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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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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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师叔祖还有此等防御之宝,若使弟子认输却也不是易于之事。”尖腮汉子阴沉着脸望着三才青光阵内的方清寒,心中满是不甘。

“既然如此,师叔祖便接弟子第三招一试。”说罢这弟子自袖内掏出一张金色符箓,一脸不舍的看了半天,这才当空祭起,喝声“雷!”

一声炸响,一道游丝闪电飘过,电光盈盈,直往那三才青光镇中金母盾上劈去。

郎飞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金色符箓,心中不禁做念。“那不是小爷曾画的闪电箓吗,这道人却也不傻,知道这雷系之箓能够破那盾牌的防御。”

此时阵中方清寒也有几分慌张,他也知这金母盾定然阻不住闪电,若是还依其防御定会被闪电所伤,但若是丢了盾牌,自己便会无所防备的暴露在青光阵内,倘那尖腮汉子抓住机会再使青线镖,则自己又会陷入危机之中。

方清寒一时又陷入危机之中,眼睁睁看着那丝闪电划破长空刺穿青光屏障而来,他心中思忖片刻想起一物,将手在头顶道髻上一把拽下五宝簪,对准所来闪电连续几道道红色气刃打出。

“咔”一声脆响,那丝闪电正被气刃打个正着,火花四溅,红光与蓝光一闪而逝,双双尽都在空中泯灭。

方清寒见状一喜,自盾后站起身来,脸色微红的看向尖腮道人。“哪个……三招已过,我……要攻击了。”

尖腮道人在那闪电被击溃之时就知大势已去,这前三招都未制胜,方清寒又有那金母盾保护,五宝簪做辅,自己一个小小脱胎境的弟子又能如何。

“师叔祖请便!”尖腮道人早已心生败意,只是望望三才青光阵,待要看方清寒如何破此阵,也好长上几分见识。

方清寒听闻此话,见尖腮道人已停手不攻,只是双眼凝望着自己,心中略有一些不安,羞怯怯的自须弥带中拿出一个阵盘。

驻足立在金母盾之后等了半晌,见尖腮道人仍是不出手段,只是望着自己,方清寒心中也是了然,微微一笑,将那阵盘托起祭在半空,“哈!”一声叱喝,阵盘发出一道道无色光芒,徐徐而转,速度越来越快。

方清寒环目四周,见众人尽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不觉又是脸上一红,片刻回过神来,暗自踌躇一番,赶忙收摄心思凝神施法。

此时悬在半空的阵盘早已旋转的不辨形状,只是一团五彩的光芒在那旋转不休,挥出五条不同色彩的彗尾。

方清寒又静心呼喝一声,将那五宝簪对准阵盘,打出五道不同颜色的气刃,使之尽皆没入那团五彩光晕之中。

那阵盘得了五道气刃旋转更急,弹指间闪过一点耀眼的光芒,旋转急停,五彩迷蒙在一起,半空划过一道白色剑光,那三才青光阵的青光屏障如纸糊一般被其斩成两截。

三才青光阵的阵盘在得不到旗中青光汇聚之下啪的一声自空中摔下,落在玉石台面之上砸的闷声出响,至此,三才青光阵被破。

尖腮道人直愣愣的看着白光轻易将他所布之阵斩破,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方清寒,颓然道:“弟子认输,只是不知师叔祖所用为何?但请指点一下,让弟子败的明白。”

方清寒将五宝簪插回头上道髻,听得尖腮道人所言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释。“我这……阵盘之上,乃是……简化的……五龙合击阵。”

尖腮道人听罢这断断续续之言一时大骇,看着还在空中悬浮的五彩阵盘脸色凝重至极,末了,只得仰天长叹一声。“聪明算尽,不及天命。”说罢也不告罪,落寞的走下台去。

天羽子此时亦看着场中半空的阵盘摇摇头,对云羽子道:“师兄,那护山大阵中的五龙合击之阵果真被你参悟了?”

云羽子捋捋胡子,一脸得意的呵呵直笑。“自从踏入化气之境以来我便潜心钻研这烟霞祖师所留护山大阵,时至近日才只悟得那其中五龙合击之阵的精髓,能够将之简化布出。”

“五龙合击阵,山门大阵中乃是以五行真元力激发出越阶一击的强力子攻击阵法,师弟果有惊艳之才,那下面清寒师侄的五彩阵盘配合五宝簪的一击便是筑基中期之人全力而为与其相比也要逊色几分。”玄羽老道心中也是感慨,看着云羽子不禁出声赞叹。

云羽子得了赞誉不禁老脸一红,摆摆手道:“惭愧,穷半生光阴只得烟霞祖师于阵脉一途的半点精髓,怎能昧心承赞,听闻师兄的筑基丹之材料已收集的七八,只等后山药院内的三叶天莲成熟便能启鼎炼丹,那可是筑基丹,一旦炼成便能领这方寸修行域的‘丹仙’之称,怎是我这小术可比。”

玄羽老道叹了口气。“唉,大限将至,也不知能否等到三叶天莲成熟那天。”

云羽子与天羽子听闻此言俱都露出几分悲伤之色,眼神落寞的望着玄羽老道,心中凄凉,张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第六十五章第二轮(十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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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愚兄痴长你们百年之寿早已将这生生死死看的如过眼烟云,只是如今多了些许牵挂,却是那不成器的徒儿,这筑基丹成则成了,失也便失了,我心之中早已放下了那份执着。”老道微微一笑,宽慰二人。

“唉,师兄……”天羽子重重一叹,默然不语。

云羽子比天羽子年长不少,点点头道:“我等修士乃夺天造化,如此有幸活得这些岁月只该当问心无愧既是,师弟也莫要悲伤,便是明日一朝死了,也有这些小辈秉承你我意志。”

天羽子听罢,心中这才放开了一些,回头观台上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二位师兄言的是,今见他们便如回顾你我往昔。”

遥想年少之事,三人不觉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此时台上早有守台长老宣布方清寒获胜,又将那尖腮道人遗留的布阵器具收起,这才着下一场比赛的弟子上台。

台上比斗趋缓,日头西行,转眼便近傍晚,待台上比斗又告一段落,守台长老依然上台指挥下场比斗事宜。

呆子看着养神的三人撇撇嘴。“那人儿们,俺上去活动活动腿脚再来相伴,莫要一时不见心中想念,若真是思念的紧,便给俺叫几声好。”说罢以他那臃肿的身躯撞开前方阻路之人,走上前台而去。

郎飞三人因这连续几场未有何出彩的比斗俱都在闭目养神,及听到朱罡列之话并未细想只是点点头,待他走上台去雪娅这才回过神来,猛然拽拽郎飞与云寒的袖袍。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言说所为何事,雪娅轻抬玉指点点台上,郎飞聚目而望,突然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吆喝,竟是那呆子的轮次。”

云寒亦察觉一号玉台之上所站朱罡列,不禁微微摇头。“原来已是到了如今时刻,一时也未曾察觉,与他提醒几句。”

郎飞哈哈一笑,对他摆摆手道:“切莫,切莫,若是不理他,自走的爽利,你但若多说几句,许不知又惹的他哪根筋不对与你纠缠不休。”

“飞哥儿言之有理。”云寒想想那呆子还真能做出此事,不禁摇头苦笑,深以为然。

此时四方玉台之上比斗之人尽皆站定,朱罡列的对手竟也是个满面油光的紫衣胖子,许是登台之时走的急,如今还七分气喘三分哮鸣。

“这丹门伙食本就差的紧,连那锅中都找不出几滴油花,你怎能生的如此猪头粉面满脸油光。”朱罡列对着那人一番品评,却不知他自己也是此番德行。

那紫衣胖子一时愣住,虽自上次比斗也知这位师叔是个妙人,但也未曾料到如此无赖,呆了半天他也犯了浑开口还嘴道:“弟子也不知上世做了何等孽事,生的直如师叔这般,真是上愧对先宗列祖,下愧对姘头相好。”

朱罡列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胖子,肥脸憋得通红,指着紫衣胖子骂道:“你个泼皮,朱爷一向说话直了些,只是生性如斯,你又如何这等口无遮拦,暗中骂我。”

紫衣胖子见他放话,故作不知道:“师叔说哪里话,弟子只是蹉叹自命,怎就辱骂了师叔,弟子心中万分不明,还请指示一二。”

朱罡列紧紧腰间束带,一指那紫衣胖子。“呔,你个泼皮,分明骂俺上长得有辱家风,下生的难堪人事,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胖子使劲忍住,憋红了脸,暗道:“这胖子委实不知羞,如此也只引得几声怒斥,待我再戏他一戏,若乱了他的分寸,之后的比斗也易得胜。”

思罢,这紫衣胖子,强按下笑意,幽幽一叹,故作悲凉的道:“师叔说笑了,弟子哪敢言您,只是感叹如我之辈人生蹉跎,像师叔您如此风流人物想必早经人事久历沙场了,您说是与不是?”

朱罡列一时大囧,这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若是言否便失了面子,若是言是,又恶了众位女修,若是不接又被紫衣胖子掴了脸面。

呆子思忖半晌,越想越觉心下窝火,只觉浑身燥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小子,牙尖嘴利,且吃你朱爷爷一拳。”说罢将双拳握圆,舞的虎虎生风直向紫衣胖子攻来。

紫衣胖子见此计生效,心中一喜,脸上依旧挂着嘲讽的笑容,两手缩入袖中,任那呆子抡着拳冲到眼前。

朱罡列见状心中一喜,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死胖子,朱爷今天就赏你一顿老拳,将你那猪头再雕圆几分。”

拳影一闪,风声呜咽,紫衣胖子心中镇定,脸上装出一丝慌乱,待那朱罡列的拳头将至面门之时一声大叫。“哎呀妈呀!”喊罢身形急退,逃窜途中双手一抖,自袖内掉落两张符纸。

“哈哈,乖儿,想是唬破了胆,连你那符儿都丢了。”朱罡列在其身后猛追,见其举动还不忘出声讥讽。

紫衣胖子也不还嘴,又奔的两步回头来瞧,眼中闪着几分惊慌,望着地上的两张符纸心疼不已。

朱罡列此时已奔到符前之处,距离紫衣胖子已是不足三尺之距,这呆子又是大吼一声,将身子猛然一窜,整个人腾空而起,直往紫衣胖子扑来。

紫衣胖子盯着朱罡列的身形,见他一扑之势瞬间越到两符之间不仅心中大喜,脸上再也装不出那副可怜的模样,哈哈大笑一声,喝声“停!”

就见朱罡列的身形果然一顿,直直往台上摔去,紫衣胖子顾不得再多言,这等操控重力的禁止之术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若不加紧将其击败待那禁止效用一过又会变得麻烦至极,他也是谨小慎微之人,也不欺身去攻,只是自袖子内拿出一张冰针符,照准跌落地面的朱罡列祭出。

寒光闪间,点点冰针朝着地上的呆子射去,紫衣胖子脸上换了一副得意的神情,眯着两只眼,心中涌起万丈豪情。

“叱,叱,叱”几声刺耳的响声滑过耳际,紫衣胖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要遭,也不及细看冰针打中之人,将身子使力一扭,脚尖侧滑,自原地向左滑出几个身形之距。

一抹绿色闪过,紫衣胖子刚刚侧身滑过,一条藤鞭便自他所立之处冲过。

紫衣胖子抹了抹头顶冷汗,这才抬目前观,只见那冰针俱都掉在地上,哪钉得半个人影。三张符纸静静横在玉石台面之上。

“影引符?”紫衣胖子又抹掉几滴冷汗,细观了一下那第三张符,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朱罡列一脸阴沉。

“不错!你那身形虽则胖矣,这躲避的本事倒也还有着几分,竟然能在这种情形之下躲过朱爷的藤鞭。”朱罡列摩挲着手中所拿之符,脸上哪还有半分怒气。

“你是故意装怒麻痹与我好下手暗算?”紫衣胖子与朱罡列遥遥对峙,眼中精光连闪,再也看不出一丝嘲讽之色,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不错,许你做计诱我便不许我将计就计?和你朱爷玩手段,小子你还嫩了几分。”朱罡列一脸淡然,平静的道。

“呃,朱罡列何时这等聪明了?”雪娅紧皱着秀眉,望着玉台上那个臃肿的身形满脸的不相信。

“嗯,刚才他假做愤怒连我都被骗过了,我道是为何之前他找我索要那影引符,若不是那紫衣胖子也是个心思缜密谨小慎微之人说不定此时已经败在他的手下,朱兄弟今日委实令人赞叹。”云寒同样也是心中不解,今日朱罡列全然颠覆了他之前留与众人心中之形象。

只有郎飞与之日久,心中了然,轻轻点点头,嗤笑一声。“这呆子何曾变过,想是今日众人皆出过了风头,他心中不服,一时藏不住拙故意而为,却不想他那对手也是个颇有心机之人,两个人如那针尖对麦芒一般碰到了一起,各逞心机,这才有了眼前之事。”

其余台下诸人也皆噤声不语,一脸诧异的望着台上二人,那守台长老也皱着眉,瞧紫衣胖子一眼又瞧朱罡列一眼,一副活见鬼的神情。

“师弟,你可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云羽子望着台上的朱罡列摇摇头,看看身旁的方清寒又看看远处的郎飞,开口赞叹:“真是天佑我丹门,这些新秀尽皆有着过人之才,我丹门大兴不远。”

却不想天羽子此时也瞪着双眼,惊讶的望着那呆子,不禁喃喃自语:“哪个说他夯,谁言他夯才是真正的夯货。”说罢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他那二弟子一眼,将之羞的一脸通红,看着台上的朱罡列只觉心中羞愧,无地自容。

只有玄羽老道微微一笑,老怀欣慰的点点头,赞许道:“这些小家伙尽有其过人之处,他日你我作古之时便可将丹门托付与其放心而去了。”

云羽子与天羽子听罢同样点点头。“师兄所言极是,丹门后继有人,去见先烈也会多他几分脸面。”说罢三人尽皆不语,各自又冥想片刻,这才睁开眼来观二人争斗。

第六十六章第二轮(十二)求收藏

朱罡列与那紫衣胖子对视不语,二人心中皆有盘算,谁也不抢先动手,一时只听得其余台面上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

“师叔为尊,还请出手。”紫衣胖子踌躇许久,见朱罡列依然老神在在,忍不住开口道。

“师侄,你辈分偏小还是你先出手,莫要落人话柄取笑师叔我。”朱罡列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派头,做模做样的回道。

紫衣胖子看他着实无赖,心中思忖:“不若先试探一番他的虚实,也好再做打算。”想罢作答道:“既是如此师叔小心。”

谨慎起见他也不敢使近身手段,仍旧拿出冰针符来远远祭出,期望朱罡列躲闪之间能够露出几分破绽。

何曾想那呆子却是不躲,见那冰针符快到身前这才不慌不忙的自须弥带中拿出一张土墙符祭出。

一阵黄光闪烁,土腥之味弥漫四起,朱罡列身前之处瞬间出现一道土墙,“噗噗噗”几声闷响,那些冰针符尽皆被其拦下,钉在其上。

紫衣胖子眉头一挑,暗道那呆子好心机,这土墙符与那冰针符价值相仿,但用到此时一可防他进攻,又可以不变应万变伺机而动。

“哼”紫衣胖子冷哼一声,心中多有不服,不及等土墙消失,又拿出一张藤鞭符挥手祭出,指挥着那条墨绿长鞭自上而下劈去。“如此!我看你土墙如何来挡。”

朱罡列看着一抹绿色鞭影临近咂咂嘴,嚷嚷道:“我的儿,如此心狠,着那处刑的皮鞭来攻,好不孝顺。”

他嘴中边嘟囔着边将脚尖屈前用力一点,真气轻吐之下,臃肿的身躯如鱼跃一般翩翩跃起,向后倒退而出,让那搭在土墙之上顺势抽来的藤梢劈了个空。

呆子稳稳落地,屁股一抖力道向下,将那玉台撴的“咚”一声。

此时藤鞭与那土墙亦化作点点光影消散无踪,朱罡列自觉赚了,哈哈一笑道:“我的儿,如此孝敬长辈,一个换你两个,这买卖做的值。”

那紫衣胖子脸面涨的通红,强自压下恨意,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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