情合理!”
  孙石进恼羞成怒,就有些口不择言。话音刚落,眼前一花,好像是人影一闪,“啪”的一声,他就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一股咸腥的味道,“呸呸”吐了两口,“叮铃”有东西掉在船板上。
  “你好像是骨折了。”诺雅从怀里摸出帕子,擦擦手,然后丢进水里,好心提醒。那孙石进铁定是个贪官,打个耳光都能揩一手油,太恶心了。
  孙石进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牙齿掉了两颗,“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竟然敢打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好大的架子。
  诺雅冷声道:“打你也是应当应分。我父亲好歹也是皇上追封的赵郡候,九爷又是皇上义子,你见了我们不下跪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屡次出言不逊。今日若不是看在你曾是九爷下属的面子上,可就不是掉两颗牙这样简单的事情了,最起码给你松松骨,来一个全方位的骨折。”
  皇上对于慕容城的追封也只是一个名义,但是诺雅向来会扯虎皮当大旗,用来为自己谋福利,这小子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孙石进这一巴掌挨得冤,但是还真不能对诺雅怎么着,更何况今日确实弄巧成拙了,非但没有捉到百里九的把柄,反而被反咬一口,这是真正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羞恼地挥挥手:“撤!”
  船队纷纷向后,然后调转船头,一会儿功夫就散了一个干净,只余她和百里九的采莲小船荡漾在空旷的湖面上。
  诺雅跳脚扯着嗓门嚷:“孙统领再来消遣可千万不要带这么多弟兄,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人多势众比较威风,但是招妓这种事情是不好群起而攻之的,小心这里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们都生你的气!”
  百里九扯扯她的袖子:“好了夫人,消消气,注意形象。”
  诺雅转身掐着腰道:“九爷不是说我是河东画舫的吗?自然是要名副其实才是。”
  这是要秋后算账来了,百里九嬉皮笑脸道:“夫人如今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画舫的胭脂红粉,活脱脱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老鸨,那孙石进胆量还真是不小。”
  诺雅低头看看自己,是有点掐腰横眉的茶壶架势,自己也忍不住展颜一笑:“楚卿尘怎么会任命了这样一个草包做巡城侍卫统领?难道军中无人了么?”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百里九笑笑,弯腰捡起船桨,提议道:“如今全都散了,正好清净,我们去采荷花和荷叶去,明日早起熬荷叶粥清清肠胃里的肥油,也正好败败火。”
  诺雅也正是眼馋那丛荷花里肥厚的莲蓬,自然没有意见,就是坐不惯这种扁舟,重心不稳,有些害怕,只能安生地坐下。百里九自己荡浆,寻挤挤挨挨的荷花丛中去了。
  夜色已然已经深了,皓月当空,在湖面上洒落一湖碎银。湖面逐渐平静起来,远处岸上不时飘来的丝竹声令清凉的初秋夜愈加幽静。
  岸边有夏虫唧唧的鸣唱声,应和着,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腾起水花的声音。心没来由地静了,一扫适才的烦躁。
  百里九索性丢了船桨,任小船在湖面上随波逐流,穿行在亭亭净植的荷花丛中,那荷叶与花密密交织,掩藏了小舟与人,看不见踪影。两人坐在舟上,不时有香甜馥郁的荷花被船尖分开,受到船舷挤压,然后又倏忽弹回去,如丝绒一般细腻光洁的花瓣拂在诺雅的脸上,有些痒。
  这些日子,两人殚精竭虑,都累了,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夕,怕是难得再有这样的宁静。
  诺雅剥了莲子吃,纤手灵巧地上下翻飞:“若是有酒就好了,清风就酒,你我也附庸风雅一次。”
  百里九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一壶酒,递给诺雅:“还好适才顺手牵羊,拿了一壶。”
  诺雅抬起手腕努力凑过去接了,不敢有太大动作。这小船的确不是好驾驭的,左右摇晃,令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阿九,你说蕙夫人这一辈子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她采了手边的荷花瓣,将酒倒进里面,捧着凑近嘴边轻酌,突然停下来冷不丁地问。
  “怎么突然就想起来问这个?”
  “皇上那般宠着她,虽然没有名分,但是这一辈子应该活得也值了吧?而且,她还教养出那样优秀的儿子,全天下的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了。”
  “如果你羡慕,你也可以啊。”百里九听她莫名感慨,有些吃味地揶揄。
  诺雅瞪了他一眼,继续喝酒:“这不是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么?”
  他嘻嘻一笑:“总有一天,你会庆幸我把你捞了上来,否则跌落进水里,后悔都来不及。”
  诺雅不屑地撇撇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如今事情还没有定局,究竟最后结果如何,谁又能知道呢?”百里九歪倒在船厢里,看天上的月,意味深长地道:“楚卿尘想要继位,可不是一纸圣旨那样简单的事情。否则,皇上就不用急着在自己有生之年传位给他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安好心的荷塘泛舟

  “你是说太后当年留下的遗诏吧?”诺雅问。
  百里九点点头:“皇上即便为楚卿尘铲除了他登基路上所有的障碍,若是大臣们拿出这件事情说事,那也很麻烦。听说镇远侯已经接连上过三道奏章,旧事重提。”
  “镇远侯向来偏安一隅,怎么竟然也淌起浑水来了?就不怕触怒皇上吗?”
  百里九摇摇头:“云南如今可谓兵强马壮,皇上想要动他,可不是当年那般简单。”
  “当年?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
  百里九点点头,不答反问:“侯爷乃是皇上的亲兄弟,你可知道,他的封号为何不是王爷而是侯爷?”
  “我也曾经好奇过。”
  “因为镇远侯与楚卿尘一样,虽然贵为皇子,却出身卑微,他的母亲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名婢女。所不同的是,她没有蕙夫人那般受宠,只能对太后忠心耿耿,一辈子忍辱负重。太后又是等级尊卑看得极重的,皇上登基以后,赏了他一个侯爷的封号,已经是太后开恩了。”
  诺雅忍不住唏嘘:“皇家里的出身竟然这样重要,怪不得皇上百般拉拢你,怕是最开始什么所谓的‘十全十美’,收你为九皇子,也都是高瞻远瞩,为了给楚卿尘将来登基寻找助力,还说自己不偏心。”
  “嗯,所以今日我才那样大胆,跟皇上讲起条件来。否则哪日他楚卿尘登基,再放你不下,日日要死要活的,皇上心疼他儿子,果真过河拆桥,寻个由头把你接进宫里怎么办?我岂不要打一辈子光棍?”
  诺雅“呵呵”地开心笑:“你若是果真一辈子不娶,我必然亲手给你盖一座贞节牌坊。”
  “那你呢?我以为你会宁死不屈,为九爷我殉情的。”
  “我怎么会那样没出息,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自然是嫁给他楚卿尘,美死他替你报仇。”
  “你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向来气死人不偿命,谁娶谁倒霉。”
  她嬉笑着将壶中酒仰头就往嘴里倒,百里九气得牙痒,身子歪了歪,小舟立即摇晃了几下,诺雅就觉得在船上好像失重一般,吓得手一抖,那甘冽的酒液偏了方向,洒了一身,前襟处皆湿了。
  “你看你!”她忍不住嗔怒道。
  “别动!千万别动!”百里九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吓唬道:“你的肩上怎么会爬上来一条水蛇?”
  诺雅不怕蛇,却讨厌蛇的绵软滑腻,吓得不敢动:“哪里?”
  “我帮你拿下来。”
  百里九凑到她的跟前,探过头去,竟然伸出舌尖,将洒落在她锁骨处的一点酒液舔舐干净,余味悠长地咂咂嘴。
  诺雅方才明白过来是受了他的愚弄,作势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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