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此人亦是截教门徒,只是懂得辨别情势,又有法术护身,所以行事有度,远非崇侯虎可比。
苏全忠因为耸轻气盛,赢了崇侯虎,就志得意满,不识天下英豪,叫阵之时,出言不逊,崇黑虎与其大战。不想苏全忠武艺精湛,使用的一把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赚、迟、、收、放,运用自如。
崇黑虎不敌,拿出背后一红葫芦,揭去盖,只见葫芦裹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大小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啄来。苏全忠被啄伤,束手就擒。
苏全忠被抓住之后,火气不减,见了崇候虎就是一同臭骂。崇候虎气得七窍生烟,就要下令斩首。崇黑虎见状却道:“大哥暂且息怒,这苏全忠固然该死,可是他妹妹妲己生来貌美,万一陛下有心纳妃,日后得宠,怕是你我有难,不若且将其囚禁後营,破了冀州,擒护满门,解人朝歌,请陛下法旨定夺,方为上策。”
崇侯虎自然心中不肯,却也知道,自己不如自家弟兄有本事,这次之所以能够拿下苏全忠,也是因为这个弟弟的缘故,闻言自然只得顺从,不过心中怎么想的,就尚未可知了。
方丈仙境之中,无归道人端坐云床之上,虽然天机晦涩,便是圣人也难察觉天机变化,但是对那人间之事还是了如指掌的,冀州之事可谓是封神之始,无归道人自然不可不能不察觉。
别人不知道,无归道人却是清楚的很,那崇黑虎看似敬重崇侯虎,却是妥妥的截教叛徒,早早的就安通佛门阐教,要不然,两军对战,那苏全忠又是叛贼,直接杀了便是了,至于妲己,再怎么貌美,如今乃是罪臣之女,纣王有不曾见过,直接打杀了,难道纣王还能因此怪罪他们不成,不过是要演一出苏护忠义,姬昌仁德的大戏罢了。
无归道人心中冷笑,看了青松童子一眼道:“青松童儿,你去将那真武童儿叫来,吾有事吩咐。”
“是!”青松童子闻言连忙应道,转身便出了太玄宫,半晌,领着一个通体玄甲的修士走了进来。
“弟子真武,拜见无归老爷,老爷圣寿无疆,仙福永享。”
“真武童儿你起来吧。”无归道人抬了抬手道,“真武童儿,吾传你来,却是有一事要你去做,人间兵戈四起,你且往冀州一行,助那北伯候崇侯虎击破冀州,消除人间兵戈之事吧。”
“弟子领命。”真武道人闻言说道。
要说这真武道人,此时名声不显,日后却是那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身有玄武之象,乃是出身玄龟一脉,如今正值封神,天庭众星归位,无归道人打算让这真武道人接封神之运入天庭,同时也能借此折损佛门气运,随命其下界。
却说真武道人下界,那冀州战事又变,那崇黑虎用铁嘴神鸭捉拿苏全忠,可谓是风头无量,不想,在这冀州之中,却又一异人,唤作郑伦。
这郑伦,乃是西昆仑散人度厄真人的弟子,真人知道郑伦封神榜上有名之士,特传他鼻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逢之即擒。故此着他下山,投冀州挣一条玉带,享人间福禄。
想那佛门,最擅长蛊惑人心之法,这唤魂秘术自然也非同小可,那崇黑虎虽然是截教弟子,却不过截教外门三代弟子罢了,如何能与郑伦相比。
却说崇黑虎与郑伦相斗,只见郑伦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收人魂魄。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竖,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乌鸦兵生擒活捉,绳绑二臂。黑虎半响方醒,定睛看时,已被绑了。
眼看崇黑虎被擒,那崇侯虎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连崇黑虎都被擒拿,这一次怕是冀州难以攻破,自己地位性命难保,喜的是自从擒拿苏全忠之后,崇黑虎在军中地位倍增,这让崇侯虎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要说崇侯虎,虽说贵为北伯候,可是正要说起来,他在商朝的地位当真不怎么样,同样是四大诸侯,东伯侯,南伯候,西伯侯,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可是唯有北伯候崇侯虎,地位尴尬,便是因为北方七十二路诸侯原本归他通下,后来袁福通造反,北伯候实力大损,要不是紧紧把着纣王,怕是崇侯虎如今早就无法位列四大诸侯之一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崇侯虎对于崇黑虎一直忌惮有加,生怕有一天被崇黑虎夺了北伯候之位,见崇黑虎被擒,一方面担心座下无将可用,一方面又隐隐希望崇黑虎就此被杀,自己高枕无忧。
就在崇黑虎心中思量的时候,忽然有信兵来报,“禀侯爷,门外有一道人求见,说是不忍冀州兵戈,霍乱百姓,前来助侯爷攻破冀州,平息叛乱。”
“快快有请!”崇侯虎见状连忙说道。
片刻,只见一身穿玄色道袍,背负一方宝剑的道人走进大帐,这道人,端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道袍玄色显玄妙,一方宝剑镇山靠。
崇侯虎虽然不学无术,到底不是傻子,要不然也坐不上北伯候的位子,见状连忙上前,作揖道:“敢为道长仙山何处,能助崇某破那冀州反贼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真武舌战散宜生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来海外散修真武道人,游历四方,观此处妄动刀兵,黎民受苦,心有不忍,固然前来相助,助侯爷破开冀州,擒拿朝廷要犯,依靠的便是贫道这一方真武宝剑,最能降妖伏魔,涤荡九天妖魔。”真武道人闻言打了个稽首说道。
崇侯虎大喜:“如此甚好,有了道长相助,冀州可破矣!”
话音未落,又见辕门士兵报:“禀侯爷,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
崇侯虎心中不悦,纣王命西伯侯和自己一起攻破冀州,结果西伯侯按兵不动,如今自己损兵折将之后才派人来,所谓何意,不过便是心中不悦,崇侯虎也知道自己和西伯侯实力相差太大,不敢表露,当即摆手道,“请他进来。”
当即,只见一个身穿素服角带,一副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上帐行礼毕:“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闻言冷哼一声,喝道:“散宜生散大夫!陛下让吾与你主公一同攻陷冀州,你主公为何偷安,按兵不动,违逆朝廷旨意?既然一直苟且偷安,今天让你来又所谓何事啊?”
散宜生闻言面色不该,恭敬的说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实在是有伤黎民百姓,因此吾主公让卑职送来一纸书信,平息干戈,让苏护自愿献女,免除战乱兵戈之事。”
闻言,崇侯虎就要讥笑散宜生和姬昌痴心妄想,那苏护执意违抗,如今大军压境,自己损兵折将,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姬昌一纸书信就俯首称臣呢?
便在此时,真武道人却是嗤笑一声,满是讥讽?
散宜生这才注意到,在这大帐之中,还有一个道人存在,不由眉头微皱,拱手道:“不知这位道长何故发笑,可是卑职所言有差?”
真武道人闻言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何止是有差,简直是大错特错,兵者凶器,人君不得已而用之,这话不错,可难道如今陛下对冀州用兵,还不是不得已吗?区区一个冀州,弹丸之地,胆敢写出反诗,可见有不臣之心,就当迅速镇压,否则天下诸侯见状,有样学样,天下战乱四起,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西伯侯姬昌,素有贤名,可贫道看来,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为了区区蝇头小利,看似免除了部分百姓遭厄,却让整个天下大乱,端是蠢钝至极。”
“你!”那散宜生乃是西伯侯的属下,一心辅佐西伯侯,正所谓君辱臣死,听到真武道人这话,顿时大怒。
不过,真武道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见状继续说道:“难道贫道说错了吗?天下镇压四海,便有雷霆之势,苏护既然胆敢写下反诗,就要接受天子雷霆之怒,还是说西伯侯以为陛下是那等贪恋女色的昏君,因为区区女色,就可以放过意图谋反的叛贼不成,若不是西伯侯语愚蠢,便是其心可诛。”
听到这话,散宜生脸色一白,却是说不出话来,崇侯虎那里见过这西伯侯座下著名的散大夫吃亏,露出这等表情,四大诸侯之中,西伯侯名声最好,北伯候名声最差,如今见到散宜生吃瘪,崇侯虎就如同炎炎夏日吃了冰块一样舒爽。
见状,轻咳一声,顺着真武道人的话说道:“嗯,真武道长说的不错,这苏护是一定不能放过的,还请道长速速出兵,将那苏护擒拿才是。”
散宜生见状脸色又变,刚要开口,便见真武道人点点头道:“侯爷所言不错,不过天子仁德,必定不愿看到冀州血流成河,贫道也是慈悲之人,此次只要捉拿了苏护一家,便可完成上命,不损冀州百姓,彰显陛下仁德,也是侯爷慈悲贤名,侯爷以为如何?”
崇侯虎虽然傻,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要依靠真武道人,自然是真武道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忙不迭点头道:“嗯,真人所言有理,就依真人好了。”
散宜生见大势已去,顿时苦恼万分,可是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此刻被真武道人用话压住,却是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真武道人率兵往冀州叫阵去了。
方丈仙境之中,无归道人端坐云床之上,一方钵盂散落无边甘露,化作重重水镜,显化冀州之象,看到散宜生无话可说,无归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西伯侯姬昌,可不就是心怀不轨,有不臣之心吗?这一次苏护反商,本身就是西伯侯和阐教佛门导演的一出大戏,一来,彰显苏护忠诚赤子之心,二来,折损四大诸侯中最忠心的北伯候崇侯虎的实力,三来,宣扬西伯侯姬昌仁慈贤德的名声,四来,突出纣王昏庸无道,因女色妄动刀兵,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苏护反商,最终却虎头蛇尾,不了了之,折损中央王朝的威压,让天下诸侯蠢蠢欲动。
可以说,就算是没有仙道手段,凭借以这一番算计,那纣王也不是西伯侯的对手,不过可惜,无归道人一心要折损佛门,保全玄门气运,那郑伦乃是度厄真人弟子,如今可以说分属佛门,还是早早上榜的好,所以才会派真武下界,打乱西伯侯的谋算,势必要逼那郑伦迎战上榜才行。
却说郑伦擒拿崇黑虎,一时风头无量,隐隐有着冀州苏护之下第一人的感觉,这让郑伦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便在此时,忽然士兵来报,冀州城外,有一道人叫阵,让那郑伦迎战。
郑伦此刻意气风发,闻言二话不说,向苏护请战,苏护心中也是疑惑,这个时候西伯侯应该派来了散宜生才对,难道在路上耽搁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苏护也不敢怠慢,当即让郑伦出战。
“突兀那道人,你是何人,不在山中苦修,怎的到这冀州战场来了,就不怕爷爷手中兵刃无情,要了你这道人性命吗?还不与吾速速退去,可饶你一条小命。”郑伦喝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另一边,真武道人也在打量郑伦,只见他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心中暗道,果然是佛门弟子,看似道门打扮,那降魔杵分明出自佛门手法,合该上榜应劫才是。
当即冷笑道:“你便是那异人郑伦,苏护违犯律法,有碎骨粉身之祸;你皆是反贼逆党,敢如此大胆,妄出狂言,今日贫道便拿你人头,攻破冀州,安天下之危。”
“好狗胆,吃吾一杵。”手中降魔杵一挥,便见金光闪烁,朝着真武道人打来。
真武道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这郑伦不过是刚刚区区天仙境界的修士,虽说有几分本事,却还不在他的眼中,见状手中真武剑一挥,便见虚空中道道剑气纵横,朝着那郑伦周身要害攻去。
那郑伦那里见过这等厉害的剑术,顿时大惊,知道真武道人不好对付,手中降魔杵一晃,却是避开一招,抽身后退,只见郑伦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收人魂魄。
见状,真武却是伸手一指,便见眉心一道豪光闪烁,却是那先天灵宝皂天旗,先天灵宝果然非同小可,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分化三股,两股如同并蒂莲花般盘旋头顶,化作二神龙,护住周身,道道宝光裹挟瑞气凝成华盖,高悬空中,以保自身无忧!两道白芒落在那神龙护持之上,却是犹如大雪遇骄阳,瞬间消散开来。
第三股化作狰狞蛟龙,如同蛟龙入海,兴风作浪,腾云驾雾,道道金光喷吐,龙爪四扑,劲气四溢,搅乱虚空,漩涡时现,席卷冲天水柱,朝着那郑伦卷去。
想那郑伦,虽然是度厄真人坐下,却如何见过这等厉害灵宝,多年下来,也不过依托一门唤魂秘术纵横,如今,秘法被破,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那旗面一卷,一方水柱犹如蛟龙一般,已然将其卷动,犹如绳索一般,将其束缚。
见状,真武道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身朝着东海方丈仙境方向遥遥一拜,“老爷在上,今日弟子开杀戒了。”
听到这话,郑伦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吾乃西昆仑散人度厄……”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见度厄真人手中真武剑凌空一转,一道白光从郑伦脖颈之上绕过,一个斗大的头颅便落了下来,鲜血喷出,一道真灵穿过无尽虚空,无视昆仑山上重重禁制,落入玉虚宫,元始天尊跟前。
玉虚宫中,元始天尊端坐云床之上,十二色宝光横贯大殿之中,手中三宝玉如意灵光闪烁,三色宝珠映照诸天,看着这道真灵便知道,此人乃是封神榜上第一人,天尊暗暗叹息,杀劫已起,大势不可阻挡,袖袍一挥,便见那封神榜出现在手中,却是自从姜子牙拜入昆仑之后,老子便将封神榜打神鞭交给了元始天尊。
封神榜一出现,那真灵顿时犹如倦鸟归巢一般,嗖的一声没入封神榜中。
却说洪荒之中,有一处地界,唤作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乃是那西昆仑散人度厄真人的洞府所在。
就在郑伦陨落之时,那八宝灵光洞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何人胆敢伤吾徒儿,吾定与你不死不休!”怒喝声中,山川震荡,那怒意便是倾尽四海之水也难以消除。
却是随着封神量劫起,阐教弟子多下界收徒,替自己抵挡杀劫,这度厄真人不过人教记名弟子,比不得玄都大法师不在劫中,也仿照阐教门人收了个弟子,想要日后投身西土,借助人皇气运,替自己当劫,可是如今人皇未出,郑伦便以遭劫,坏了度厄真人的算计,叫他如何不怒。
不说度厄真人如何盛怒,却说真武道人杀了郑伦,冀州没有大将支持,加上散宜生劝说,苏护只能束手就擒,只不过原本散宜生劝降,功劳全在西伯侯身上,这一次却是大部分落在了崇侯虎的身上,这让崇侯虎喜不自胜,只可惜真武道人了结郑伦之后,便言兵戈之祸已除,他身为方外之人不好久留,径直回方丈仙境去了。
随后,苏护点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氈车,令妲己梳妆起程。妲己闻令,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啼,百千娇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
苏护压后,保妲己前进。只见前面打两杆贵人旗幡,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尘,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春,杜鹃叫月。在路行程非止一两日,逢州过县,涉水登山。那日抵暮,已至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