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邪(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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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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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如见’宝牌。

对蓝祈而言:

蓝祈督目,普通人一个,有一天她不愿再禁足于小院、从光明顶钻出来,拿着这块牌子,离山弟子多半会放她出山;

蓝祈未督目、暴露了身份,她自己也不会再把牌子亮出来,那会坏了心上人的名誉。这才是蓝祈的性格。

对离山弟子来说,这块宝牌的意义何在:

一般时候,跪拜。如见九祖亲临。

可是要有人拿着这块牌子作恶、拿着这块牌子来抹黑离山呢?他们会坐视不理么?当一块牌子与离山三千年清誉冲突的时候,他们会怎么选?

苏景拿着如见欺负任夺是前者;拿着如见保护妖女,便是后者了。

有关贺余、任夺和苏景,那是后面两章的内容,希望大家看完后会有自己的判断吧。

不说其他了,说说大师娘。

蓝祈看似没事人,和苏景有说有笑,但她把自己锁住,永不见天日。执着的让人咬牙,分不清她是可敬还是可笑。

可无论可敬还是可笑,这件事本身都是悲哀的。从我开始写蓝祈那天起,我就憋着砸了那座院子了。

若我是陆角八,我不想她如此;若我是她的亲人朋友,更盼着她能走出来。

感情虽然重要,毕竟不是生命的全部。离开了那座院子,蓝祈可以继续爱陆角,却能享受真正的风、真正的雨、真正的春夏秋冬。

深刻爱过一个人是幸福的,正因如此,蓝祈才不该辜负自己。

而她辜负自己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辜负了那个盼着她能逍遥、她能快活的陆角。

留在暗无天日的院子里,蓝祈永远是个寂寞的、没有名分的寡妇;只有走出来,她才能重新做回蓝祈。

古灵精怪、诡计多端、憎恶分明、美丽妖冶、打架比跳舞还美、深为陆角所爱的那个蓝祈。

做回自己,和感情本身没有丁点关系。蓝祈爱陆角,和她在春天里去扑蝴蝶、夏天里去游大海、秋天时去吃酸山楂、冬天里去堆雪人有关系么?但她把自己困在院子里,蓝祈忘了自己是蓝祈,只记得自己是陆角的妻子。

若陆角八知道蓝祈如此,是会得意自己魅力大,还是会捶胸顿足盼她莫再这样下去?

一定要有离开那座院子的,可是蓝祈不会自己离开,她已经迷失,若是有一天,她能自己突然想开了,这个情节未免太奇葩了。

挠头。。。。。。好像有点激动了哈。

从故事整体来讲,这是一个转折,离开离山的苏景,其实和离开小院的蓝祈并没太多区别:走出一片小世界,迎来一个崭新的大天地。

从主角角度来讲,这是一次真正的抉择,是继续呆在门宗做他高高在上的小师叔,还是放弃虚名,求一个无愧无悔我心坦然?

从蓝祈的角度来讲呢?

做一个爱着陆角、同时拥有今天和明天的蓝祈,还是做一个爱着陆角却只有昨天的蓝祈?

小院毁掉了,但记忆不会变;蓝祈受伤了,但却发现原来那院子什么都不是、真正的明天到来了。

蓝祈会开心,我会为蓝祈开心,仅次而已。

谢谢你们,因为能够表达,所以我很快乐。

如果真的看得不开心,咱就点个叉,不看了,为了一个故事郁闷真挺不值得的;

如果看到蓝祈装死耍奸、看见苏景咬牙切齿‘我就是离山弟子,就是就是就是’的时候你笑了。。。。。。给投个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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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一剑敬畏

苏景正笑着,蓝祈的密语送来,师母也在笑:“耍过无赖、开心了?”

苏景的笑声更响亮了,他自己心里明白,不只是赌气耍无赖。。。。。。

一路向前飞出两百里,苏景挥手将大圣玦众多妖奴放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陡然‘哇’地一声大哭,六两捶胸顿足地跳出来:“我的小祖宗的师娘啊。。。。。。”

“住口!不许哭!”苏景说了五个字,可惜每一字都被随后九十八头乌鸦的齐齐大哭声给湮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兀闪出一道遁光,奇快无比追赶上来,跟着护身剑华散去,任夺!

裘平安立刻出声喝骂:“姓任的,你来嘎哈?!”

任夺不理会妖怪,直接望向苏景,冷声道:“借一步说话。”

没人觉得苏景该去,少年却把师母‘尸体’交给乌下一,向着十余里外的一座密林一指:“去那边。”而后不顾众人劝阻,竟真地与任夺离开了大队。

。。。。。。

苏景如此托大,任夺也略觉意外,降入密林后不急说出来来意,而是先问道:“敢随我来,真不怕我会一掌毙了你?”

“我在光明顶修行几十年,”苏景笑了笑,应道:“你若真有此意,又何须等到现在。”

跟着苏景又莫名其妙地反问任夺:“你在哪里?”

任夺的神情则愈发意外了:“怎么?你怎知道我不在离山?我在何处你不必管。”

“前阵子光明顶比剑,我要杀你徒弟的时候,大概我就有了个猜测。”苏景解释道。

当时剑魂复苏不受控制,情形何其险恶,任夺却只遣跟在身旁的两个分身去救徒弟,自己一动不动。。。。。。分身只有本尊三成修为,想要稳妥救人,本尊没道理站住不动的。

那便有个很大的可能了:任夺的本尊不在离山。离山界内大家平时看到的‘本尊’也是个分身罢了,不过任夺有特殊手段,让分身冒充本尊惟妙惟肖,其他离山高人无法察觉。

苏景继续道:“到循例比剑的时候,你说只用三成修为,之前的猜测算是夯实了。”

任夺点点头:“所以。。。你提前都盘算好了。”

话说得无端,苏景却明白他指得是什么,微笑点头。

‘蓝祈被发现’,这是苏景绝不愿发生的事情,但光明顶‘金乌殿大柱’已毁,不由得他不早做准备。

去剑冢路上拉住樊翘讯问离山律例,苏景就已经存了这份‘准备心思’。所幸,以前有过一个‘尘霄生’之例,给苏景留了个‘护师娘下山’的机会。值得一提的是,在樊翘讲述此例时苏景一度笑而摇头:八祖为尘霄生破律开例时,心中多半有些‘兔死狐悲’,想一想自己藏在山核中的莫耶娘子,对那个尘霄生也就网开一面了。

自剑冢归来,苏景心中真正拿定了主意,只要师娘被发现,自己便要循尘霄生之例,接任夺一剑,原因有三:

其一,任夺的北冥来自剑冢,会受到自己丑剑的克制;其二,任夺在离山的应该是分身,本领远逊于本尊。

“至于第三重。。。”苏景笑了笑:“我觉得任长老应该不会真下杀手。”

任夺没什么表情:“我不会真下杀手?整座离山都知道,我看不上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师叔。能堂而皇之将毙于剑下,简直再开心不过。”

“刚不是才说过,你要想真想杀我哪会等到今天。”说到这里,苏景依着棵大树坐了下来,还伸手一拍身旁,问任夺:“你也坐?”

任夺一哂,没搭理他。

“有件事我不敢不想:你怎么总是找我麻烦?”苏景拍着手上的泥土继续道:“开始我还道你心中记恨九祖,所以连带我一起恨了。。。。。。可这么一次一次下来,我就真不明白了,你要真恨我直接把我灭掉不就是了,听闻你的往事、见你平素作风,当真是修家典范的:风行雷厉、珍惜时间!这几十年却不厌其烦,跑来和我没完没了的闷斗,是我实在太招人恨,还是你太无聊?”

“后来你要褫夺我真传身份,开始可把我气坏了,可静下心想一想。。。。。。这事根本就说不通,我已阳寿将近,任谁都以为我没希望再破境了。你就直接坐等看我老死这个天大笑话便是了,到时候我丢命、引我入门的九祖丢脸。。。。。。你若真是恨屋及乌,我那样的下场对你来说可比什么都更解气、更过瘾。”

“褫夺真传,看上去是侮辱,实际却多此一举。等我想通这一重,心里便有数了:任长老是一片苦心啊,折辱也好、找麻烦也罢,都是表面文章,想我上进才是您老的真正用意。”

“陆崖九师叔的为人我不敢妄加评论,但以他老人家的性情,若是看不上那个叫任夺的年轻弟子,大袖一挥把他赶出山门就是了,又何必没完没了的苛责?偏偏您老又是同辈弟子中成就最高之人,这倒是不难猜测,陆师叔对你的苛责,是一片爱护之心。”

“连我都能猜到老祖的心思,任长老自然看得更清楚,所以。。。恨屋及乌不对,爱屋及乌才对。”好一番长篇大论后,苏景拉回原题:“既然如此,我当然要请任长老为我执例。”

“另外还有句话非说不可,我知道你是好意,还总拿如见出来晃。。。主要是看你认真得很,怕你不止是演戏给我看,所以我就跟着一起扮上了。”说着苏景起身,对任夺抱拳躬身:“无论如何,都要谢过以前失礼之处。”

“玉牌在上,我跪的是离山九位师祖,与你没有半点相干!你请出‘如见’时得意洋洋,于我眼中无异跳梁小丑。”任夺一挥手,不受苏景这一礼,随即又点评苏景之前说的那一大串话:“想了那么多,但也没能想全。”

“你是指光明顶出事时,贺余师兄在场?”苏景两手一摊,还有些小小得意:“师兄意外归山,不再算计之中,再说我不是也用言语僵住、不让他来执例么。一切照旧,未出差错。”

任夺冷笑,摇头:“我指的不是贺师伯归山,我是说。。。你以为执例时我不会杀你,谬之极!那一剑我以出分身全力,只是没能杀掉你罢了。任夺乃离山弟子,执例,是代离山九位祖师而行,庄严处犹胜执律,我岂能徇私舞弊、手下留情。”

停顿片刻,任夺问苏景:“挡下我分身一刺,你开心么?”

“能过‘循例’我当然开心,不过单就挡那一剑而言,”苏景肃容,语气里再无丝毫轻浮,认真道:“越琢磨就越害怕。”

循例一刺,苏景用上了自己全部手段,这才勉强将‘北冥’制止于距离心脏一寸之处!这还只是分身御剑;而对方所谓‘全力一刺’也要看怎么去解释,‘任夺’的确运以全部力量投出那一剑。。。。。。可是若在换个角度呢?

前无端、后无继,只是干巴巴的那么一刺,分身也只用力、另加北冥剑自己的‘鲲’剑势罢了。任夺名震天下的‘九鳞化龙’剑术根本一招未使,更何况若是真正斗战,他还会有无数配合法术施展。。。。。。

苏景是嗜剑之人,见过了、挡过了任夺分身一剑,心中又怎能不添出了一份敬畏。

对任夺、对修行高人、对剑术名宿的敬畏之心。

听过苏景的话,一贯对这小子没有好脸色的任夺,眼中忽然闪过轻松之意:“不过你总算挡下了我一剑,还不错。”

随即任夺不容苏景惊讶或沾沾自喜,又把话锋一转:“还有,你说我爱屋及乌。。。。。。笑话吧!”

“初入离山的几百年间,我的天资根骨算得上乘、我的功课修行最最刻苦、师门历练我都选最难最险之事、同门相处我有应必求,但无论我怎样,九祖待我始终如猪、狗、烂泥。”任夺的语气清冷:“我也晓得九师祖对我爱护,可就算我明白他是为我好,心中依旧怨恨,那时我不过是个一心望道的少年小子,我可不像你有个高高在上的辈分、有一枚人见人跪的如见宝牌!”

‘动辄得咎’,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又怎么会可能说尽任夺在陆崖九手中受过的苦难与折辱?千多年前的折磨,于今日任夺心中依旧清晰无比。

老祖是好意,任夺明白;但老祖曾赐下的羞辱,他仍接受不了。

“现在你明白了?你若不行,我把你踩进烂泥绝不留情,还会痛快笑声几声;你若争气。。。。。。也算是我离山之福,我不会郁郁。”任夺给出了答案。

对陆崖九又敬又恨,敬不因恨而灭,恨也不以敬而消。任夺的性情本就如此。

因对陆老祖心怀愤懑,所以对苏景轻蔑不屑;同样因对陆老祖存有了一份尊敬,所以他倒也希望苏景能成才成器。

而回顾以往,苏景在离山中这五十年,任夺不停地给他找麻烦是不假,却从未有过伤害他的心思。

此人心胸并不宽广,但行事仍属磊落,离山现存第二代弟子中修为第一人:任夺。

归根结底,他仍是正道人物、正派人物,陆崖九没看错他。

“不过,”任夺的声音轻松起来:“至少你能看出我对你并非专意刁难,总算你没小看了我。”

一边说话,任夺向后错开半步,给一只来到他鞋边、正打算‘翻山’的蚂蚁让开道路,蚂蚁却被吓了一跳,转回身加快速度逃跑。。。。。。之后任夺终于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蚂蚁还是因为苏景。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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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好天光

看着蚂蚁,任夺不抬头:“你对离山喊得那些话。。。你仍当自己是离山弟子?”

苏景点了点头:“不错。”

“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我们管不了,但是自己心里知道‘我是离山弟子’这便足够了。”任长老的话乍听上去像是安慰苏景,可是若再仔细些便能听出他语气里藏了份唏嘘,,由此话也变了味了,仿佛另有所指。

“后面又什么打算?”任夺又问道。

“打算去一趟南荒,找烈火地脉,修第五境冲煞。”苏景如实回答:“我有一份前辈手札记载。”

任夺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以古法修行冲煞,虽危险了些,但得来的修持也要更稳固得多。这个时候离开中土、出去转一圈也是好事。”

他的话中另有含义,苏景追问:“邪魔作祟?或有恶战?”

这一问并非‘空穴来风’,当年凡间乱世时,苏景就在蛮兵中偶然发现魔徒踪迹;后来中土各出显现魔徒踪迹,苏景也曾参与下山查探,其中有些是虚惊一场,但大多数却是真有其事;到剑冢时,无双城去采剑的弟子竟全军覆没、剑冢外也遭妖人偷袭。。。。。。

苏景听剑尖儿剑穗儿说过,修行道上过去几百年都太平无事。可最近几十年里,有关邪修魔徒的事情一次比着一次更严重,那一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稍有些心思的人都能察觉。

任夺笑了笑,没回答、但也未否认苏景所问,就此岔开了话题:“有两样东西送你。”

说着,他先自乾坤袖中取出了一柄剑。

右手持剑、左手轻轻抹过剑身,脸上笑容犹存、目光却专注无比。随即他把剑锋倒持,剑柄递向苏景:“剑冢之剑,不认二主,但你是个例外,执例时可见北冥认你,送你了。”

任夺竟然把他的好剑相赠,苏景脸皮再厚也不敢要,赶忙摇头:“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你有奇遇,有些小心思,不过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小五境修士,何德何能让我看得起?我敬得不是你,是陆崖九师叔。其他都不提,他看人绝不会错的。”任夺把剑一掷,不由得苏景不接,又说道:“如今我修习另一门神奇功法,与此剑相冲,在把它留在身边本就无用,放回剑冢又不舍得,送给你正好。”

长剑入手,一声轻鸣。北冥对苏景不存丝毫抗拒,相反的,剑上光芒一闪、竟变成了一滴晶莹水珠,落入苏景手心。

任夺解释:“这是北冥的本形,它肯对你亮出来足见信任。”

苏景运起目力、辨尘入微,随即轻抽一口凉气:“水里。。。是鲲?”

一滴水珠,一柄剑,也是一片汪洋大海!一头大鱼正畅游四方,正是苏景今日所见的那头鲲鱼。

任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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