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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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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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道人又躲了几躲,最后无奈力竭,被那水箭打个正着,受创倒在地上,守台长老暗道一句可惜,走上台来宣布蓝衣弟子获胜,顺便将黄衣弟子带了下去。

郎飞心中也是暗叹,望着三人道:“若那蓝衣弟子不是如此性急,慢慢耗尽黄衣弟子所存符箓,将有很大胜算,奈何,奈何。”雪娅几人听罢俱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都有几分感悟。

此时守台长老将台上整理完毕,开口宣布下场的牌号,郎飞向三人招呼一声,整整衣衫,缓缓走出,步上一号玉台。

台下众人又是一惊,暗自替郎飞的对手捏把汗,这人恁的倒霉,碰上那小祖宗。

一号玉台的守台长老也是一愣,苦笑着摇摇头步下台去,心中也是为郎飞对手默哀。

郎飞站在台上等了半天,待其余三台都已比斗开始,这才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黄脸道士,慢慢吞吞,满面苦色的走上台来。

第五十六章第二轮(二) 求收藏

(下一更,晚9时)

“如此重要之事,竟也姗姗来迟。”郎飞扫他一眼,心中不快,不禁出言斥责了一句。

黄脸道人干笑一声,慌忙赔罪,“好教师叔祖得知,弟子见是您,心中惊惧,只得去那符脉相熟师弟哪里讨来几张符箓,当个手段使使。”

郎飞听罢,轻笑一声,开口道:“你若惊惧,怎不直接弃权认输,免去这番争斗,哪用去讨什么手段。”

黄脸道人苦笑道:“师叔祖您也言说,此事重要,弟子这一生也就仅此一次机会,怎会没有几分念想,怎能轻易言败,况且弟子好歹比您修为高上一层,不拼了一试,我心难安。”

郎飞点点头,暗暗赞许,自袋内掣出钢锋,摆个剑势,望向黄脸道人。“既是如此,全力攻来便是。”

黄脸道人表情一肃,凝望郎飞手中钢锋,“师叔祖,弟子得罪了。”说罢左手按住腰间一个赤色袋子,念了几声咒语。

“嘶啞畣‘。”一声异响,一个赤红的形影出现在郎飞面前,长鬃披香,四蹄修长,一缕枣阳尾,几点梅花斑,双目如炬,口鼻喷烟。

“好一匹烈焰马。”郎飞心中暗暗称赞,对那黄脸道士又看重几分。

郎飞二人战台本就是众人焦点,一时之间又是一片鼎沸之音,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暗中喝彩,都知晓接下来又有一番精彩可瞧了。

雪娅脸上仍旧是挂着几分忧色,但凡郎飞争斗,总是七分担忧三分信心,云寒见她如此,只得安慰道:“切莫烦恼,那烈焰马是只火系灵兽,飞哥儿手上钢锋乃是冰系,况且又是化气境的大妖所遗,威力高下立判,且宽心以待。”

朱罡列抚了圈肚皮,出声道:“他小子还藏着掖着不少手段哩,为他担心怎地?平白搅了心情,休要做此傻事。”

雪娅听二人言罢,想想也是,对两人微微一笑,将精神转到台上争斗。

此时台上二人早已交上手,黄脸道人指使烈焰马一左一右夹击郎飞,剑来火去好生凶猛。

郎飞头脑冷静,若火来,他便催动钢锋之上寒气,将之化解,若剑来,或躲或架半点也不含糊。

“乒乒乓乓”转眼已过了十多招,黄脸道人见争持不下,做个手势,一声冷哼。

那烈焰马灵通,将口闭了,一个响鼻打出,两道浓烟自孔中喷出,眨眼的功夫便将大半个玉台笼住,黑烟翻腾,不能见物。

台下众人看不到内中情形,尽皆猜测议论不已,雪娅三人也是无奈,只有竖起耳朵细听响动,远方老道三人闭着眼安然端坐,神念交错在战台之上,感应着场内二人。

“这烟好生恼人。”郎飞拿出一方丝巾,将之浸了些水遮住口鼻,这才感觉略好。

“唰。”就在他拿出一张引风符,待要祭出之时,一道剑影闪着寒光,自那雾中直刺而来,剑势迅疾,他察觉之时已经到得面前三寸之处。

郎飞心中大骇,歪头急闪,剑光穿过,几缕青丝滑落,他急忙将手中钢锋一磕,将长剑架到一边,这才定下神魂,心中后怕。

“踏踏”伴着声响,突然身前出现一圈红光,郎飞忙止住所有杂乱的念头,将一张土墙符祭起。

一方土黄成型之际,“轰”的一声,一道烈焰正中其上,火头拔了好高,冲天而起,一时之间红焰黑烟交织在一起,热浪;逼人,目不能视。

郎飞道声晦气,暗忖自己太过托大,偏偏所遇对手怎就没有一个软柿子,莫不是被那几个老道算计了。

他正在那胡思乱想,身后又听得风响,吓得他赶忙低头,又是一剑,“噗”的一声刺入身前土墙之内,郎飞再顾不得揣测那黄脸道士如何能够看清自己,抽身一剑,逆着刺他之剑来势反手一击,将那道人逼退。

这才急忙拿出引风符,将之祭出,一道狂风吹过,黑烟随风消散,视野渐渐变得清晰。

那一兽一马显出形影,马在郎飞正前,人在郎飞身后,成夹击状,将之困在中间,道人眼上蒙布,嘴上同样遮了条棉巾,那马一双眼如两颗红宝石一般,闪着赤色光芒。

郎飞这才心下恍然,曾听人言御脉有一秘术,能够使灵兽与主人感官相连,没想今次竟被他遇上。

“师弟,那个弟子应是你御脉的精英弟子吧。”云羽子眯着两只眼望向天羽子。

天羽子脸上浮现几丝得意。“勉强算的上,只记得有次曾点拨了他几句,倒也是个可塑之才。”

云羽子见不得他那嘴脸,淡淡一笑,回嘲道:“怎奈他时运不济,遇上那个鬼灵精,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

天羽子脸色急变,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言语,静观台上变化。

此时台上二人又僵持下来,黄脸道人见几次三番奈何郎飞不得,心下着急,看看身旁烈焰马,又思忖片刻,这才将手中长剑一收,翻身上马。

郎飞见他如此动作,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向后一跃,慌忙拉开距离。

他那两脚刚刚着地,猛听一声嘶吼,接着前方一人一骑疾驰而来,马口微张,一道道火红流焰自其内飘出,宛若身周绕着一圈红霞,迅若流星,疾若闪电,朝他撞来。

“果然。”郎飞料到此番,急忙扭动身形,双脚猛力一蹬,整个人如苍鹰一般,掠上半空,躲过飞撞。

黄脸道人见一撞没中,急催烈焰马停下脚步,翻转身形又撞来。

郎飞找不出应对之策,无奈之下只得运起轻功上下翻飞,竭尽所能躲避奔马,一时处在下风,全无还手之力。

雪娅见此,两只小手握在一起,小嘴轻开轻阖,默默祷念,云寒两手攥紧,一脸凝重,朱罡列擦擦额头虚汗,尽量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情。

此时任谁也看出郎飞已经处在岌岌可危的境地,万一有个大意便是被撞下战台输掉比斗的结局。

黄脸道人此时心中微喜,暗想着若再加把劲,必能将郎飞挫败,思忖片刻又将那把长剑拿在手中,冲撞的同时还挥舞出一道道剑幕。

台上形势愈紧,观战之人尽皆屏住呼吸静待结果,守台长老一脸凝重,做好了营救准备,万一护佑不周,师叔的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呵,呵。”郎飞抓住间隙猛;喘几口气,待要拿药补充真气,那黄脸道人又转马头,急冲而来,慌得他忙运气跳过。

情势不利,他心中着急,将手伸进须弥带摸了摸夔牛劲,刚想拿出,突然看到那烈焰马冲到台边掉头又来,一时心中闪出一条对策。

将抓在夔牛劲上的手抽回,又躲过烈焰马的冲撞,郎飞猛跑几步来到台边,站在那玉台的边缘静待黄脸道人。

那道人转头看他如此,心中知他所想,暗暗想道:“造化,他断然以为我的马儿若撞的急了刹不住马蹄,定会掉下台去,怎想这马是踏云马与烈焰马交;合而来,急停之时并不只靠触地之力,这优胜说不得便送与我了。”

黄脸道人眯了眯眼,目光看定郎飞,大喝一声,催马来撞,烈焰马四蹄踢踏,奔腾如风,不见其形,只见其影,带着一股热浪冲来。

郎飞眼神一缩,看准黄脸道人持剑之右手,待那红影奔到胸前三尺之时,蓦然向着持剑之手相反的方向闪过。

转眼马影奔过,那道人长剑难及,任郎飞躲过,他使力一夹马腹,烈焰马一声嘶吼,倏然伫立原地。

郎飞一时大惊,万没料到那马如此灵便,见道人催马转身,眉头一皱,咬咬牙,将钢锋拿出直刺向马头。

此时二人距离只有几个身位,黄脸道人大惊失色,剑交左手来挡,哪知为时已晚,那钢锋划过一道道残影,刺入马头。

黄脸道人蓦地傻在原地,一脸颓然,心如刀割,脑中空白。

“哦!”台下众人尽皆惊呼出声。

“完了,师兄输了。”御脉弟子一个个大失所望。

“公子赢了?”雪娅小脸通红,激动不已,朱罡列又擦擦额上之汗,轻舒一口气。

云寒未做声,仍然皱着眉头,“不好。”

听他如此惊呼,雪娅二人心中一颤,猛观台上。

白雾散尽,钢锋尖部露出,烈焰马微张着嘴,将那锋尖咬在口中,嘴中喷出一股赤红之气,死死抵着冰寒之雾,郎飞愣在一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黄脸道人等了半天不见郎飞动手,低头看到此景,心中猛然大喜,抬头哈哈大笑几声,将那剑瞬间刺下。

郎飞在他大笑之下蓦地回过神来,眼见长剑刺来,待抽钢锋时却被死死咬住,只得猛然侧身躲过。

黄脸道人一剑未中,收剑又刺,郎飞左手自袋内拿出一柄短戟,看准刺来之剑轨迹,将那短戟一伸,迎着剑尖向下一压,“锵”的一声将那长剑锁住。

道人一愣,脸色一变,略一沉吟,另一只手摸进袋内,拿出一张符箓。如今郎飞两只手俱都被占用,他这多出的手段必能建功。

第五十七章第二轮(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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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瞳光一亮,将道人动作收在眼里,那符拿出之时抹过一丝蓝光,他心下了然,将那拽着钢锋之手撤出,一样从袋内掏出一张符箓。

“喝!”“喝!”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光华一闪,数排寒光正对着射出,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些冰针撞在一起碰的粉碎。

一点寒光,一道冰莹,郎飞双目一凝,直直看着那错过的冰针迎面打来,他思绪一凛,屏息凝神,心如止水,在那冰针临头的一刻,抬首启齿,一下衔在嘴中,只觉一道刺骨的凉气直冻的牙齿疼痛,口舌酸麻。不过好歹将这招接了下来。

再观那道人,被三颗冰针打在胸前肋间,在马上晃了几晃,一头栽下马去,白衣上渗出几点殷红,昏倒在地,郎飞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台下一片沸腾,此次战斗惊险之处犹胜郎飞上次比斗,一时间各种议论之声不绝于耳,雪娅三人此时也都放下心来相视一笑。

玄羽老道点点头,对郎飞随机应变的功夫颇为赞许。

云羽子看了天羽子一眼,苦笑道:“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虽然那钢锋威力惊人,但纵观此次比赛被那烈焰马克的死死的,如此都能拿下比赛,实属不易。”

天羽子点点头,脸上全是欣赏。“虽然那最后之符有几分古怪,但是想来他还有未用之手段,单凭一符一兵都能战胜相当于两个换骨境的对手,当真让人称奇。”

玄羽老道左瞧一眼,又瞧一眼,十分自得,天羽子瞅得他那表情,嘴角一翘,道:“师兄,你一人住惯了,便将那郎飞让与小弟如何?”

老道一呆,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嘴里直叨念。“休想,休想,谁若敢抢与他拼命。”

天羽子见他如此,打个哈哈,阴谋得逞,一脸满意的转过头去。半晌玄羽老道回过神来,仔细一想,顿时觉悟,使劲瞪了天羽子一眼,一旁云羽子见二人斗气,强自憋着笑意,摇摇头看向战台。

此时守台长老已上得台来,宣布完优胜归属,将那黄脸道人救醒,着他收了烈焰马,拿着钢锋递给兀自坐在玉台喘息的郎飞。

“师弟好本领,师兄叹服。”守台长老试了试钢锋寒气,脸上讶色一闪,见郎飞好半天没动,担心的道:“师弟没事吧?若是哪里不适,快快道来。”

郎飞这才缓过神来,后知后觉的道:“啊,啊,哪里,师兄谬赞了,刚才只是一时发呆。”说罢这才起身接过冰鲸钢锋,又道句谢,走下台去。

这小子边走边嘟囔。“如此这般,嗯,嗯,当可行。”原来他呆坐之时想到前番比斗那烈焰马之举,心中意动,若是给小白儿打造一身装甲。

“啧,啧,那可是重甲战虎啊。”这小子一路恍惚的走回人群,那话被雪娅听到,担心的过来摸摸他额头,朱罡列一旁腹诽:“好嘛,好嘛,斗了一场,人都傻掉,尽是些疯言疯语。”

不成想此话被郎飞听见,回过神来,两眼一瞪。“你这呆子,刚才言何?与我再讲一遍。”

那呆子慌忙将两手摆动。“飞哥儿,你刚战了一场,耳有些着风,想是没听清,兄弟我哪有说什么浑话,只是着紧你哩。”

郎飞见他又犯无赖,白他一眼,没去搭理,呆子嘿嘿一笑,忙又补了几句阿谀奉承之话。

云寒也知晓朱罡列禀性,无奈的摇摇头,又对郎飞微笑点头,郎飞知他心意,同样轻笑点头示意。

朱罡列见二人如此,眼珠左右晃了晃,背过身去,嘟囔道:“这两人,眉来眼去,脉脉含情的,怕不是有何奸情。”

不成想,郎飞二人倒是未闻,却被一旁雪娅听个仔细,一脚踹下,呆子躲避不及,又是杀猪一般惨嚎,三人面面相觑,郎飞询问缘由,雪娅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他不好再问,只做一件小事,转眼忘记,回头观台上争斗。

这回四场战斗,竟然有两个筑基境的弟子,俱都在几个回合之内干净利落的将自己的对手击败,顺利晋级。

其余两场,却是红衣对红衣,蓝衣对蓝衣,双双都是同系争斗,听那对话也都是相熟之人,郎飞暗暗好笑,朱罡列吭着鼻音取笑道:“可怜的娃,怕是这两个,一个出门逢雨踩狗屎,一个放屁砸着脚后跟。那两个,仰天跤蹭破鼻子,打个呵欠扭到腰,呵呵呵,便该他们生不逢时命途舛,才好记得下次托生,先烧几株高香,拜拜漫天神佛。”

郎飞见他嘟囔个没完,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呆子这才整肃神情前观。

红衣两人都是脱胎境的弟子,入门该是不久,一无趁手法器,二无攻击符箓,倒霉与否还真说不上,二人只是一招一式比着武艺。

蓝衣道人那边好看了许多,俱都是换骨境的修为,一些初阶法术打出,对轰在一起,那骇人的动静、绚丽的画面将台下众弟子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过得片刻,两个红衣弟子先是分出了胜负,近身之时,一个将剑柄倒握杵在对手胸间,一个一拳捣在对手鼻尖。

裁判长老上来瞅了半天,砸吧下嘴,指着那被打中鼻尖之人,宣其获胜,那红衣道人,立时笑逐颜开喜形于色,只是鼻下鲜血横流,如此两相结合的一副尊荣,惹得台下众人一个个大笑不已。

法脉二人的比斗更富戏剧性,本来两人你来我去,将个法术对轰了半天,你使水箭,他也使水箭,你用藤鞭,他也用藤鞭,反正最后俱都耗光了真气,跌坐在地。

守台长老上台来,见二人如此,告诫道:“若是谁都未伤,没人占到一丝便宜,便算做两人平局,双双淘汰。”

这二人全都慌了,其中一个挣扎半天爬到对手面前,待使手段之时被对手以逸待劳,一脚踢个仰面朝天输掉了比赛。

“请下场的弟子上台。”守台长老的声音一落,雪娅回首望了望三人。“公子,该到雪娅上场了。”

郎飞点点头,道声小心,雪娅小脸一乐,捏捏小羽儿鸟喙,握着昨晚所得那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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