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孤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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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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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抛却了心中的那份骄傲!

或许,此刻把她换做杜浚,她也会像杜浚一般,纵然一死,也不屑哀求辩解,但是此刻绝境中的却是杜浚!

高台上,不待玄阴掌门开言,鬼荡散主便蓦然而动,甩手隔空将宫清击落甚远。

少女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身体抽搐,口中鲜血长流,但是她依旧挣扎而起,复而跪倒在高台之前,犹自说道:“还望掌门开恩!”

鬼荡散主见她执拗,冷笑一声,甩手又是将她击飞出去。

这一次,少女久久不见动静,足足半晌,她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步履蹒跚,来到之前的位置,跪下,道:“还望掌门开恩!”

这是执拗,还是偏激?

这一刻,便是走向杜浚的散客,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望着少女。

“你,你不必求他们,不必,你何必如此?”杜浚仰头长吸一口气,喃道:“不必啊,你这恩情,来日让我怎么还报?”

他想要冲去,却被巩基修为的散客抬手禁锢在了原地。

“你!”鬼荡散主怒然,狠狠的一甩手,再次将少女击飞出去。

“还望掌门开恩!”

少女再次跪倒在高台上,她的骄傲不见了,她的自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嘴苦涩的鲜血,只有苦苦的哀求,只有心中的苦涩。

“还望掌门开恩!”

这一次,却是鬼荡、鬼谷两脉中,所有的十代弟子,齐齐原地跪下,同声而道。

“还望掌门开恩!”

(这一章,小冷写的很痛苦啊,上半截写的激情四溅,口沫横飞的,一到下半截,心里立刻悲戚戚的。

其实纵然是修真之人,纵然修为通天的时候,也依旧是一个人,人性不灭。若是修为越高,就越冷淡,什么心神修炼的波澜不动,什么随着修为越高,就越冷静,却学会了不停的计算,计算得失,计算啥的。

小冷想问一句,这他ma的还是个人么?

声声说着天地不仁,今天要逆天,明天要诛神,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越修炼,越冷酷,也就不仁起来了。这样他便是破了这天,诛了那神,不也是下一个不仁的天么?

这是反?这他ma的是继位,是被天同化了!

修道人,性命悠长,看透人情世故,冷漠一点,也不是不可,但是心中总是要保留一点人性不是?在长时间的压抑之下,一旦点燃,我觉得会比凡人更加炙热。

没有爱情,修的是什么真?

没有感情,修的是什么道?

没有朋友,修的什么仙?

没有怜悯之心,修的是什么圣?

没有这些,纵然是修为破天,也不是一个机器,修真机器。

我看,以后大家都不要说xx修真了,起名字,直接就叫做:修真机器,杀戮机器,多好啊。

ps:有感而发,不针对任何人,禁止转载,更禁止拿这段话说事,每个人心中的修真都是不一样的。)

第五十六章 入窍后期

玄阴所有的人静默。

只有那少女依旧跪在高台之下,苦苦哀求。

高台上的玄阴掌门蓦然而起,脸色无比的阴沉,眼下宫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鬼荡散主,连带着便是他也是威信不在。

他阴沉的望着宫清,沉声说道:“你若敢再替杜浚求情,其罪当诛!”

这话一出,纵然那些十代弟子还依旧跪在地上,但是却都是闭上了嘴,不敢再发出只字片语。

“掌门……”鬼荡散主虽然此刻对宫清也是气愤难忍,但是闻听玄阴掌门之言,登时大惊,失声说道。

一句话还未出口,玄阴掌门身上忽而弥漫出一股万重的威势,生生将鬼荡散主余下的话语,憋回了腹中。

高台下的少女一窒,痴痴的望着玄阴掌门。

玄阴掌门见宫清楞然,逐然冷声说道:“还不退下。”

宫清脸色凄凉,转头,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久久她凄苦一笑,垂下头,缓缓道:“还望掌门开恩!”

静。

场面一时间寂静极了。

玄阴掌门一怔,却是也没有想到宫清居然敢如此忤逆于他,当即大怒,抬手便要将宫清毙于掌下。

这一刻,宫清闭上了双眼,嘴角的苦涩,化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杜浚奋力挣扎。

这一刻,高台上的神秘少女忽而笑道:“掌门且慢。”

仅一句话,便喝住了玄阴掌门!

但见玄阴掌门收回探出的手掌,看着神秘少女,强笑问道:“仙子何事?”

玄阴掌门口中的仙子一笑,道:“这本是你家玄阴的事情,我本不该多嘴,只是不忍心看到那少女苦苦哀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望掌门心中留有一丝怜悯之心,且放他们一条生路。”

玄阴掌门眉头一蹙,对少女隐晦的苦笑一声,道:“此事事关我等威严,还望仙子不要过问了。”

神秘少女叹息,却没有再说什么。

玄阴掌门见此,对少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复而脸色一整,回身望着宫清,作势便要将其诛杀。

就在这时,高台上的神秘少女忽而突兀的一愣,旋即脸色一变,口中急急叫道:“掌门慢着!”

她虽然口中如此叫道,但是双眼却隐晦的望向了鬼谷的一个山峰,在那山峰之上,依稀看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对着她点点头,然后转身下了山峰。

“曲侯?”少女心中闪过这一个名字,转而抬头一看,便见玄阴掌门脸色阴沉的望着她,心中倒也不免一突,只是脸上一肃,道:“此女不可杀!”

玄阴掌门心中不快,闷闷的问道:“为什么?”

“荒州深处!”少女张口说出这四个字,便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四个字,让玄阴掌门的脸色变了一变,目光复杂,最后暗自叹息一声:“难道是那个地方……”

※※※

鬼王谷,鬼王神殿。

鬼谷散主居中端坐,两排是一众鬼谷弟子。

杜浚站在中央,面对着鬼谷散主。

首座上,鬼谷散主望着杜浚,心中对那神秘少女宁愿得罪玄阴掌门也要救下杜浚的举动,十分不解,许久,他暗自叹息一声,暗道:“荒州深处……若真是那个地方,恐怕杜浚就是当众抽掌门一巴掌,掌门也要含笑挨着。”

许久,他从杜浚身上收回目光,一扫众人,朗声道:“想我鬼谷六代以下,自七代弟子开始,便无人能得到玄阴同代大弟子,导致我脉首席空悬百年之久。”

人群中,六代以下弟子莫不是一脸的惭愧。

他们忍不住悄然望着杜浚,有羡慕,有嫉妒,更有因嫉生恨的,相同的,却是他们眼中深深的惧怕——玄阴掌门居然不顾颜面的放过了杜浚,并没有惩戒丝毫,这让当时所有在场的玄阴弟子莫不是一脸错愕且惧怕的看着杜浚。

白日里,那高台距离他们甚远,所以一众玄阴弟子并不知道神秘少女和玄阴掌门的对话。

鬼谷散主看了一眼杜浚,又道:“今日十代弟子杜浚博得玄阴大弟子之位,按玄阴法规,便有权挑战支脉首席,但是我鬼谷支脉首席空缺,杜浚自然上位鬼谷首席之位。”

“得玄阴大弟子,赐洞府一座,得支脉首席,可留在鬼王神殿中修行。”鬼谷散主淡淡说道:“今日起,杜浚便留在鬼王神殿吧。”

这时,人群中忽而走出一人,来到杜浚身旁,对着鬼谷散主作揖,说道:“散主,我认为不可。”

鬼谷散主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鬼谷七代大弟子吧。”

“不错,弟子霍天。”来人稍作羞愧,心中虽然对杜浚有着许些的惧怕,但犹自强然镇定,道:“支脉首席地位尊贵,眼下虽然杜浚博得玄阴大弟子,但是以他入窍小境的修为……”

话虽没有说完,但其暗喻却是再说,虽然杜浚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但是修为尚浅,哪里能让他转空子,上位鬼谷首席?

其实杜浚此刻的身份很尴尬,若是放在刺白或是鬼荡,他便是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还需要与六代以下,同是玄阴同代大弟子的弟子共同角逐支脉首席一位。

但是此刻,鬼谷六代以下,除了他,没有一代弟子博得了玄阴同代大弟子一位,所以杜浚自然上位鬼谷支脉首席。

可是他的修为却不能服众!

杜浚看着身旁的人,脸色淡然,道:“哦,那这位鬼谷七代大弟子师祖,您觉得应该怎么办?我觉得以您化意小境修为,足以做鬼谷首席了吧?”

这话说的很是歹毒,暗含的讥讽,呼之欲出。让那鬼谷七代大弟子脸色顿然变成了猪肝色,怒然望着杜浚,却又不敢对杜浚发作。

“好了。”鬼谷散主一挥手,道:“杜浚乃是鬼谷首席之事,不容改变。”

他见那鬼谷七代大弟子还要说话,当下接道:“但杜浚修为尚浅,不足留在鬼王神殿修行,便赐个洞府,安心修行去吧。”

其实,在杜浚的心中,留不留在鬼王神殿中,都无所谓,但是此刻本应该是他的东西,却被莫名其妙的剥夺了,端是让他气愤,暗道:“你们一个个在玄阴大弟子角逐中落败,此刻见我容易的登上鬼谷大弟子,便来刁难我。”

想到这里,他淡然一笑,道:“来日,这鬼王神殿,我还需回来待上几日才可。”

※※※

“杜浚位居鬼谷首席,赐号赤魔居士,另赐鬼谷第一洞天霞洞立身。”

鬼王神殿中,鬼谷散主最后如此说道。

洞府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不可谓是不重要,这洞府不同于修士随意开辟的山间野洞,乃是据灵脉之上建筑,开辟之时,需祭天。

这种洞府又分为三六九等,其中以开辟耗费的时日划分品阶。

而天霞洞,开辟之时便花费了足足九九百十一天!

天霞洞便在鬼王神殿后面的一座山峰半腰之上,其中灵脉生机盎然,不时宣泄出的灵气竟肉眼看见,乍一看去,好似天边的彩霞一般。

洞府中,只有一张石台,杜浚此刻便坐在其上,他表情痛苦,周身皮肤下鼓起了一个个宛如老鼠一般的鼓包,这些鼓包还在不时的游走。

蓦然,他张口一吸,洞府中飘逸的灵气被他宛如长鲸吸水一般,纳入了腹中。

接近着,他的身躯便开始不住的颤抖,全身汗流浃背,但这汗水一出,便在'嗤嗤'声中化作了股股白气,缭绕在杜浚的周身。

在一天之前,他将身上的所剩的丹药,全部吞入了口中,澎湃的灵气充盈在他的体内,丹田之中已然不堪重负,饱满的灵气游走在他的经脉之中,好似要将他的身躯撑破。

而在这剧痛之中,杜浚却还要收敛心神,控制着元气稳稳的渡入左腿的隐脉中。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杜浚发现,在温养隐脉的时候,一旦元气不足,那一截温养了一半的隐脉,便会重归于原本昏暗的色彩。

连绵不绝,他需要连绵的元气!

此刻,一旦丹田中的元气稍有不足,立刻便会有澎湃的灵气灌入其中。

但是,这么做异常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

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浚的脸色越发的痛苦,腹胃中的丹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消融,化为灵气,而此刻他却消耗不了这么多的灵气。

之前,杜浚不是没有想过将丹药一颗颗的服用,但是一次之后,他就发现,一旦他分神服用丹药,隐脉的温养,便会结束。

也即是说,一旦开始温养隐脉,便不能有丝毫的异动,不然,隐脉便会重新隐入血肉中。

渐渐的,在杜浚裸露在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血丝,细眼看去,哪里是什么血丝,分明就是皮肤不堪重负,有了许些的撕裂。

杜浚紧咬着牙关,脸上的汗水宛如雨下,少顷他神色一定,将丹田中的元气化为两股,分别温润两条隐脉。

这么一来,所需的元气自然多了起来,以致他丹田中的元气漩涡遽然疯狂地转动起来,将更多的灵气化为元气。

但是这样,依旧不能消耗那澎湃的灵气。

杜浚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但是顷刻间,便化为狰狞,他心神一动,丹田中的元气徒然又是一分,化为三股,分出的一股缓缓冲上了左手。

一起温养三条隐脉!

如此这般,元气的消耗,才堪堪和丹药转化的灵气持平。

但是一起温养三条隐脉,除了杜浚,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纵然是他们吞下无数丹药,可是丹田中没有元气漩涡,便不能像此刻杜浚如此迅捷的将灵气转化成元气。

洞府外,日月轮转,修真无岁月,弹指间,两月的时光呼呼而过。

天霞洞中,杜浚渐渐平静下来,蓦然他睁开双眼,有两道凌厉的精光迸射,收了吐纳,长身而起。

“双腿、左臂中的隐脉各自贯通,入窍后期!”

杜浚神态疲倦,双眼之中更是充满了血丝,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入鼻的汗臭味。

左手抬起,丹田中的元气沿着隐脉而出,眨眼间在他的手中凝聚而出,续而悬浮而起。

杜浚心神稍动,但见那一团元气便化作了一柄长剑,蓦然而动,斩在了洞壁上,但闻‘轰隆’一声,长剑消散,却在洞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很久不现的书生,此刻凭空凝现,看着杜浚,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杜浚摇摇头,道:“若是按部就班,恐怕仅左腿的一条隐脉,我也要数年才能温养贯通,玄阴首席角逐恐怕为时不远……”

一顿,话锋一转又道:“入窍小境,不看灵根,只看谁的元气连绵不绝!”

书生再叹,道:“你可知道此举的危险!”

“知道!”杜浚干脆的回答,一顿,接道:“只是有一线希望,我便要去做,修为!修为现在对我很重要!”

他忽而沉声说道:“若我能巩基,那日宫清怎会为我受到羞辱?”

“若我能巩基,鬼谷中,玄阴中,谁再敢小窥我?”

“鬼王神殿又如何?若我能巩基,还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谁人还敢说三道四?”

对于杜浚这一连串的质问,书生叹息,悠悠道:“修真之道,达者为先,圣者为王,没什么好说的。”

一顿,又道:“那日,并非我不帮你,而是玄阴掌门修为高绝,我若出现,便是能骇住他,也会给你日后留下隐患。”

杜浚笑,道:“悠悠千年,天不变,地不改,纵然我容颜苍老,但心却如天,如地,任世事沧桑,我心依旧,直待那一日,仗剑而上,扶摇九霄,上得天山。”

他望着洞外,放声说道:“求仙路漫漫,还需我一步一步而去。”

第五十七章 桃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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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

天霞洞。

杜浚站在洞口处,痴痴的望着天际的那一轮独月,一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想家了。

就像很多的浪子一样,免不了的、总是心中的思乡。

“不知道此刻,中原的月色又是怎么的一番摸样?”

杜浚叹息一声。

天际,一片乌云而来,遮住了孤月。

孤月当天,思乡难却。

苍穹上,乌云去,孤月又出。

远处,树影婆娑,独月高挂,只是,虚空中,不知道从何时,有细雨落下。

这树下,也站着一个人,一个少女,仰头,看的却不是孤月,而是天霞洞处、那看月的人。

月树残梢雨满楼。

正如少女的心绪,凄凉。

宫清望着山峰上的杜浚,神情、欲动还止,仿若想要去那天霞洞,只是脚步微抬,却又止住了。

纵然去了,见了,又、能说些什么?

纵然说了,又能如何?

“唉。”

少女叹息一声,缓缓转身便要离去。

天霞洞,微风荡起了杜浚的衣衫,只是他此刻可知道便在这山脚下,有一个少女正要伤心离去?

宫清祭出了法宝,正要踏空而去,耳畔却传来一阵清脆伏媚的笑声,接着她便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便是脚下的法宝都被人禁锢了。

然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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