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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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守则-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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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之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退下,笑着问道:“是谁又惹咱们的大小姐生气了?告诉我,我一定重重惩罚他!”

    梁小雅一眼就瞥见堂上坐着的魏吉,伸手一指,大声道:“就是他!”

    梁思之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今日魏吉一早便到了这里,并没有与梁小雅见面,如何会惹恼了她?

    梁小雅冷冷说道:“魏吉,从前我只以为你这人十分无趣,对你有些厌恶。谁知道你竟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你居然……居然害死了萍儿姐姐!”

    她终究脸皮薄,没好意思将先奸后杀的话说出来。不过堂上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梁思之一双眸子,闪电般看向了魏吉。他终于明白,方才裴师孔说话时候,魏吉的奇怪表现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梁思之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盛。在他看来,弄死一个贫家女子,并不算什么。可是魏吉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瞒着自己,这才是令梁思之最为光火的。

    何况魏吉身为梁府的未婚女婿,却做出这种龌龊事情,实在有些令人不齿。梁思之望着这个精虫上脑,眼里只有女人的家伙,暗暗叹了口气。他心道,这种人,最后一定是死在女人手上!

    然而恨归恨,梁思之却也在心里掂量了一番。魏吉是岭南武馆魏长天的公子。岭南武馆在梁城势力不小,梁思之的父亲当年定下这桩亲事,就是为了拉拢魏长天。梁思之可不敢轻易破坏了两家的关系。

    厅堂里没有人敢说话。梁小雅兀自气恼不平,梁思之只得微笑道:“小妹,你这说的什么话?魏公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梁小雅大声道:“怎么不是?他的两个同伙,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他还想逃么?”

    梁思之笑道:“哦?既然知县大人已经开始抓人了,为何不见他来抓魏公子呢?想必这其中必有误会。小妹,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魏吉见梁思之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许多。他笑道:“梁兄说得对啊!小雅,你千万别听信别人的谣言。那个姓陈的,最会蛊惑人心,花言巧语,专门骗你们这种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以后啊,可得离他远一点!”

    梁小雅如何能信他?她见自己的大哥都不帮自己说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了几下,也不知该说什么。旁边杜成见势,也帮着劝她,帮魏吉说话。

    梁小雅满腔的火气,正没处发泄,见杜成凑上来,巴掌猛地扬起,“啪”地一声,杜成脸上顿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

    梁小雅怒视魏吉,道:“你这禽兽,我梁小雅怎么会与你有亲事?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说完,一扭头气冲冲走了。

    厅堂上十分尴尬,众人半天也没有说话。魏吉干笑两声,不知所措:“这……这……”

    梁思之瞪了他一眼,对他奸杀女子的罪行,一点都不怀疑。他回身坐了下来,拳头重重在桌面上砸了一拳,发泄心中的火气。

    魏吉不知如何是好,求助地望向了杜成。杜成知道梁思之的脾气,若是真要收拾魏吉,早就开口了。如此沉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梁思之并不想与魏吉搞僵。

    他上前小声道:“少主,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度过这一次的危机才好啊!”

    魏吉也忙道:“是啊是啊,梁兄,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梁思之沉默了一阵,恨恨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投案自首!”
………………………………

第099章 自首

    陈奥将许茂谢宁两人押回了县衙,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审问他们。梁小雅听闻魏吉也参与在里面,便一路杀回了梁府。这件事情,着实让陈奥有些头疼。

    陈奥之所以不想让她知道,就是因为此。这个小丫头,行事不能以常理揣度,实在是个最大的变数。谁知道她现在在梁府里,要闹成什么样?

    陈奥长叹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裴师孔鬼鬼祟祟在门口张望。他冷哼一声,方才回到县衙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裴师孔不在。陈奥立时就想到,这个狗奴才一定是已经发现了赖皮狗的事情,屁颠屁颠去向主子梁思之报信去了。

    其实这正是陈奥设下的烟幕,想要以此来试探梁思之对此事的态度。现在看见裴师孔返回,陈奥也想要探听一些情况。于是陈奥挥挥手,道:“进来吧!”

    裴师孔笑嘻嘻进了屋,一点不客气地坐下来,说道:“恭喜大人,又破了大案子啦!”

    陈奥淡淡道:“哦?已经破了么?恐怕还没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说魏吉还没有归案,如何算是破案?陈奥想要借此旁敲侧击试探梁思之对魏吉的事情,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裴师孔也是人精,如何猜不到陈奥这个官场菜鸟心里的想法?他不动声色,谨记着临来时梁思之安排好的计策,笑着说道:“是啊,这犯人还没有审问,没有得到签字画押,当然不能算破案了。”

    陈奥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没有说话。

    裴师孔又道:“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奥哼了一声,道:“该讲就讲,不该讲就别讲。嘴长在你自己脸上,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么?”

    裴师孔有些尴尬,对这个有时候不按套路出牌的领导,还真是不好对付。他讪讪笑道:“大人,那许茂和谢宁两人,都是城里富商的公子。在下认为,应当尽快升堂审案。否则,若是让那两家人得到消息,暗中走动,恐怕会平添不少的麻烦啊!”

    陈奥一愣,想不到裴师孔会这么说。他以为裴师孔这种人只会拖自己的后腿,哪里会想到他当真给自己出主意?裴师孔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官商勾结。如果许、谢两家暗中走动,贿赂官场,说不定真会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陈奥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

    他话还没有说完,杨奎忽然跑了进来,惊道:“大人不好了……”

    陈奥没好气地说道:“我很好!”

    杨奎摇头道:“不是……是魏吉……魏公子来投案自首了!”

    陈奥“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当得知果然是魏吉来投案自首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消息的何江越也匆忙赶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原本以为魏吉听到许茂谢宁被抓的消息,会想方设法洗脱嫌疑,谁想到他竟会主动送上门来。陈奥与何江越事先想到的所有后招,顿时都失去了目标。

    陈奥与何江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走!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往外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裴师孔微微扬起的嘴角。裴师孔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好笑:陈奥啊陈奥,你这个愣头青,想要跟梁少主斗,还差得远呢!

    几人来到大堂,果然看见魏吉昂然站在大堂正中。一班衙役捕快,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一个个躬身站在一旁,反倒像是听候魏吉的命令似的。

    陈奥气不打一处来,看见魏吉趾高气昂的模样,又想起现在就躺在地窖冰棺中的吴萍儿,心头恨意越发浓烈。他坐上太师椅,一拍惊堂木,吼道:“魏吉,你是来自首的?”

    魏吉一展折扇,随意摇了摇,笑道:“大人,你这话可说得有点不大妥当。在下听说有人在当街诬陷我,我这才跑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整个梁城,谁不知道,我魏吉是最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会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奥怒极反笑,冷然道:“你如果奉公守法,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站在一旁的何江越心头一跳,看魏吉有恃无恐的模样,若不是陈奥推断错了,魏吉根本不是凶手,那就是魏吉有恃无恐,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何江越心头笼上阴云,看了看仍然被怒火充斥的陈奥,更加担忧。偏偏现在在公堂之上,他一个书吏,只能负责记录堂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自己不能为陈奥出谋划策。

    何江越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奥这个有些稚嫩的新手,能够对付得了这些恶棍!

    陈奥冷笑道:“魏吉,许茂和谢宁已经在红门楼前,当着许多百姓的面,供认不讳,是你带着他们两人,半夜潜入吴萍儿的卧房,将其带至赖皮狗家中,将其奸污,后又将其扼死。魏吉,难道你不认罪么?”

    魏吉淡淡说道:“哦?陈大人说得如此肯定,莫非已经有了证据?莫非大人现在就准备升堂审我了?”

    陈奥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正是!”

    裴师孔始终站在陈奥身边,这时候忽然凑上来,说道:“大人,按照律法,审案子得现有原告被告。现在只有被告,可没法升堂啊!”

    陈奥一愣,他对大宋的律法并不了解。但他也想起来,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现代的公诉机构。自己这个知县掌握了司法权,可不能既当法官,又当原告。

    他向何江越看了一眼,见何江越冲自己点点头,知道裴师孔说得没错。陈奥叹了口气,冷冷道:“魏吉,既然你不死心,那我便给你找个原告来!”

    他说着话,对杨奎等捕快道:“去将吴老汉请上来,另外将许茂谢宁两人也押上堂来!”

    过不多时,所有人都被带到大堂。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黄昏。外面骄阳小了些,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出门准备傍晚乘凉的地方。许多人听说县衙又要升堂审案,便都聚集过来。

    望着前院照壁前聚集的几十人,不知怎的,陈奥心头有一阵恍惚。一丝隐隐的担忧爬上心头,魏吉为何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算到?陈奥一时陷入沉思。

    裴师孔适时提醒道:“大人,所有人都到了!”

    陈奥回过神来,看见堂下瑟瑟发抖的许茂和谢宁,又看看有些怯懦的吴老汉,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疑虑,问道:“吴老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三人,就是害死你孙女的罪魁祸首!你敢不敢当堂状告他们?”
………………………………

第100章 玩弄于股掌

    吴老汉看看许茂谢宁,又看看趾高气昂的魏吉,心里那团火已经慢慢燃烧了起来。吴萍儿的惨死,差点击垮了老人,现在则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吴老汉咬着牙,说道:“老头子窝囊了一辈子,儿子当年在矿场被石头砸死,如今唯一的孙女也死了。老头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人,我要状告这三人!请大人为我儿伸冤!”

    “好!”吴老汉满腔的怒火感染了陈奥,他大声喊出来。

    就在陈奥拿起惊堂木的时候,裴师孔忽然又凑过来,笑道:“大人,既然咱们要升堂审案,堂堂正正将这几个凶手绳之以法,那一切就得按规矩来办!”

    陈奥看看裴师孔,目露疑惑:“什么规矩?”

    裴师孔笑道:“这第一条规矩嘛,这大堂上,谁也没有大人您大。您就代表着王法权威。所以所有上堂的人,全都得跪着听大人的吩咐!这不仅能够象征王法的权威,更能让上堂的人心存畏惧,不敢不说实话!”

    陈奥点点头,一想不错,电视里所有人在大堂上都得是跪着的。于是他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凶犯,还不跪下!”

    许茂和谢宁双腿一软,吓得顿时便跪了下去。然而那魏吉却始终昂然而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陈奥的吼声。

    陈奥怒道:“魏吉,你为何不跪?”

    魏吉笑道:“那他又为何不跪?”说着一指吴老汉。

    吴老汉似乎回过神来,慌忙跪下。这两日与陈奥相处,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官老爷的架子,这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公堂上。一直以来对权势的畏惧,使得吴老汉想也没想,还是跪了下来。

    陈奥一怔,吴老汉虽然是原告,可是自己也放出话来,要与吴萍儿成亲的。虽然那时自己一时情绪激动而说,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便是掷地有声,断然不会反悔的。

    因此,吴老汉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了。看到吴老汉冲自己跪下,陈奥满心不是滋味。

    让他更加气愤的是,魏吉见了吴老汉跪下,不但没有跟着跪下,反而点点头,笑道:“这才对嘛!”

    陈奥怒道:“你为何还不跪?”

    魏吉摇摇折扇,笑道:“哦,对了!在下忘了跟大人说了,在下乃是咸平二年的举子。按道理,在下见了七品的官儿,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

    陈奥一愣,回头看看裴师孔。裴师孔点点头,道:“魏公子身有功名,就是圣贤门人。按照律法,的确是不用下跪的……”

    陈奥忽然感觉被人耍了,愤怒地一拍桌子,冲何江越吼道:“何江越,你来评评理!天下哪有原告跪着,被告反而趾高气昂站着的道理?”

    何江越面露难色,叹道:“大人,按照规矩……的确该当如此……”

    陈奥一窒,连何江越也这么说,他更加没有办法了。

    魏吉又道:“大人,不单如此呢!按照大宋律法,平民要状告有功名的天子门生,要先吃二十杀威棒!大人,既然吴老汉说要状告我,您还不赶紧下令,先打他二十大板?”

    陈奥“噌”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魏吉依旧笑嘻嘻看着他,丝毫不惧。

    陈奥怒道:“这都是什么狗屁规矩?”

    裴师孔赶忙拦住他,说道:“大人,您可不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些都是太祖皇帝立下的律法,谁也不敢违背的。魏吉他说得也没错,吴老汉想要状告他,的确得先挨一顿板子……”

    他一边说,一边从令签筒中拿住一支令签,交给陈奥。

    陈奥看他一眼,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魏吉未必能让裴师孔如此帮他,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梁思之在背后策划的了!他们竟想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裴师孔一脸正气,装作真心为陈奥谋划,心里却笑开了花:哼哼,用太祖皇帝来压你,我就不信你还敢造次!

    然而他没有想到,陈奥根本没有一点对所谓的太祖皇帝的敬畏。陈奥冷笑一声:“哼哼,好一条忠心的狗啊!”

    裴师孔脸一红,怔怔道:“你……你怎么骂人……”他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如何能让陈奥这么辱骂?

    陈奥冷冷道:“我骂的是狗,什么时候骂过人?”

    魏吉满心得意,想不到梁思之果然有本事,随意使了一招,就令陈奥气急败坏。他得寸进尺地催促道:“大人,这天色都不早了,您再不下令打板子,今天这案子,可就审不了啦!”

    陈奥猛地将手中令签向魏吉掷去,恨恨道:“我打你妈的板子!”

    魏吉身负武功,如何会被掷中?他头微微一偏,那令签便飞过了大堂的门,落在了院子里。

    大堂上这一幕闹剧,早已被院子里围观的百姓看在眼里。这些人大多都不会去深究谁是谁非,他们只看到陈奥这个堂堂的知县,却行为怪异,不成体统,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人群中还有不少地痞无赖,跟着起哄,叫道:“知县不讲道理啊……根本不按王法审案啦……”

    陈奥也已经意识到这些人必然是梁思之安排的。偏偏他有满腔的怒火,却是无法发作。梁思之似乎已经吃定他了!

    裴师孔阴阴地笑道:“陈大人,你若是想要按照律法将这几个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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