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翻身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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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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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撑爆。
  她咬牙忍受着那种被冲突的痛楚,浑身大汗淋漓。
  楚卿尘坐在床侧,伸出手里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汗,心疼地将诺雅的手攥得很紧。
  “痛吗?”楚卿尘问。
  诺雅摇摇头,在这个温润的男子面前,她总是收敛起一身的锋芒,难得的乖巧。
  “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医治你的办法。”
  诺雅又点点头,咧咧嘴角,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头也开始“嗡嗡”炸响。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百里九一阵风一样从外面冲进来,这次没有客气,挥手将楚卿尘和那个白首老者丢出去老远。
  “滚!”他歇斯底里地发怒,诺雅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
  楚卿尘踉跄数步,方才站稳,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你不应该逃避,小九,我必须治好她的伤。”
  百里九上前,不由分说取下诺雅身上的银针,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诺雅觉得舒服了,浑身都顺畅起来,忍不住轻哼一声。
  “我说过,绝对不允许你再碰她一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大夫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面对着满身戾气的百里九,丝毫不畏惧:“尊夫人浑身血瘀不畅,必须要疏经导气化瘀,你这样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百里九一把银针飞过去,将老大夫的靴子钉在地上:“你这样能给她解毒吗?”
  老大夫心虚摇头:“老夫愿意一试。”
  “一试?我的诺儿不是你们的试验品!”百里九凶狠道:“下次再见到你,我必杀!”
  老大夫是个医痴,一边被百里九的凶狠震慑住了,手忙脚乱地收拾针包,一边絮叨着百里九误人性命。
  百里九转向楚卿尘,脸色也并未和缓几分:“二皇子,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次,诺雅是我的底线,谁都不可以碰触。”
  楚卿尘叹一口气,转身出了屋子。
  百里九心疼地低头看怀里脸色惨白的人儿,忍不住埋怨:“你这女人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泡泡都比你聪明。它看到不怀好意的人还知道叫两声呢,你怎么就闷不吭声地受他们摆布?”
  诺雅终于恢复了气力,赖在百里九的怀里噌啊噌的:“难不成你不希望我的病好起来吗?你就想着那一千两银子够本了,想换一个是不是?”
  “你这女人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千两银子?你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
  “因为我就值那一千两啊。我一直心里憋着那口气,若是有生之年不能把卖身契拿回来,死不瞑目啊。”
  百里九起身,将懒散成面团一样的女人丢在床上:“你想都不要想了,这卖身契是要跟着我将来入土为安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生世世,都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林诺雅在身后气得呼哧呼哧直喘:“你要是死在我后面,还不允许我投胎了不是?”
  百里九赞同地点头:“夫人这个主意甚好,所以劝你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踏踏实实地做我百里九的夫人,吃香喝辣的最好,否则你可能就要帮孟婆熬粥去了,我什么时候去接你投胎,还要看我的心情。”
  两人荤素不忌地开玩笑,诺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时候,百里九才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虎虎生气。恍惚间,才不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伤感与忐忑。
  人家都说,煮熟的鸭子就不会飞了,百里九文火慢炖,大火炙烤,恨不能用自己满怀的热情将诺雅炖得酥烂。可是为什么,这只鸭子除了嘴硬,还一直跃跃欲试地想飞走?而且如今一身令人垂涎欲滴的肥油,使百里九觉得,四周满是觊觎她的人。他盖紧了锅盖,时刻提心吊胆,还要唯恐这个女人砸了自己的锅。
  他决定,只要解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毒,就立即种个娃娃出来,绝不心慈手软。要是有个小包子成日缠着她,代自己时刻监视着她,不给她一点出墙的机会,自己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解毒,解毒,还是解毒!
  他一天三趟地往老汤头那里跑,关心老汤头解药的研究情况。
  老汤头根据他带回来的那一瓶解药,研究出了其中的几种成分,他说,只差最后一味药材,也是主药,他暂时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好像前所未见。
  百里九有些心急,他觉得只要能够暂时控制住“剔骨香”的毒,那么,对于太子所下的另一种软筋散,总是会有办法,他哪怕是找太子正面交锋,做出不甘的让步,也要取回解药。
  老汤头今日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百里九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有进展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老汤头似乎是不忍心实话实说,沉吟半晌,方才抬头狠心道:“已经知道最后一味药是什么了。”
  百里九心里瞬间升腾起希望,激动地问:“是什么?”

  ☆、第二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最后一味药是剔骨香蛊母分泌而出的一种粘液,或者说唾液。”
  “蛊母?”百里九有些不解:“我们自己不能培养吗?”
  老汤头沮丧地摇头:“可以培育,不过不能解林夫人身上的毒。”
  “为什么?”
  “这种蛊母在培养的时候,都喂食了主人的精血,所以只有下毒之人所培养的蛊母才能彻底解去她身上的毒。”老汤头耐心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我们自己研究出解药的方子,只要没有蛊母,也是无济于事?”
  老汤头点点头:“还有一个最笨的方法,就是要下蛊之人的精血,我也可以培养,这种蛊母养成较快,一月时间就已经足够。”
  原本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绕了半天,又转了回来,要想救诺雅,还是要找杀手阁所在。
  而且,那杀手阁阁主的身份,极是神秘,一直没有人知晓他的来头,他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是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识不破,更何况大海捞针,若想找到他,谈何容易?
  百里九有些懊恼:“那我若是先解去她身上的绝命筋骨散呢?”
  这个问题老汤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可以先解开太子下的绝命筋骨散,这对于她身上的蛊毒并无多大妨碍,但是千万不可以先解去蛊毒。一旦蛊毒解除,筋骨散失去制约,就会迅速蔓延至全身,毒发身亡。”
  “如今太子已经知道了诺雅的身份,而且好像有什么忌惮,必然不肯将解药给我。想要偷取解药,也是难如登天。”百里九长叹一口气,一筹莫展。
  “都怪我学艺不精,关键时刻不能为九爷分忧。”老汤头愧疚道。
  “谁?!”百里九正待安慰老汤头两句,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突然冷叱一声,手一扬,手指间无意识把弄的一根党参就脱手而出,疾如闪电,向着影墙中间砖瓦镂空处疾射而至。
  外面有人吃痛闷哼一声,隐约好像是女人的声音,百里九一个起跃,翻身出去,已不见半个人影,墙根下,党参折断两截。
  老汤头追出来,左右张望:“是有人偷听?”
  百里九点头:“眼见有发髻一晃而过,应该也是会些功夫的,否则我纵然警惕心再低,也能察觉。”
  老汤头也知道,诺雅中毒的事情一直是个机密,一旦传扬出去,肯定会牵扯颇多。这人究竟是谁,竟然对此事感兴趣,躲藏着偷听?而且是否会居心不良,对诺雅不利呢?
  两人左右扫望几眼,只道那人已经逃了,只能疑惑地转身回了药庐。
  假山后,秦宠儿拍拍自己的心口,揉揉被百里九击中的头,暗叹一声“好险”!
  但是她瞬间就幸灾乐祸起来,心里像是三伏天饮了井水湃凉的酸梅汁,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一股爽意。一直以来,林诺雅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之入骨,夜夜做梦,都会梦到她跪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而自己,就像一个骄傲的女皇,居高临下地打量她,手里的鞭子抽打得她体无完肤,哀哀求饶。
  如今,听到她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消息,她恨不能飞起来,然后径直到林诺雅面前耀武扬威,狠狠地冷嘲热讽,让她承受那种万箭攒心,万念俱焚的痛楚。
  她是一个心里永远藏不住得意的人,这样痛快酣畅的消息,若是自己闷在心里,会感到煎熬的,她必须出了这口气。
  晚上,秦宠儿就借口拿取养颜药膏,来到一念堂,就连走路都生了风,眼角眉梢带着无尽的春风得意。
  她脸上的伤疤在养颜膏的滋润下,明显是轻了许多,假以时日,秦宠儿相信,一定能够恢复如初。她多少有点担心,一旦林诺雅中毒身亡,这养颜的方子会不会留下来,自己又该怎么办?
  所以,这一次,秦宠儿是带着趾高气昂而来,与诺雅说话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放低了姿态。
  她也学着像安若兮那样,亲昵地去捉诺雅的手,幸灾乐祸而又带着关切地问:“林夫人最近气色看起来不是太好,要好生保重身体才是,不要过度操劳了。”
  诺雅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殷切,很不适应,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讪讪地干笑:“秦夫人倒是红光满面,看起来好像喜事盈门。”
  “哪里有什么喜事?”秦宠儿掩唇娇笑:“不过是最近脸上的伤疤看起来淡化许多,心里觉得有了盼头。”
  秦宠儿一句话,令诺雅就猜度出来,她定然是有了什么得意之亊,闷不住,到自己这里炫耀来了。
  诺雅顺着她的话风,夸赞道:“岂止是淡化了,看起来犹如初生,细腻了许多。若是坚持用下去,可能会比安夫人的皮肤还要白净细嫩。”
  “还要多谢林夫人的药膏,简直是灵丹妙药。上次去参加茶会,就有不少人问起来,想要重金求购两瓶来用。你若是多做一些,拿来出售,京中多少千金贵妇趋之若鹜,定然可以日进斗金,比那天然居强上不止百倍。”
  诺雅心里暗暗地鄙视自己,难道贪财就这样明显,竟然被秦宠儿拿来游说自己?这秦宠儿一直在打自己这药方的主意,想逃脱开自己的钳制,她偏生就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她对着秦宠儿笑得极是真诚:“这方子的原材料都比较稀罕,不能成批量地制作,我自己鼓捣上一天,都做不出一丁点来。而且,我也从来不敢假手于人,唯恐出一丝纰漏,效果适得其反。”
  诺雅这样说,无疑就是在告诉秦宠儿,这是我的独门秘方,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秦宠儿心里就有点矛盾,她觉得这个女人可恶,简直该死,但是她手里攥着自己的一张脸,一时半刻,还不能让她死去。
  她点头附和着:“林夫人所言极是,这女人活着就是一张脸,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那就悔之晚矣。可恨那安若兮使计害我,她却安然无恙,想起来我这心里就憋闷得难受。”
  诺雅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安若兮,略一思量,笑道:“安夫人冰雪聪慧,又擅于察言观色,在九爷和老夫人跟前,自然是游刃有余,举足轻重的。”
  秦宠儿长叹一口气,神秘兮兮地道:“那你可听说,上次九爷去她那里,跟她跟前的陪嫁丫头夏舞说了两句话,看起来颇有兴致的那一种,然后安若兮就让那丫头开了脸,说是要给九爷做通房丫头。”
  诺雅不由一惊,自己每日在一念堂里足不出户,竟然还有这样的稀罕事。那安若兮是要有多么大度,才能笑着将自己的丫头装扮齐整了,然后推到自己相公的怀里?她这样做,究竟是怀了怎样的酸涩心情?
  秦宠儿见诺雅满脸惊愕,不禁有些得意:“看人家这勾引汉子的手腕,我是自愧弗如。看在母亲的眼里,反倒成了贤良表率。”
  诺雅愣怔半晌,方才蹦出一句话:“我要是个男人,碰上这样贤惠的女子,必然二话不说,就娶进府里做夫人。”
  秦宠儿不屑地撇嘴:“她若是果真宽宏,也就不会使出那样多腌臜的手段对付你我了。她这不过是往自己锅里多炖两块肉,诱馋着九爷往她浮世阁跑罢了。”
  诺雅不知道,秦宠儿在自己跟前絮叨这些是想与自己同仇敌忾,还是只是吐出来解解气。她懒得理会,所以只是附和点头。
  秦宠儿见她面上有些黯然,心生得意,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如今你抱恙在床,身子不好,不能伺候九爷,她肯定是紧锣密鼓地把九爷往自己跟前揽,心里还不定多么幸灾乐祸呢。”
  原来她是看自己笑话来了。诺雅冷哼一声,也不辩解:“九爷魅力不浅,自然勾得人前仆后继地不择手段。没了我,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安平,大楚青睐九爷的女子这么多,有什么可以得意的,不过是换了一个对手而已。”
  诺雅无意中说的一句话,犹如兜头一瓢冷水,泼了她一个透心凉,令秦宠儿瞬间醍醐灌顶一般。这句话果真不假,前有安若兮,后有安平,丫头里有朝三和夏舞,外面还有个叫做锦娘的狐媚子,源源不断,哪一个使的手段都可谓高明,若是换做自己的话,可能死上千百次了。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心里的想法,恍然大悟,自己嫁给百里九这样风流的男子,纵然她林诺雅死了,还有安若兮,安若兮不在了,还会有第二个安平,正如林诺雅所说的,前仆后继,没有穷尽。
  更何况,百里九一向对自己爱理不理,压根谈不上宠爱。
  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迷茫的时候,她专程回了一趟尚书府,向着自己娘亲旁敲侧击地询问她的看法。秦夫人作为过来人,以自己宅斗几十年的经验,和自己吃过的盐,给了秦宠儿最为中肯的答案。
  她告诉自己的女儿,其实,男人宠谁不重要,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他们总是喜新厌旧,没个定数。相较起这些虚幻难留的东西,名分与权势,才是最实在的。做了百里九的夫人,就像是皇宫里的一国之后,将所有的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所有的小妾也罢,通房也好,侧夫人也算在内,见了自己都要恭敬地行礼,垂首问安,揉圆捏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儿?
  使些手段,将一群贱蹄子掌握在手心里,拨过来,拨过去,就像和尚手里的念珠,还不是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命令?一个林诺雅如何,就算是十个八个,以后还不是要跪在自己脚底下?看自己脸色?
  末了,秦夫人语重心长地道:“你看那安若兮极少与你们正面交锋,除了背后使些阴暗手段,在老夫人跟前表现得多大度贤惠,她就是明白这个道理,冲着大夫人的位子去的。宠儿,眼光放长远一些,小事莫斤斤计较了。”

  ☆、第三章 墨猴

  听闻秦宠儿得了一只墨猴,如拳头大小,通体金黄,双目烁烁,可于笔筒中盘曲而睡。善于磨墨,递纸,灵巧勤快而又滑稽。秦宠儿视若珍宝,专门请了有经验的训猴人前来训导。
  那猴子原本就沾了添喜郎气,可通灵,经训导后更是讨巧。秦宠儿经常将它拢在袖口里,或者让它盘曲在自己手指之上,在府里走动,婢女婆子们忍不住好奇,取花生黄豆一类吃食喂它。
  那墨猴丝毫不惧生,沿着婢子们曳地的裙裾向上,攀爬到她们的衣襟里,或者袖口中,自顾翻找取食,惹得婢子们“咯咯”娇笑,羞个大红脸。
  秦宠儿难得的好脾气,跟婢子们一起逗弄它,撺掇着墨猴去往婢子们衣襟里钻,偷取她们怀里或者袖中的胭脂盒子和香粉瓶一类小物件,献宝一样交给自己,婢子们都取笑它是一只风流的色猴。
  诺雅听闻以前也有文臣喜欢养这种猴子,拢在袖子里,上朝时若是觉得喉咙干痒,就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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