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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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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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儿的命可真够大的,这都烧不死你?”见到尹知府跑过,朱罡列见他身上烧的破破烂烂,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忍不住开口调笑道。

“死胖子,你……你是谁?休得张狂,如今国师在此,定要将你等一个个拿了下到天牢。”

呆子耸耸肩,又在吕夫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嘿嘿一笑,道:“小爷们的事先不说,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这话说的是是而非,尹知府猛然觉得屁股后面直灌冷风,羞的他慌忙双手一捂,指着朱罡列道:“你……你等着。”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的跑向洞衍老道之处。

他们这一番对话后,尹知府刚跑到洞衍老道屋旁,远方街道上便传来一阵阵疾行的脚步声。几个弹指的功夫,转眼街角处闪过一排身影,却原来是那城守统领率众赶来。

当先一个身穿鲜亮甲胄的年轻统领,突然见及房顶苦笑的洞衍老道,他心中一喜,立刻向着身后士卒喝道:“给我将他们围了。”

“呼啦”一声,众士卒训练有素的将郎飞几人围在中间,那年轻的统兵将领不禁点点头,躬身向着洞衍老道一礼,道:“城守军神虎营赵虎见过大国师。”

洞衍国师摇摇头,看了一眼屋下之人,道:“来啊,给我将他拿下。”

那赵虎得令,对着四周兵卒道:“国师有令,速速将他们拿下。”

闻得此话,众兵卒齐齐应声,手中长戟一横,便要上前动手。

“错了,我是说将他拿了。”

赵虎以及众兵卒闻言一愣,顺着洞衍老道的指向看去,却见其所指目标竟是那一脸惊疑的尹知府。

“这……这……国……国师,那……那可是尹知府?”

“叫你抓,你就抓,费那么多话干嘛!”

赵虎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知轻重缓急,忙一挥手,带着几个兵卒将那不明所以的尹知府一把按倒在地。

“呵呵,郎小仙长,你看这眼下……?”

“老道士,这狗官刚才竟敢开审小爷,小爷怎么也要回审过来,不如你找个地方,由我审他一审可好?”郎飞还未开口,却是小芸在一边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好玩之事,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位想必是郎小仙长的朋友了?这……郎小仙长?”

见及洞衍老道望向自己,郎飞轻咳一声,道:“这是舍妹,现随云繁界云霞宗主修行。”

“咕咚”闻听此话,洞衍老道不禁咽了口口水,他可不是白白活了此等年纪,云繁修真界的三大宗门也是略有所闻的,郎飞来头大,没想到这眼下应声之人来头更大,慌的洞衍老道赶忙跳下房顶,对着小芸躬身见礼,然后转头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道:“此地距大理寺不远,便先去那里,而后一切听由芸仙长之意而为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芸的报复

此刻尹知府早就被吓傻了,一边由着两个兵卒拖行,一边心中暗骂:“你说我脑子烧坏了?多个什么事啊,本想拍拍吕驸马的马屁,却不想撞铁板上了,连国师大人都对那几个年轻小子客客气气,待会那小子还不知道怎么报复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几条街,其后转眼间便跟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对他们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

盏茶后,众人来至大理寺门口,守卫见是国师领路,不敢怠慢,一边将众人迎进内堂,一边派人前去通秉。

众人落座后,不大的功夫,后厅门转出一身着官袍的中年人,待见到客座相陪的国师一愣,急忙上前施礼道:“国师,您怎么到大理寺来了?”

洞衍老道打量他一眼,道:“你是大理寺卿?”

“对,正是下官。”

“今次来乃是借你大理寺衙门一用,可否?”

“当然,当然,只要是国师之命王应自然无不遵从。”

“那便好,你去吩咐众衙役,即刻开堂吧。”

“是。”王应也不多问,领命而去后,不大的功夫返还,对着洞衍老道躬身道:“国师,众衙役已然到位,还请移驾衙厅。”

洞衍老道闻言向他点点头,然后转身对着郎飞与小芸道:“郎小仙长,芸小仙长,请随老道来吧。”

郎飞点点头,应了一声,接着诸人起身,跟在王应身后转别院,行得片刻后来至大理寺衙门大厅。

几人入厅,当先入眼的乃是两排表情严肃、手杵刑杖的衙役,接着顶上高悬一鎏金牌匾,其上刻“明镜高悬”四字,正前是案桌,官椅,案桌角落摆有令箭筒,朱笔,宣纸、墨砚,中央响木,其一侧还放着黄绸包裹的官印。

“国师您请。”王应将几人引致堂前,然后对着洞衍老道躬身相引。

洞衍老道对他摇摇头,接着转身对小芸道:“芸小仙长,您请。”

“哦,哦,老道士,你干得不错。”在王应与众衙役惊奇的目光中,小芸抬手拍拍洞衍老道的肩膀,大喇喇的走上前,于官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王应疑惑的眼神,洞衍老道摇摇头,对他轻声耳语几句,待其恍然,这才转身对那赵虎吩咐道:“把那两人带上来吧。”

“是”赵虎领命,对着门外吆喝一声,接着几个士卒押解着一男一女入得堂来。

“尹……尹……尹大人?”应天府尹与大理寺卿乃是同为三品大员,王应虽然事先便有心理准备,但突然见到平时称兄道弟的尹知府竟然沦为阶下之囚,可是着实吃了一惊。

再观其后的女人,王应又是一惊。“这不是吕驸马的家姐吗?怎么连她也?乖乖,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我还是莫要惹祸上身,安心静观事态发展吧。”

打定主意后,王应向着两侧衙役中为首之人点点头,使个眼色。

“威武……”一声低沉的呼喝,紧接着便是一阵“当当”的刑杖杵地之声。

“跪下。”片刻后,声响一住,押解吕夫人与尹知府的士卒见他二人吓傻一般呆立原地,忍不住高声呼喝道。

小芸本在摆弄案桌上的事物,闻得此话忙对着下面摆摆手道:“停,停。他们俩可不配给小爷跪拜。”

士卒闻言不再答话,将二人推正方向以后,躬身退下。

“嘿嘿,片刻间形势逆转,那劳什子狗知府,你想不到吧?前番还想杖责小爷,今回小爷也不问你罪责,便先给你来个杖责三十尝尝鲜。”

“来呀,给我先将那狗官杖责三十。”话罢,小芸便装模作样的去翻

弄令箭,翻了半晌也未找到,忍不住暗中嘟囔:“咦,这都是些符号,也未注明,到底哪个才是。”

“咳……咳,那……小仙长,外侧那根朱红棍符的便是。”一旁偏案上记事的师爷闻得小芸嘀咕之声,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老头,谢了。”这假小子伸手捏起令箭,做足了姿态,狠狠往地面一扔,厉声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左右衙役得令,先是上前剥了官袍,然后一左一右将尹知府按倒在地,另有执杖的衙役走出,抡起刑杖照准屁股就是狠狠一下。

“啊……哎呦。”尹知府为官二十载,向来是他打别人,何曾挨过眼前重刑,只痛苦哀嚎着硬挺了四五下便昏死过去。

“禀大人,人犯已昏了过去。”闻得执杖衙役的话,小芸砸吧砸吧嘴道:“这老小子忒不经打了,这才几下啊就背过气去了,快点将他弄醒,小爷还没玩够呢。”

三个当值衙役闻得这后半句只觉眼前一黑,感情这小子纯粹是在找乐子呢。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三衙役知道堂上的小子不好惹,担心反应慢了,惹得他不,殃及自身,于是执杖者赶忙去外面弄了一瓢水,然后一股脑的浇在那昏厥过去的尹知府脸上。

“唔……啊。”随着一声断续的呻吟,尹知府缓缓睁开双眼,待她刚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蓦然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忍不住痛呼一声。“哎呀,我的屁股。”

“好嘛,好嘛。”还能呼痛,精神着呢,见及只是些皮肉伤,小芸又探头在令箭筒中翻

弄起来,只是尽是些符号标记,他哪认识,又不耐烦请教身旁师爷,于是伸手在里面挑了个符画最复杂的丢到堂下,喝道:“来呀,行刑。”

待令箭落地,堂内众衙役以及王应看着那令箭一脸的古怪,堂下的三个衙役表情诡异的苦笑不已,还是那执杖之人大着胆子回道:“大人,这……这……这刑罚对他而言不太合适。”

小芸闻言一愣,奇道:“不合适?此话怎讲?”

“这……”那衙役沉吟片刻,苦着脸道:“启禀大人,这木驴之刑乃是用于女身,他一个大男人,若施此刑是不是有点……。”

“啐”听他说完,小芸嫩脸一红,慌忙道:“那再换一个,换一个,你们等我再找找。”话罢,她便又去翻

弄那些令箭。

“这个呢?”眨眼功夫,她手一抬,又丢到堂下一枚令箭。

三个衙役见得令箭之上符号再次苦笑,那执杖的正待回话,一旁的王应却突然走出,悄声对着三人轻声吩咐了一句。

三人闻言点点头,执杖衙役迈步走到衙厅角落,自一堆家伙事儿中翻找出一物,然后闪身走回。

“你……你……好你小杂种,竟然侮辱本官,想我堂堂三品应天府尹,你竟然施拶刑于我。”

闻得辱骂之言,小芸大怒,向一旁的衙役喝道:“敢辱骂小爷,给我掌嘴。”

“是。”两侧又各走出一名衙役,扳正尹知府的脸面便左右开弓掌起嘴来。

“小杂种……你……老子……啊……啊。”尹知府本还在骂骂咧咧,突然十指上传来一阵剧痛,所谓是十指连心,他一时间再没力气叫骂,只剩下倒抽冷气的份。

此时小芸看着他的凄惨样心中却无多少快意,冷汗缓缓淌下额头,又坚持了片刻便再也忍受不住,慌忙站起道:“停手,停手。”

话罢闪身跳到堂下,走至郎飞跟前,道:“飞哥哥,这也太折磨人了,小芸看不下去了,剩下的便交给你了,我先去客栈等你啊。”

说完,她转身拉了早就背过头去的方清寒与雪娅一溜烟的跑个没踪。

望着厅内面面相觑的众人,郎飞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膀,道:“又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帮你擦屁股。”

叹口气,郎飞对按着尹知府的五位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然后走至王应跟前,道:“这狗官想来是个贪官,你先将其押下去,日后自行审理吧。”

王应闻言,转头看到洞衍老道点头,于是躬身答道:“是,下官领命。”话罢,王应向厅侧衙役做个手势,自有两人走出,架起那呻吟不已的尹知府走出厅去。

待其走后,郎飞信步走上衙厅,在案桌后随意坐了下来,转脸看向浑身打颤的吕夫人,道:“前

戏如今做足,吕夫人,咱们俩之事也该说道一番了。”

看过小芸刑罚尹知府一事,吕夫人哪曾见过此等场面,此时早已吓得面如猪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洞衍老道直磕头。“大国师,大国师,念在家弟是您徒弟的份上,还望帮小妇人一把。救奴家一命吧。”

“哼,莫在我面前谈那小畜生。”洞衍国师一听到吕岳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冷哼一声,指着吕夫人道:“你这恶妇,借机昧了郎小仙长的玉瓶,还将他送与吕岳,而后吕岳那小畜生却又将他赠与我,后来我才知晓,这玉瓶乃是丹门之物。你……你二人可是害苦我了,现如今,失主找上门了,你还劝我看在吕岳面子上救你?做梦!”说完这话,洞衍老道瞄她一眼,又补充道:“还有,不妨告诉你,你那驸马弟弟已然失势,陛下已经在后山御马厩给他安排了一个养马的闲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闯梁宫

此话一出,不仅是吕夫人,连王应都惊呆了,吕岳是何人?乃是梁皇最疼爱的小女儿之夫,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如今竟然落得一个养马的下场。世事变化之快,怎能不教人惊叹。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恍若晴天霹雳一般,吕夫人怔在原地,一直喃喃的重复此话。

郎飞冷眼看着她,片刻后,待其稍平心绪,突然一拍案上响木,道:“吕夫人,五年前你在洛河县开设易香阁,行略卖人口之事,你可知罪?”

闻得响木之声,吕夫人猛地惊醒,后又听到郎飞的问话,眼珠转了半天,这妇人回道:“此事乃是已故的外子所为,小妇人并不知晓。”

听她事到如今还在狡辩,郎飞冷冷一笑,道:“此事有雪娅作证,你还妄想抵赖?是不是也要同那狗知府一般吃些刑罚才肯招认?”

“哼,你作为一个修仙者,难不成也要如酷吏一般,行那屈打成招之事不成?这女子乃是你带来之人,岂可令我心服?若是没有别的证据,只是刑讯逼供,那来吧,老娘和你奉陪到底。”

郎飞见她摆出一副滚刀肉的德行,不禁恨得牙痒,正想让左右衙役掌嘴之时,忽然斜下里窜出一个人来,指着吕夫人道:“若要其余人证又有何难?洛河城中贺三牛曾为你易香阁中执事,而他现下结发妻子便是你先前贩卖之人,此事洛河县内百姓皆知,吕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吕妇人低头沉吟片刻,本着能抗一时是一时,能拖片刻是片刻的想法,望着走出的许勃道:“许勃,哦,如今该称你做许县令了,既然你言洛河城内有人可以作证,那你就将他们请来,老娘安心在这等着便是。”

“你……”见她全然不顾先前的贵妇颜面,撒起泼来,许勃顿时语塞。

郎飞在上冷眼旁观,看完眼下一切,眯着眼瞅了吕夫人半晌,开口道:“五年前我将众女救出,事后曾多方找寻,却怎也找不到你的踪迹,贺三牛是你阁中执事,据他所言,你还有一个贴身的仆从也同样不见了,应该是跟你一道来了这梁州吧?现如今,你是这梁州的风云人物,而那位叫做屈才的仆从在你的照佛下想必也混得风生水起吧。”

听到郎飞之话,吕夫人突然脸色一变。见及她的表情,郎飞心中一动,转头对堂下王应道:“王大人,你可派人查查吕夫人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做屈才的贴心仆从。”

“郎小仙长,不用查了,在这梁州,稍有身份之人皆知,吕夫人手下却有一个屈才,乃是她三楼十八铺的大总管。”

“哦,如此就简单了,即刻拘押屈才,让屈才来大理寺中和她对质,略卖人口乃是死罪,我就不信屈才冒着杀头的危险还敢保她。”

“啊!”郎飞话音一落,吕夫人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颓然无助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见及此幕,郎飞冷冷一笑,道:“此次下山后的经历当真是一波三折,不成想此次梁州之行竟能了了五年前的因果,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反复嘟囔几句,郎飞心中不禁唏嘘万千,末了摇摇头,叹口气,对着洞衍老道与王应道:“此妇人之罪当是略卖人口无疑,此刻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客栈休息了,她的事便交由你们处理吧。”

洞衍老道点点头,道:“郎小仙长放心,便是没有此事,老道也要追究她的罪责,更何况她还做了如此伤天害理行径。”

郎飞闻言一笑,向二人拱拱手,然后对着王子服等人道:“剩下之事便交给他们了,咱们返客栈,明日一早送李延太子回朝。”

几人闻言点头,跟着他走出门,别过洞衍老道二人,偱原路返回落脚的客栈。

待几人回得客栈,刚进门便见满满一桌子的酒菜。小芸眼珠滴溜溜瞅着门口,郎飞刚一进门她便一下跳至身旁,双臂环抱着郎飞手臂,撒娇道:“飞哥哥,飞哥哥,你看小芸为你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为你顺利完成议和之事庆功。”

郎飞轻叹口气,手指轻刮她琼鼻一下,笑道:“还庆功?我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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