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拔剑(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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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拔剑(鲁西)-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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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白泽再试试劲儿。

白泽笑了一下,不为己甚,当下双手一搭,两人就在屋子里连走带推起来。

武术中有很多拳法都有对练试劲的功夫,绝非只有太极推手一种。像八卦掌的劲一在腰脊,二在肩,三在胯,四在肘,五在腿,六在腕,打起来的时候,讲究的是“六劲合一”,拧成一股。

孔雀不相信自己的猜想,也知道自己不是白泽的对手,干脆就搭手试劲,为的就是在最近的距离内,最直观的感受白泽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两个人的手臂一交缠在一起,孔雀就连连发力,“以掌为法,以走为用”,使出了浑身解数,充分的把八卦掌中避正就斜,顺势顺劲的特点施展的淋漓尽致。

柔则绵里藏针,沾粘随化;刚则冷弹崩炸,迅如闪电惊雷。

不过这种试法,对白泽都全然无用。他练剑的时候,用百斤大剑,齐眉运剑,只一个合阴阳,抖弹手腕,扩至全身的劲儿,就练了十几天,才慢慢摸到门路,到现在也日日勤练不休。

孔雀在怎么近距离发力,也被他一抖一颤,随形就势的化去了。根本没什么威胁。

这样子,一来二去,推了几手,孔雀始终试不出白泽发力的手段,越发不肯罢休,但这时候,白泽却已经不愿意在陪她试下去了。

原本他就是想拿对方试剑,现在改成了使劲儿,他自然就没有兴趣再继续下去了。当下,将手一带,卸去孔雀身上的一股劲儿,立刻就甩手后退,表示收手。

“咦?……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我怎么摸不清你的劲儿?”

白泽把手一手,孔雀身上力量一泄如注,顿时收不住脚,朝前猛抢了两步,这才陡然清醒过来,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青,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平缓了心情,说道:“你的功夫比我厉害的多,难怪项鹰死的那么快。不过拳法再高明,也挡不住火器,项鹰死了,我不怪你,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个来找你麻烦。但他师傅岳老赶那,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他的徒弟里面很多都是京里的纨绔,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得不够大,如果以后你有麻烦,自己也处理不了了,那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有我出面,没人敢对付你。”

说话间孔雀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金属制的卡片,递给白泽,“但是相应的,我觉得你也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以你的功夫,就这么在社会上打拼,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也不和谐,要被别人注意的。不过你现在上学,倒也不用着急,好好考虑一下,或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共事。”

这些话孔雀说得很直白,话里话外对于白泽也透露出了自己想要招揽他的意思。不过,她们孔家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吸引人才加入,从来都不会轻易许诺什么。

而且,孔雀也看得出来,白泽年纪不大,却有一身傲骨,不会是那么轻易可以被自己折服的。

“这种人,本事大,脾气也大,就这么放在社会上,百分之百会惹出许多事情来。还是叫他在社会上,好好的磨一磨,把身上的棱角给磨平了再说吧!这时候我先给他一个念想,等他以后闯了大祸,自己处理不好,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在出面,就能很容易的折服他了。”

“裴炎,回去给裴叔带好,我现在就要回去处理项鹰的事情,下次再见吧!”说这话,孔雀居然再没有任何留下来的意思,转头就开门出去了。

“真有意思,居然是欲擒故纵,也想要招安我……”白泽看着孔雀的背影一转眼就消失不见,顿时失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即就把手里的那张金属卡片抛给了一边的裴炎:“我打的拳,终究有一天要跳出红尘之外,自由自在,怎么可能被别人限制在一家一国,我的拳,不在这里呀!!”

“更何况,真要惹了我,侠以武犯禁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很难么?”

“呼,这姑奶奶总算是走了,可是惊出了哥哥我一身冷汗呀。兄弟,你是这个!”使劲的朝白泽伸了一下大拇指,“咦,这是孔雀的电话呀,你拿着,这就等于她给你的而一个承诺呀,日后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她都能帮你的。”

白泽刚才说话,声音很低,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所以他也没有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东西,只是拿着那张记载了孔雀电话的金属卡片,翻来覆去的看,“这玩意都是孔家特制的,一共也没有多少张,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舍得给你一张。看来,兄弟你刚才赢得是很漂亮呀!”

“算了,我可受不了那份拘束。高门大户不是我这种人,待得地方。裴大哥,你以后见到这个孔雀,帮我推了吧,就说我谢谢她的好意了。”

“这倒也是,给孔家做事,虽然好处不少,但规矩也大,不过你也别急着拒绝,先把这事情放一放再说,反正你现在刚上大一,还有四年时间可以缓冲,到时候再说吧。”裴炎对于白泽的选择倒是很理解,也不多劝,只叫他自己好好考虑。

既然孔雀已经走了,裴炎就不必再忙着离开了,出了休息室,就和白泽去后面领了赢来的赌资,加上他自己的本金,足足有九百万之多。

按照约定,也就是说白泽今天晚上打的这一场拳,就为他自己赚了三百万。

黑拳的暴利,由此可见一斑!!!

第一百零九章 杀手尾随

山水雅园的地下拳赛,一周只有一次,今天晚上当然也不可能就白泽和项鹰的那一场,结束之后按照惯例应该还有六场的抽签挑战。不过这些现在和白泽都没什么关系,等到裴炎拎了两个箱子从后面出来之后,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裴炎一个人情,顺便再捞一大笔钱还债,这种规模的拳赛说实话对于白泽也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

以项鹰的身手都能在这里,连着三个月守擂,无人可以撼动,那么以白泽的功夫,在这种地方打拳,那就是赤裸裸的“欺负人”。虽然黑拳赛不讲规则,对武者的实战有一定的帮助,但白泽却不想在这里接着浪费时间,身为拳法宗师,能够被他重视起来的就只有宗师级的高手。

所以,当两个人离开山水雅园的时候,外面的天都没有完全黑透。天空顶上,流云如线,夜空干净的像是刚被水洗过了一样。

裴炎慢慢的打着方向盘,把车掉头开上公路,一路上他的脸色始终有些发红,显得神情很是振奋,不等把车开出山水雅园的大门,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不断的响起来。

一连接了几个,眼睛里面更像是要放出光来一样,随着最后一个电话聊完,车上了环城大道,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多,想了想便直接关了手机,回手扔在后面的座位上。

“呼!不得了了,真是烦死我了!”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座位上似乎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的白泽,裴炎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腾出手来就拍了一下白泽的肩膀:“兄弟,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这一次,我肯定又要赔的血本无归。不过,你这么一来,也叫哥哥我很‘痛苦’呀,刚才我接的那几个电话,全都是来像我打听你的消息的,要是不关机,我看今晚我是没法睡觉了。”

白泽听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们打听我做什么?”

拳赛结束,裴炎拿了钱走人,刚才白泽也一直把思想放在拳术上,脑子里面一直都在回放刚才他和孔雀动手时候的景象。

孔雀的拳法虽然远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但她自幼练功,又有真正的名师调教,本身的功夫其实在年轻一代中,已经是相当的优秀了。如果不是碰到白泽这样十八岁就拳入宗师的“变态”,以她的八卦掌水平,一般的拳师和武师肯定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八卦掌这一门内家名拳,的确也是博大精深,有很多他值得学习的地方。刚才和孔雀一番试手,虽然交手不过几招,但他已经大致的估摸出了这一门拳法中的精妙所在。

“八卦掌”形如游龙,坐如虎踞,功夫练的好不好,只看她是否能在走转中练得气贯四稍,达于四肢百骸,就能知道。

在一点上,孔雀显然是得了京城那一位八卦宗师尹空的真传的。

要不然她的拳法发劲和足下转步的功夫,也绝不会结合的那么的紧密。

徒弟已经这样了,那师傅自然就更加厉害。

“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和这位尹空大师交手的机会?真想见识一下,这些真正的内家高手呀!”

白泽的拳法,练到现在,虽然已经炼气化神,进入内家,但他的基础却是铁臂戳脚和鹰爪铁布衫这些纯粹的外门功夫,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和孔雀的师傅尹空一上手就练的是内家八卦掌,完全是两条路。

内家功夫,练气养生,一入手就是呼吸吐纳,从锻炼脏腑开始,久而久之,脏腑强大,生机无限,再由内而外,一点点的滋养筋骨,血脉,皮肤,毛发,虽然打法中多讲究巧力,四两拨千斤,但练到上乘境界,真要拼体力,讲刚猛,却照样不含糊。一切皆因神完气足。

所以,同样是拳法宗师,但放在一起,谁强谁弱,这个总要打过才能知道。由

“还不是你打死了项鹰,这些人都一致看好你,全来问我你下一场什么时候再打,他们要全要买你赢。”裴炎撇了撇嘴。

白泽一听,心里就是一叹。他本来一直专心练拳,对于拳法以外的东西,都不怎么不重视,现在又得了木道人传授袁公拳剑,一心一意都想的是怎么能把功夫练到抱丹坐胯,有朝一日可以“一粒金丹吞入腹”,弄明白脑袋里面袁公的那一道记忆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

可现在,刚刚替裴炎打了一场拳赛,就暴露在人前,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这实在非他所愿。

“我本来只想用全部精力来练拳练剑,寻求这世界上武道的极致,做一个如同木道人那样的神仙中人。不愿意惹太多的麻烦,搅扰清净,可是却没有想明白,人活天地间,就根本不肯能,潇潇洒洒,独善其身,总有一些人和事是自己在意的……就好比是家里的那些事情,几百万的外债,自己又怎么能视若无睹……”

白泽一瞬间想了好多,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不过很快的又归于平静。功夫练到了如他这种地步,炼气化神,时时刻刻都在改变他的气质和性格,加上拳意精神越发凝练,生出大恒心,大毅力,心志之坚定,简直不可动摇。

是以,虽然一直不愿意把有限的精神,耗费在世俗之间,但是一旦世俗缠身,避无可避,他却也并不会有半丝的惧怕之意。

就像是佛教中一种“出世和入世”的说法,不入世尝得种种烦恼滋味,又如何能从中领悟“以智慧剑,破烦恼贼”的方法,又何以出世?

和尚也不是剃了光头,躲进深山古刹,一辈子青灯古佛就能没有烦恼欲望,修成正果的。

何况,白泽现在才十八九岁,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以前想的一些东西,都是太“想当然”了。

红尘炼心,不炼一炼,哪有真心呀!神仙都是人做的,木道人可以,他为什么就不可以……一瞬间,白泽忽然笑了一下,轻轻的弹动指甲,心神顿时恢复了以往状态。

随后,一路上裴炎笑声不断,白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过了小半个小时,车子眼看就要进入市区了,裴炎在这时候,方向盘一打,却忽然转上了一条小路。按他的说法,从这条路横穿过去,没有多远就是冀北大学的西校区了,而且路上车少,沿途大部分地方都被划作了拆迁区,要作为干城的一座电子工业园的用地,比在市里面走环路堵车强多了。

果然,车一下道,里边就空出好大一片地方,都用铁丝网围着,里面生满了杂草,周围也不见有什么人烟车辆。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白泽的耳朵动了一下,随即就隐约听到在自己的车后面猛地跟上来了一辆车,果然过了不久,从后视镜往后看过去,就看到了两道明亮的白光从不远处直射进来,一瞬家照的车厢里纤毫毕露。

“马的,最烦这种拉渣土的大车了,肯定是从市里拉出来的东西,要往这里倒。”裴炎随意瞄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便也没当回事。

现在城市发展的快速,几乎每天都有地方在扒楼盖楼,像这种专门在晚上拉渣土的工程用车,一般都是把拆迁的渣土和垃圾拉到城外固定的垃圾场处理。但也很多司机,为了省油,趁着夜色,胡乱倾倒的,就比如白泽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这些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本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值得人他们去特意去关注,但是在后面那大车,灯光打入自己车里的一瞬间,白泽后脖颈上的汗毛却一下子都立了起来。连头皮都变得麻酥酥一阵发痒。

“不对,这车有问题,有人正拿枪在后面指着我……”

同样的感觉,白泽还是在成都的时候,在警察局里感受到,当时他刚把孙明光打倒在地,闻讯而来的两个警察拿枪指着他……

于是就在这心念一闪的瞬间里,白泽身体突地往下一缩,整个人都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果然,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颗子弹穿透了后面的挡风玻璃,打在了白泽副驾驶前面的玻璃上,顿时破开一个大洞,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扩散。

“靠,有人要杀我们!”相比于白泽,裴炎对枪械更加熟悉,刚一听到枪声,立刻就把方向盘猛地往旁边一打,直接把车开下了公路,一头扎进满是破专栏哇,断壁残垣的拆迁区里。

这次出来去山水雅园赌拳,裴炎是便衣出行,身上虽然习惯性的带了一把手枪防身,但道路狭窄,敌人又开着重达几十吨的工程车紧紧跟在后面,就算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这一路上肯定也要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压着打。

那实在是太被动了,稍有大意,就要出事。

所以,裴炎干脆就反其道而行,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拉开距离,跳下车来,他就有足够的信心,用手头上的一把枪,把这些人都干掉。

第一百一十章 今天这事不能算完

“拉开点距离就好,现在咱们先下车!”

车身震动,左右摇晃,猛地转过一个弯,裴炎还想再加大油门,往前开一段,却被白泽伸手给拦了下来。

黑暗中一双眼睛,露出寒光。

他的拳法入神,加上每日练剑,精神凝练的早已和自身内外形成一体,就算是沉睡中,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立刻警醒过来。

就像是刚才那一枪从他脑后瞄准,相距不过几十米,但对方刚一作势,心里对他生出杀机的瞬间,他就猛然察觉,知道不好,及时做出了反应。

别人要杀他,心里才刚刚有了个想法,哪怕最轻微的一个凝视,对白泽而言都是一种最直接的提醒和警告。

天生第六感灵敏的人,每当危险降临之前,都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令他心烦意乱的“预兆”。只是他们的感觉是源于天生,往往事情发生的时候,都会陷入“不明所以”的迷茫中,而且这种感应也不是每次都有,出现的时候更像是随机发生的。

不像白泽这样,是通过练习拳法,锤炼精神意志而来,每每危机临头,都灵验入神,百试不爽。

这就是拳法中“神而明之”的上乘境界,是功夫越过“炼精化气”后,体内丹气与精神合练,升降间如九曲珠遍走周身,敛而入骨贯顶为神的神妙之处。如果能将其练到最高深的境界,则脑中生慧,不论什么样的危险,只要是针对自己的,不管距离多远,他也能在瞬间察知,就仿佛是整个人被神明附体了一样。

而这种拳法的境界,用道家的《黄庭经》来解释,那就是“周身见神”。

人身如同天地,体内自有神明隐居,其中气与神合,上行入脑,炼气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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