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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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动荡-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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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个病症,如何下药,又如何康复?”他望了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天相公子,心中难免有一些担心。
  水邈道人呵呵一笑,又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用药,看不出病症,贫道是不会开药方的,不过,贫道还有一些本事哩。”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绸布裹的布袋子,那布袋子上别着几要银针。
  醒尘心中一喜:“没想到宗主还会扎针疗法?”
  水邈道人在中间寻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道:“这针灸之法,贫道已经研究了数十年,也是我比较擅长的手段,我且使给你看看!”
  说罢,他坐在床前,撩起天相公子的衣袖,用手一拂,寻了一个穴位,将银针直扎下去,只听天相公子轻哼了一声,那水邈道人嘻嘻笑道:“看到了没有,你的朋友他醒了哩!”
  醒尘一汗,这哪像一个严肃的医师,分明是在整蛊弄人,他再一看天相公子,双眼还闭着,气息均匀,却是没有醒。于是他问道:“为何天相公子还没有醒呢?”
  水邈道人收了银针,站起身开,抖拦衣衫道:“好了,好了,只是需要时间罢了,你再等几个时辰,他便会醒了!”
  醒尘拱手作谢,那水邈道人起身问道:“小兄弟你还没有说要什么报酬哩,你帮我解开了封印,贫道真正要感激的人是你哩,你快说说,要什么?”
  醒尘不假思索地说道:“宗主,你可不可以将那镜水身法传授给我呢?”
  水邈道人望了望醒尘缄口不言,醒尘却以为他会拒绝,半晌那水邈道人点头道:“既然小兄弟一再提出这个要求,贫道却无拒绝的理由,你跟我来!”
  水邈道人领着醒尘,出了厢房,来到一个空旷宽敞,种满花草的园子里,突然转身对醒尘道:“你先给我跪下再说!”
  醒尘一惊,问道:“哪里有跪着练功的道理,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恐怕也是贵宗门独创?”
  水邈道人盯着醒尘笑了笑:“你要先拜我为师啊,真是傻徒弟!”
  醒尘闻言,慌忙一膝跪在他的身前,拜道:“弟子醒尘,愿拜水邈道人为师!”
  水邈道人躬身将他一把扶起道:“嗯,好,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徒弟,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人!”
  醒尘一笑,望着水邈道人:“师父,师已经拜了,这下应该传我镜水身法了吧?”
  水邈道人一抬手道:“慢着!”
  “师父还要等什么?”醒尘问道。
  水邈道人两手平抬过胸,集起一个气旋在手头,突然一掌捋出,罩在醒尘的天灵上,醒尘只觉得自己被一股雄浑的力压制着,却是身子动弹不得,急忙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没看出来,呵呵,真是傻徒弟,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怎么说为师也要给你留下疤痕记号,只是口中说说,拜两拜不算数!”水邈道人笑道。
  “啊,不要!”醒尘一想这老头儿要给他头上留下难看的疤痕,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挣扎不脱。
  “这身法我不学了!你还是放了我吧!”醒尘说道。
  “不学?呵呵,这可由不得你!”水邈道人仍然在笑,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醒尘心中慌乱,却只能任由这水邈道人摆布。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水邈道人终于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醒尘一摸自己的额头,哪里有什么疤痕,原来这老头儿是吓他的。
  水邈道人说道:“为师已经将这镜水身法的功力已经传给你了,下面你要学学这镜水身法的招法,咳咳,应该说是步法,看清楚了!”说罢,水邈道人凝了气神,点步而行,瞬间飘渺不见。
  “师父,你能不能慢一些啊,我没有看清楚哩!”醒尘在他身后说道。
  “为师先是整体演示,下面是一个一个步骤方演示,你不要慌嘛,慢慢来!”水邈道人回头笑着道。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时辰快过去了,那水邈道人对醒尘道:“刚才你已经将每个步骤都走了一遍,现在你连贯着试试!”
  醒尘凝了一口气,集中精神,点步而行,三步之后身影飘渺不见。
  “好了,好了,这功法你算是学成了!”水邈道人说道:“不过这镜水身法,你还是算学得不错的,我们宗里的弟子,一般要五步才能将身子消隐起来,你只用了三步,不过你要加强锻炼,你看为师,只用一步就行了!”
  醒尘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够努力了,徒弟哪里能跟师父比?”
  水邈道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往往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取于水,而寒于水,后浪推前浪,今人胜古人哩,你必须要超过为师,才算是好徒弟!”
  “好了,我们练了这么久了,也有些疲乏,肚子也饿了,今晚我那厅里设宴,好好庆贺一下,一为是到那人形法宝庆贺,二为新收了人这个徒弟!”水邈道人又说道。
  “那个天相公子不请他来用宴么?”醒尘问道。
  水邈道人一摆手道:“莫管他,他恐怕要睡个一天半日不会醒哩,你我师徒二人,先去用宴再说!”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逃离云水宗
  
  醒尘却水邈道人那厅里赴宴,这晚宴十分丰盛,醒尘喝了个半醉,夜里,那水邈道人安排醒尘在天相公子旁边的厢房歇息。
  醒尘却是很不愿意,心想,那天相公子一个人睡在那厢房,还昏迷不醒,万一半夜醒了,却又无人照看,于是便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天相公子的房间,见天相公子还没有醒,便悄悄的躺在他的旁边,趁着酒醉,蒙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睡便睡到半夜,醒尘突然听见那天相公子在唤他的名字,那天相公子皱眉道:“醒尘兄,你怎么可以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呢?”
  醒尘翻起身子,坐在床上,按了按醉酒昏痛的额头道:“怎么不可以呢,我们都是男人啊!”
  那天相公子吞吞吐吐,半晌,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醒尘下床起来点了床前的油灯,问道:“你什么时候醒了,也不说一句话。”
  天相公子苦着脸道:“我根本没有晕的,只是哄那老头子,没想到那老头子实在是可恶,用银针封了我几处穴,害得我身子也动不了。”
  “现在呢?现在能不能动得了?”醒尘问道。
  “我就是说现在呢,我还被封着穴,动也莫想动得了!还劳烦醒尘兄,给我帮我解一下。”那天相公子痛苦地躺在床上说道。
  醒尘看了看他的身子问道:“银针呢?没有银针如何能解开穴道?”
  天相公子道:“我衣袋里有,你自己去取,我教你如何扎针,你可别扎错了。”
  醒尘的记忆很好,白天那水邈道人所扎的几个穴位他都记得,再加上天相公的提示,那穴位也没扎错,很快,那天相公子便被解开了穴,他一翻身下了床,理了理衣衫道:“谢谢兄弟出手相助。”
  醒尘不解地问道:“为何那水邈道人要用银针扎你的穴位,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和误会么?”
  天相公子摇了摇头道:“无冤无仇,只是那水邈道人见我耍滑头骗他,以为我要打他法宝的主意,故意这样子来戏弄我,若是有仇恨的话,他早就一剑杀了我。”
  醒尘点了点头道:“嗯,说来也有道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他用银针封你穴,你却不起来阻止他,让他为所欲为呢?”
  天相公子神秘的笑了笑道:“这是将计就计,你就不明白了,他用银针锁了我,定对我无防范,今夜的大事可成,你等等我!”说罢,打开厢房后面的窗子,翻窗跳出。
  这让醒尘更觉得奇怪了,好好的前面的正门不走,为何要翻窗呢?他要去哪里,去了到底会不会回来呢?醒尘这样反复想了很久,却也还是不解,遂坐在灯下,等天相公子回来。
  醒尘在房中等了不久,却见那厢房的门扇被那云水宗的弟子一脚踢开,那班弟子甚是鲁莽,领头的那个弟子也不看醒尘一眼,一挥手对身后的弟子道:“给我搜!”
  那班弟子便径直来到房中,床上、桌子底子,柜子里、屏风后面,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搜了个遍。
  他们一无所获,走到领头那个弟子面前拱手道:“回禀大师兄,没有找到,那小子定里溜了!”
  领头的那个弟子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那小子中跑得真快,我们这么快赶过来,还是让他给溜了,唉,这来怎么向师父交代!”
  那几个弟子在厢房中望了望,指着醒尘对那领头的弟子道:“大师兄,依我来看,不如把这家伙先抓起来,若是擒得这家伙,若那小子还顾及他的兄弟之情,定会出来救他。”
  领头的大师兄一拍掌笑道:“说得好,大家一起上,把这小子抓起来!”
  这一帮弟子提着剑蜂拥而上,一伙人将醒尘围在中间,却没有人敢动手,醒尘却很淡定地说道:“要抓就抓,为何迟迟不下手?我又没有三头六臂,难道是害怕我不成?只是抓之前,我要问清楚,是为何事来前来抓人,我犯了什么王法么?”
  那大师兄呵呵冷笑道:“你没犯法,可是你带来的那个兄弟,天相公子,他犯事了,他半夜盗走了我师父的人形法宝,我师父还正在发怒哩,你怎么也得跟我们走一趟,到我师父那里去做个交待。”
  醒尘也是明整理的人,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想他已经拜了水邈道人为师,那水邈道人断然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几个弟子一拥而上,将醒尘给绑了,推出屋外,粗鲁的说道:“快走,别拖拖拉拉的,我们还赶着回去睡觉哩,这大半夜的,将人吵醒了,谁个心里舒服啊!”
  大师兄也在后面说道:“其实这位兄弟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交友不慎,居然结交了一个损友!”
  “呵呵,你说谁是损友?”屋顶之上,一阵冷风吹过,落了一片瓦下来,那人的话语也是冷幽幽的,带着杀气。
  “是谁,谁在说话?”众弟子的按着剑柄,望向屋顶,神色慌张地问道。只见那屋顶之上,黑影幢幢,却是飘忽不定,似幽灵一般。
  众弟子都被吓得不敢吱声,那大师兄却是见过世面的,这点小伎俩,他是不屑一顾,只见他展颜笑道:“果然是一个飞梁走壁的盗贼,这么高的房子也上去了,不过谁会怕你!”说罢,手提宝剑,飞身一纵,窜上了屋顶。
  那大师兄刚飞窜到屋顶,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大话,摆一个架势,只闻得一声惨叫,便从那屋檐上翻身坠了下来。
  大师兄坠在地上,看不到伤,却跌得不落,那大师兄按着胸前的伤口道:“那小子用暗器伤人,快抓住他!”
  众弟子中留了两个照顾大师兄,其他弟子都纵上屋顶,他们四下一望,哪里还有人,早就逃了,却听下去的弟子叫道:“不好了,刚在我们看大兄弟来了,没注意,我们绑住的那个小子也给逃了。”
  原来,天相公子趁这帮弟子去扶大师兄时,解了醒尘的绳索,二人向宗府外面逃去。
  “灵符呢?”天相公子突然回头对醒尘问道。
  “什么灵符?”醒尘十分不解,他不知道天相公子要什么。
  “避水符啊,我们来的时候用的那种符,难道你身上没有了?”天相公子着急的说道。
  “多着哩,让我在身上找找,不过这么晚了,我们要离开这血湖,到水面上去么”醒尘在身上摸索着,一边说道。
  “那是当然,不然让他们追上来,我们可就死定了!你能快点么?”天相公子边往身后看,边催促道。
  醒尘在终于找出两张符,拿了一张递给天相公子道:“他们说你盗了他们的宝贝,就是那个人形法宝,这是真的么?我可不想和一个强盗交朋友。”
  那天相公子呵呵一笑,也不解释,拉了他一把说道:“快走吧,这里没有时间来给你解释了,我们上湖面上去再说!”
  说罢,二人贴上避水符,排开水道,一起向湖岸走去,后面好像有弟子追来,但是哪里敌得上那避水符开道的速度。那避水符贴着,水不沾身,见过开道,他们二人很快就到了岸边上。
  这是夜里,本来就看不清路,哪里还顾得了方向,醒尘到了岸上,才发现已经还是他下水的那个地方。这后面的山,也不是他们来时的风来山。
  “这是什么地方?”醒尘环顾四周莽莽苍苍的山岭,在月色中十分的沉寂,遂对天相公子问道。
  天相公子摊了摊手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们两人,不是一直在一块么,这个地方,我也不比你熟悉,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啊。”
  天相公子望了望天上的星星道:“若是地名,我的确是不知道,若是说方向,我也还分得清,你看那北极星,我们这方向是面朝南方。”
  醒尘想了想道:“那这么说来,我们是在风来山的对面,中间隔这么宽的湖,我们要怎么过去?”
  天相公子微微一笑,因为他是绝色公子,脸上却有几分妩媚,他说道:“这世上这么多路,非要走一条道么,跟着本公子走,保管不会迷路的!”说着,择了一条小道,借着月色行走。
  醒尘跟在他的身后说道:“都是怪你,人家的法宝有什么稀罕,非要去盗人家的法宝。”
  天相公子也不回头,叹道:“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你知道这人形法宝有多么厉害么?其实我说到这血湖来杀水怪取内丹是一个借口,实质上我本就是奔着这人形法宝而来,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手。”
  醒尘心中一惊:“原来你早就知道这血湖下面暗藏着一个宗府,这里面藏的宝贝你也怎么,看来你知道的还真多,我却是被你利用了!”
  天相公子笑道:“若说是利用,这话便说得严重了一些,其实你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好人,你愿意帮我的,我却没缠着你!”
  醒尘听了这话,心头却是有点生气:“你说是我缠着你?那好,我就不再缠着你,行了吧?你我二人,就此别过。”醒尘正好了现前面有一条岔道,于是就和天相公子选了不同的道,分开行进。
  “是你不愿意跟我走的哦,到时候迷了路,碰到什么妖怪妖兽的,将你捉去吃了,到时候却不要怪本公子没提醒你哦!”天相公子故意恫吓道。
  “放心,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等着你来埋的!”醒尘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口里赌气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异香
  
  醒尘和天相公子由岔道分开,独自己前行,在山中行了一些时辰,已经远离了血湖,却又感觉十分疲乏,便寻了一个干净地方,背倚着一棵松树,怀中抱着剑,打起瞌睡来。
  其实这荒山野岭,时而有野兽飞禽的怪叫声传来,醒尘也不敢真个睡着了,只是闭目打盹儿,若是哪里有惊动,还得起身来四下看看,防止有妖兽怪物出没,趁夜色伤人。
  这正是夏天,夜里的密林一点也不透风,十分燥热,而且又有绿脚蚊子叮咬,醒尘却是没睡好,一夜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一个样子,燥热,蚊虫太多。
  第二天,天快亮时,却是清凉了许多,可是醒尘那汗湿的衣衫,贴着身子,却也不好受,醒尘琢磨着,要去寻一个水塘来洗一洗,这全身才舒服。
  醒尘趁着天气凉爽,又开始赶路,行了一段路,听前面有水声喧哗,飞瀑入潭,心中暗喜,他要到潭下去洗一洗,洗干净这一身臭汗。
  那飞瀑虽然不宽,但下面却冲刷出一个碧幽幽的潭水,薄阳照在水面上,氤氲的一层雾色,仿若仙境。
  醒尘一看脚下,居然堆着一堆衣物,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相公子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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