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陈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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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陈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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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驿站小吏跑了过来,问道:“各位大爷是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江振子说完,扔了一两银子过去。
那小吏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很是满意。说道:“马槽和粮草在东边,太祖殿后有客店喝酒吃饭,各位大爷自便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刚出来不久,马还不需要喝水吃草,众人就把马拴在系马碑上。一同进了庙。
此庙原为五代时期的东岳庙,太祖乾德元年间将其殿改为“宋太祖黄袍加身殿”。名字虽然改了,神像没有改变,主祀的依旧是泰山神东岳大帝。只不过东岳大帝的道袍被染上了金黄色。殿里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盘龙滚脊金碧辉煌,却是比五代时期兴盛了很多。
青史留名的陈桥驿就这么丁点地方,不大会儿工夫便全看完了。众人出了庙,找了家小客店坐下吃饭。岳飞心里盘算着:“这胖子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江振子嘿嘿地奸笑了两声,见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脸上的肥肉跳了几下,一板一眼地说道:“其实,黄袍加身和陈桥兵变都是一个晚上的事,先有黄袍加身,后引出了陈桥兵变。诸位知道这段史实吗?”
“略知一二。”杨再兴说道:“那年还是大周年间,契丹来犯国境,太祖皇帝点起禁军前去迎敌。离开汴梁后,没走多远,当晚就在这陈桥驿扎营休息。兵士们睡下后,有些将领来找赵光义赵善商量,现皇帝年幼,举国不安,不如趁将在外,重兵在手的时机,拥赵都点检为帝。不久消息传遍军营,将士们起身闹哄哄地拥到赵匡胤所住的驿馆,一直等到东方既白,又结伙进入赵匡胤的房间,高喊请都点检做皇帝。待他起身,尚未及说话,几个将领把一件黄袍七手八脚地披于他身上,随即跪下高呼万岁。接着又推又拉,把他扶上马,由他带着禁军顺原路浩浩荡荡地开回京城,后周的小皇帝哪见过这等事,只有让位。就这样,赵匡胤兵不血刃地即位做了皇帝,国号叫宋,仍定都汴梁。”
杨再兴口才本就不错,在这种场合下,娓娓道来,让人仿如时间倒流,置身当年的情景中。众兄弟听后大拍巴掌,罗延庆说道:“想不到老杨家还晓得这个,讲得真精彩。”
江振子脸上挂着一幅早知如此的摸样,笑道:“这一说法出自于《宋史。宋太祖纪》。但实情是否如此,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有没有想过?”
众兄弟一听,精神为之一震。
“请江胖子快点讲些秘闻来听。”王贵和牛皋一起鼓噪了起来。
江振子把手指放在嘴上,“嘘,这些话可不能大声说。”
众兄弟安静了下来。
江振子嘿嘿笑道:“兄弟们有没有想过这几个疑问:皇帝穿的龙袍是尊贵之物,所用的布料和颜色都需要特许定做,平常店铺是不能,也不敢做龙袍的。假如不是预先订做好,在大军出征之时,去哪弄的黄袍来加身?此其一;其二,此处离开封极尽,大军行走不用两个时辰,为何刚从开封出发不久,就要在此驻扎;其三:太祖皇帝治兵极严,威望甚高,假如他不愿意,他手下的兵将敢逼迫与他?一代开国皇帝,一个呼啸疆场,叱咤风云的铮铮强汉居然是被众军士拽着去即位的,天下哪有这等事情?”
岳飞兄弟几人哑口无言,张口结舌,这三个问题问得太绝了。
江振子看着众兄弟表情,甚为满意,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到:““实情是,这黄袍加身系做出来的一出戏,陈桥兵变更是预谋之中的。这赵匡胤早就心怀异志了。契丹来犯国境乃大赐良机。他率禁军出汴梁城,刚到陈桥驿便按兵不动了。此时,登基称帝的黄龙袍早已做好,只是他不能自己穿上杀回金銮殿,落个僭越篡位的罪名。于是,午夜时分,由其弟光义率众军士聚集中军帐外,声言拥其为天子。这个赵匡胤先佯作不知,做出个不敢欺君忤逆的惊恐样子。光义等再‘坚请’,以至和赵善等人撞入帐中,硬是给其兄套黄龙袍,这位赵匡胤便顺水推舟,顺顺当当地穿上了。在日后的《宋史》中写这一段时,本是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以手中重兵压小皇帝下台,却由于那场黄袍加身之戏,写成了宋太祖顺应天意,被迫登基,出来重整乾坤。”
江振子话音刚落,众兄弟觉得如梦初醒,茅塞顿开。原来历史还可以这样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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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一字兵法

江振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一饮一啄,各自有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兄被弟‘黄袍加身’。兄即位后,杯酒释兵权。演到后来,‘烛影斧声’,弟于杯酒后杀兄,也来个‘黄袍加身’。孰更狠更辣?真可谓狠中更有狠者,辣中更有辣者!”
感概叹息完毕,江振子对众兄弟说道:“我给你们讲解这个‘陈桥兵变’的故事,一来要让你们知道,看事情千万不要看表面,要多动脑筋;二来,这‘陈桥兵变’也是我要传授给你们的‘一字兵法’的开首篇。”
牛皋笑道:“还真是有‘一字兵法’?”
江振子脸上肥肉跳了几下,似乎有点恼怒,说道:“那是当然,不过要学习着‘一字兵法’需要有个药引子,才能入门。”
王贵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学兵法还需要药引子,真是前所未闻,江大胖子你太能搞了吧。”
江振子不耐烦了,说道:“学不学随你了。汴梁城内,离我五福街往北走一盏茶功夫,有一条绸缎街,整条街都是经营各种与衣服有关的店铺:如布料成衣裁剪和各种辅料。你们学兵法需要的药引就是一件大号青花贡缎披风,要在绸缎街买的才是正货。绸缎街里面有家老字号叫‘隆兴行’,里面的衣服和布料品质最好。”
江振子说着,突然站了起来,继续说道:“现在巳时还没过一半,你们的药引必须要在午时正午前拿回到我的客店,过时自误,你们看着办吧。”说完,也不结账,转身走出小客店,回城去也。
剩下岳飞几兄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王贵说道:“兄弟们,这大胖子不会是吹牛被我戳穿了,恼羞成怒跑了吧?”
杨再兴说道:“大胖子前辈应该是来真的,要不然也不会大清早带我们来这种地方。”
岳飞接口道:“杨兄弟说得有道理。不管其他了,先去买披风,回去再看他如何分说。不过现在时间有点紧,我们还是赶快走。”
众兄弟议定,结了账,出门上马,飞奔赶回汴梁城。
岳飞兄弟几人所骑的都是快马,与江振子离开相隔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兄弟们已经是全力追赶,竟然追不上那个大胖子,也是怪事一桩。
回到城里,左盘右问,又花了一阵子功夫,终于找到绸缎街和江振子所说的‘隆兴行’。而此时离正午估计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隆兴行是个老字号,在绸缎街中段,算是最繁华的地段了。隆兴行当街两间铺面,一间卖布料,一间卖成衣。
岳飞一行人下了马,把马栓在店前,进入成衣店面。
一进门,首先看见的是收款的柜台,进去里面就是各种衣物。
不愧是老字号,里面的衣物品种繁多,琳琅满目,男女老幼都有。除了杨再兴外,兄弟几人都是来自小地方,头一回见到那么多的衣服,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牛皋甚至看见一些女子用的肚兜和裘衣等物件,咧嘴直笑……
衣橱前面有几个伙计在招呼客人,最里面还有一个管账先生在打着算盘。
兄弟几个正在观看,一个老伙计走了上来,问道:“几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
这个老伙计略有点驼背,两鬓已见斑白,面目慈祥,态度和蔼。与这老字号极为相衬。
王贵对着老伙计问道:“有没有大号的青花贡缎披风?”
“什么?客官你大声点说。”老伙计侧身用耳朵对着王贵说:很明显,这老伙计有点耳背。
王贵放大喉咙,一字一句地对老伙计说道:“有没有大号的青花贡缎披风?”
老伙计这回听清楚了,连忙说道:“有,有,请客官稍等。”转身到旁边的衣橱,翻出几件披风。
王贵随手拿起一件,披在身上,感觉蛮舒服蛮好看的。此时忽然有个后生伙计走过来,说道:“客官,你岳大哥让我找你要五两银子去隔壁买布料寄回给乡下。”
“嗯”王贵也不多想,掏出一锭白银递给那伙计,自己继续试衣。伙计自行跑到旁边卖布料的店面去了。
牛皋在一旁催促道:“快点吧,买了就走,别磨蹭了。”
王贵问那老伙计:“这披风多少钱?”
“待我问问。”老伙计扭过身,向着里面的管账先生问道,“这位客官试穿的大号的青花贡缎披风多少钱?”
管账先生高声答道:“整数十七贯钱”,声音略带沙哑。
牛皋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张显从旁说道:“那江大胖子分明想狠狠宰我们一笔。”
那店员似乎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多少贯钱?”
管账先生重复了一遍:“整数十七贯钱。”
“听清楚了吧?”老伙计对王贵说道,“整数十一贯钱。”
“多少?”王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伙计左手握拳,右手伸出食指,“还没听清楚?十一贯钱,年轻人,你的耳朵比我还差。”
王贵和张显对视了一眼后,拿出银子往前面柜台一放,“这是白银十一两。”说完拿起披风就走。
“不拿过来来包一包?”那老伙计追着问。
“不麻烦了。”王贵冲着张显抿嘴一乐,快步出了店。其他兄弟也跟着出了店门,上马往“江振子安寓客商”客栈赶去。
回到客栈,有伙计上来传话:“东家在二楼雅座等候诸位客官。”
岳飞兄弟几人上了二楼,看见江振子已经上了酒菜,摆好碗筷,在静候他们。
兄弟们坐了下来,与江振子客套了两句,正要倒酒。江振子忽然说道:“且慢喝酒吃肉,等我先说说规矩。”
众兄弟看着江振子,牛皋开口了:“老胖子,喝酒就喝酒,哪来这么多规矩。”
江振子一脸的严肃,说道:“这围酒席叫英雄宴,是配合你们的药引来喝的。你们的药引分甲乙丙丁戊己六个级别,这围酒席有鸡肉,鹅肉,鸭肉,猪肉,牛肉等五盘肉,再加上好酒,也是六项。你们的药引是什么级别,你们就能吃多少菜。假如药引是最上等的,这围酒席你们全吃掉,假如药引是最低级别的,另外还有个吃法。”

第五十二章:一字记之曰骗

王贵说道:“你也太能扯了吧,这披风就是在你说的最好的店铺里买的,怎还能分得出个三五九等来。”
江振子脸上肥肉跳动了几下,慢慢解释道:“你想错了,不是这件披风分三五九等,而是我让去你们去采办,去买这件披风,这件事情你们办得如何。你们做得好不好,这就可以分出个等级来。”
王贵拿出披风,往江振子怀里一塞,说道:“老胖子,披风就在这里,说说我们买的这披风是什么等级吧?让我王贵见识见识。”
江振子依旧不紧不慢,左手抱住披风,右手举起一只手指,悠哉游哉地说道:“采办第一要素,是货值相当。物超所值为之上等,物有所值为之中等,物品低于所值为之下等。你们说说这披风买得物超所值还是低于所值?”
岳飞听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一时也想不到错在哪里。
王贵和张显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道:“我买的这件披风绝对是物超所值。”
江振子也笑了,问道:“何以见得?”
王贵得意洋洋地把“隆兴行”的耳背老伙计如何听错管账先生的话,他如何将错就错,以十一两银子买了价值十七两银子的披风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江振子把脸转向岳飞,问道:“王贵这小子怎样去买这披风,你好像一点都不清楚哦。”
岳飞脸色一红,还没开口,汤怀插话道:“不就买件披风吗?王贵钱多,他去买不就成了。”
江振子扭过头来问王贵:“你怎么知道这件大号青花贡缎披风价值十七两银子。”
王贵理直气壮地说道:“是‘隆兴行’的管账先生说的,整数十七贯钱。”最后一句还模仿管账先生那略带点沙哑的声音,众兄弟哄堂大笑。
江振子也笑了,而且笑得格外舒爽,一副奸人得计的样子,说道“那管账先生说是十七贯就十七贯,你们没有去其他店铺比较一下?”
众兄弟顿时愣住了。
“还是给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们讲清楚吧,免得你们自以为是。”江振子继续说道:“那老伙计和管账先生已经配合很多年了,他们把这一招称为‘耳背**’,专门来对付那些外乡人或是贪小便宜之辈。这件披风最多值五贯铜钱,管账先生和老伙计演这一出戏,你们还以为有便宜可占,岂能不上当?”
王贵顿时脸红耳热,支吾道:“这么诚实的老伙计居然是个骗子!!!”
江振子问众兄弟:“我把一盘菜撤走,你们可同意?”
众兄弟都不吱声,江振子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店小二走了进来,把放在桌面中央最大的一盘牛肉给端起,拿出去了。
江振子举起两个手指,说道:“你们被骗的还不止这一个哦。”
众兄弟你眼望我眼,都不明白江振子所言。
江振子望着王贵,问道:“你的布料呢?”
王贵猛然醒起,便问岳飞道:“大哥,那布料你是不是忘了拿回来?”
岳飞全然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反问道:“什么布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贵急了,说道:“你不是让隆兴行里的一个后生伙计来向我要五两银子,去隔壁布料店面买布料寄回乡下吗?”
岳飞心里一沉,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当时店里是有个后生伙计过来,很殷勤地接待我,介绍给我各种衣物,还问我的姓氏,我一时不察,就把名字告诉他,但我并没有让他做任何事情。”
王贵听罢,愤然指着江振子道:“敢情你叫我们去了一个黑店,专门骗取钱财的黑店。”
江振子大力一拍桌面,“嘭”的一声,桌上的碗筷盘碟都跳了起来。江振子语带轻蔑地说道:“我已经跟你们几兄弟讲的很清楚,这是药引,知道吗,是用来测试你们办事能力的药引。我江大胖子的差事可是轻易能办得了的吗?是药三分毒,你们不懂吗?”
兄弟众人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驳。
江振子语气略为放松,慢慢说道:“你们以为所犯的错就这两样吗?远远不止,让我一项一项给你们列出来。”说完,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说道:“第三项,你们去到隆兴行,第一时间不是先办正事---采办披风,而是被店里琳琅满目的衣物所吸引住,浪费时间;第四项,领头的不闻不问,任由下面的人做决定,上下沟通不畅;第五项,经手人立身不正,行为不端,贪小便宜,导致被骗;第六项,不货比三家,不侦察情况……”
江振子一口气数了七八项错误所在,最后说道:“这件事情,还有比你们办得更差了吗?”
兄弟几人羞愧得无地自容,几乎想钻入桌底。
江振子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故弄玄虚了,就给你们交个底吧,我要传授给你们的这个‘一字兵法’,一字记之曰‘骗’,整部兵法就只有一个‘骗’字。但你们千万不要小看这个‘骗’字。这个‘骗’字包罗万象,博大精深,变化无穷。比如名闻天下的‘三十六计’,有哪一计能离开这个骗字?又比如那隆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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