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孤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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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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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抬掌之间,轰然将贴身而来的无数修士砸了出去,纵然是几个与她多有情分的金丹修士,她也丝毫的没有手软!

她明白,此刻稍有不慎,恐怕杜浚便会果断杀了她!

在最后一声惨呼消弭之后,天地之间,这弥漫千万丈的无数黑雾忽而疯狂汇聚到了半空,凝现出杜浚真身,此一刻,男子身上煞气滔天,凶气毕露!

那凶气、那蛮横、那狂傲莫不是掺杂在男子散发出的气势之中,让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天邪心神摇动,此刻她仿若感到,眼前的男子若是要杀她,仅一掌,足以!

天邪毫不迟疑的跪倒在地,轻声道:“弟子拜见尊者,恭喜尊者功达碎丹!”

杜浚点点头,道:“你不错!”

“此间再无生人了吧?”杜浚叹息一声,功达碎丹,让他心中有了一丝的明悟。

他仰头望天,忽而冷哼一声,丹田中的金丹忽而急速旋转了起来,旋即砰然一声炸破开来,化为无尽的元气充斥了整个丹田,这元气浓郁、厚重!

随着金丹的崩析,男子周身忽而涌现无尽的元气,蔓延万丈,仿若散功一般!

少顷,杜浚冷哼一声,那涌现而出的元气轰然回归,凝聚在了丹田,一寸,定在莲花台之上,宛如一颗元气的虫蛹一般!

虫蛹一现,杜浚方才真正的踏入了碎丹初期,旋即,但闻他体内轰然作响,却是体内五个隐脉中的天地里的漩涡、轰然急速转动,纷自投射出一道连绵不绝的元气、灌入丹田漩涡之中!

此刻,在杜浚的丹田中,中间是九煞莲花印,其上便是漩涡,漩涡中间才是虫蛹,五道元气没入漩涡中,登时让丹田漩涡疯狂旋转起来,转动之间,一股股醇厚的元气渡入了虫蛹之中!

杜浚张口收了邪魔,驱使邪魔端坐在丹田中,九煞莲花印的一侧,以自身魔气滋养虫蛹,丹田中的九道精元更是一动,宛如九条苍龙一般,围绕在漩涡周围,随之转动!

“旁人百年化婴,我之用半百足以!”杜浚目光一闪,暗道:“可如此却还是不行,那百年之约已然所剩不多,我却还需尽快寻找些天材地宝!”

一念到此,他举步来到了石碑之下,端坐数日,破了石碑禁锢,取出其中残画,将四副画卷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卷!

杜浚定眼看去,但见画卷之上金光湛湛,画着一个佛陀,宝相庄严,留身与画,气势却依旧骇人,以杜浚碎丹修为,仅一眼,但觉威压涌现,脑海轰隆,不禁骇然退了一步!

少顷,再看,画卷之上却是没有了之前的威势,细眼一看,但见画卷的背景乃是广阔天际,万里如洗,晴空朗朗!

在这天际之中,佛陀脚踏莲花,看其姿态,却是在破空急遁,仿若是冲破苍弯一般!

杜浚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达摩老祖已然超脱了天道,去了不知的所在?”

“不对,达摩费劲心机,留下这一副画卷,其玄机必定没有这么简单!”杜浚目光一闪,暗道:“恐怕这达摩壁也非旁人所想,乃是禁锢邪魔所用!”

忽而,他目光无意落在了佛陀身上,一个念头随之浮现在脑海之中,轰然一声,宛如雷霆一般,竟然他身躯一震,狂退数步,面色惊骇,痴痴的望着画卷,口中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若是如此,这九州又是什么,这天道又是什么?”

一旁的天邪一见杜浚惊骇如狂,登时大骇,凝望几眼画卷,却也没有看出什么!

杜浚一见天邪望来,登时收了画卷,满头大汗,暗道一声:“这秘密永远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必然震动天下!”

天邪虽然惑然于杜浚到底在画卷中看到了什么,却也不敢相问,只是恭敬侯着!

“我可带你出去!”许久,杜浚长吸一口气,如是说道。

天邪身躯一震,诧异一下,旋即面色狂喜,失声问道:“当真!?”

看她面色,不难猜测这无数年的禁锢,一朝逃脱,对于这女子的冲击!

“当真,不过出去之后,你需为我办一件事!”杜浚沉声说道。

天邪连连点头,泪水流下,哽咽之间,却是连话也难以说出!

当即,杜浚不再迟疑,喝退天邪,取出画卷,轻声道:“你的意愿我已然明悟,更是知道这画卷佛陀便是你——达摩!”

一语说罢,画卷轰然佛光刺眼,在这佛光之中,一个风眼渐渐凝现,浮现虚空,其中一个浩大的声响庄严而来:“若有朝一日,你能达到我的意愿,可来找我,我许下你一场机缘!”

此声宛如雷霆,厚重而威严,想来便是那达摩所留,只此一句,说罢消弭!

杜浚目露沉思,许久,叹息一声,唤来天邪,见她面色平静,想来方才达摩之语乃是针对他一人,旁人不可听闻。

如此两人不再滞留,当即进了风眼!

就在两人进入风眼的同一刻,在达摩洞、达摩壁之前,中原五大宗、五个老祖正在商榷到底是否应该将杜浚放出!

无人中,天音、佛陀二人坚持要放出杜浚,只为天下苍生,而五行老祖、天鉴二人却是口口否定,只为正统颜面!

王纬玄一直不语,为天下苍生,他想要放出杜浚,可不顾正统颜面,只是、只是昔年的事情,却是让他犹豫不决!

天音一见久持不下,忽而喝道:“王纬玄,当年之事,乃你亲手所为,你可绝对得起你师弟戴真人 ?'…3uww'难道如今,你却还要为了当年之事,毁了戴真人的亲生血脉!”

“你良心可安?你道心可容?你……”天音气恼之下,连连质问。

王纬玄在她的呵斥之下,面色越发的难看,蓦然打断她的话音,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杜浚……放!”

“这……”五行老祖与天鉴二人登时一惊,同时说道:“杜浚一放,我中原正统颜面尽失啊!”

王纬玄大袖一挥,怒然道:“是我等颜面重要,还是天下苍生重要,此话无需我多言,你二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正统颜面?说的好听,恐怕你二人心中藏私!”天音蓦然冷笑一声,道:“天鉴,先前在大荒中,杜浚斩杀你门徒数人,声声质问,更是让你颜面尽失,你便欲要将其诛杀,那怨恨恐怕便是到此,也难以消弭吧!”

“胡说!”天鉴恼羞成怒,呵斥道。

天音宛如未闻,转而望着那五行老祖,道:“你们下那绝世之才与我家徒孙定有姻缘,却被杜浚横来一脚,此事恐怕在你心中也难以平复吧?”

五行老祖冷哼一声,道:“凤音阁自愿食言于天下,我区区一个晚辈,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话锋一转,道:“只是,百年之后,若是杜浚还不能达到元婴期,苍韵、我们五行宗还是要娶的,娶来做妾!”

一句话,让天音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莫要忘了,当年苍韵与你家那晚辈的婚约的缘由!昔日,若非苍韵那种体质,急需天魂草救治,你家那晚辈却中意了苍韵,哀求你家玄祖取来天魂草救治苍韵,我等又如何能答应这桩婚事?”

五行老祖怒然大笑,道:“我那晚辈才绝惊天,若非修为时日尚短,早就化婴了,我真想不通,区区一个杜浚而已,竟然让凤音阁不惜赔付我众多灵玉,也要毁约!”

“才绝惊天?修行时日尚短?”天音闻言仿若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失声大笑,道:“在杜浚面前,你也敢如此说话?敢大言不惭?”

五行老祖闻言便要发作,却别天音一句话给堵住了。

天音道:“我问你,杜浚到今日,才修行了多少岁月?他的修为又达到了什么境界?”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老祖面色一窒,久久说不话来,数百年而已,不到五百年就已然结丹,这份天资、纵然放眼天下,也无人可比!

第七十八章 我要达摩壁(7/3)

五行老祖恼羞成怒,当即喝道:“既然那杜浚如你所说,乃是天纵之才,哪还需我等将其放出,不如等到他在其中化婴之后,自行破出如何?”

达摩壁不可镇压元婴修士!

“以你的身份,想不到竟然能说出此等话来!”天音讥讽道:“达摩壁中毫无灵气,你何不将你那晚辈放入其中,以他金丹后期的修为,比杜浚还高的修为,若是能在其中活过一年,我就不说什么了!”

五行老祖气恼之下,正待说话,却忽闻达摩壁轰然一声,旋即一个大大的风眼凝现在半空,一名男子淡然从中一步迈入!

众人大惊,纷自轰然祭出神通,暗道:“难道达摩壁中竟有魔头达到了元婴期?”

杜浚出了风眼,一扫五个老祖,心中登时明悟,这些人定然是为了那瘟疫而来,不然以他们老祖之尊,便是欲要诛杀杜浚,恐怕也不会齐同而来!

“何须元婴,金丹足以!”杜浚一扫五个老祖,目光落在了五行老祖身上,如是说道。

先前,他与天邪迈入风眼之后,却发现来到了一处虚无之中,游走了半晌,方才找到出口,只是身在虚无,却可听闻到这达摩壁中的话语!

一听到杜浚的声音,天鉴登时身躯一震,猛然抬头,望去,面色不禁震惊,暗道一声:“这怎么可能,无数年来,无数魔头都不能逃出达摩壁……”

王纬玄震惊之下,更是面色复杂。

最为惊骇的便是那佛陀老祖了,他对这达摩壁的了解远远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此刻一见杜浚竟然自行破出,不禁大骇,失声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此刻,便是天音也是难以置信的望着杜浚,暗自咽了一口唾液,心念急转,端是乱如麻。

“你是谁?”五行老祖并未见过杜浚,纵然心中隐隐已然有了猜测,却不敢去相信,这达摩壁可是佛宗根祖达摩所炼制的,无数年来,也未曾听闻,有魔头破出!

杜浚轻笑一声,道:“我是谁,想必你已然知晓,何必多问呢?”

“只是,有一句话我却要告诉你!”杜浚面色一冷,道:“便是我百年之后未能化婴,你那晚辈若敢动苍韵一丝,我便剁了他的双手!”

“还有,带我迎去苍韵之时,天魂草我自会奉还,届时,凤音阁赔付的灵玉,你等却要尽数奉还!”男子凌空,如是说道,字字落地有声。

五行老祖闻言,忽而大笑,道:“就你?奉还天魂草,哼,真是无知,你可知这天魂草的珍贵与罕见?”

“我不但要奉还天魂草,来日,还要诛杀了你!”杜浚目光杀机涌动,道:“只为你那一句‘小妾’之语,你便该死!”

五行老祖怒然暴喝一声,再也难以忍耐,抬掌便拍向杜浚,杜浚冷笑不动,却是王纬玄抬手震退了五行老祖!

“你敢杀我么?”杜浚狂笑道:“还有你这剑宗老祖,昔日我父亲对于的恩惠,我会一一讨还回来!”

王纬玄忽而叹息一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杜浚自从踏出风眼,便刻意的不去看他,是不敢面对么?不敢面对昔日那慈祥的长辈、今时的血海仇人 ?'…3uww'

“你没有说这话的资格!”杜浚看也不看他一眼,淡然说道,只是其中所蕴含的滔天杀机,端是可破天燎原!

“杜浚,只要你驱除了瘟疫,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天音忽而一笑,道:“是尽管提,只要不太过分就要!”

此话登时让天鉴面色不快!

“是么?”杜浚大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中原竟然也会有求与我?道宗啊道宗,昔年你们将我逐出中原之时,可曾预料?”

一句话,说的王纬玄面色一变,却是叹息一声,不语。

“好,想让我驱出瘟疫,需要答应我两个要求!”杜浚笑道,一扫众人,道:“第一,除非我亲自挑战,否则无论我修为如何,做下任何的事情,中原元婴老祖不可对我出手!”

“不行!”天鉴立刻叫道:“若是来日你侥幸化婴,为祸中原,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我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您这老祖还是袖手旁观吧!”杜浚讥讽道:“大荒中,我原想吞了董宏,你却非要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啊,一剑替天行道,这中原就瘟疫肆虐了,老祖您可真是替天行道啊!”

一席话,说的天音失笑,说的天鉴面色抽搐,狂怒不已,却不想,杜浚莫了,却加上一句:“您当真是心怀慈悲,为苍生造福啊!”

“我杀了你!”天鉴再难忍耐,狂吼一声,祭出大剑,便斩向杜浚,只是却被天音一掌拍了出去!

天音冷道:“难道你还想‘造福’苍生?”

天鉴暴怒之下,恨然一剑砸在了岩壁之上,轰然一声,长剑镶入其中。

“我可保证,若是有朝一日,杜浚在中原为祸苍生,我可出手将其诛杀!”天音一扫众人,这般说道,一顿,接道:“杜浚,你可愿意?”

杜浚点点头,道:“可以,但是除了为祸凡尘之外,来日无论我在修真一界中如何为恶,尔等也不得对我出手!”

“好,我答应了!”谁也没有想到,最先答应的却是王纬玄,他一扫众人,沉声道:“你们可答应,想好了,应下了,便是代表自己的门派!”

天音、佛头两人当即便应承了下来,天音一见天鉴两人犹豫,不甘心应承,当即说道:“此事事关天下苍生,五大宗少一宗,恐怕杜浚也不会答应下来,那么这万世臭名……不知各位玄祖知晓此事后,又会如何作态!”

一句话说的天鉴两人,不禁思量起来,半晌之后,才请不甘心不愿的应承下来!

杜浚见状,目光落在了佛陀身上,许久道:“第二件事,事关你佛宗!”

“哦?说来听听?”佛陀好奇问道。

杜浚沉吟一下,沉声道:“我要达摩壁!”

一句话就宛如雷霆一般,仿若化为了天劫,轰然震动了整个达摩壁,令众人错愕震惊,皆是望着杜浚,难以置信他竟敢提出这等要求!

便是天青也不禁蹙眉,说道:“达摩壁本无甚珍贵,却是达摩根祖所留,对佛宗意义重大,杜浚你要来无用,还是换个吧!”

杜浚只是看着佛陀,忽而轻声道:“你去告知达摩亲传弟子、佛宗玄祖,就说:达摩意愿,我明悟!”

白空闻言,身躯一震,不敢耽搁,当即出了洞穴,众人一见他如此惊骇,登时惊疑的望着杜浚。

少顷,白空转回,满头大汗,望着杜浚,道:“玄祖说……达摩壁便送你了!”

此话一出,便是一众老祖也忍不住哗然有声,便是那一直垂头的王纬玄也是蓦然抬头,吃惊的望着白空!

杜浚点点头,道:“还望各位老祖先行出洞,稍等片刻,带我取了这达摩壁,便会驱逐瘟疫,可好?”

众人迟疑了一下,旋即在佛陀的带领下,离开了此地,来到洞外,少顷之后,但闻洞府中轰隆有声,震动整座山峰,惊的白空几欲进入其中,皆是被天音阻挡。

片刻之后,洞府宁静下来,杜浚徐徐走出,身后却还跟着一女子,令众人眉头一蹙,天音当即问道:“杜浚,此人是谁?”

“乃我门下!”杜浚淡然一声,摊开双手,但见其中有一道一寸雷霆,脱飞而出,化为万丈,蜿蜒在雷音寺之后,不动不散!

“此雷可祛除瘟疫,我今日立这雷霆一道,可生万道支脉,尔等尽可指派门徒来去,行走中原,驱逐瘟疫!”

杜浚说罢,不再滞留,一步入空,轰隆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远处的天际之中。

如今达摩壁已然被他封入艮卦中,明悟了画卷玄机之后,让他隐隐觉得,这达摩壁绝非仅仅一个镇压神通,其中定然隐藏着达摩所留下的机缘!

他一路向剑宗而去,却是铁了心,要将那剑宗首席诛杀,方才安心,却不想途中,被天音追上,女子手持一柄桃木长剑,递到杜浚面前,说道:“此剑乃是阳品法宝,是你父亲戴真人当年所用过的!”

杜浚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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