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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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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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离开你们?”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上你?”
    ——“毕竟,你身上才流着她的血脉。”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对于这一切,以及在这一切背后所隐藏的秘密。难道自己就真的不想知道吗?
    仿佛只是为了舒缓一下内心,她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纵身跃下。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某个声音在引导着她,在对她说:
    ——“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
    夏萦尘已是离去。广场一般的玉台,变得空空旷旷。
    金天玉蟾跪在那里,凄凉地笑着。只觉得份外的空虚。自己抛夫弃女,舍弃了所有的亲情,临到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像你这么无聊。”
    沦落成这个样子,明明应该更加的怪她恨她,然而,在这份空虚与悲愤的背后,竟然又藏着一份自豪。
    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虽然自己早已遗忘了身为母亲的感觉,但在这一刻,竟也会因为她的长大而满足。失败的感觉固然痛苦,但正因为这份失败,抛开所有的执着之后。才突然觉察到,原来她所追求的,对她来说也不是那般的重要。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离开家,又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萦尘。也会像召舞一般,天天真真,无忧无虑的长大。
    也许她儿时那可爱的笑容,依旧能够存留下来。
    萦尘……召舞……
    这两个孩子与所谓的剑道,到底哪个,真正值得她全身心的付出?
    她惨然的笑着。凄凉地笑着。
    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个虚无的泡沫。
    如果自己现在回到她们身边,她们还能够接受她么?
    ——“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像你这么无情。”
    刚才那一剑,女儿明明是有机会杀死她的。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在内心深处,她对她终究还是有着感情,有所依恋的吧?
    金天玉蟾捂着断臂,艰难地站了起来。
    虽然想要留下,但她觉得自己已是没有脸再在这里,等她的女儿回来。
    失败的后头,残留下来的唯有空虚和悔恨。
    也许,过些rì子,当自己调整好心情,还能再回到她们身边。
    那个时候,她们又是否会欢迎她?
    金天玉蟾强提劲气,跃上一块玉台,准备离去。
    上方却传来一声娇叱:“死女人,受死!”五彩交错、杀意凛然的劲气压顶而来。
    金天玉蟾大吃一惊,蓦地抬头,却已无力闪避。
    挟着五彩玄气的拳劲破空而下,刹那间击中她的身体,所用的,正是结合了五彩灵巫顺逆法的“金蟆吐耀”!
    只听“嘭”的一声,金天玉蟾带血抛飞,撞在玉台之上,香消玉殒……
    *
    在夏召舞出手袭击的那一刻,刘桑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也许这个女人该死,但无论如何都不该由小姨子来杀她。
    但是夏召舞一看到这女人,就气从中来,这女刺客曾闯入侯府,一剑刺伤她的父亲,差点让她父亲死在那里。而现在,这个女人与姐姐斗剑,刚才还能够听到宝剑相交的锵响,但是此刻,这个女人显然是受了重伤,姐姐却是不知所踪。
    两位宗师级高手的斗剑,一个虽然受伤,却活了下来,那另一个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简直不敢去想象。
    新仇与旧恨,让原本就冲动易怒的夏召舞连想也不想,在急纵下来,照面的那一瞬间,立时施出杀招。
    一拳击杀“女刺客”,夏召舞翻个筋斗,落了下来,左看右看,俏脸苍白:“姐姐呢?”
    刘桑与胡翠儿随之跃下。
    刘桑看了看周围,绕着玉台边缘转了一圈,道:“娘子应该没事。”
    夏召舞道:“你怎么知道?”
    刘桑道:“地上有血,但看这情形,血迹是来自同一个人,并不是两个人的血迹。这个女人断了一臂,将她断臂的自然是娘子,也就是说,这血是她一个人的。”
    夏召舞道:“但像她们这样的高手,单是用剑气就可以杀人,不一定要有伤口,也许姐姐虽然砍断了她的手臂,却也被她打飞,掉了下去……”
    刘桑道:“但是雪剑、雷剑、还有这个女人用的风剑都不在这里,娘子怎可能会带着三把剑掉下去?进入这里前,娘子手中可是只有雪剑的。”
    胡翠儿笑道:“也就是说,夏姐姐是在打败她,抢了风剑和雷剑后,才离开这里的。不过我们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她,应该是到底下去了。”
    夏召舞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姐姐没事就好。不由又恨恨地瞅了地上尸体一眼,见这女人虽然死去,双目却依旧睁着,像是死不瞑目,很不甘心的样子,想起爹爹被她一剑重伤的事,恨不得冲上去再给她两脚。
    刘桑却是看着这个女人的容颜,沉默一阵。
    夏召舞只知这女刺客是敌人,自然不会去想太多。
    刘桑看着她与娘子、小姨子相似的容貌,却是更加的确定,这女人只怕真的就是岳母大人。不考虑她们彼此之间的对立关系,三个人若是一同走在外面,只怕谁都能看出她们是母女。
    他叹一口气,来到小姨子面前,张开双臂。
    夏召舞瞪他:“做什么?”
    “没事,”刘桑踏前一步,抱了抱她,“就是安慰一下你。”
    “变态。”夏召舞一脚抬起。
    刘桑捂着要害倒了下去,yù哭无泪……居然踢人这种地方,你说谁是变态啊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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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作棋盘星为子
    dodbOok。字大好看@保护你的#眼睛ln('
    注:此篇女主与正文仅仅是名字相同,并无关系!)
    已发于《飞。奇幻世界》,请勿转载!)www..com
    在上元天看不到圆月,由洞冥草编成的九宫图挂在空中,散出的光亮却比明月还要皎洁。在上元天也看不到群星,文玉树幻出的五彩,闪烁出的星星点点却比星光还要神秘。
    数百位玉女在各个角落游玩与嬉戏着,笑声不绝。这里不像瑶池有着许许多多的规矩,稍一触禁,就难免受到责罚。上元夫人对她身边的玉女,总是宽容得近乎宠爱。
    卫萦尘捧着银盘,行走在上元宫前的白玉阶台。五彩文玉的柔光,在银盘的反shè下映着那微红的脸。她穿着虹丝制成的霓裳,体态轻盈,绰约窈窕,唯有手腕上的百草结,做工却显得粗糙。
    她停了下来,腾出左手将衣袖拉了拉,轻轻地遮去百草结,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试图拂开那抹淡淡的红晕。
    红晕却更加地深了。
    微微跺了跺脚,心底埋怨了几句,她走进了上元宫。
    宫内青烟枭枭,宝帐婆娑。华芜的香气时隐时现,不经意间,触及了龙须烛,撩起水纹般的蓝。上元夫人坐在麟文席上,眉头微皱,看着棋盘上黑白错落的棋子。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秀丽的仙子,玉质凝肤,清清冷冷,不近烟尘。
    卫萦尘将银盘放在两人身边,忍不住探头朝棋盘看了看。上元夫人的棋艺名扬九重,然而看她此时的神情,却像是颇为艰难,这使得卫萦尘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卫萦尘还在人间时,棋艺亦是不错的,教她学棋的,乃是朝歌有名的棋师。然而,上元夫人与这名仙子的对局,却看得她头昏脑胀,只觉得每一个落子,都契合天道,约捺虚实,胜于星图。
    恍惚间,上元夫人已落下一子,看着她,眼含笑意。卫萦尘只觉得心中的小小心思被看个干净,脸上一热,扭捏地让开,侍立一旁。
    上元夫人重新看向棋盘,却见那名仙子并未思索多久,已轻轻地应下一子。上元夫人盯着那子,脸sè微变,她端起银盘上的玉杯,啜了小口杯中的玉醴,淡淡道:“久闻六公主已解开伏羲帝的先天卦数,洞冥天机,我原本还有些不信,现在下了这盘棋,才知所传不虚。此局是我输了。”
    六公主脸上无忧无喜,只是慢慢说道:“夫人相让而已,瑞和愧不敢当。”
    上元夫人移了移杯,卫萦尘将怀接过,放入银盘。
    “六公主过谦了,”上元夫人像是说家常般随意地道,“听说你七妹私游人间,与一凡人相恋,惹得你母亲大怒,将他夫妻二人硬生生拆散,不知此事可真?”
    六公主面无表情,只是冷冷道:“七妹身为天仙,竟私嫁凡人,身染污秽,有此下场亦是自作自受。若非几位姐妹求情,只怕我母亲早已将她和那男子打入轮回,现在她不过是被拘在织女宫,还敢有什么怨言不成?”
    “六公主说的也是。”上元夫人雍容地笑了笑,取过玉杯,又啜了一口,再道,“但我听说瑶姬也被你母亲责骂禁足,我曾见过她数次,相信她绝不是品行不端的女子,却不知犯了何事?”
    “二十三妹自己倒没犯什么大错,”六公主一粒粒地拾着棋子,棋子在她的指间一闪一闪,有若星辰,“只是有一次她在巫山游玩时,不慎被楚王看到,竟惹得楚王朝思暮想,命他的一名大夫作了几首描写二十三妹的yín诗秽曲。虽然那人间帝王荒yín无道,不该妄做非份之想,亦早晚自取报应,但若非瑶姬过于贪山恋水,有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母亲命她闭门反省,也是为了她好。”
    “只是禁足倒也罢了,”上元夫人叹道,“但所关之处却在天界与魔风相交的紫清阙,rì夜受那冰魄侵蚀之苦,未免所罚过重了。”
    六公主仍在拾着棋子,仿佛对上元夫人的叹息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道:“既然位列天仙,便更应该自重才是。倒是听说夫人总是任由上元天的玉女自主婚配,甚至是嫁给人间的凡夫俗子,我母亲多次提及,都觉得夫人的管教未免太松了些。”
    上元夫人移了移杯子,却见到卫萦尘正背着六公主偷偷做了个咋舌的模样,不觉失笑了一声,没等她来接玉杯,自己放入了银盘。
    “你说的有理,我的管教确实松了些。”上元夫人脸朝着六公主,眼角却似笑非笑地扫了卫萦尘一眼,“只是情爱之事,为心所系,真的爱上一个人时,又岂是那些天条戒律可以束缚的,六公主你说是不是?”
    六公主瑞和低头不语,仿佛这个问题并不值得回答。
    “当然,这也是各家各事,说说而已。”上元夫人语气微微转冷,“我既不打算过问昆仑境的事务,也不打算让你母亲来插手我的侍女们的婚配。却不知你母亲这次请我去赴蟠桃会,又是所为何事?”
    卫萦尘此时才知道六公主来上元天,目的是为了请上元夫人出席那三千年一次的蟠桃会。天界中早有传言,说王母与上元夫人之间存有心结,虽然两人都未加证实,但她们两人已有四千多年不曾相见,却是事实。上一次的蟠桃会,上元夫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出席的天仙中人。
    六公主手指停住,抬头看着上元夫人,淡淡道:“夫人既已应承,这局若是瑞和侥幸赢了,便答应我母亲的邀请,以夫人之尊,想必不会使瑞和失望才是?”
    上元夫人沉默片刻,忽地一笑:“说的也是。”
    六公主继续拾着棋子,她拾得很慢,看上去,竟像是宁可用漫长的一生来拾这些棋子。
    上元夫人端起玉杯,却并没有喝,只是慢慢地说道:“瑞和你既已解开了伏羲帝的先天卦数,棋艺自是超绝,但我若说,还有人能赢得了你,你可相信?”
    六公主面无表情地道:“天界人才济济,有一二人棋艺胜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瑞和你太自谦了,”上元夫人笑了笑,“这天界之中,已不可能有谁再赢得了你。但我说的却不是天界,而是人间。”
    “人间?”六公主愕了一愕,抬头看了上元夫人一眼,“夫人说笑了吧?仙家的棋路,又岂是凡人所能看懂?”
    “只怕未必,”上元夫人道,“天界以天命统治**数千年,然而,近来人间却有人依据《河图》《洛》窥视天命。要知道,奇人异士,在人间亦有不少,伏羲卦数,也并不只在天界流传。”
    六公主冷笑道:“那些凡人不知从何得到了河洛二,便以为能算尽天机,理清因果循环,却不知他们所看见的连冰山的一角都不及,管中窥豹,偏偏又自鸣得意,甚是可笑。”
    “也并不全是如此。”上元夫人道,“据我所知,在人间界的九华山,便有一名男子,其易理之jīng,早已不下人间地仙,达真人之境。此人姓范名抟,却不知瑞和你可曾听过他的名字?”
    她话方说完,却听到一声脆响,六公主方拾起的一枚棋子,竟在她的指尖裂出一条细缝。
    上元夫人继续道:“有人对我说,这名男子少年时曾得遇天仙,授予他仙家棋道,我却是不信的。仙家之棋,以星为子,以天为盘,若无天庭授命,谁又敢私下教给一个凡人,瑞和你说是不是?”
    六公主默默地将指尖轻弹,那枚棋子立时飞出上元天,化作一颗流星,飞往下界。
    “瑞和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呢。”
    六公主淡淡地道:“人间界流言万千,最是不堪,夫人岂可将这些事一一当真?”
    “却也不见得全然是假,”上元夫人道,“说来也巧,我本已派人去九华山请了那位范先生,来上元宫与我聊一聊。现在瑞和你既然也在这里,何不与他手谈一局?”
    说话间,却见上元夫人的侍女宋辟非走了进来,向二人禀道:“九华山范抟范先生,应夫人之请,已在门前等候。”
    “快请他进来。”上元夫人抚掌笑道,“刚说完,他就到了,世间就是有这般多的巧事。”
    六公主没有说话,只是脸sè有些煞白。上元夫人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又道:“瑞和你既已得伏羲真传,不知来此地之前,可曾算出自己会遇见这位范先生呢?”
    六公主牵强地笑了笑:“夫人说笑了,当rì,三清化身鸿均,编织天命之时,便已将上三天排除在外。上元为上三天之一,又岂是先天卦数所能算清的?”
    脚步之声传来,却见宋辟非已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身穿布衣,衣着朴素,看见六公主,禁不住愕了一愕,yù打招呼,却又想到些什么,强行忍住。
    “在下范抟,参见上元夫人。”他在宋辟非的引领下依礼跪拜。
    “不必多礼,”上元夫人面含微笑,“范先生虽在人间,我却是闻名已久,听闻先生jīng通棋弈之道,我身旁的这位六公主,也喜欢下棋,还请先生与她一弈,我也好见识见识。”
    范抟还未应承,却听六公主冷冷地道:“凡夫俗子,岂有资格与我对弈?夫人若yù试他的本事,何不自己与他对上一局?”
    “这个,”上元夫人为难道,“我适才输了一阵,已无心情再下,这却如何是好……有了……”
    上元夫人看向卫萦尘:“你就代我与范先生对局好了。范先生乃人间棋圣,你的本事恐怕差他甚远,就持下手吧。”
    “万万不可,”范抟急道,“这位姑娘既是蕊宫仙子,又是代夫人行棋,应是在下持下手才是。”
    上元夫人道:“先生既然如此在意礼数,那你与萦尘分先便是。”
    范抟还想再言,上元夫人已挥了挥手,将其止住。
    两人相对而坐,卫萦尘猜得先手,布下座子,先挂右角小目。
    上元夫人喜弈,她在夫人身边多年,棋艺比起在人间之时,自也有一些长进,听到夫人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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