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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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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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关之内,文图早已令笔匠临摹信件,塞入那封截获的信袋内封好。这时,他令人将咯宁部落的信使押出来。

    “你可知道信件内容?”文图喝问番兵。

    “回王公,小人不知。”番兵得知眼前之人是北王府第文图公,不敢造次。

    文图知道多此一问,那信件是自己从南镇关手中取过拆开的。此时,里面的信件仍在,只是内容已变,他厉起眼睛逼视着信兵,“本公令你二十日后再进入南国京都,送信后速回,万不可谈及南关被查之事,更不得多嘴,否则你的北土家人会横遭变故!”说着,转向求林统帅,“将军,此人应是忠心耿耿,一心报效太阳神和大王的北土勇士,返回时多加提点。”

    “如若平安归来,本将自当提携!”求林会意,冲着文图点头答道。

    那番兵自是欣喜不已,虽知定有蹊跷,但王公保驾,统帅允诺,还有公主在一旁作证,自不会遭殃,兴高采烈地领命飞驰而去。

    文图辞别公主,再次驾驭红图驹,决意返回中土,试图挖出罪魁祸首,护驾阔别近三年的陈莹儿!

  
 

    (正文 第026章 王公女节)

    

 第027章 拜慕女节

 

    昔时弄马夺路逃,万丈黄沙负柔娇,但得王公情谊切,又回南朝乐逍遥。三匹烈马扬蹄飞奔,文图带着大王的令官直奔北城。

    此次归来,可谓负物颇多:一匹红驹,一块王佩,一柄青锋剑,公主、北王公和北土护王女节令牌,一道王令,一封密信,以及身后刻刻不离不弃的未来之妻。

    北城高门依旧,南国守兵拦住文图一行,未曾盘查却已目睹北王官牒,城门立即高高开启,不刻,三匹战驹冲入城内。

    还是那家青楼,文图打马停步,不自主探向那间红窗,就是在那里,自己慌不择路逃出妓院,身后有着娇呼不止的慕飞玲!也正是她负伤救了自己,才得以逃到北土,又是她危难时刻告知北土有变,才挽救了北王和三公主乌兰图丽。

    正值热季,天热人热心也热!

    这种地方,无论白昼黑夜,客官总是络绎不绝;门前摇摆的姑娘,无论何时何地,总是穿着少的不能再少,否则不是身染风寒,便是府衙不允,她们死盯来往路人,倒不是逢人便拥,因为长久以来一看便知道谁人好色而有银子。

    文图手牵符柔步入红楼,立即引来一群侍女,刚要被围困,“闪开!”慕飞玲出现,仍是紫衣紧裹,前后各突,修长透露,令人遐思。

    慕飞玲不知道文图带来了什么消息,脸上一直是忐忑不安的表情,她将文图等人引入自己红房,先向符柔行礼,然后紧抓文图,急不可耐──让文图快些告知事情如何!

    文图见令官还在身后,便示意此人便是慕飞玲。

    北王的令官立即站直身子,抖开诏书,沉声道:“南朝之女慕飞玲接北王诏书……”

    慕飞玲一怔,忙松开文图,疑惑地瞥一眼文图,见他示意确实如此,忙俯下身去,恭候王命。她与二王有渊源,而且饱读礼仪诗书,自然懂得王朝礼数,只有大王才可亲封异域之人,因二人属妹舅关系,且互有官文,待遇则彼此互通,在南王殿内,也有南王亲封的北土贵臣。

    “北王历十一年七月十一,本王噩遇咯宁族诡魉偷害,幸,四公主之兄文图救赎得以无恙……另,忠贞之女慕氏飞玲不苟隔阂,深眷草土,机察变故,挽本王于水火之中,贞节之至,天意可鉴,诏封为北土护王女节……”

    护王女节!

    这意味着慕飞玲到北土,立即受到符柔同样待遇,等同于公主;而在南国,不可被抓捕问罪,人人得以尊奉;若是深入王宫,也会受到王爷和公主接见,与二王互施平等之礼。实际上,若是此时慕飞玲去南朝王宫,不但二王要参会,哪怕是大王也会亲自召见!

    慕飞玲痴呆诺诺,竟半晌回不过神来,如果这王令早在几年前,二王岂能驱离她!

    “慕女节……”

    “慕女节!”

    两位令官弯着腰不住喊着,文图见慕女节已经走神,只好轻轻抻抻她的衣角示意。

    慕女节这是才醒过来,见令官正在那里低声施礼,忙走上前去,从两位令官手中取过诏书和女节令牌,忙不迭道:“谢过两位大人,谢过两位大人……”令官恭维离去。

    她当然受宠若惊,北王诏封恩谢,哪是常人能得?确实,如若慕飞玲稍一疏忽,北王已经被斩杀,求林和乌兰再怎么顾及二公主,也忍受不了北王遇害,说不定百万铁骑全数涌出南关,此刻已经踏平北城!

    符柔听见,似懂非懂,不知这女节究竟是什么辈分,竟也弯下要去,怯声道:“见过女节……”

    慕飞玲大惊失色,自己的地位岂能与公主相提并论,连忙扶住小符柔,满脸丹红。

    文图看着眼前婀娜佳人,身子一动,香气逼人,身子一停,姿态万千;窥其身材,娇柔有致,偷看粉腮,羞答惹人。这女人,虽不及陈莹儿雅致,可有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凄美;虽无乌兰图丽的豪放,却有着多姿的神态。无论谁人见到此刻慕女节的神情,心里头都难免有些走神,不想这时符柔忽然轻捏文图问道:“还是那位慕姐姐吗?”

    文图一慌,看来人世间大凡故事都有缘由,不经意脑海中马上要胡思乱想,就被这符柔打断。

    “正是,她现在当真是你的姐姐,与乌兰姐姐无异。”文图解释道。

    符柔闻听,兴趣大增,小脸上绽放光芒,伸出手寻找慕飞玲:“这里也有乌兰姐姐!”慕女节当然压抑不得,猛地落下身去,紧紧抱住自己本不敢触碰的北土公主,不断重复着:“是的,是慕姐姐,是慕姐姐……”

    文图想,按道理讲,这种时候可以上去抱住两人,以示关切,可是见符柔不敢出声,只是用小手不断擦拭着慕飞玲眼泪,头部紧贴她前胸,表示安慰,立刻打消这种念头;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说不定此刻定是柔情万丈,使尽全身伎俩在泡妞,自己却在这里看见美人不能碰,身边还跟着刚刚七岁的未来老婆!

    他稍一低头,不想透过慕女节低胸瞧见些什么,心里咚咚狂跳,慌忙侧身一步,不想又瞧见女节后部,此刻正微微蹲着爱抚符柔,那……后面也瞧不得!干脆转过身,不断劝着自己:色心不能动,一动就失控!

    可是,瞬间又想起陈莹儿!一切浪意瞬间消失,那边可是有危险!

    “慕女节,”文图劝解起来,“你身为北土女节,自然不能继续逗留此处,大可去往北土,北王定会欣喜;如有牵绊,北王赐给你的金银珠宝也足够数年开销,不知女节意下如何?”女节高贵,怎可独居红楼,更重要的是抹了北王的脸面。

    “不去北土,我……”慕飞玲欲言又止,“我便买下当年你饮酒之客栈,有事可来寻我!”

    “也好!”文图赞道。

    不过,文图心中一动,看来慕姑娘曾经暗中查探过自己,心中美意荡漾。

    自穿梭至南国王朝,先有陈莹儿柔情蜜意,后有乌兰图丽仰仗依靠,再有慕女节关切温情,想来也不枉此行,身边还尾巴一支,不觉有些飘飘飘,可是南国灾难是不是此次骤变呢?

    文图没有将北土发生变故的全部实情告知慕女节,一来眼下还不能完全信任,二者事关重大,也怕她失去理性。不过,文图架不住慕女节苦求,言语中便透出此次天变应当无关二王,才令慕女节稍稍心安。

    “此去京都,文图公一定要小心,二王、三王与陈王均非善类,我怕是……怕是均已起异心!”慕女节一边为符柔打扮着,一边警示文图。

    “此话怎讲?!”文图惊出一身冷汗!

    “阿武,就是上次那探子,在京都一带到处网罗信息,一些事情竟匪夷所思,我不敢妄下结论。你若寻他,可去二王府南侧三里外一间民房内。”说着,她又打开橱柜,取出几件童女衣装,红绿为主,薄厚不一,尽是绸缎蚕锦,精致靓丽。

    符柔感觉到慕女节为自己更换衣服,顺手摸上去,脸上立即露出甜美笑容,乖乖说道:“多谢姐姐关心!”

    “姐姐从无依靠,如今有了妹妹,心里甭提多美呢,我这妹妹还是北土四公主,旁人哪敢想象……”

    “姐姐,你瞧柔儿好看吗?”符柔只能以他人眼睛为镜。

    “岂止是好看,美如天仙,贵如瑶女,不笑则羞,不声则嗔,越瞧越疼人呢……”

    文图侧脸向展开的橱箱望去,心里顿时感慨万千:那其中摆放着一排排衣服,下面的已经很小,估计是应着符柔的年龄而缝制!难道此女知道符柔还会来此吗,还是凭空念着,以此来作为一份慰藉?好个有心的女人!

    再瞧慕女节背影,再也无了那种非分之想,反倒是一种尊重,瞬间觉得慕姑娘伟岸起来,一介歌伎,为了萍水相逢的过客,竟如此珍重相惜;现贵为女节,不骄不躁,依旧甘于寂寞,落落大方。二王有此女足矣,为何两人竟有如此深的隔阂?

    不管他们的事,此生有慕女节一知己,亦足矣!

    自古贞女惜英雄,慕女节久居红楼,虽守身如玉,不过眼前尽是轻浮浪荡之辈,哪里能见文图这样的英雄侠士,见文图要走,刚要伸手,又作不妥之状缩回,悻悻地将符柔的手递到文图手中,还是顺势拿住了文图的手,低声嘱咐道:“文图公,王都之内非比北城,虎狼盘踞,人心难测,不但要保重自己,更要护住公主,万万不能出一丝的差池,王公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日日为你们祈安……”

    文图握住慕女节温软的手,却也涌出一份深深的感激之情,微微点头道:“多谢女节挂念,一旦大事已成,我与公主一定会回到这里,到客栈拜访,也会感谢女节操念之恩……”

    说罢,翻身跃上红图驹,从慕女节手中接过符柔,放在胸前护着,打马而去,口中还不忘浪上一句:“文图有女节一知己,心满意足……”

    慕女节远眺文图身影,听闻此言紧咬嘴唇,强忍心酸,有微口幽幽叹道:“知己皆远去,弄指倚竹梅,雨霜轮回转,且且盼君归……”

  
 

    (正文 第027章 拜慕女节)

    

 第028章 朝立红门

 

    路虽修远实乃南下,所以季节却像一直未变,一路尽眼绿色,盎然生机。卷土重来的文图,再也不会在乎南朝的通缉,身为北土王公,又有陈莹儿令牌护身,所到之处,可谓一路夹道迎送,直抵京都。

    再入王城,却感觉其内四海升平,万人空巷。热暑,阻挡不住银子的来去,人们沿街流动,各取所需,无事之人也是来回游荡,热中取热。咯宁信使还有一段时日方才入京,文图首先要携符柔入宫探视王后,北土的二公主,不惊动罪首和陈莹儿,尽快查出整个事件的端倪,解除后顾之忧。

    文图牵引红图驹,寻到阿武住居。

    那是几件小房,占地却有半亩,青瓦已旧,院落无杂。文图巡视一番,这是在首都,估计购置小院也花了不少银子,看来阿武的确有些手段,这要再过不知多少年,一旦遇到拆迁,阿武立即腰缠万贯成为富翁。他安顿好红图驹,便随着阿武入内,先是参拜了阿武的母亲,便与符柔一起随着阿武来到侧房。

    阿武闻听文图要帮二王爷,顿时高兴起来,喋喋不休讲述二王如何如何救自己和慕飞玲,自己一辈子也不能负了二王云云。再者,家中居住北土王公和公主,那是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说到文图要与公主一同入宫,阿武却皱起眉头说道:“大王突然患病,高烧不退,眼下禁止任何人入内!”

    “大王与王后都在患病?”文图极为震惊,可是听到阿武描述王后病态,十分的严重,必须尽快入宫探视,究竟发生了什么!忽然,他想起符柔患病时的情形,也是发烧不退,是她自己治愈,便问详细病情,阿武所述果然与符柔一模一样,这不禁令文图为之一振!

    “哈哈,穿梭长廊,谢谢你!”文图大叹!

    “穿梭长廊是何物?”阿武疑惑问道。

    “木讷之人,不谈也罢。”文图走嘴,不过知道阿武定然不知蹊跷,便如是说。

    文图立即低头问符柔:“那一次你在山村患病,吃的花草味道,能否还记得?”

    符柔点头,当然记得!

    穿梭师文图就在身边,一刻未曾离开,不断激发着符柔潜能!

    三人立即上山寻找,绿梗蓝花白蕊,文图记得模样,符柔知晓味道,便逐一采下来令符柔闻嗅,“就是这个!”符柔指着一束绿枝喊道。文图欣喜若狂,没想到王城这边也有这东东,便与阿武东蹿西跑,四处采摘草药,阿武不知道文图要做什么,不过根本不去问,身边那是北土大英雄,大王公,还有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当然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半个时辰便在山上取得很多妙物。

    文图抖抖根茎下的湿土,不落之泥便谨慎地用手拂去,又怕被烈阳晒退的药效,便脱下自己的衣衫将草材罩住,小心翼翼地摆放整齐,供奉神物一般放入编筐,足足一大筐!

    其实就是黄芩,凡山便有,多不胜数!

    文图回到阿武家中,立即取来砂锅,如法炮制精心熬制一些,将汤汁封在密罐中,携符柔便走!

    “王公大人,”阿武一把拉住文图,诡秘嘱咐道,“若是进了宫,一定要小心陈王,他力大无穷,胜过神仙,一抬手就会把一座房子击倒,千万要躲着他走,更不要招惹他;还有四公主,大王和两个王爷都让着她,脾气特别暴躁,目中无人,一句话就会要人性命,也要避着她点儿,还有,噢,二王没事,他是好人,王公一定要细细弄清来龙去脉,你相信我,二王绝对是好人……”他喋喋不休,唯恐文图冤枉了二王爷。

    文图险些笑出,无论是谁也不敢轻易触怒北土公主,一经这么描述,南朝王宫内岂不都是凶神恶煞?!

    “你放心,本公一定保你的二王爷没事!”

    “你看,我阿武绝对不会看错人!王公与公主放心,我……我一定想伺候老娘一样对待你的宝马,要是出一点差错,你就回来砍了我!”他终于寻到一个报答文图的借口。

    文图点点头,深情瞧一眼马厩内的红图驹,牵领着符柔抱着密罐直奔王宫!

    霍!

    文图远看王宫之地,精神为之抖擞。遥处宫殿见首不见尾,高高门楼青红相见,厚土高檐,浑然天成。王宫之外是方圆几百丈的大场,尽铺碎石,花白映目,空荡而神秘,静肃而嚣张。宫墙之外,兵将林立,一动不动,飘曳护旗衬着长枪银戟,气派非凡。场内,数队巡兵秩序井然,来往游弋,各个威风凛凛,刀剑欲出。

    王朝规制,王宫外百丈之内,不得凡民进入。有远来之客便纷纷围在百丈开外,或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或注目凝思,憧憬向往,一波散去,又是一群上前。

    文图终于牛逼一回,心想自己终于可以大模大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步入王宫,那是何等荣耀!虚荣之心使他神采奕奕,英姿勃发,抚抚脑后长发,捋捋颌下短须,提提身上紫袍,摇摇胯下宝剑,轻咳一声,以示庄重;可是,低头再看符柔,顿觉自己黯然失色!小符柔虽然双目失明,可是不卑不亢,神色微凛,矮髻盘头,粉脸如桃,红色缎锦上衣,缝制金色凤雏,蓝色丝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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