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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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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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房内
  杨广闭着眼睛,运河龙脉被挖,杨广也没心思花天酒地,一双眼睛阴沉的站在那里,过了许久后才见杨广走出尚书房,来到了一边偏殿休息。
  “去将太医招来。”杨广不耐烦道。
  听了杨广的话,侍卫立即脚步匆匆而去,不多时太医令脚步匆匆来到偏殿,恭敬一礼:“见过陛下!”
  “杨素的事情如何了?”杨广看着眼前太医令,略带担忧的问了一句。
  太医令闻言略作迟疑,过了一会才道:“回禀陛下,杨大人怕是……怕是不行了!”
  “嗯?”杨广动作一顿:“当真?”
  “绝不敢欺瞒陛下,长则七八日,短则三两天,杨大人就应该……”太医令犹豫了一下。
  “没有任何办法吗?”杨广面色阴沉道。
  太医令摇摇头:“已无回天之力也!还请陛下恕罪,臣无能为力!”
  杨广呆呆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许久杨广回过神来:“将军中各位将领名单呈上来!”
  一位侍卫闻言应了一声,起身去准备资料。
  “还需在军中选拔可靠之辈,为我大隋之基石!”杨广此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开始升起危机感。
  “陛下,皇莆议大人来了。”门外侍卫禀告一声。
  杨广眉头皱起:“叫他进来,正要听听他有何解释。”
  门外
  皇莆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件事绝对糊弄不过去,杨广又不是傻子。
  “臣皇莆议叩见陛下!”走入屋中,皇莆议直接行了一记大礼,声音悲切,哭啼着道:“还请陛下治臣死罪,运河龙脉被挖,乃臣之失职,大隋江山因我而亡,非百死不能赎其罪。”
  瞧着胡子花白的皇莆议,此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杨广心中火起一滞,怒喝了一声:“确实是理应死罪!当千刀万剐!”
  皇莆议一个哆嗦,身子瘫软在地,杨广素来一言九鼎,说得出做得到,可不能将这句话当成气话或者是玩笑。
  皇莆议悲切道:“是臣失职,臣乃微尘,死不足惜,但我大隋江河社稷却不能崩塌,臣愿意戴罪立功,查明真相。”
  “不必了!”杨广摇摇头:“此事朕另有安排,你从中辅佐就是。若运河危机化解,那一切则罢了,可以减轻处罚,若是无法化解,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朕的手段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臣遵旨。”皇莆议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杨广还是信任他的,眼下这种情况是他设想中最好的结果,若是杨广不信任他,自己这回应该尸首分家了。
  “臣一定给陛下满意交代。”皇莆议信誓旦旦道。
  杨广摆摆手,示意皇莆议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偏殿中,等候钦天监的消息。
  “李阀!太过分了!事先都不通知于我,明显不将我放在眼中,这是要将我坑死啊!”皇莆议走在路上,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你们不让本官好过,那就别怪我给你们添堵。”
  运河
  看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官僚,张百仁把玩着水母,面色凝重的查看着河图。
  自己之前上书为何没说李家搀和此事,并非张百仁不想,而是没有证据。
  杨广与李渊的关系亲得很,这可不是人情淡薄的二十一世界,这里的亲戚确实是真的亲戚。
  李渊是属于杨广的亲信之人,不然李渊也不会替杨广坐镇太原!
  张百仁手中没有证据,说了之后极有可能会被杨广认为是污蔑,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叫李家日后更小心,想要抓住马脚更难。
  外面怒吼声阵阵,众位官差与军机秘府侍卫对峙。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我等捆绑起来!”门外有人高声呼喝,然后双方打成一团。
  “张大人,我等乃朝廷命官,没有吏部手令,你敢胡来?”又有人怒喝了一声。
  “张大人……”
  ……


第0323章 我的规矩
  听着外面的叫吵,张百仁眉头皱起来:“叫他们闭嘴!”
  “啊!”
  一声惨叫传遍周边,伴随着惨叫的还有热血。
  血液喷溅染红了大帐,霎时间外界鸦雀无声。
  “我等乃朝廷命官……”
  声音逐渐低落下去,然后闭嘴不敢言语,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家同袍,停止聒噪。
  不守规矩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按常理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即便想要杀死对方,也要按照合理手段,就算栽赃陷害也好,还是一些别的手段也罢,面子工程还是要的,像张百仁这般毫不遮掩的手段,就有些令人心中惶恐、愤怒了。
  不守规矩的人最讨厌!
  偏偏张百仁就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而且还是严重不守规矩的人!
  二十一世纪栽赃陷害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在古时候真正赤裸裸拉关系的时代,有什么好掩饰的?张百仁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什么好名声。
  运河下几万役夫的死,绝对与这些家伙脱不了干系。
  张百仁抚摸着下巴,默默的坐在大帐内,听着外界吵闹逐渐停息,方才站起身走出大帐,看着面带愤怒之色的一群监工、官差管事,手中拿出玉挫缓缓磨着指甲:“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内奸,有盗贼的同党。”
  张百仁话语落下,人群中一片骚动。
  “想想你们家中的老小、妻儿,人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活着?人若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张百仁嘴角翘起,看也不看众人,只是不紧不慢的磨着指甲:“大家能混个一官半职,都不是蠢笨的人,难道等你们死后要别人睡你们老婆打你们娃!”
  张百仁话语落下,人群中一阵骚动。
  “今个若是找不出内奸,我宁可背上大恶人的名号,也要将你们全部斩杀此地,为那枉死的几万役夫陪葬!”张百仁抬起头,目光犹若刀子一般划过众人面孔:“我只问你们一遍,你们中那个杀的役夫最多,只要你们指认出来,我便放过剩下的人。”
  人群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满是忌惮。
  左丘无忌在一边是时候来了一句:“你们若是不开口,那所有人都要死,若是开口,大人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至于说事后被人报复,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度过眼下难关,活着出去才能谈事后。”
  “大人,你这不合规矩!”有一位胡子发白的运河官员站了出来。
  “规矩?你告诉我什么是规矩?”张百仁面无表情的看着男子。
  男子闻言缩了缩脑袋,犹自硬着头皮道:“大人就算发现运河役夫有问题,也不应该私下斩杀,理应上报刑部,由刑部审批……”
  听着那官员啰里吧嗦的话,张百仁摆摆手,抽出了一边军机秘府侍卫腰间的长刀:“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看着寒光闪烁的长刀,官差磕磕巴巴道。
  “说完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告诉你我的规矩!”张百仁手中长刀划过空气,卷起一层细微的波澜,刹那血液喷溅,惹得远处一群役夫监工惊慌后退。
  血液顺着长刀滑落,官差手指张百仁,手掌捂住咽喉,咕噜噜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无力瘫倒在地。
  “我的规矩就是你们要按我说的做。”张百仁吹了吹长刀上的血液,随手一抛,长刀归鞘。
  此时众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讷讷不敢言语,一个个低垂着脑袋。
  “既然知道我的规矩,那就赶紧办事吧,只认出打死过役夫的家伙,便可以离开这里,你们去京城衙门告我也好,还是御状也罢,随便你们。”张百仁不紧不慢的吹了吹指甲,继续用玉挫缓缓搓着指甲。
  “大人,我举报!”一个监工站出来:“李奎、牛二、王元宝……他们杀的人最多!”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连连指点。
  左丘无忌二话不说闯入人群,那几人还要反抗,立即被军机密侍卫拿下。
  “捆起来,吊在架子上。”张百仁眯起眼睛看着城楼上的架子。
  一群军机秘府侍卫如狼似虎,根本就不是普通监工可以对抗的,纷纷双臂被缠绕住,然后吊了上去。
  “大人,小的可以走了吧!”监工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百仁。
  “你打死过人吗?”张百仁看着眼前的监工。
  监工连连摇头表示否认,张百仁看向人群:“这小子所言是否属实?”
  “大人,小的可以作证!”
  “小人也可以作证!”
  “打死过人的站左边,没打死过的人站右边,现在开始分开。”张百仁在地上划了一条线。
  一群役夫匆匆分开,人群中用几位面色犹豫的家伙沉思许久,最终走向了左边,也有人犹豫许久站在了右边。
  张百仁冷笑,看向右边的人:“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鱼目混珠之辈,想着瞒天过海,但却是歪多了,本官怎么会容许有害群之马。”
  “你们举报吧!举报出一个人,便可以离去!若是没人举报,就将你们都当成同党处理。”张百仁冷冷一笑。
  “大人,我举报!”
  “大人我也举报!”
  左边之人纷纷举报,不多时鱼目混珠之辈便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全都被推到了右边。
  瞧着右边的三百多人,张百仁笑了笑:“给你们个机会,只要能发现左边人群中鱼目混珠之辈,你就可以立即离去。”
  这一招狠毒,右边众人瞪大眼睛寻找着左边人群中自己熟知之辈。
  “大人,我举报,牛桑德这小子打死过役夫!”右边里面一人站出来高声呼喝。
  “大人,小的冤枉,这厮陷害我!”牛桑德从左边队伍里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可有证据?”张百仁看向右侧举报之人。
  那人略作犹豫,随即摇摇头:“那是一天夜里,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这牛桑德似乎看上了役夫的老婆,威逼着役夫同意,那役夫也是没卵之辈,居然真的同意将自己的老婆给牛桑德睡。谁知牛桑德与役夫老婆勾搭成奸,嫌弃役夫碍事,牛桑德干脆趁机将那役夫诓骗出去给勒死了。”
  “大人冤枉啊,这厮满口胡言!冤枉啊!小人冤枉啊!”牛桑德身子瑟瑟发抖,这事可不是开玩笑,是要出人命的。
  “有人为他作证吗?”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左侧一个年轻监工站出来:“大人,牛桑德口碑确实是不好,这牛桑德杀没杀人小的不知道,但玩弄役夫老婆,为役夫减轻苦力之事常有。”
  “捆起来吧!”张百仁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声。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牛桑德惊呼。
  “看你身子骨气血衰弱,显然经常沉溺于美色,骨子都被掏空了。”张百仁冷冷一笑。
  “还有人举报吗?”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一群人你举报我,我指正你,过了一个时辰后才消停下来。
  “吊上去吧!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一言落下,右侧几百人一片骚动,但看着军机秘府侍卫手中寒光闪烁的大刀,最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打量着天空中飘飘忽忽的几百道人影,张百仁不紧不慢道:“说说吧,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打死役夫的,我便放你们下来,不然你们就等着被吊死吧。”
  “大人,我说我说,是刘管事指使的小人!”上方一个役夫道。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下方一个中年男子跳出来指着上方喝骂一句。
  ……


第0324章 杨素托付,初闻红拂
  但皇莆议来到现场后,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瞧着天空中飘荡的一道道人影,皇莆议额头见汗,连忙凑过来:“张大人,这是……”
  “当然是审案子,只要这些人交代了幕后主谋,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揪出黑手。”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皇莆议苦笑,心中却暗自庆幸:“好在这命令不是我亲自吩咐的,传我命令之人也已经被灭口了,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
  对于吊在上空的几百个人影,皇莆议丝毫没有求情的意思,只是在一边赔笑看着,任凭下方众人的打口水仗。
  “左丘无忌,这里交给你了!”张百仁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回大帐:“一定要亲自审问出幕后之人。”
  “是,大人请放心!”左丘无忌点了点头。
  张百仁看向跟在身边的皇莆议:“皇莆大人,运河出了这么大纰漏,皇莆大人逃不了干系吧。”
  皇莆议苦笑:“若是查不出主谋,陛下会要了我脑袋。运河之事就是一摊浑水,张大人就不应该来。”
  “皇莆大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张百仁看着皇莆议。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无凭无据陛下不会信我一面之词,关陇门阀牵扯甚大,陛下不信!”皇莆议摇摇头。
  张百仁好奇的看着皇莆议:“这件事皇莆大人无法脱身,莫非成了关陇门阀的弃子?”
  皇莆议苦笑:“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张大人最好找到关陇门阀的证据,不然本官可要倒霉了。”
  “想要找到证据,难啊!”张百仁摇摇头,一双眼睛看着皇莆议:“皇莆大人为关陇门阀效力,莫非一点后手都没有准备?”
  “关陇门阀做事滴水不漏,哪里会叫我抓住把柄!”皇莆议连连摇头。
  对于皇莆议的话,张百仁嗤之以鼻,信了他的话自己才是大傻叉。
  缓缓的闭上眼睛,张百仁思忖着运河之事。
  就在此时,忽然军机秘府一位侍卫走了进来,看了皇莆议一眼,然后恭敬递上一份文书:“大人!”
  张百仁将书信拿在手中,看了皇莆议一眼,这老东西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脸皮确实不是一般的厚。
  “皇莆大人,本官这里还有一些私密的事情,大人请回吧!”张百仁毫不客气的开口送客。
  皇莆议面色一僵,随即讪讪一笑:“那好,老夫告退。”
  说完话不着痕迹的看了张百仁手中书信一眼,然后走出大帐。
  大帐内,张百仁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然后打开书信后面色一滞:“可惜了!不知能不能成。”
  说完后脚下大地仿佛水流一般,任凭张百仁沉入其中,大帐内恢复了平静。
  大帐外,皇莆议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的大战,略作沉吟,然后转身离去。
  自家庄园内
  张百仁来到后院,杨素一袭锦衣,周身干净清洁,不染尘埃。
  “杨大人可曾做好准备!”张百仁走入大堂内。
  杨素点点头:“事情成败,就看今朝。”
  “大人死后,尸体还需停留一断时间,给宫中的探子过过目!”张百仁自袖子里拿出一包药材,递给身边的侍卫:“拿去熬了,给杨大人喝了。”
  “是!”
  侍卫领命而去,杨素轻轻一叹:“本官发丧秘而不宣,直接暗中送入寝陵之内。”
  “杨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张百仁看着杨素。
  杨素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若说交代,倒还真有一件。”
  “什么交代?”张百仁愣了愣。
  “你随我来!”杨素站起身,领着张百仁来到自家后院,打开一道暗格后拿出一卷书画、玉笛。
  “这是什么?”张百仁一愣。
  杨素缓缓打开书卷,却见一袭火红衣裳的女子跃然于纸张:“此女名红拂,乃本官以前贴身侍女。”
  “红拂?”张百仁一愣,红拂岂不是红拂女?
  “大人有何交代?”张百仁笑了笑。
  “找到她,杀了她!”杨素面色阴沉道。
  张百仁一愣:“杨大人何必与一个女子过不去?”
  “非是过不去,这红拂胆敢盗取本官一件宝物,若非那宝物遗失,老夫也不会遭受暗算。”杨素面带冷色:“红拂盗走宝物唤作是赤练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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