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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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离经)-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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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般情形,许听潮心中不悦,但想了一想,就不再理会。

这一天,许听潮正在炼制第三面盾牌,腰带中却忽然飞出个黄皮歪嘴的小葫芦!

这葫芦是极乐殒身之前,送给许听潮的礼物,以求能换得太清门庇护其子陆珂。许听潮始终看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焦璐也说不知其根脚。二十来年过去,许听潮几乎已将它忘了,不想此刻却忽然生出异变!

许听潮停下炼制,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黄皮葫芦,只见它周身逐渐泛起清水般的光芒!

丹田中五粒金丹也应和似的泛起清光,许听潮的神色却陡然阴沉至极!太虚留在自己金丹中的暗手,如今就要发挥作用了么?

许听潮想要压制金丹的变化,但无论如何努力,均都无济于事!这小子脸色铁青,眼睁睁地看着五粒金丹清光渐盛,清水般的真气顺着经脉流动,从指尖喷出,注入黄皮葫芦!

黄皮葫芦陡然清光大盛,许听潮只是觉得有些刺目,耳边却传来百多声惨呼,原来是岛上观看步虚玉璧的人妖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芒灼伤了眼睛!

顾不得去管旁人的死活,许听潮瞪大眼睛,只见那黄皮葫芦轻轻一颤,歪斜的葫芦嘴忽然喷出一片清水般的光幕,光幕上无数豆粒大的篆文浮沉闪烁!

不等许听潮看得清楚,这光幕陡然化作一团清光,没入许听潮眉心!

许听潮只觉得头昏脑胀,一篇太虚衍光录却如同刀削斧刻,深深铭印在神魂之中!

这小子通晓太虚秘录,粗略一比较,两部法门竟然各擅胜场,不分轩轾!一股狂喜忽然自心底生出,顷刻形诸于眉眼!

踏浪和墨鲤也是喜不自胜,黄皮葫芦喷出那光幕时,二人就默契分工,一人记住前三万字,一人记住其后的三万字!

便在此刻,半空的太虚真人影像溃散,化作一方青色跌落,被许听潮挥袖摄入手中!

这番动作不过下意识而为,许听潮和踏浪墨鲤二妖,均都齐齐将视线转到太清门方向。

莫名的,他们全都知晓,那里正在发生一件天大的事情!

第一二六章动乾坤太虚欲合道,游四海二友诚相邀



何止是他们?此时此刻,但凡天下炼气士,不论修为高低,都知晓太清门有大事要发生!

海风吹拂,碧浪轻涌,几只海鸟依旧在海面盘旋,频频伸头缩翅扎入海面,衔出一尾寸许长的青灰小鱼来,一边振翅升空,一边囫囵吞入肚中!

许听潮仰头看天,视线过处,仿佛要洞彻这天地的真实面目!然而总有一层淡淡的迷雾,把这天地的本相遮住,让人欲求一窥而不可得,其心痒难搔处,说不出地难受!

小岛上百余人妖修士,尽皆茫然困顿,心中却升起无限渴望,欲求得这天地间最根本的“真”!

忽然,碧蓝的海天上,白云间,五色霞光荡漾,朵朵莲蓬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莲瓣渐次展开,光怪陆离的音像从天而降,夭矫纵横,婉转缠绵,低吟浅唱,慷慨激昂……

天花地莲在尽情演绎,却偏偏让人捉摸不定,百余修士只一次次徒劳的将视线从绽放的莲花,移到初生的莲蓬,仿佛虔诚的寻道者,一次次失望地离开,又一次次满怀期望地踏上征程!

许听潮两眼渊深似海,其中尽是霞光变幻,青莲生灭,他明明就站在此地,却似乎随时都会从这天地间隐去!这般诡奇的境界,旁人却尽皆茫茫然,半点不曾知晓。

连许听潮自己也不知,他丹田中五粒金丹上,清光喷薄吞吐,正自演化无穷纤细的霞光青莲,赫然正是外界这方天地的异象,除开大小相异,余者无不惟妙惟肖!

五色水潭中,两个小人儿已然睁开双眼,一个茫然,一个呆滞,神情相异,却都舍不得眨一次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自心底响起,众人尽皆惊醒,还来不及嗟吁,便觉出天地莫名一震,漫空异象尽数消散,只余几只惊慌失措的水鸟,在远处海面叽叽喳喳地吵闹着飞过!

没有人理会这些懵懂畜生,岛上百余修士,或抓耳挠腮皱眉苦思,或手舞足蹈喜不自胜。许听潮两眼渊深如故,泥丸宫中两蓬清光闪闪的古篆往来穿梭,似要合二为一,却又飘飘荡荡无所倚仗,特立独行,如同男女两个惊才绝艳的修界巨子,既彼此相惜,又不肯轻易低头!

一蓬五色火焰熊熊的篆文凭空生成,两蓬清光古篆便如同倦鸟归枝,从两侧扑了上来!五色篆文似有不甘,怎奈两蓬清光都过于强势,顷刻便被侵吞殆尽!有此媒介,两蓬清光古篆也彼此交融,合成一部面目全非的法诀来!

与此同时,许听潮筋脉丹田的五色真气也蓦地化作五色火焰,火焰上也逐渐射出刺目的清光!

丹田那五色水潭早已火焰熊熊清光阵阵,猫耳小人抱住**的参娃,慌不迭遁出水潭,站在旁边警惕地观看,却不曾察觉他二人身上,也是火焰清光大作!

泥丸宫和真气的变化,顷刻便即完成,待得许听潮回过神来,浑身真气已然面目全非,脑中也多出一篇古怪至极的法诀。来不及思索为何和生出这般奇异的变化,许听潮就脸色一沉,挥手弹出一道白色剑气,大袖一卷,将落在身边的黄皮葫芦拾起!

轰!

剑气射入一只青色大手,顷刻将其搅成一团散乱的青光!

许听潮冷脸回头,百丈之外,一翁,一妪,一妖并肩而立!

“老狗,你要作甚!”

踏浪是个急性子,见那老翁施展一气大擒拿,欲要夺取许听潮的黄皮葫芦,立时便满脸怒容的骂开了!

这黄皮葫芦内藏一部无上道典,有人眼红,也是情理之中。

墨鲤素面含霜,挥手祭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来!

“水兄,这两位妖族小友想要阻止我等成事,该当如何?”

那妖修冷冷一笑:“杀了便是!”

言毕,浑身浮起一层细密的黑鳞,伸手朝踏浪和墨鲤抓来!

这妖修行动如风,一只大手顷刻就伸至墨鲤面门,五根指尖刷地弹出惨白的三寸利刃!

“找死!”

怒喝声中,一道泼天大水斜刺里冲来,那妖修冷笑,却不闪避,利爪仍然对准墨鲤天灵抓下!

铿!

轰!

爪子被飞剑架住,震得骨节发麻,身躯也被大水泼中,虽不曾受伤,却有一股寒气透体而入,冻得浑身妖气也凝滞了几分!

接连吃了两个小亏,这妖修才心中一凛,对面两个小妖,似乎并不像预料的那般容易应对……

踏浪和墨鲤合力对上妖修,许听潮也没有闲着,几乎是踏浪和墨鲤动手的同时,就唤出金红小剑,抬手往那老翁射去!

老翁神色一沉,右手遥抓,一只几乎凝成实质的青光大手横捞,打算将金红小剑捉在手心!

许听潮随手一指,金红小剑蓦地长至十余丈,斜向朝那大手斩去!

老翁脸色微变,强行运起真气,青色大手上光芒刺目,一把将金红巨剑抓住!

许听潮运起真气接连催动三下,金红巨剑才将青光大手斩碎!这老翁的玄门一起大擒拿造诣深厚,之前出手抢夺黄皮葫芦,定是为了不被过早察觉,故意降低了威能!

青色大手方才破碎,一张灰蒙蒙的大网就向许听潮当头罩下,却是那老妪出手了!

许听潮抬头,见这灰网上尽是阴煞之气,张嘴就吐出一记金灿灿的金刚伏魔咒!

老妪正要施展什么秘术,却忽然脸色大变地闪身遁走!一道金红剑光尾随而至,几乎是擦着老妪的脚底板斩过!

轰!

金刚伏魔咒印在灰网上,将灰网炸出个脸盆大的孔洞!

老妪赶紧心疼地收回法宝,两眼恶狠狠地瞪着许听潮!

老翁却双手连连挥舞,两只青蒙蒙的巨手左遮右挡,堪堪防住金红巨剑的斩击,嘴里却开始鼓动起来。

“诸位道友速速动手,将这小子杀了,那葫芦中的道诀,我等愿与诸位共享!”

岛上百余炼气士本就不曾离去,而是遥遥站定了观望,听得此言,不少人蠢蠢欲动!

许听潮神色又阴沉了三分,右手一翻,取出柄灰蒙蒙的尺许长小刀!正在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

“嘿嘿,这东海之大,当真无奇不有!你等想要谋算人家道诀,却也要有命享受!”

“诸位休要听他胡言,只须将这小子杀了,他身上的东西还不是归我等所有!”

“啪啪啪……”

先前开口那修士忽然拍起手掌来,如此举动,让几十跃跃欲试的人妖修士又迟疑了起来。

“诸位道友,你们可知那小子是何人,出身何派?”

“你这厮好不痛快,一句话说个半截,生生憋得人难受!”

一塌鼻阔口,颌生獠牙的丑陋汉子挥了挥手中泼风大刀,很是不耐烦地嚷嚷起来。

“哼!即便你不问,我也会会告知你等,免得有人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此话一出口,小刀周围百余修士尽皆竖起耳朵,就连正与许听潮和踏浪、墨鲤动手的翁妪老妖,也分出一分心思,静待下文。

“此子名叫许听潮,乃是太清门弟子!与那三年元神的阮清阮子厚,并称太清门两大天才!”

“他就是许听潮!”

“原来是太清门弟子!那还有什么搞头?赶紧散了吧!”

“许道友见谅!所谓不知者不罪……”

……

乱糟糟的嚷嚷声中,岛上百余修士瞬间走了大半,即使留下的,也都再次退出十余里,以示并无恶意。

翁妪老妖三人个个脸色铁青,想要脱身退走,却根本没有机会!

那陌生修士说话,并不曾对许听潮产生影响,这小子取出玄元斩魂刀,毫不客气地对老翁斩出十余道灰色光刃!

老翁眼见毫不起眼的光刃飞来,只觉泥丸宫中神魂跳动,知晓被这东西斩中,只怕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暗恨这小贼心肠狠毒,手上却半点不敢怠慢,收回一只青色大手连连抓捞,将灰色光刃尽数捏碎!

那老妪与这老翁似乎关系匪浅,见老翁一只手防不住许听潮剑光,便将灰色怪网收回,帮忙四下兜转!

落日熔金剑至刚至阳,堂皇正大,那灰色怪网却性属阴邪,如何挡得住金红剑光刺击?十余合之后,就已千疮百孔,离毁坏已然不远!尽管如此,老妪还是咬牙驱使怪网,不放金红剑光近身!

与踏浪和墨鲤相斗的妖修,此刻心中怯意已生,逐渐被压在下风,阴寒入体,动作逐渐迟缓,败亡就在眼前!

……

太清门,天罡三十九峰之天魁峰。

太虚盘膝而坐,左右各有一个黑发老道闭目不言,身上气息比不得太虚那般渊深晦涩,却也绝不是元神道行的炼气士所能拥有!

赫然又是两个虚境老怪!

阮清恭敬侍立一旁,时不时照看身旁火炉上白气氤氲的青铜兽嘴壶。

忽然,太虚缓缓睁开眼睛,无尽虚空幻灭不定。

“如何?”

左首老道轻声问道。

“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无须烦恼,前年之内,必有机缘。”

“多谢师叔。”

太虚应了,才取出一枚青色玉简,恭敬捧到那老道身边:“这便是那太虚衍光录,请师叔过目。”

老道伸手取过,大笑三声,蓦地消失不见!

“师兄,小弟也告辞了!”

“清儿不得在天罡峰上自由走动,这门法诀,还要劳动师弟,给诸位长辈和师弟送去。”

太虚又取出一枚青色玉简。

“应该的!”

右首老道双手接过玉简,也身化清光消失不见……

第一二七章动乾坤太虚欲合道,游四海二友诚相邀



轰!

老妪的灰色怪网终于承受不住,被金红剑光一斩,寸寸崩裂!

心神相连的法宝被毁,老妪脸色一白,张嘴喷出一口血箭!

一道金色雷霆从天而降,老妪无力躲闪,在雷霆中化作灰烬!

“老婆子!”

老翁两眼瞬间变得血红,两手忽然分左右向许听潮抓来,一副以命换命的架势!

许听潮背后蓦地生出一对五色羽翅,轻易就从两只青光大手笼罩下脱身,右手轻点,十余丈的金红巨剑忽然化作寸许大小,划出一道金红流光,从老翁吼间一穿而过!

老翁神色凝固,晃了一晃,从半空跌落!

许听潮施展玄门一起大擒拿,把老翁尸身抓到眼前,略微打量,从尸身双手上摄出一对薄如蝉翼的青色手套!

五色大手上燃起金色火焰,老翁尸身瞬间被烧成飞灰!

与踏浪和墨鲤缠斗的妖修,忽然大喝一声,浑身裹在一层血气中,望东方激射!

踏浪和墨鲤阻拦不及,脸色愤恨,双双向许听潮看来。

许听潮却似乎根本不曾察觉妖修逃走,而是将那青色手套放在眼前,满脸若有所思。

落日熔金剑的威能,许听潮最是清楚不过,经过金乌法衣增幅,就是陶万淳这等元神中的佼佼者,也不敢仅凭玄门一起大擒拿抵挡,偏偏那炼气境的老翁就做到了!如今水落石出,一切根源,都在这双青色手套上!

这手套似乎是专为玄门一起大擒拿这门道术炼制,能将其威能增加数十上百倍!

玄门一起大擒拿极其灵活,许听潮本来非常喜欢这门道术,奈何其威能实在太弱,这小子招惹的敌人,又尽是法力渊深之辈,是以斗法时就几乎用不到。

而此时却不同,得了这双手套,只须将老翁遗留的痕迹祛除,再多加祭炼,三五年之后,许听潮又会多出一道厉害手段!

满意地将手套收入腰带,许听潮才将视线移到妖修化血遁走的方向,神色陡然转厉!

一朵数百丈方圆的五色云霞从荒岛上飞起,眨眼消失在天际!

如此迅捷的速度,让围观的修士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三人不知修行了多少年,半只脚已踏入元神,却只因觊觎旁人功法,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可有道友知晓这三人的来历?”

“老夫在这片海域闯荡多年,也没听说过这三人的名声,想来定是隐世修行的苦修之士,否则也不会去招惹许听潮那煞星!”

听声音,最后说话这人,正是先前劝阻众修的那陌生修士。

……

循着空气中的血腥气,许听潮驾云载住踏浪和墨鲤,一直追了大半天,才将那妖修斩杀!

这妖修损耗精血,施展血遁之术大半天,即使是妖兽之身也承受不住,早就成了强弩之末,许听潮不曾动手,就被墨鲤挤出飞剑,轻易斩下了头颅!

甫一身死,这妖修就化作一人身鱼尾的三丈怪物,跌落海中!

“黑鲛人!”

墨鲤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差点拿捏不住飞剑!踏浪脸色也不大好看,两眼直直盯着那兀自在半空翻滚的狰狞头颅,目光中隐现畏惧!

许听潮心里一动,这所谓的“黑鲛人”,他在典籍上看到过,似乎是海中一个强势的妖族,性情极其残暴,常以虐待它族之人为乐。

这小子毕竟不是东海妖族,对黑鲛人无甚惧怕,右手连捞,就将半空两截残尸抓到面前。

除了口生獠牙,面目丑陋,皮肤上有些细小的黑鳞,这黑鲛人的上半身,委实与强壮的普通人类无甚区别。而腰部以下,就是密布婴孩巴掌大黑鳞的鱼尾,长有两丈多,背部生有斜向后的尖锐骨刺,骨刺只露出尖部一小段,大半被包裹在一层角质中,这些角质前后突起相连,形成贯穿整条鱼尾的背鳍!这东西腰身向后丈许,腹面还生了一对强健的肢鳍,最后就是尾尖两片宽大的尾鳍。

稍稍打量,许听潮便失了兴致,随手将妖丹摄出,就招来太阳真火,将其焚烧殆尽!

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许听潮抛来的妖丹,墨鲤声音微微颤抖:“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再有黑鲛人找上来,可怎么应付?”

“鲤妹无须担心,有许兄弟在,黑鲛人来多少死多少!”

踏浪看着墨鲤捧住的黑色妖丹,嘴角竟流出一丝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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