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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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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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阳初升时分;郎飞离开客栈;出得城门;寻了个僻静之所;纵身御空而起;认准西北方向;放开速度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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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坊市偶闻

行有半日光景,午时许,但见烟云中多有遁光划过,郎飞稍缓飞速,定睛向下看去,透过稀薄的云层,观得前方不远一山脊中央地势较为平坦之处出现一片绵延数里的殿宇群。

知道前方便是此行的目的地,郎飞折身向下。片刻后,降落在坊市旁一处开阔的空地上。

略作休整,郎飞迈步来到坊市近前,举目望去,但见往来人头攒动,远近楼阁峥嵘,路边摊上各色灵材、珍宠无数,就连那下品法器,都随处可见,而一些街边旺铺,贴牌上明码实价的标注着一些上品法器。郎飞不由的心生感慨,眼前的坊市比之在赵国所见,怕不是强盛百倍有余。

时值正午,这小子肚中无食,正觉饥饿,眼见不远处街心位置有一家酒楼,遂快步走入。

才至门口,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二,满脸堆笑的将其迎入。进得前厅,环目四观,但见在座不少修士,筑基境界以上的足有半数,郎飞不禁暗暗咂舌,感叹大宗驻地,果不比那世家小国,当真是物华人丰。揣着些许感叹,郎飞径直上了二楼,却没要雅间,只在大堂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小二报了些灵珍菜品,郎飞也不问价格,随意点了些,就坐安等。

少时,酒菜齐备,贼小子一边独斟独饮,一边暗暗留意其余桌上之人的谈话。一炷香时间,待得微有醉意之时都不曾打探得半分与玄火宗相关之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舍了原先盘算,以灵材结账后,走至楼下前台,寻得那一脸富态的掌柜,出言问道:“掌柜的,在下乃海上散修,近年修为受滞不前,妄想投一宗门安身,以图有所精进,但不知这玄火宗几时开山门收徒?”

那掌柜的听说,也不意外,仔细打量郎飞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位客官,小掌柜常年干此营生,如你这般的客人接待了不下千人,我劝你还是熄了这份心思,玄火宗乃一流宗门,可不好进。观你修为不低,若再有一二拿手绝学,还是安下心,寻个二三流宗门栖身吧,勿要这等好高骛远,以我之见,修为之事,唯勤修不辍才是正途。”

这掌柜的也是好意,郎飞虽心有感激,但他不同旁人,混进玄火宗乃势在必行之事。只好摇摇头,默然不语。

那掌柜见他如此执着,长叹一口气,却把手指了指坊市东北方向,道:“小哥儿,如你这般倔强之人亦有不少,但实未见有几个如愿者,如今倒有不少择此安家,就为那十年一度的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之日。你若有空闲,可在日落时分前往坊市外清湖之侧,那里多有散修汇聚,是为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郎飞闻言点点头,向那掌柜的道了声谢,遂转身离开。

用整个下午的时间逛完整个坊市,一路观来,虽奇物不少,却未见一块地元磁晶,郎飞心中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捱到日落西山。玉兔才上柳梢时,他便趋步走向坊市东北。

出得坊市,行有小半里路程,经过两片稀疏的小树林,果见一条坡度较缓的小山坳中荡着一倾水波,透过枝头新绿,偶见火光在岸滩摇晃,相隔还远,但闻得木柴爆裂的噼啪声与阵阵爽朗的大笑传出。

郎飞心头一喜,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想来前方不远当是那掌柜的所说之地。

快步前行,绕过一条潺潺的溪泉,火光映照下,一片褐色滩涂出现在郎飞眼前。不远之处,几堆篝火熊熊,其旁围绕着五十多个装扮各异的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或有几个三岁小儿,脚步踉跄的穿插其间,一边跑,还一边咿呀咿呀说着含混不清的童语。

好一副温馨场景!郎飞生怕搅扰众人,将脚步声稍敛,徐徐走近。

待得近前,背对他的一人耳廓稍动,许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轻转头,看到郎飞走来,却也不多话,只是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一个空隙。

郎飞对其报以微笑,屈身形坐了下来。

火光映照着他陌生的面容,篝火旁的众人只是略略一瞥,又将目光自郎飞脸上移开,好似此等场景斯通见惯一般。

郎飞不由的会心一笑。坐定后,细听众人的谈话,却原来此时说话的乃是一位筑基后期的花甲老者,其宣讲的,正是一些打坐之法,修行之道。

无怪乎众多散修选此安家!对于酒楼掌柜的话,郎飞心头升起一股明悟,即便不能入选玄火宗,众多散修能够聚集在这里谈经论道,相互之间交流修行心得,倒也不失一件令人向往之事。

就这样,老者讲有小半个时辰,等他停下,有那不解其言之人发问,老者又一一解释了。待得月上中天,约莫着将近亥时,撇过修行之事,众人谈论起了长青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众人大多是为玄火宗而来,自然而然的,对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一事或多或少有些讨论。郎飞在一方安坐静听,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上一次玄火宗收徒之日在七年之前,倘若安等今次,尚需三年时间方可。听罢众人议论,郎飞虽面无表情,可心里着实有些为难。三年时间,他亦不是等不得,倘仍修炼神道的功法,自问可以稳稳的晋级筑基后期,可他如今入了练气道,以月前在霍家的经历来看,身体内的紫色丹气就是个大胃王,一颗地元磁晶的恐怖威能都不足以让他晋级,若要在此驻留,岂不等同于空耗三年。念及此,郎飞叹口气,一丝忧愁不禁攀上额头。

“对了,黎叔,中午时分,您归来时,不是才说积雷山张榜天下,要开门收徒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妨与大伙儿分讲分讲。”

虽众人尽皆围着篝火而坐,但座次分布并不规则,这突然出声的,乃是紧挨着郎飞,左侧拐角处的一位女修。

忽闻此话,郎飞一愣,借着火光向那女修看去,见及穿着打扮,不过芳华年纪,小脸上虽还透着几分稚气,但眉宇间倾国之姿却已初显,真个是含苞未放的鲜花蕾,来年春日的俏佳人。细柳眉,丹凤眼,樱口/含素贝,琼鼻点蚌珠,璎珞一转飞彩凤,桃腮两抹映火红。

郎飞正注意那女修,她身旁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却微微一笑,言道:“我也是在归途上偶有听闻,想来不日就会传入坊市,要说此事,于我们散修而言,有好有坏。”

说道此处,那壮汉一顿,待见到众人俱都目不转睛的望向自己,却才讪讪一笑,继续道:“大家应知积雷山收徒之日才过两年,此次开山收徒,却不似往日盛举,乃是面向小众,虽说此次并未对年龄以及资质做严格限制,但只一点,就阻住了大部分散修的晋身之路,因其对外宣言,今次所招收对象,必须是筑基以上修为,且要有几分特殊才能,方能收入院墙。”

中年汉子的话说完,人群中先是一片寂静,片刻后才有人出声问道:“黎兄弟,这特殊才能指的是什么?”

中年大汉叹口气,一脸惋惜的看了眼身旁小姑娘,幽幽道:“炼丹,炼器,绘符、布阵、研制毒药等等。”

众人闻说,一个个面面相觑。那前时讲课的老者,捋了捋两鬓白发,摇头叹息道:“如黎小子所说,精通那些才能之人,在我们散修中,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这积雷山倒也会盘算,能精通一门特殊技艺,还要修为达到筑基的,在散修中,能做到这般程度,机缘与资质必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说完,摇摇头,复又长叹一口气,苦着脸道:“唉,如我们这般,一无拿手技艺,二不是灵根异体,只不过一个个孤零无依的散修,这等事自不必想了。”

这些散修一个个唉声叹气,在那嗟叹不已,唯有郎飞,这小子皱着眉头,喃喃念叨着积雷山这个名字,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玄火宗势在必行,可那要等到三年之后,在这期间,若无什么好去处,这积雷山倒堪堪是个绝好的栖身之地,一来,正巧赶上其开山门收徒,二来,甚合自身条件,三来,在这期间,若运气好,施些小手段,搞上它一些地元磁晶,只要能耐住折磨,想来晋级筑基后期亦不是什么难事。

细细考虑一番,郎飞确信此事可行。只要平时多小心一些,隐藏好身份,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即便是与积雷山的三位老祖打个照面,有着神识做掩饰,自信也不会被识破伪装。

打定主意,郎飞放宽心,脸上多了几分释然,扫了一眼身旁众散修,见他们犹在自怨自艾,不由的摇摇头,正打算起身离开,忽闻的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及转头看处,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锦衣汉子正自远方快步走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偏有那瞎眼的

“小子,让开。”锦衣汉子膀大腰圆,才走到郎飞跟前,一脸不善的望着他,其嘴角处闪现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

郎飞眯着眼打量他片刻,没有说话,依其言,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空位。

汉子冷哼一声,根本未将郎飞当回事,冷着脸,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自他一出现,人群中便响起一些小声的议论,郎飞竖耳细听。却原来这大汉来头不小。这篝火旁围坐之人大多是无依无靠的散修,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后期,而自己身旁的这个锦衣汉子,虽亦只不过筑基中期修为,可他还有个炼精境的师父。炼精修士,在散修中那可是能够称爷作祖的存在。这锦衣汉子仗着其师威名,一向骄横惯了,自然不将郎飞这等无根浮萍一般的散修放在眼中。

“喂,你们听说没?”

汉子才坐下,也不顾周围人等戒惧的目光,抖着脸上横肉,粗声粗气的说出一句话来。

散修们虽不齿他的作为,但都知道这汉子来头不小,论见识,比之他们强过太多,便顺着他的问话,露出一脸好奇,静待他出言解释。

“前些时日我师父去那长青大陆会友,于昨日归来,曾言起近日长青界发生的奇闻异事。”

锦衣汉子说完,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将目光聚焦在方才郎飞身旁的那个娇俏女子身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歪了歪身子,却将半边脸都转到姑娘正方,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继续说道:“最近可是发生一件大事,丹门,丹门,你们知不知道?”

散修们闻说,脸上大多露出一丝古怪。心道,长青十宗谁不知道!虽心中腹诽,没奈何都想知道后事,于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锦衣汉子继续言道。“前些时日丹门的玄羽老祖不是仙去了么?话说他那徒弟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新任丹脉首座,被罗织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逐下山来。”

“啊?”诸散修尽都大吃一惊,有几个愣头小子恨恨难平,冷嘲热讽道:“人家的师父前脚才走,后脚就来陷害徒儿,这新任的丹脉首座,当真不是个东西。”

“嘘……小声点。找死啊?”其旁有性格稳重的亲友忙出声提醒。

“有什么关系,丹门在长青大陆,隔了一个雷罚海,我等都是灼砂大陆的散修,怕他怎地?”

见众散修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开,那大汉有些愠怒,冷然一笑。“你们当那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嘿嘿……”

众散修一愣,知道必有隐情,再次转过头,尽都住了嘴,静听大汉分解。

重新赢回众人瞩目,汉子满意一笑,道:“要知道那小子不过筑基修为,被丹脉首座逐下山门,再加上金钟山亦从中作梗,下山的路可以说是步步险阻,处处泥泞。据传,金钟山不仅出动了掌门黑虎子,太上长老枯松上人,连那下辖几个附庸门派也都参与了围追堵截。”

“可就是在这样的局面下,那小子竟愣是冲破了重重阻截,安然遁逃出去。尤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个筑基修士,不但在枯松上人手里逃掉性命,还顺道杀了两个沿路截杀他的筑基境世家子弟,就连那有着炼精修为,身为两个世家子弟家长的诸葛离,亦被他所伤,至今还卧病再床不能下地。”

“什么……”听到这里,便似一石激起千叠浪。众散修俱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容。要知道筑基境和炼精境,那可是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一般而言,三五十个筑基修士都不见得能挡住一个炼精高人,可眼下汉子所说,颠覆了众人的认知。那丹门弃徒不过筑基修为,竟能重伤炼精高手,还在化气老祖手下逃得性命,如此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怎不叫人震惊。

“崇威,这……这不是你编着玩儿,糊弄我们的吧?”最开始谈经讲道的花甲老者,此时再保持不住那份淡然,大张着嘴,露出满口黄牙。

“鱼老头儿,威爷我闲着没事儿骗你们这帮土冒儿干嘛,这都是我师父说的。这就难以置信了?威爷还没告诉你们,那金钟山已放出话来,若有谁将那小子拿住,赏灵石五百,法宝一件。”

“好家伙,这小子的命真他妈太值钱了,要能干上这么一票,就凭那一件法宝和五百灵石、足够立一世家道统,传承千代了。”

说话的是个发梢微黄的瘦削男子,其旁一个中年男人撇撇嘴,对瘦削男子之言嗤之以鼻。“就凭你?做梦吧!炼精境的高手都伤在那小子的手下,若换了你,只他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崇威,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小子这些日子想必过得不怎么如意吧,眼下他的处境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锦衣汉子听说,撇撇嘴,道:“鱼老头,这你可就说错了,距离当初事发,至今已过有数月,那长青大陆上冲着奖赏而去的一些亡命之徒,别说找着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就好似那小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罢大汉之言,花甲老者皱皱眉头,默不作声。

汉子见状,诡异一笑,将那身形又挪,整个身子正对着娇俏女子,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道:“还是师父说得好,那小子身为丹脉老祖高徒,又怎会没有几分手段,不说旁的,这易容之术想必难不倒他。若换个相貌,耐下性子往人海中一扎,对未修炼出神识的一般修士而言,岂不是与他走个对面都认不得,啧,啧,可真是海阔由鱼跃,天高任鸟飞咯。”

“崇威师叔,你……你还没说他……他的姓名哩?”

锦衣汉子话音才落,他正对面一直安然倾听的娇俏女子却满脸绯红的出声问了一句。

“嘿嘿……”锦衣汉子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遍。最终,目光停留在她因情绪激动而急剧起伏以致隐隐约约透出些许翠色的抹胸上。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锦衣汉子目泛精光,紧紧逼视着娇俏女子,待将她唬的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低下臻首,却才嘿嘿一笑道:“他呀,他姓郎名飞,如威叔叔一般勇猛,生的是膀大腰圆堪开山,虎目凿齿鬼神寒。食量惊天,一餐可吞一头牛,能撼山镇岳,一声大吼抖三抖。茹妮子,你若想认识他,只需记住威叔叔这番雄姿,定然错不了。”

“噗……”汉子吹牛皮时,有那传盏的好心人正将茶递给郎飞,这小子才饮一口,猛听得汉子之言,愣将倒入口中的茶水,十分喷出八分来,浇得那篝火呲呲作响。

“小子,莫不是你有什么意见?”听得身后响动,那锦衣汉子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郎飞,观那架势,只等郎飞出言不逊,他却好动手给这黄脸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郎飞耸耸肩,深望汉子两眼,终究没有出声。

锦衣汉子以为郎飞服软,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又去和那娇俏女子吹嘘。

值此时,众散修多在议论汉子所说,趁此时机,郎飞肚中坏水又起,瞥眼见汉子舍了两瓣肥嘟嘟的屁股冲着他,这小混蛋邪邪一笑,却弄起手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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