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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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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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转头面对诺雅:“第二件事情是交代诺雅去做的。朕听说如今杀手阁阁主仍旧在逃,没有缉拿归案,朕要知道,杀手阁三番两次派遣杀手,意图杀害我大楚皇子,究竟谁才是幕后主谋?”
  这个差事有些难,虽然说诺雅为了剔骨香的解药,就算是没有皇上的这道圣旨,自己也定然会尽全力追查阁主的下落,但若是皇命,那就另当一说了,压力太大,诺雅表示不想。
  皇上却是不由分说,将手中一把折扇递给诺雅:“朕知道杀手阁阁主神出鬼没,行踪诡秘,官府下了赏银通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下落,所以朕,暂时不限定给你时间。你必须要当做大案要案去做,不可懈怠。朕赐你御扇一把,你可以凭借这把御扇随处借调千人以内兵马,全都听从你的指挥。”
  诺雅有些愁眉苦脸,皇上赏赐东西就不能找一样值钱点的赏吗?怎么又是扇子,自己又不能果真当做扇子来用,万一给扇透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师傅那样怪的脾气,也从来不敢拿那把御扇扇炉火,而是束之高阁。
  百里九好像知道了她的心思,对皇上道:“怎么又是御扇?这扇子诺雅已经有了一把了。”
  皇上有些奇怪:“什么时候朕赏过她扇子?”
  百里九嘻嘻一笑:“皇上当年路过邯郸城的时候,曾经赏过他师傅一把正宗的‘御膳’,诺雅作为怪厨薛的单传弟子,那把扇子他师傅自然是传给她了。”
  皇上闻听其中渊源,今天第一次露出一抹笑意:“原来邯郸城的薛师傅竟然是你的授业恩师,怪不得你一手好厨艺。但是此扇非彼扇,诺雅打开一看便知。”
  诺雅狐疑地接在手里,左右端详,不过只是玉骨锦面,稍昂贵一些罢了,打开来,正面是手绘一条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背面则是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奉旨办案”,上面加盖玉玺印章,端的是比师傅那一把威风多了。
  她喜滋滋地合拢了,拿着这把扇子,岂不可以打着皇上的名头吃遍三山五岳嘛,简直就是一座金山银山呢。
  两人再次谢过皇恩:“那请问皇上,这第三件事情又是什么?”
  皇上这才将手中的手中的信封交给百里九:“第三件事情先不言讲,听说赵郡邯郸候的陵墓还未竣工,就被朕紧急召了回来。过些时日,朝政局势稳定以后,你们若是回慕容山庄,就拆开这封信,上面自有交代。”
  百里九接在手中,顺手揣进怀里:“这个皇上就没有御赐什么东西了吗?”
  皇上无奈地摇头:“你记得答应朕的事情,回头定然大有赏赐。”
  “又要回头啊?”百里九嘀咕了一声:“我脖子都扭酸了,皇上都没有给过赏。”
  果然正经不过一刻钟,在皇上跟前,刚才还一本正经,一转眼就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那朕就投其所好,赏赐你十位舞姬带回将军府可好?”
  皇上听他贫嘴,唇角微微绽笑,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
  百里九瞟了诺雅一眼,缩缩脖子,吓得连连摆手:“罢了罢了,以后小九再也不敢要赏赐了,无福消受。”
  皇上笑笑,冲着二人挥挥手:“好了,如今雨也小了,你们回吧。”
  百里九与诺雅就不再多言,磕了头静悄地退了出来。听皇上在身后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朕这多子女,倒是只有跟小九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父子二人。”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又觉得有些可怜,望望外面的天,雨势已经稍歇,天色也青朗了。皇后跪在院中的泥泞里,浑身透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已经不复往日锦绣。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断地有水珠从头发上滴落下来,沿着面颊滚落,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听到书房有响动,立即抬起头来,待看清是百里九与诺雅相携走出来的时候,立即失望地低垂了眼皮。她在诺雅跟前从来都是妆容精致,趾高气昂的,今日第一次这样狼狈地跪在地上,被她看了笑话。
  诺雅以为她会觉得羞恼,所以与百里九接过御林军递过来的伞,远远地绕过去,径直出宫去了。
  雨势竟然不停,淅淅沥沥了一夜。
  诺雅回将军府报了平安,百里九则径直去了军营,与老将军一起,着手部署京城防守,未雨绸缪,通宵未回。
  太子被软禁的第二日,朝堂之上的局势果真就开始了动荡。
  听说皇后在雨中跪到夜半,最终体力不支晕倒了。皇上命人将皇后抬回宫殿之中,传了御医过来看诊,然后又寻了“服侍不得当”的由头将皇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都换了,重新添置了新的宫人进去。
  皇后的身子,大概是近期不会好了。
  *的人都嗅到了大厦将倾的危险,有人忙碌着开始撇清与太子的干系,一人行,众人效仿,墙倒众人推,弹劾太子以往罪行的奏章在皇上的龙案上摞了一尺高。
  自然也有太子亲信一党,以太师为首的,忙碌奔波着为太子鸣冤开脱,四处搜集证据,证明太子的清白。更有那愚忠,想留名青史的,开始跪谏,在皇上御书房外长跪不起。
  皇上因为太子此事气怒交加,大病在榻,正是恼怒之中,那些官员又不开眼,火上浇油,自然引起皇上震怒,大发雷霆,竟然咳出血来。
  皇上抱恙,朝政暂时不能理。*也有心怀不轨的人,在太师的带领下,开始蠢蠢欲动,在朝中造谣生事,将矛头指向了三皇子,扬言太子一案皆是他伪造证据,栽赃陷害,意图取而代之,瞬间将他置于了风口浪尖上,千夫所指。
  皇上焦头烂额,无奈之下,秘密差人紧急召回了楚卿尘。
  楚卿尘因为诺雅一事,惹恼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怒,将他禁足在了枫林寺之中,不许踏出寺门半步,晨钟暮鼓,得一嗔点化,让他修身养性,忏悔己过。
  如今皇上病重,朝中大乱,楚卿尘自然是责无旁贷,当日就进了皇宫,在御书房里熬了一个通宵,将堆积如山的奏章批阅完毕,然后第二日就代皇上上了早朝。
  楚卿尘看似温润恭良,没想到行事却是雷厉风行,一晚上的时间就尽数掌握了太子的所有罪证,在朝堂之上一番唇枪舌战,令太子亲信一党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他软硬兼施,对于*中的治国之才进行了拉拢,却又严惩了几个惯会煽风点火的蛀虫,令人心生敬畏,刮目相看,打了一个漂亮的头阵。
  皇上的这一举措在朝中又一次引起了轩然大波,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太子入狱,皇上却派遣三皇子继续负责审理此案。要知道,太子一党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审理稍有不当,那么,三皇子难辞其咎,这摆明了就是受累不讨好的差事。势必会得罪朝中近半权臣!
  而楚卿尘,却在此时脱颖而出,接手朝政,再加上皇上的人支持辅佐,必将平步青云。而且,此时皇后病卧在榻,被皇上派遣过去的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无法插手朝堂之亊,*的人群龙无首,楚卿尘不会受到太大阻力和干扰,顺风顺水,正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他抓住这个机会,将权势尽收囊中,等到皇后等人转身想干预的时候,也就迟了,他已经奠定好了与之分庭抗礼的基础。
  大臣们纷纷开始猜疑,皇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难不成有意将皇位传给楚卿尘不成?自然,这时候,蕙夫人受太后懿旨,终生不得为妃的往事又一次被翻腾出来,大做文章。就连远在云南的镇远侯也上书旧事重提,表示若皇上罔顾太后懿旨,肆意妄为,他将不得已执行太后的遗命,进行干预。
  还好皇上高瞻远瞩,将整个大楚兵权尽数在握,纵然整个大楚再动荡不安,只要兵权在百里府手中,就可以高枕无忧。那些跳梁小丑愿意闹腾,就尽管闹腾好了。
  楚卿尘接手朝政,以三寸不烂之舌打消了*对三皇子的质疑以后,就将那些弹劾太子的奏章尽数交给了三皇子,连同邯郸煤矿一案,共同审理。
  百里九说,皇上这是下定决心要为楚卿尘清除障碍了。那三皇子一直以来,都与太子龙虎相斗,背地里早就不知道搜集了多少太子的罪证,这次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将太子置于死地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卿尘,韬光隐晦许多年,终于要大展宏图,一鸣惊人了!

  ☆、第七十八章 太子妃有请

  诺雅心里就暗自在想,楚卿尘如今代理朝政,太子最终必然罪证确凿,他会怎样处理呢?会不会心软顾及手足之情,还是像一位真正的冷情帝王一样,席卷起有关太子的一切,斩草除根?
  弹劾太子的奏章里自然不乏罪证确凿的罪行,如贪墨,陷害忠良,徇私舞弊,一桩桩,一件件,一条条查实了罗列起来,不需要邯郸一案,就足够扳倒太子了。
  病榻上的皇上听闻了三皇子的启奏,也只是疲惫地挥挥手,无奈而又心寒地吐出四个字:“终身监禁。”
  感觉就果真像是大厦倾侧,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邯郸一案仅仅只是一个引线,牵扯出无数的大案,然后,太子一党“轰隆”一声,全都倾塌了,树倒猢狲散。那些趋炎附势的太子羽党迅速向着楚卿尘聚拢起来,为他出谋划策,大献殷勤。
  皇后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势力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釜底抽薪,全都弃了自己而去。她不过只是淋了雨水而已,就一直昏昏沉沉,四肢乏力。偶尔清醒的时候,她躺在榻上,就感到惊恐和绝望,她就知道,彻底地没有了希望了。皇上能够不继续追究她的罪过已经是网开一面。但是,这个皇后的位子,换人只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此事,诺雅心里自然是痛快淋漓的,毕竟自己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也不负自己父母的在天之灵。但是她心里总是尚有一点疑虑。既然此事幕后之人乃是太子,那么杀害慕容一家必然也应当是太子所为。那么,又是谁雇佣杀手阁刺杀太子呢?
  明明杀手阁应该是与那幕后之人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才是。
  当时阁主交代给自己这个任务的时候,告诉她,买主乃是江西总兵方坤的旧属,并且交给她那块刘海戏金蟾的玉佩,让她以方坤女儿方诺的身份进行刺杀。
  但是此事明显疑点重重,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这种诛杀九族的罪过,有谁会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呢?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极明显,此事与方坤没有任何干系,明摆就是买凶之人借以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
  而且,自己刺杀太子之时,偷听来的话。。。。。。令诺雅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但是诺雅总觉得,此事可能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大楚的风云既然已经起来了,哪里会这样快就烟消云散?
  老将军与老夫人得知了诺雅的身世以及以往的经历过后,对她心里是又疼又怜,果真疼在了心尖儿上,大堆的补药送进一念堂,老夫人更是日日监督着诺雅好生将养身子,将她当成自家女儿一样看待。
  秦宠儿此时在府里的地位尴尬起来。她娘家的势力如今随着太子的倒台,地位也岌岌可危,彻底没了依仗。而在将军府里,她不受百里九和老夫人的待见,全都对她置之不理,果真就成了孤家寡人。大夫人的名分于她而言,反倒成了讽刺。
  她眼见着府里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对着一念堂大献殷勤,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心头火起,却又无可奈何。她愈是撒泼,使刁,愈是将自己孤立起来。
  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走的那步棋究竟是对是错。因为,若是林诺雅当初没有解药,此时应该早就埋骨荒山。那么,她就不会回邯郸城,更不会发现矿场,也就不会牵连出太子,自己一家如今还是可以耀武扬威的尚书府。而自己,纵然没有成为大夫人,那还是尚书府的千金,有娘家撑腰,那些卑贱的下人谁敢放肆,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她的性子愈来愈暴戾,手里经常掂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小皮鞭,看自己院子里的下人,谁若是不顺眼,就不由分说地一顿鞭笞。
  她自小飞扬跋扈惯了,不是识时务的人。纵然尚书府已经岌岌可危,她仍旧不能收敛自己的性子,任意妄为。她差使院子里的下人出府,去请那些风流戏子进府胡混。这原本对于那些人是个容易赚赏金的好机会,这次一听是将军府秦夫人有请,全都谈虎色变,将头摆得像拨浪鼓一般,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府,如避蛇蝎。
  诺雅听说以后,心中却是了然,那百里九虽然不将秦宠儿的行径放在心上,但是还是要顾念百里府的清白名声的,怎么会放任那些浪荡戏子进府胡作非为?
  果然,元宝后来告诉诺雅,那日里进府唱崔莺莺的那个小白脸后来同别人饮酒的时候胡说八道,败坏秦宠儿的名声,正好被秦二公子听了个正着,一时难以压抑怒火,差使两个下人将那小白脸绑了至僻静处给阉了。
  秦二公子说这还是手下留情的,好歹阉了他不耽误他继续唱戏养家糊口,而且以后唱花旦更是得天独厚。若是以后谁再敢有样学样,但凡让他听到一点风声,也绝对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诺雅心知肚明,世间哪里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定然是那个戏子中了别人的圈套,故意诱导着被秦二公子听了个正着。
  后来,秦夫人专程来了一趟将军府,与秦宠儿关在屋子里,叽咕一阵,应该是在训导她,却被秦宠儿气得拂袖而去了。
  秦宠儿请不到戏子,却是铁了心地想要激怒百里九,不让他心里顺畅。于是就经常带了丫头到茶肆戏社里听,高兴了就赏,请戏子过来吃酒。一来二去,就有人识出了她,传扬开,戏子们都对她退避三舍,再高的赏银也不敢上前了。
  最初时,秦二公子听到她这般作践自己,还会好言劝慰,后来见她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也就听之任之,不再搭理,气得拂袖而去。
  逐渐那些戏子勾起了她对戏曲的兴趣。她开始搜罗搁置各样的戏服,在自己的房间里或是铺陈开,或是悬吊在墙上,有风吹过的时候,花红柳绿,晃晃悠悠,就像是有人悬吊在梁上一般。
  小丫头们夜里的时候,很害怕去她的房间伺候,冷不丁拂过后脖颈的水袖会令她们大惊失色,然后招惹来秦宠儿不由分说的打骂。
  这些还不算过分,秦宠儿夜间的时候,喜欢唱戏,穿着一身妖艳的凤冠霞帔,油彩抹花了脸,在屋子里咿咿呀呀地唱,唱到兴起之时,还会呜呜咽咽地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令人闻听以后毛骨悚然。
  很多人背地都说,秦夫人这是魔怔,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疯了。
  最初时,百里九是置之不理的,任她在锦年阁里折腾得热闹,后来,安若兮被她夜间的动静吵嚷得实在难受,一再地到老夫人跟前诉苦。老夫人就让人给尚书府带去书信,希望尚书府能够将秦宠儿接回家中,调理一段时日。
  秦尚书这些时日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管自家女儿的反常?三言两语将下人打发了,说是等府里过些时日不忙了,再派车专程去接。
  后来,过了四五日,尚书府果真派了马车来接,车夫说是尚书夫人病重,让秦宠儿回府探望。
  秦宠儿招呼也不打一个,心急如焚地上了马车,正待开口询问母亲病情,脖颈上已经架了一柄雪亮的剑。
  她大惊失色,颤着声音问:“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并不回答,只是将手里的剑紧紧地压在她的脖颈上。马车赶得飞快,走街过巷不停,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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