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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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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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无论能不能击垮一刀门,对冥帝吴冥又或者玄罗神教来说,都绝非是一件越快的事。

    是以当玄罗神教的探子,探知一刀门掌门冯秋道和师弟冷玉春两人不合禀告给冥帝吴冥时,吴冥就定下了计策来。

    先是使人散播留言,说是上代一刀门掌教本来有心立冷玉春为传人,只不过被冯秋道横刀抢夺以力逼迫,这才让冯秋道当上了掌门。

    只是这些留言虽然,使得冯秋道和冷玉春两人的关系愈发的紧张,但是却还不足以让一刀门内乱。

    冥帝吴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几年前先是派龙众龙灭在黄泉山下伏击暗害了冷玉春的独子冷旗战,有在现场留下了些似是而非欲盖弥彰的线索,引得冷玉春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师兄冯秋道。

    龙灭留下的线索十分的隐晦,本意是怕留下太过直白的痕迹,反引得冷玉春怀疑,但就恰巧因为留下的痕迹太过似是而非,冷玉春反而不能断定是不是师兄冯秋道所为。

    冷玉春曾猜想过是不是自己当年将冯秋道幼子偷走的事情,被师兄发现了这才让他怀恨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冷旗战。

    但是如果师兄知道了他当年做下的事情,又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报仇,这一点想不通的地方,使得冷玉春虽然在暗中积攒实力,却终于没有下定决心和师兄冯秋道撕破脸。

    冥帝吴冥埋下了这一步暗棋之后,等了足足三年,终于按捺不住,有派出龙众龙灭。

    在龙灭化身的龙二挑拨下,冷玉春终于下定决心向师兄冯秋道发难,谁知到了最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玄罗神教设下的诡计而已。

    当他自己险些命丧龙众棍下之时,师兄冯秋道那精绝艳艳的一刀,不但切断了龙众手中的盘龙棍,同样被切断的还有冷玉春心中的仇恨。

    在生死一瞬的刹那,冷玉春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对于师兄的仇恨,其实都不过是自己的妒念在作怪罢了,以冯秋道的为人,许多事情冷玉春本来早就可以想的明白,偏偏那时他被仇恨蒙蔽了心窍,这才以至于被龙灭牵着鼻子走。

    风孤星是不满一岁那年,在九阳山下被下山历练的风孤星捡回紫阳观中的,从此之后风孤星便扎根在了九阳山中。

    在他的心中若说从没有幻想过自己生身父母的样子,那绝对是假的,但是在他的心中早已将恩师天心道人应斜阳,师门岳雯当做了自己的父母。

    把紫阳观当做了自己的家,虽然此时他被师傅应斜阳逐出了师门,但是这个念头却从来没有变化过。

    这时突然从冷玉春空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虽然无论是胳膊上的胎记,又或者是冷玉春口中复述的当年的情景,都足以说明自己确实是冯秋道的儿子,他本该叫做冯孤星才对。

    冯秋道喜极而泣,他前番危急时刻得悟刀法的大道,但那时本是油尽灯枯之刻,勉强使出了那一刀出来,也犹如昙花一现,如今筋脉大损虽然境界提升了,但是只怕恢复以前的功力都是妄想,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在眼前,竟然喜得一时避过了气去。

    萧遥站在一旁看到冯秋道面色发紫,口鼻之间喝喝有声,却说不出话来,知道他只怕是情绪太过激动,赶忙上前助冯秋道调息,片刻之后冯秋道才缓了过来。

    看到风孤星仍站的远远的,不由的老泪道:“星儿,你还不相信,你是我的儿子么?”

    风孤星犹豫半晌,求助似的向萧遥这边看来,只见萧遥微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终于低声道:“爹……”

    虽然风孤星这一句‘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九幽殿中却仿佛一个霹雳般,冯秋道上期几步一把将风孤星搂在了怀里,哭道:“星儿,爹找你找得好苦啊~”

    风孤星受冯秋道的感染,亦开始流露真情道:“孩儿不孝,累的父亲担心了这么多年,不知母亲在哪里。”

    冯秋道黯然道:“你母亲自从你不见了之后,就经常整日的神情恍惚,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等到生下了玲花之后不到一年,就撒手走了。”

    说到这里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冲着一边的冯玲花道:“玲花快过来,这就是爹给你说过的你那个丢了的大哥,快叫哥哥。”

    冯玲花初时听说风孤星是自己的兄长时,亦是喜形于色,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份喜意转瞬间便化成了一股难言的苦涩,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喊了声“哥哥。”

    风孤星听到冯玲花的这声哥哥,心中何尝又不百感交集,这一路上他和冯玲花结伴而行,不知不觉间便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只是这份朦胧的感情刚刚发芽,还来不及继续成长便被彻底的扼杀了。

    冷玉春看到师兄冯秋道一家团圆,想到自己当年一时糊涂犯下的罪孽,不但害的师兄冯秋道父子离散二十多年,更是累得风孤星的母亲郁郁而终。

    再想到自己那被玄罗神教龙灭害死的儿子,突然之间觉得生无所恋,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趁着师兄冯秋道的注意力全在风孤星身上时。

    突然拔出了佩刀,便往自己的脖颈上抹去。

    冯秋道正询问风孤星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等到察觉自己师弟这边的异动时,不由的吓了一跳,急道:“冷师弟,你做什么!”

    别说他此刻功力大损,就是全胜之时仓促之间想要制止冷玉春自裁,也难上加难。

    就在雪亮的刀光即将沾染上一腔热血之时。

    只听‘嗖’的一声,冷玉春手腕一麻,钢刀‘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原来却是一旁的萧遥,发觉冷玉春神色不对,见他突然准备拔刀自裁,及时发了一枚棋子打中了冷玉春手腕的穴道。

    冷玉春死志甚坚,右手被萧遥用棋子打中了穴道,一时酸麻难止使不出力道,便准备用左手抓起掉落的钢刀。

    哪成想,萧遥早料到了他这一手,没等他弯下身子,手中的棋子连发,已将那掉落的钢刀打得远远飞开。

    冷玉春见拿不到刀,竟然一扭身便准备朝墙壁上撞去,只是还没等撞上已被师兄冯秋道死死抱住。

    冷玉春挣扎道:“师兄你让我死吧,我这一辈子对你不住,不但累的你和星儿父子离散了二十多年,更是害的大嫂她郁郁而终,更是险些断送了咱们一刀门的传承,无论哪一件我都没脸活在世上了。”

    冯秋道被师弟冷玉春的一番话,说的也是心酸异常,劝道:“师弟,咱们一刀门现在百废待兴,一刀诀更是被玄罗神教的走狗抢去,难道你就准备这么一死了之么?”

    冷玉春被师兄冯秋道的一番话问住,犹豫片刻道:“师兄,咱们一刀门有你带领定能重振声威,那一刀诀也劳烦师兄你费心,我在活在世上也只是个祸害。”

    冯秋道摇了摇头,拉着冷玉春的手放到自己的脉门上。

    冷玉春初时还不明白师兄冯秋道此举是何含义。

    但是手只搭在冯秋道脉门上片刻,便勃然色变道:“师兄,你怎么……”

    冯秋道飒然道:“先前师兄情急之下,使出了那神来一刀切断了那龙灭的盘龙棍,但是那时已然油尽灯枯,强提真力伤及了经脉,只怕终此一生,都再难精进了。”

    冷玉春垂泪道:“都是我不好,被歹人蒙蔽,害了师兄你啊。”

    冯秋道笑道:“你也是受奸人蒙蔽,那些事都非你本心,怪不得你的,这一切都是我一刀门的劫数,现在这种情形师弟你还准备一死了之么?”

    冷玉春惭愧道:“我……我……”

    冯秋道道:“师弟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一刀诀是从你手中遗失的,你就该挺身而出把本门绝学找回来,更何况旗战师侄的死,难道你就不准备报仇了么……”

    最终冯秋道还是劝下了师弟冷玉春,并且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

    冷玉春无颜一对,百般推辞甚至再度以死相逼,冯秋道这才将传位之事暂且搁置。

    熔炉堡开炉之日尚早,萧遥便索性和风孤星一道留在了这黄泉山上,协助一刀门重建。

    他的医术乃是死生两难鬼三姑亲手调教出的,后来又蒙司马决明、轩辕青木等几位传授医道,这时一刀门上上下下非死即伤,有他在许多重伤之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了下来。

    冯秋道和风孤星父子相认之后精神大好,只是他强提功力乃是练武的大忌,对于他经脉的损伤便连萧遥也没有设么特别好的法子,只能先开了几服方子让冯秋道调理一下。

    而冯玲花却自从那一日开始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随着血脉的拉近,她和风孤星之间的距离,却反而好像变远了……

 第十五回 紫阳坠落 一

    风孤星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他铮铮铁骨,儿女私情毕竟不如冯玲花这样的小女儿家看重,很快就将那朦胧的感觉,转变为了对妹妹的呵护。

    若是就这般平淡下去,也许直到熔炉堡神兵出世,萧遥和风孤星两人,才会离开黄泉山前往鲁南熔炉堡一行。

    但是事情真的会这么发展么……

    这一天风孤星正在协助萧遥,帮助父亲冯秋道疗伤。

    突然一个一刀门的弟子闯进了九幽殿中,萧遥认得这名弟子正是冯秋道的徒儿厉如海,想那厉如海平日十分的稳重,却不知道今天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如此慌乱。

    正想着就听厉如海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九阳山紫阳观天心道人应斜阳,他…。。”

    风孤星一听九阳山紫阳观这六个字,便打起了七分的精神,等到听到后面的天心道人应斜阳七个字时,已是全神贯注,见厉如海关键地方停住,急忙追问:“厉师兄,我师…。。天心道人他怎么了。”

    厉如海平息了一下心情,这才道:“天心道人应斜阳他,他死了……”

    风孤星如遭雷击道:“什么?”

    原来一刀门经这一难之后,虽然门徒死伤狼藉,黄泉山上下多遭毁坏。

    但是门内上下却也终于团结一心,冷玉春自知有愧于门派,多亏了师兄冯秋道帮忙遮掩才不至于背上一刀门罪人的名号,下面的门徒只当是有外敌入侵,又见冯秋道和冷玉春冰释前嫌,士气更震。

    冷玉春一边使人重建门派,一边又光撒门徒联络其他敢于反抗玄罗神教的门派,一者是为了防止玄罗神教这伙人卷土重来,另一者也为夺回门派至宝一刀诀坐下准备。

    厉如海便刚巧被冷玉春派往九阳山紫阳观这边联系,可是还没等厉如海走上九阳山去,在山下小镇中,便听到了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天心道人应斜阳竟然死了。

    当下不敢怠慢,赶忙往九阳山上赶去,等到了紫阳观的山门处,见到了紫阳观守门弟子左臂带的白布,又几番询问之后,这才确认九阳山紫阳观现任观主天心道人应斜阳,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

    虽然紫阳观守山弟子,声称天心道人应斜阳和妻子岳雯因染病逝世,但是以天心道人的武功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厉如海从这个消息中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当下不知如何是好,也不顾得去问紫阳观新任的观主是谁,便一路奔回了黄泉山九幽殿,来见掌门冯秋道。

    冯秋道沉吟道:“以天心道人应斜阳的功力,等闲小疾奈何不得,即便是什么恶疾也万万没有这般突兀的道理,更何况他的妻子岳雯竟然也一时暴毙,这其中必有蹊跷。”

    那一日天心道人应斜阳在九阳山后山灵堂中将大徒弟风孤星驱逐出紫阳观后,接连几日总是感觉到心思不宁。

    虽然心中仍是对风孤星的那番话丝毫不信,但终于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把二徒弟尹天成叫到了羲和厅中问话。

    却说尹天成自从风孤星回到九阳山紫阳观的那日起,就得了父亲尹万全的知会,尹万全从天心道人和风孤星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已经读出了不少的消息。

    是以等到天心道人这时询问二徒弟尹天成时,尹天成声泪俱下,回答的滴水不漏,将罪名万万全全的扣在了被逐出师门的风孤星身上。

    甚至反咬一口,说风孤星才是玄罗神教的内应,那鬼门关山寨其实不过是玄罗神教的一个据点,风孤星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在最后关头方走了那个贼魁。

    而风孤星被那白衣人打中一掌身受重伤,只怕都是风孤星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取信于天心道人应斜阳,好叫天心道人对他不加堤防。

    天心道人本就探知了鬼门关山寨绝非一伙寻常的山贼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派出了自己的四位得意弟子,还让人去联络灵雾谷灵隐阁。

    这时听尹天成这么一说不由的信了几分,在联系上风孤星平日的武功,尹天成、荆枯夜、僧吾行这三人远远不及,既然尹天成他们三个都得以全身而退,为何单单武功最高的风孤星,反被贼人打伤。

    尹天成见恩师意动,急忙趁热打铁道:“恩师明鉴,依我看那灵隐阁的萧遥只怕也和玄罗神教有些牵连。”

    天心道人道:“哦?天成你且说来。”

    尹天成朗声道:“那阴山血荷宗本就是玄罗神教的支脉,这件事中原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咱们紫阳观这二十年来数次商议讨伐玄罗神教,血荷宗从未参与就是明证。”

    见天心道人点头,这才继续道:“更何况那阴山血荷宗血海方圆十里严禁男子进入,寻常的玄罗神教弟子都不敢破坏那阿修罗罗血荷的规矩,这个萧遥又何德何能能够进入血海深处,并且打探出这么隐秘的消息来。”

    “依徒儿看,只怕这萧遥早就和风孤星一道,投靠了玄罗神教,为了替风孤星这恶贼遮掩,这才和他一道来诬蔑徒儿的。”

    天心道人拍案而起,怒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自甘堕落和妖人为伍,那个萧遥我在华山上看他就不顺眼,只怕天成你猜的不错,这个小贼也投靠了玄罗神教。”

    尹天成看到师父相信了自己的话,喜道:“师父明察秋毫,玄罗邪教这点小小的阴谋诡计害的了别人,又如何能够在咱们紫阳观中得逞。”

    天心道人应斜阳得尹天成这么一吹捧,怒色稍霁,沉吟片刻后,这才说道:“好了,天成你潜心练武,只怕咱们紫阳观的将来,还要靠你和吾行这孩子支撑了,只是吾行……想到僧吾行虽然品性端正,但是悟性却远不及荆枯夜、尹天成、风孤星这三个人。”

    尹天成刚要告退,天心道人应斜阳犹豫了一下说道:“天成,你出去后把你吾行师弟给为师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尹天成听到天心道人这句话右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低下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只是这时天心道人应斜阳心思重重并没有看到。

    过了一段时间,天心道人的四徒弟僧吾行走了进来,先是冲着天心道人应斜阳拱手施礼后,这才道:“师父你找我。”

    天心道人应斜阳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四徒儿半晌,这才道:“吾行,为师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僧吾行恭敬道:“恩师请讲。”

    天心道人仰天一叹道:“你将你们师兄弟四人前番前往鬼阴山剿匪一行的事,在从头的和为师说上一遍,不要有丝毫的隐瞒。”

    僧吾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这才说道:“那一日恩师命大师兄风孤星带着我们三个前往河南开封府……”

    风孤星他们去鬼阴山剿匪的经过便这样从僧吾行的口中娓娓道来,僧吾行讲得很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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