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仙(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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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仙(梅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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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风看到此景骂了一句:“回去就把你做成包子,养你有什么用。”

眼看着像银丝抽拉一般的银针疾速扎向自己的身体,叶临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挥动那柄像捣衣棍一样的木剑。

木剑随之散发出一股桂花的香气,其实是至纯至阳的佛家气息,像银丝抽拉一般疾速飞来的银针倏地静止了,一股金佛之气缭绕在叶临风的身体周围,并伴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的香气。

眼前的景象着实令红药一惊,不过她随即做出了应变,双手剧烈的颤抖,突如其来的暴雨般的银针疾速射来,夹裹着天地元气,呼啸而至。

叶临风按着簪花剑雨的招式拼命地催动手中的香魂剑,不断消耗着体内的念力,识海之中的念力瞬间被压榨一空,脸色愈发的苍白,身子似要踉跄跌倒。

香魂剑从叶临风手中飞离,飕飕的划过天际,极其灵敏的阻挡漫天而来的银针,木色的剑身与银针碰撞,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红药虽说已经步入神游中境,修行境界比之叶临风要高得多,但是红药体内的念力却是比叶临风要稍逊一点,因为叶临风虽是灵启初境,但是他的体内有混元仙精,念力自然要比红药多。

嘤的一声,红药感到小腹一阵剧痛,眉头紧紧攒了起来,小脸煞白,有液体浸湿染红了紧贴着**与浑圆的长腿的衣衫,而红衣依旧血红。

望着叶临风,红药有些不好意思,腮上绯红如春水漫过河提一般荡漾在双颊,心中却在暗骂:“奶奶的,老娘竟然忘了今日要来那个了,莫非今日这小子又要从我的手中逃脱?”

红药看着叶临风的香魂剑,娇艳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体内的念力眼看就要压榨一空,到那时自己的银针是绝对拼不过叶临风的香魂剑的,红药的银针只是祭炼的普通的银针,而叶临风的木剑一看就非凡物,令人捉摸不透,加之身体“不适”,看来自己还是速速退走为妙。

红药是个聪明的女子,不会傻到要与叶临风同归于尽,她身为葬花阁四长老坐下二弟子也不甘心就这样与一个笨蛋同归于尽,要怪就要怪自己是个女人吧。

“叶师弟,姐姐我要走了,我会想你的,你也一定要想我哦。”红药轻轻撩动血红色的道袍,拢了拢乌黑的长发,向叶临风轻轻抛了个媚眼,即刻消失不见。

叶临风见这个老冤家血魅红衣乔红药走后,倒吸一口凉气,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红药竟然就这样走了,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过把瘾咱也过了,人咱也杀了,也该下山了,还是老老实实钻研一些能够让自己开智的法子吧,实在不行就向老五孙草讨要几粒丹丸。

叶临风这就下山去了,人总是要往高处走,一日不开智就多一日的危险。

“我要破出这云,我要破出这天,破出辟元,破出**。就算是茅坑里的石头咱也要时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作那皇宫上的琉璃瓦。”叶临风表面上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其实他所受的苦没有几个人能够体会的到。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桂花开,桂花残,浮萍一去人未还,一人独痴缠。”叶临风一边唱着一边想着一个人,那个曾经跟他一块同甘共苦的女孩现在可还好?或许她已经快要嫁入司徒家了吧。

第五章旱地有蛟龙

“想要我的命?放心,我命硬着呢!”叶临风长叹一声,稍作歇息,背起破旧书箱。

叶临风不敢再在剑崖上逗留,接连干了两架,念力已经枯竭,还是下山与师兄他们会合吧。

两天后,到了各个宗门观赏残缺古碑的日子,师父破云子给了叶临风一道神符,这道神符是用来遮掩叶临风身上的混元仙精的气息,不过只能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暴露,到时候还不走的话,当着各大宗门的面,叶临风就算有九条命也逃不出去。

混元仙宗、天启仙宗、太玄宫、幽墟宫、葬花阁、天诏院、妖坛、碧云山庄、水雾山庄、霸王阁、剑城、南海剑宗、钵盂山等氓矶大陆大小宗门都来了,都是前来一睹残缺古碑。

叶临风掩盖了身上的气息,跟随师父与众位师兄走进剑崖下的山谷,来到残缺古碑跟前。

一块硕大的残缺古碑静静悬浮在宽敞的山谷中,一动不动,硕大的形状与神秘的古字加之静静的悬浮着,着实给人一种神秘莫测而又庄严肃穆的感觉。

叶临风对文字很有研究,他有一本说文解字的古籍,就是那本用来对付大汉张浑的那本,但尽管如此,这块残缺古碑上的古字他也没能辨认出来,年代已经非常的久远,很有可能是太古时期的文字。

古碑很显然是不完整的,其余的残块不知身在何处,也许将所有古碑残块拼凑在一起才可以参透其中的秘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古碑定是古圣先贤所留,里面的大道烙印虽然已经不够完整,但仍然有很大用处,大道烙印可是锤炼肉身的好东西。

一个时辰已经快要过去了,叶临风虽然不认得古碑上的文字,但他还是把他们记在了脑子里面。

不可再做停留,叶临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剑崖之下的山谷,而他的师父与师兄们还继续留在山谷中。

叶临风走到谷口,此时已经距离藏有残缺古碑的谷洞有很长一段的距离,叶临风渐渐放松下来,没想到刚到谷口,一只土黄色的东西着实令他一惊。

那是一头旱蛟,这种蛟很特别,一般的蛟都生活在水里,而这一头蛟却生活在湿润的沙土里。

这头蛟长约三丈,头上一对尖角,呈弯钩状,一对森然的獠牙,两根白须,有四足,四足呈乌金色,身上其余部位都是土黄色,跟北漠的沙漠一个颜色。

叶临风放缓脚步,装作没有看见这头怪物,想悄悄的溜走,谁知这头三丈长的大蛟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露出两颗森然獠牙,朝着叶临风缓缓爬来。

随着大蛟的移动,地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迹,好像是血迹,叶临风吓得忙往后退,大蛟好像看出了叶临风的慌张,闭上血盆大口,一对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神中满是哀求的神色。

“难道这头大蛟在向我抛媚眼?不可能吧,看样子好像是受伤了,难道它要我给它治伤?”叶临风自言自语道,没有之前的惊慌失措。

叶临风屏住呼吸,大着胆子来到大蛟身旁,大蛟翻一下了身子,叶临风一惊,向后退了几步,但随后却见到大蛟的腹部有一个长长的伤口,看样子像是被利剑所切,大蛟那两颗如红色灯笼一般的眼睛沁出了泪水,朝着叶临风哀叫一声。

叶临风见大蛟并没有恶意,就靠近大蛟,仔细观察了一下腹部的伤口。

曾经向他的五师兄孙草学过几门医术,治疗一些小伤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道切中腹部的剑伤可不是小伤,叶临风也只好拼上一拼了,看能否将伤口缝合。

叶临风在识海中提取了大部分的念力,其中就包含着一小部分混元仙精,混元仙精对于修复伤口有奇效,这也是叶临风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的缘故。

他将念力附着在手上,将手心贴向大蛟腹部的伤口,半个时辰之后,叶临风面色转为苍白,就算念力比常人深厚,但也不能这么挥霍。

按照五师兄孙草所教的治伤之法,大蛟腹部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得愈合了,叶临风也累了个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骂起了娘,“我真倒霉,碰上你这么个倒霉蛋,真他妈累啊!”

大蛟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吐出信子就要向叶临风手上tian去,叶临风任由它tian着手,心里却一阵发慌,被一头大蛟这样“侍奉”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要真想报答我,以后就做我的坐骑吧,但前提是我开智以后,如果现在我这样骑着你招摇过市只会死得更快。”叶临风说的倒是实话。

大蛟好像听懂了叶临风话中的意思,对着叶临风吐了吐信子,甩了甩尾巴,随后掉头爬进了一个洞穴。

叶临风望着远去的大蛟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他相信如果有缘的话肯定会再见面,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修行问题,他已经想到要拿残缺古北做些文章,但必须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万不可莽撞行事。

“天大地大,大不过美娇娘的胸脯。山美水美,美不过陵州的花魁。狐媚狸媚,媚不过**院的姐妹。”叶临风哼着小调向千机城的客栈走去。

一个表面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十三岁少年,内心的世界又有几人会读懂呢。

第六章陵州有四霸

“羊肉串,羊肉串,喷香喷香的羊肉串,一文钱一串,大姑娘小媳妇,七大姑八大姨,快来瞧一瞧了。”

“包子,包子,上有天堂,下有包子,小兄弟吃包子吗?我这包子可不一般啊,小兄弟,你瞧瞧,这面,这形状,这香味,绝对是极品啊。”

“大叔,我说你卖个包子至于吗,学学人家那卖羊肉串的大叔,你看人家多矜持。”叶临风闻着包子味就来到了包子摊前,见到卖包子的大叔如此超凡脱俗的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太lang费了,于是就忍不住调侃道。

叶临风跟着几位师兄们来千机城的前门街游玩,这条街距离所租住的那家客栈很近,街上卖小吃的很多,叫上四师兄赖无,三师兄姜卓峰,六师兄郝仁,奇葩四人组就这样组成了。

叶临风的四师兄人如其名,整个人就长了一张赖皮脸,买东西总想着沾点便宜,买个西瓜跟人家要个山楂,反正出门只要带上四师兄就不会有吃亏的时候。

三师兄姜卓峰是个典型的富家公子,祖上是东原陵州一带的富商,长相英俊潇洒,出手又阔绰,出门有他陪着,还能少的了大姑娘小媳妇?

要说六师兄郝仁,确实好人一个,平时木讷寡言,不善言辞,时不时的咧嘴傻笑,拿着一柄磨得水棱棱的钢鞭,不高兴的时候就拿着钢鞭随便找块石头磨鞭。

其他几个师兄没跟他们四个一起瞎混,大师兄马首瞻是个规规矩矩的老大哥形象,经常耷拉个脸,一副大便干燥的样子,平日里就看些经书,自得其乐。

二师兄现在不是在梳理头发就是在修习**,反正混元仙宗的天才人物就这点乐趣了。

孙草是叶临风的五师兄,这更是个无趣的人,一心沉浸在医术之中,每天就三件事:采药、煎药、吃药,这里的吃药自然指的是以身试药。

“小师弟,咱们去那边的百花楼喝些花酒如何?”姜卓峰笑眯眯的说道。

“百花楼?啧啧,不错。”四师兄赖无tian了一下嘴唇说道。

叶临风才十三岁,不过这些事情还是懂的,确切的说他在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喜欢的女孩,这次去百花楼他并没喜欢与不喜欢之分,师兄弟几个好久不见了,在一起乐呵乐呵挺好的,反正三师兄姜卓峰有钱,四师兄赖无出主意,六师兄郝仁出力气,叶临风年纪小,在他们几个中是被照顾的对象。

四人晃晃悠悠、吊儿郎当的就到了千机城的百花楼,百花楼有北漠特产的美人儿,也不全是歪瓜裂枣,这里的美人身材高挑、鼻梁高挺,深陷的乌溜溜的大眼睛,比起东原的小家碧玉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几位公子,楼上请。”百花楼的老鸨招呼着叶临风一行四人。

“去,把你们这的慕容嫣姑娘请来,再叫上三个小骚狐狸精来陪我这些兄弟们喝酒,银子嘛,好说。”姜卓峰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了老鸨。

“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老鸨脸上乐开了花。

不一会儿,百花楼当红花魁慕容嫣与其他三位姿容同样不俗的歌妓走进了叶临风他们的房间。

“来到这千机城,有两件事不得不做,否则就是白来北漠一趟,慕容姑娘,你知道是哪两件事吗?”姜卓峰轻摇画扇,爽朗说道。

“哦?小女子真的不知呢。”慕容嫣嫣然一笑道。

“一是观剑崖,二是来百花楼一睹慕容姑娘的芳容。”姜卓峰嘴巴比蜜还甜,哄女人可是老三的强项。

叶临风在一旁看着,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子啃了起来。

“公子,奴婢给您唱一首曲子吧,《凤凰台上忆吹箫》如何?”慕容嫣轻启朱唇说道,作态倒不像北方的女子,倒是十分像江南水乡那里的小女子,不愧是百花楼的当红花魁,学什么像什么。

“姑娘真是博学多才,竟然连南方的歌曲都会,才女啊才女。”姜卓峰的马屁拍的挺响。

其他三位歌妓在一旁伴奏,玉箫、古琴、琵琶齐奏。

“浴罢梳妆,思理旧忆,遍翻共赋桃笺。

叹难忍,蓬山万里,形单影只。

三秋佳期已误,道此生,好梦难圆。

想多少,共赴**,恍若惊鸿。

昨夕离人未远,凄嗔怨,春闺数载依凉。

酒中泪,交杯同饮,尽诉千言。

醉后玉葱素手,解罗裳,唯待君怜。

西窗外,谁把红烛尽剪。”

慕容嫣唱罢,慨然一叹,命运,怎是我一个弱小女子能够左右的了的。

叶临风听完这首小曲,感触良多,他自然能够明白曲子所表达的意思,普通女子尚且如此,风尘女子更不用说了。

楼下忽然传来了吵闹声,只听老鸨在一旁哀求道:“张三爷,不是我们不给您叫慕容嫣,只是在您之前,已经有人把她请了过去。”

“谁这么大的面子,难道是天王老子?”楼下一个衣着锦衣华服的花花公子叫骂道。

“管他呢,大哥,咱可不是想欺负就被欺负的人。”旁边一个肩宽背阔的少年说道。

这一群人气势汹汹朝着叶临风他们所在的房间冲去,约摸有二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个花花公子与一个肩宽背阔的少年。

“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今天慕容姑娘归我了,谁都不许跟我抢。”花花公子大声说道。

“哦?是吗?那咱走着瞧。”叶临风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说道,现在他也就是装一装威风,有三位师兄在这他自然不用怕。

“哪里来的小毛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活腻歪了?”锦衣华服的花花公子说道。

姜卓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水果点心尽数激射而出,击打向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大袖一摆,将面前的攻击消磨掉,瞪着眼睛看着姜卓峰,一掌劈了过去。

“师兄们,开干!”叶临风高喊一声,四人向着面前的二十几号人杀了过去。

六师兄郝仁手拿那把被他磨得水棱棱的钢鞭,疯狂的轰砸,姜卓峰自怀中取出一柄精钢笛子,朝着花花公子打去,赖无腿脚利索,使出混元仙宗的鬼没一招,迈开了诡异的步伐,来到肩宽背阔的少年面前,一拳轰了过去,依稀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叶临风则是手执木剑香魂,与三位师兄并肩战斗,闯进房间的这二十多人被打的尽数残废,花花公子张东海被揍得鼻青脸肿,肩宽背阔的少年宋清明被砸断了胸骨,其余的人则是找牙的找牙,流血的流血。

四人在千机城一战成名,陵州四霸,果然非同凡响,来到这北漠风采依旧,只是这里不可久留了,过几天就要被迫滚回东原。

不过这些都是仗着三位师兄,说起来这十几年中,叶临风也都是靠着师门的接济与侥幸才躲得某些大势力的剿杀,一个不能开智的废物,能有多大能耐?

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修行问题,总不能天天抱人家大腿。

有消息传来说许多修行界的前辈高手联手进行了推演,以窥天之道觅得天机,许多修行者为此折损了寿元。

古碑上确实有修道的心得,不过万事皆有因缘,凡事总要考一个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无论是古碑之中蕴含有修道的心得还是诡异莫测的修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竟然推演出邙矶大陆之外的世界,而这世界并不是只有一个,这令邙矶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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