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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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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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片刻,王子服看看身周众人,朝前方天羽子躬身一礼,指着眼前一枚玉牌,率先出声,道:“师祖,弟子便选那第三个玉牌。”

天羽子点点头,屈指轻弹。一道白色真元疾射而出,“啪”一声轻响,第三个玉牌应声腾起,直直飞到王子服面前。

王子服抬手一接,捏在手中,也不查看,躬身又礼,起身走向台下。

有了开头也便有了效仿之人,接着剩下之人也一个个言出自己中意的玉牌,待接得玉牌同样转身离台而去。

郎飞与朱罡列排在最后,待其余之人选牌走后,天羽子看他二人一眼,轻声对郎飞言道:“如今只余其二,你选哪个?”

郎飞躬身一礼,也不忖思,随意选了一个玉牌。老道真元打出,他同样抬手接过,回头翘翘眉角挑逗呆子一眼转身而回。

朱罡列白他一眼,迈步走到天羽子正前傻笑不停。那老道嘴角微微一笑,道:“这剩下的一枚,便只能给你了,且接好。”

“啪”白色真元破空,一下打在玉牌边缘。那呆子看着一抹晶莹来到胸前便就抬手去抓,不成想,一捞却接了个空,晃眼间又见那晶莹来到胸口,他又合身去抱。

一扑之下,眼见将之一把搂在胸口,未及,突觉一股大力传来,呆子惨叫一声,被那股巨力带着连翻了几个跟头,最后一滚,趴了个狗吃屎。

“哎吆,哎吆。”半晌这呆子摸着屁股猫腰站起,盯着满是笑意的天羽子抬手一指,嘴中道:“你……你……”

他这正想口吐浑言,却忽然看到天羽子眼神一变,目光锋锐,直若出鞘利剑一般,吓的呆子也顾不得出言不逊了,抱着玉牌,猫着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下台去,他走的急,也不顾仪态,那狼狈相一时间惹的观战众人大笑不止。

见呆子逃回人群,天羽子也是一乐,飘身腾空,转身形,将手只是一招,“嗖”巨剑直插天际,化作一道流光伴他而去。

待跑到人群之内,及站定,呆在才敢出声,骂骂咧咧的道:“老杂毛,你且等着,总有一天朱爷要将你那紫须拔个精光。”

雪娅闻得他言轻声一笑,打趣道:“这呆子,说出此等话,若真有那日,你岂不是落得个欺师灭祖的罪名。”

朱罡列歪着脖子,将胸脯一挺,吵嚷道:“哪个叫他当众作践于我,莫说拔光胡须,俺还想将他剃成秃贼哩。”

这小子越说越上劲,他背着玉台,混没注意到这第一场已开赛,一个白衣道人正挺身而立等待对手。

郎飞看看手中玉牌,见其上书个“四”,又见那白衣道人的对手久不登台,他心中奇怪,转头打断他们二人的谈话,一把扯过朱罡列,道:“那呆子,你玉牌几号。”

“有,有,有”呆子说着在怀里使劲掏了掏,蹭腾半天摸出一方玉牌。“唔,一!飞哥儿却是个一,哈哈朱爷今日赶了头阵。”

他这正开心,却不想被郎飞一巴掌拍在后脑。“乐个甚劲,那对手正待你上台哩。”

朱罡列一愣,急忙回头观,果见台上站了一人,怪叫一声,呆子慌忙转身,撩起下摆,抬腿迈步,拽身形直往台上奔去。

待他“蹬,蹬,蹬”快步上得台来,守台长老嗔怪的望他一眼,拿这总是来迟的呆子无奈,又见他只是傻笑,冷哼一声道:“如今俱已到齐,便开始吧。”

二人点点头,拱手相送长老下台,这才转身形互相打量。朱罡列这货的白袍上油渍斑斑直如终日下厨的伙夫,身宽体肥还赛经年老猪。反观其对手,银装欺雪,一尘难沾。近观,眼精致,眉雕琢。远观,身切磋,神飞扬。

朱罡列这厮见不得小白脸,斜楞着眼眯着眼前之人,阴阳怪气的道:“吆,小师侄,不成想你我竟是同脉,合该多亲近亲近。”

那粉面小生轻轻一笑,恭敬的请了一礼,道:“小侄成诀子,观师叔果是个多福之人,还往少时手下留情。”

“你才多福,你们家全都多福。”朱罡列全部领情,对着成诀子就是一通爆喝。

成诀子却也不恼,依旧笑笑,道:“师叔,且莫再多言,时已不早,你我还是手上见真章,比一番胜负,争一争长短吧。”

“你这遭瘟的二刈子,争胜负可也,论长短你家朱太爷不是仗‘势’欺人了么?”那呆子憋了半天竟然迸出如此一番糟粕话。

“死胖子,满嘴的诳言,今日定不与你善罢干休。”成诀子粉面涨红,双手向背后一甩,“噌”的一声竟然抻出两柄短匕。

黝黑的刀身上雕着一条扭曲盘桓之物,蛇身而人面,一双猩红长蛇如信吐出,直达匕尖,刃翼一排锯齿弯钩,内留血槽,远远望去直若一条欲择人而噬的恶蛇,好一双大凶之兵。

成诀子反手持匕,满脸恨意的瞪着朱罡列,道:“师叔,弟子有一事苛求。”

朱罡列凝视着成诀子手中利刃,冷哼一声,道:“何也?”

两手一错,墨匕轻刮,成诀子抱胸持匕,冷然道:“无他,只求手中这双‘恶伏羲’饱饮师叔胸中鲜血。”

话落,成诀子不待朱罡列答话,整个人合身一纵,化作一道掠影袭来,手中双匕轻摆,刃刺外翻,竟将无色微风刮成一缕缕黑雾飘离。

朱罡列一惊,暗惊此物邪门,观此景,怕不是什么好路数,比起以往所见仙刃,更像是一把魔兵,见其诡异,又思及刀匕之利,他哪敢与之近搏,忙脚下一扭,当康变由然踏出,整个人化作一团肉球,弹跳间换做一团白影,再难觅真踪。

“嘿。”成诀子见其退逃,蓦然一声低喝,脚尖一旋,整个人循影扑出。其势之疾竟不差朱罡列分毫,说来也是诡异,他盘窜之间如一头银鹰翔空,白袍叠乱,迎风招展,却又无一丝声响传出,整个人势猛声歇,直若鬼魅一般。

朱罡列逃出几步回头来观,却见身外不远紧紧吊着一只银鹰,墨匕生寒宛若爪钩。他心中一惊,慌忙提身形再次纵跃而出。

这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围着玉台绕了一周,朱罡列得机再观,见仍是难以摆脱,呆子一时恼自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呲着牙,咧着嘴,脚下急停,瞬时止了形影,转过身,手在腰间一划,一把掣出琉璃耙来。

“‘恶伏羲’?大白天的你东岳庙里拉二胡,你家朱外公手里之兵还‘真天蓬’呢。”呆子抓着耙柄,待银鹰掠来,着势一扫,兜头就是一搂。

“锵”一声金铁交接之音,银鹰身形一滞,侧身跳跃而出。原来是成诀子以手中魔兵相架,顺势借力腾过。

二人甫又相视而立,一个持匕虎视眈眈,一个拎耙怒目睁圆,这一个似幽冥鬼将,那一个如嗔怒金刚。短匕漆亮,钉耙玉明。伏羲忿怒是为恶,天蓬妄语假作真。

成诀子拽拽短匕没胆欺近,朱罡列杵杵钉耙未敢上前,这二人互相无可奈何,只得大眼瞪小眼,一时又僵持起来。

“哼,倒也有几分本事,且再观我的手段。幽影鬼,速速出来与我对敌。”对峙无果,成诀子将手中短匕一收,手捻法诀,另一只手一指轻点在灵兽袋上。

光线一暗,玉台之上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浮现出一丝阴沉,一道灰褐色云烟自成诀子腰际缓缓逸出,转眼落在玉石台上,盘曲旋绕,渐渐交织成一团灰影。

第九十六章 幽影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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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在朱罡列错愕的目光之中,灰雾浓而忽敛,翻腾收缩间竟变为一粉嫩婴孩儿,观其体型应在两岁大小,头顶朝天辫,颈挂长命锁,脚蹬虎头靴,腕扼双银镯,胸前一方八宝锦丝珠纱兜,上绣童子散财图,长及双;胯,其下一只细嫩笋尖呼吸起伏间忽隐忽现,远近看都是个小不点儿的人身,若说哪里有异,却只是其额头上嵌了一枚明晃晃的金币。

呆子本就错愕,见得此情更加不堪,眼珠子直若迸出,狠命的盯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啷”一声脆响,却是他不觉间握手不稳,那七齿琉璃耙钉首倾倒,一下筑在玉石台上。

成诀子见此心中一喜,未答话,抬臂一弯,匕尖前倾,一式“水蛇惊”施出,如蛇吐信,其身蜿蜒,游弋而击。

待眼前一花,呆子一惊,知道刚才愣神之际被其抢了先手,再挡已是不及,他将身一扭,拖着琉璃耙转身便走。

成诀子见他如此光棍,身形一展,又施那诡异身法跟上,同时暗念通灵咒,着那婴孩儿一左一右同时夹击。

奔走间,呆子回头探观,就见左一个,成诀子,右一个,嫩孩童。他睁睁眼,可情的照着那婴孩儿猛观。

这呆子正走神,三两步迈错个方位,将身竟然朝右面一探,那婴孩儿见其露出空门,口舌蠕动,张嘴就是一滩口水吐来。

这呆子悚然一惊,忙闪身形相让,嘴中还哭丧一般喊着:“乖娃娃,朱姥爷又未抢你糖果,怎的如此待见。”

“嘶……”朱罡列晃身躲过,那口水却落在玉石台面上,本来晶莹的唾液不知怎地变的漆黑,泡沫翻腾,骨嘟嘟涨破成黑色水花。

“我地妈!好道是玫瑰花下刺,玉蜂尾后针,这几岁大的娃娃几时也变得如此可憎了。”朱罡列脚下狂奔,嘴上却也不停,依旧嘟嘟囔囔不住叫喊。

成诀子见他还有如此闲心,脚下使力,真元猛吐,奔行之速竟然又快三分,双臂如翅般一闪,银鹰又显,整个人俯空扑击而至。

前方以至玉台边缘,呆子暗暗叫苦,左拐挨刀子,右拐迎口水,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将手往腰间一按。

一道赤影倏然闪现,长髯翻飞,当扈显露身形。原来此刻已是第三日,那电伤也已好了个七八,朱罡列此时情势危急,也只好唤出它来迎敌。

当扈落地,跳跳脚,一声长鸣。它在那灵兽袋待得也已气闷,乍一出来心中舒畅。正待再做几个动作,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傻鸟,与我拦下右面那个。”

当扈伸懒腰的动作明显一顿,鸟眼乱瞟,见及朱罡列身后右侧果真紧紧吊着一个白影,这鸟也不犹豫,将那长髯崩如直箭,晃眼间急急点出。

成诀子此时正追的紧,眼角余光就见一个赤影闪出,朱罡列只一声大喊,接着数道如箭一般的赤练袭来,他眼神一缩,奔走之势一顿,转身形轻施巧妙,一个跨步迈入数道长髯的间隙中,手中‘恶伏羲’猛然一转,两手持匕左右一劈。

“锵,锵。”连续两声金铁相交之音响起。当扈吃痛,将那两条长髯一收,轻晃痛处在腹间软羽蹭了蹭,转眼便如无事一般又震髯来击。

成诀子张着嘴,一副吃惊的神情,他这恶伏羲乃是幽冥之力加持过的魔兵,但要被其伤到一丝一毫,阴气入体之下必定神迷志昏,只得如那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再者,论起品质,虽其不是法器,却也远胜凡间利刃。怎想那长髯竟是不惧,斩在其上除了使之吃痛外,却全无半分别样作用,一时间成诀子是又惊又惧,只得靠着步法神奇在那髯雨之中小心躲避。

那边,一人一鸟斗的正欢。这边,朱罡列得了平安便专心去对付那小婴孩儿,说来也怪,那小娃娃见其转过头来专心对付他,便“依依呀呀”挥舞着两手转身而逃。

朱罡列一愣,半晌跳着脚指着婴孩儿背影,哈哈笑道:“不成想,你倒是个精细鬼,知道胜朱姥爷不得,便去跑来,且休要开溜,先随你朱姥爷耍子一番。”

那娃娃哪能遂他所言,仍旧高举着一双玉藕般的粉嫩手臂撒丫子满台乱跑,嘴里还“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逗的那满场观战弟子一个个莞尔不已。

朱罡列见得如此,脚下使力,当康变踏出,一阵风似得追着而去。他身宽腿长,那娃娃才多大点玩意儿,哪里跑得过他,几步便被其追到背后,一时两人成了并行之势。

这呆子脚下不停,身子微侧,嘻嘻哈哈的大笑着,抬起手一把捏在那娃娃粉嘟嘟的嫩脸之上。“哈哈哈哈,哪里是甚么幽影鬼,全然一个招财娃娃。”

说罢又转头看向长髯从中的成诀子,张嘴骂道:“呔,你个惫懒的挫货,却将个可爱的娃娃当做灵兽来养,莫不成是你哪个相好坠下的私生子,怕大房见责,才使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段。”说着又抬手在那娃娃脸上掐了掐。

成诀子在长髯从中穿梭,闻及此话气的涨了个满脸通红,他这还未及出言,却听那边“哇”的一声大哭传来,原来是朱罡列连连掐莏婴孩儿嫩脸,他下手没轻没重,一时不查弄疼了那娃娃,惹得其嚎啕悲怆。

呆子一听,心中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想去抱,又怕他吐口水,不去哄,心中又委实不安。他在那前不前后不后的犹豫不决。

这边婴孩儿苦了半晌见无人来管,反住了哭声,一双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转过头嘟着嘴看着朱罡列。

“吆嗬,好生听话的娃娃,这便不哭了,如此甚好,甚好!去,去,到那壁厢,趁早躲远些,待朱姥爷胜了你这便宜老爹回头给你买糖果吃。”

朱罡列指了半天台下却见婴孩儿全无反应,又待出声相诱,却见那娃娃举着两只手去划拉额间金币。

“好嘛,好嘛,刚哭完便去搓;弄他那宝贝,却不是想拿给朱姥爷,好教帮你去买糖果。”

呆子在这闷声自言,却不想那娃娃搓了半天突然一掌拍在其上。

朱罡列又是骇然,心中一急,脚步微错,厉声高喝道:“乖外孙,揭之不下却去硬拍怎地,岂不咯的手脑生疼,权且停手,权且停手,你朱姥爷我不差那俩子儿。”

他这话音刚落,变故陡生,那娃娃额间金币在其拍了几下后,蓦地喷出一股灰褐色烟云,只是围绕其身转了几转,眨眼间整个人化作一团灰雾。

灰雾骨嘟嘟泛起几多烟花,在朱罡列愕然间忽然急剧收缩,“啪”泡沫破灭一般消失不见,那娃娃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悄然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呆子以为是成诀子将之收了回去,扭转头,放声大骂。“你这惫懒的孬人,朱爷还没稀罕够,你这便收了怎地,趁早的,赶紧方将出来,不然俺这一耙子下去,不管不顾就是一挠,筑你个迎风瘫。”

成诀子却是不理,他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开口反驳。呆子哼唧了半天见成诀子就不作答,他拽拽琉璃耙就想上去帮当扈一把,前后夹击,给其来个后门开花。

这呆子刚迈一步,却突然看到攻向成诀子的一根长髯倏然直奔他而来,未等细想,长髯及腰,霎时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拽着前行,念及是当扈之意,断然不会加害于他,想必定有变故发生,呆子只好腿脚踢踏,踉跄的任其拖行。

“嘶”背后传出一声异响,朱罡列心中一惊,慌忙回头观,却见那刚才消失无踪的粉嫩娃娃竟然又出现在身后,地上一滩黑漆漆的唾液仍在泛着乌花。

当扈撤长髯,呆子转身形。这货一双肉眼直愣愣的盯着那玉彻粉堆的娇嫩娃娃,半晌瞅得眼疼,开口道:“这娃儿,原来不是忖思给你朱姥爷省钱,乃是藏了头等着阴俺。”

那娃娃隔着肚兜抓了抓痒,嘴中“伊呀呀呀”的一阵叫喊,见朱罡列瞪着眼,浑然不解,他挺挺小圆肚,胯下粉嫩的小鸡;鸡勃然而起,接着一股晶莹剔透的“清泉”喷薄而出。

朱罡列见其射的老远,笔直朝他而来,不敢大意,这货转身形赶紧让开,待躲到安全之处侧头观,果见如那唾液一般,也是接触到玉石台面瞬间变得乌黑。

“都道是童子尿可入药,依朱姥爷看,你那胯下挺然喷薄之物怕不是只能入毒药了。”

他话声刚落,嘴都未闭严,那娃娃竟然挺枪一转,扫射而来。朱罡列惊叫一声,脚尖后踮,猛然跃身后退。

接连几个纵跃,呆子退到安全地带,摸摸眉心,苦着脸,喟然长叹一声,自语道:“朱爷忒也命苦,前天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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