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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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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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唯一给予他温暖的,就只有惜福那个傻姑娘了。

  ……

  车上,他闭上一眼。

  “系统,抽取人物转盘一次,抽取武功秘籍一次。”

  “扣除两百,剩余两百因果点。转盘启动……”

  “……抽取完毕,抽取到林平之,目前身份乃是林云迟之子,其父在扬州开设武馆,无意得到秘籍,遭到屠鲸帮和巨浪帮的联手夹击而身死,因为宿主以及金九和高断年与其有旧,林平之愿献上秘籍替父报仇。”

  “…。。武功秘籍抽取完毕,恭喜宿主获得中田伯光的狂风刀法。”

  “你可以滚了…。。”

  白宁睁开眼睛,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皮,狞笑起来。

  “辟邪剑谱啊……当初太后放走的林云迟居然变成了林平之的父亲,系统,你真是处处出人意料。”

  PS:第二章送到。

第一百五十三章 缺陷、真章

  春来,万里无云。

  一只苍鹰在高空翱翔、俯冲,大地上一幕幕在它视野中缩放。

  旌旗招展延绵的大地,那里望去是无穷无尽的辎重推车正在集结往上装载着粮草米袋,民夫忙忙碌碌在军营挥洒汗水,监工的军卒挎着刀,晃着鞭子巡视着。

  离此不远,军卒在呐喊、振奋。兵器、盔甲在马背上哐哐作响,马打喷嚏,摆头脑袋,原地踏了踏蹄子,在队列尽头,一骑持枪的青年渡着马过来,在训着话,有时说些古怪的西北方言,听上去像是某种脏话,不过看到军卒似乎对这种方式很受用,在马背上大笑着,附和着。

  听说去,应该是某种振奋军心的话。

  …。。

  在军阵的右侧,点将台上,帅旗迎风猎猎。

  “大总管觉得那青年如何?”童贯负手而立,看神色似乎对自己手下这个是颇为看重的,以至于在谈话时,把对方拖进了话题里。

  在他身旁坐着的人,表情冷漠,一双眼睛盯着被话题拉扯进来的年轻将领,“看上去是不错,这次你回京,谁也没带,却带着这个人回来,看样子很看重他啊。”

  说话的内容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在里面,自然也听不出什么感情来。童贯点头,“这人慓悍的紧,偶有和西夏摩擦时,每逢战事便是打头阵,而且不用鞭辔,就能骑生马驹,可惜家中太过贫困,没钱打点门路,又从头到尾像个泼皮,也没混出个名堂,不过如今性子已经收敛不少,为人也算忠义,是个难得将才,我便收拢过来当了一个副将,还给他重新取了名字,世忠,世代忠心做良臣,等打磨打磨便可以推荐给官家。”

  韩世忠…。韩良臣。

  白宁面色冷然,但心里多少是有些波动,不由重新打量那皮肤黝黑的青年,或许还太过年轻,行为举止上还过太多轻浮、急躁,还看不出将来的名将风采。

  “如果你觉得对,童枢密放手去做就行了,那小子真能出将入相,本督不妨大开方便之门。”白宁说着,向后勾了勾手,小晨子端着一本册子过来交给童贯。

  将册子翻看了数页,童贯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满头银丝的人,“方腊麾下将领如此多的豪杰,竟然都被框入在小小的书册里,若是这仗还能输,真是无颜再见大总管了。”

  “这仗你好好打,就当是练兵,照着册子上方腊麾下将领的性格来针对,稳扎稳打。对方那边仓促造反,想必还有许多地方准备不足,拿捏住这个致命缺点,拖着他们打,要不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会跨的。”

  白宁望着即将要出发的先锋马队,神色淡然安定:“到时,若有可能,在杭州城内,本督的手下杨志还会送方腊一份大礼,你们便可见机行事。”

  童贯皱皱眉,微微沉默了下,说道:“大总管的意思,杭州现下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本督已通知东厂指挥使杨志尽量转移城内的居民,现下杭州已经被围,也不知转移了多少,反正咱家尽人事了,剩下的就靠你们硬碰硬打过去了。”

  他起身,拍了拍童贯的肩膀。

  又叹口气,抬头望天,那里晴空万里日头高照,是个出兵的好日子。

  ……。

  白宁辞别童贯后,那叫韩世忠的青年领着先锋马队先行出发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浩浩荡荡踏平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路向南疾驰,青年口中叫嚣着。

  “我们——”

  “去会会那叫方腊的人……”

  他们士气高昂,声音自然不低。就在不远目送他们离开的白宁还是能够听到的,他觉得这种性格,应该比岳武穆要有趣的多,而且…。。活的久一点。汴梁城方向,视野里,一骑奔行过来,马身两侧挂着两把大锤,魁梧的身躯灵敏的从马背上翻下来,靠近白宁的马头,低语道:“督主,有一个叫林平之的人来找你。”

  说着,金九向后指去,那里同样一个青年,文文弱弱,甚至有些胆怯。

  白宁眯了眯眼睛,片刻后,点点头。“带他一起回东厂。”

  ******

  马车停在了东厂衙门。

  白宁下来径直走去了里面,那个文弱胆怯的青年,唯唯诺诺跟在身后,眼神左右偷看周围,有石匠正调着灰在修补石砖,持刀巡视的番子、厂卫排着队列在各个建筑间穿梭。盯过来时,打量着这个陌生人,眼里充满警戒和杀伐之气

  叫林平之的青年吞咽口水,跟着进了叫不出名堂的房间,或许他父亲曾经说过的白虎节堂,一踏进去,便觉这里视线晦暗许多,堂内燃着四个大火盆,但依旧感觉冰凉,不由缩了缩身上的青袍。

  堂内无人,只有那名白发人坐在正首位上,脚下踩着一张白虎皮。

  “草民林平之,见过东厂提督大人。”

  白宁偏了偏头,仔细观察这个叫林平之的人,并没有发现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长的俊俏,有些书卷气外,便是很普通。

  “你父亲林云迟与本督有旧不假,但以立场来说,他还是站在咱家对立面的。”白宁言语上丝毫不留情面。

  “草民听家父讲过过往的事。”

  提到父亲,林平之红眶微红,激动的上前两步,“古人说逝者已矣,前生旧事已是过眼云烟。今日平之逃难而至,就是想借提督大人之手,报了父仇。”

  “那你说说,你父亲如何被害,被谁所杀。”

  林平之闻言,当下便把事情始末说了,白宁闭着眼倾听,与系统说的却是一模一样,只是细节上,系统言语不详。

  他睁开眼,“这么说你是要用那本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贡献给本督,让本督来帮你报这个仇了?”

  “是的,提督大人,只要能报的此仇,平之甘愿奉上。”

  袍摆晃晃,踏云履踩着白虎皮走下来,盯着林平之说道:“你就不怕,本督现在就杀了你,把东西抢走?”

  林平之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怕,但提督大人手握大权,自然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更不会做这种抢宝杀人的事,反而平白污了大人威名。”

  良久,白宁拍拍他肩膀。

  “东西拿来吧,这事儿本督帮你了。”

  青袍揭开,一张折叠好的布绢被林平之捧在手上高高举过头顶。白宁拿过那布绢时,脑子里便是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不过他暂时不与理会,而是将那张写有辟邪剑谱布绢打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没学上面的武功,学了你自己都可以报仇,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卞梁城。”

  “平之若是有一线希望,自然是不愿学上面的武功,去了势,林家便是绝后了。”

  白宁点点头,“原来如此。”

  旋即,他一面看着剑谱,另一面右手臂陡然间劈了下去。

  呯——

  一掌盖在跪下之人的头上,白宁依旧面无表情,仔细阅读剑谱上的每一个字,过了些许,他看完后,手一收。

  干瘪无皮的尸首呈跪状,斜倒在地上。

  “事,咱家会帮你办的。”白宁冷眼盯着尸首,随手将那张布绢扔进了火盆里,转眼间就烧没了。

  “来人。”他唤了一声。

  门外过来两个番子。

  “把尸首拖去下掩埋了。”

  “是,督主。”

  节堂内,干净了。白宁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语:“本督发现你也无法控制这些人吧,嗯?系统。”

  “而且…。。本督似乎发现了你一个致命的缺陷啊…。。将来咱家要不要杀了你呢。”

  “………”

  “吓到了?”

  “…。。你可以试试…。。”脑海中,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白宁坐在首座上,些许癫狂的笑起来,“其实你受制于我,而我也受制于你的。”

  笑够了,白宁慢慢走了出去。

  “系统…。来日咱们再见真章。”

  ps:第三更,第四更明天上午补给大家吧,要去加班了,真的不好意思。

今天上班有点事耽搁了下

  第一章快写完了,最近两章是家长里短的,我尽量在刻画好各色人物的特色,有点难写哈,大家等待下,好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家长里短

  是人,总会有家。

  白宁也不例外。然而他处理完东厂的事物,还在路上时,家里便是热闹起来,或者说争吵了起来。

  “糟老头子,这是俺弟弟的东西,也就是俺的东西,拿了又怎么着?不就是一尊花瓶嘛,俺弟弟想要多少没有?少一个又杂了?”

  争吵的声音闹的很大,腰粗肚挺,穿着员外服的白胜,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拦在门口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一只裤腿悬空着,头也埋的很低,尽管老人想使劲抬起来,可终究是无法做到,他脾气也倔,“不让,小宁的东西怎么能让你们这样败下去?没钱可以找管家要,但就是不准拿走这屋里任何一件东西,除非从老朽身上踩过去。”

  “你个老东西。。。。。”

  白胜抱着花瓷,气的来回走上几步,显然他也是拿这老头没辙,毕竟是惜福的亲爷爷,按关系,他白胜见着面了也得叫一声‘爷’。

  “要不这样。俺把东西卖了均给你一份如何?”

  陈老头还是摇摇头,简简单单说:“小宁不再,我替他看家,东西就不能少。”

  说着,他叫过下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书房的门口,堵在那里坐下来,将拐杖靠在门边,尽管看去有些滑稽,但仍然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白胜一手怀抱花瓷,一手指着对方,恨的牙痒痒,“你这老头怎么那么死脑筋啊,俺好话也说了,非得逼俺说那些贱民才骂的脏话?”

  “贱民?你才吃了几天饱饭。。。。。你高贵多少!”

  老人拿起拐杖呼啸而起,奋力回抡过去,被白胜躲了一下,但大腿还是挨了一记,疼的连忙用手搓着,嘴里连忙骂道:“老家伙,你以为俺不敢打你?就算你傻孙女来了,俺也要打。。。。。”

  被打了一下,凶心激了起来,花瓷被他举了起就想要砸过去。

  书房外,忽然几道脚步声响起,快步过来。书房的吵闹和争执已经被下人传到了白娣和白益那边去了,家里要是真出了流血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白娣和白益二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哥白胜正举着花瓷想要往老人的头上砸过去。“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小宁回来还得了。”二人连忙喝止了一句,挤过老人上前拦下了白胜,并将那盏瓷器也取了下来放好。

  这时白胜的媳妇也跟过来,挽起袖口扯开嗓子叫嚷起来:“你们干嘛欺负俺相公。。。。。”看到案桌上摆放显眼突兀的精美花瓷时,陈氏便明白过来,泼辣的去抓扯獐头鼠目的男人,“好呀,你又偷叔叔的东西去贱卖,说啊,你这次赌输了多少钱?”

  “你。。。你。。。滚开。”

  白胜不耐烦的将陈氏的手推开,将脸转到一边,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个数字:“一百贯。。。。。肯定是他们设局陷俺的,不然怎么可能输那么多。”

  “一百贯。。。。。”

  白娣气的浑身发抖,张开的手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又松开,陡然像是要爆发出来,可最后呼出一口气,平缓道:“大哥。。。。我拿自己那份例钱出一份吧,家里的东西不要再拿了。”

  “我也出一份,总归够了。”木纳的白益此时也说出话来,话语却是陡然拉高,“大哥——小宁的钱虽然多,但来的也是不容易啊,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以前吃不饱、一件衣服穿一年,房子漏雨也将就着过,可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吃的、穿的、坐的,都是咱们弟弟在宫里卑躬屈膝,一步一跪,跪出来的啊,弟弟求你,不要踩着小宁膝盖了。”

  木纳的汉子眼眶发红,仍谁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白胜将手穿进袖口里抱在胸前,转到一边,不服气道:“要是俺能去跪,俺也去。。。。。”

  陈氏连忙扯了一下他衣角,示意别乱说话。

  “行了。。。。行了。。。俺不拿了,好像俺拿件东西,这家就要散了似得。”白胜怏怏一甩长袖挤出门口,对陈老头摊摊手,“俺这下可以走了吧,真是的。。。。。一个个像铁公鸡。”

  白益擦擦眼角,又回到木纳的性子,准备离开。陈老头冲他点头,道:“说的话,这才是维护一个家的样子,要是由着你大哥这样胡闹,迟早也要给小宁惹来麻烦,白益啊,你做的对,别难过。”

  老人起身拍了下老实人的肩膀,柱着拐杖离开。白娣推推白益的后背,“走吧,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小宁知道,不然大哥那边恐怕会不好看的。”

  “嗯,俺知晓。”白益之前陡然说出那番话来,此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点点头,也跟着离开。

  白娣叹口气,去把那盏花瓷摆放回原位,转身时,不由僵住。

  “我都听见了。”书房门口,黑金宫袍颇为扎眼,白宁举步走进来,只是低声道:“姐。。。谢谢你。”

  前额的一缕青丝捋上耳后,白娣毕竟是女性,被当面夸了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为这家是应该的,就算大哥会做错事,可毕竟是亲人,看到他被逼债,总是不好的,而且。。。。。偷拿弟弟的东西,传出去丢的也是家里的面子,弟弟的威望。”

  “嗯。”

  看着自家的姐,虽然灵魂上,他们不是亲人,可这具身躯却是能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大哥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一点钱财而已,若是他喜欢赌,我送他一个赌坊,让他慢慢赌就是了。”

  话顿了顿,白宁看向对方,“姐姐有考虑过嫁人吗?总是那么拖着,怕是要耽误姐姐的年华,做弟弟的心里也是过不去。’

  白娣被问到这事,不由拿起鸡毛掸子扫起了书架上的灰尘,声音很轻的传来,“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弟弟莫要怪罪,弟弟如今看似显赫,但万一将来大船倾覆,姐姐且不是牵连了夫家,若是又有了孩子,那样徒增悲伤呢,还是维持现状好一点,就咱们兄弟姐妹四人算上惜福她们,人也不多,将来想要远走天涯也省的轻松不是?”

  她话说的轻快,但里面的表达的意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给员外家当丫鬟所能说出来的,显然白娣的学识和见识变了许多。

  白宁勾起笑容,他的身影遮挡了屋外照过来的阳光,像一块阴影。

  “不会的。。。。那一天白宁保证不会来临。”

  此时,门外有番子急匆匆过来,“禀报督主,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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