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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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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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齐御风这三个字写的飘逸绝伦,如梦如幻,书法虽然不佳,其中剑术却是不凡,正合衡山派快、乱、奇那三字的要诀,而且剑招变幻莫测,亦虚亦实,亦远胜他所学剑法。

当下鲁连荣不由得颤声道:“这……这是……我衡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点点头道:“鲁前辈可知这是衡山派那路剑法?”

鲁连荣心神激荡,当即道:“可是衡山五神剑的雁回祝融?”

衡山有七十二峰,其中又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

这五路剑法“一剑包一路”,在一招之中,便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jīng要,,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

这“衡山五神剑”分别叫做“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和最厉害的“雁回祝融”,经过历代衡山派各代高手的努力,终于成功失传,便是连掌门人莫大也只学了个大概,鲁连荣更是从所未见,但他听以前师傅说过这剑法乃是衡山派最厉害的武学,恍惚之际,便随口说了出来。

齐御风听完怔了一怔,心道:“这他娘的是不是在诈我啊?我只知道衡山派有几手失传的剑法,另外也从刘正风在绩溪县家中的阁楼夹墙之中的剑法笔记中学了几招衡山剑法,这失传的剑法叫不叫衡山五神剑,我可记不太清,万一不是这个名字,我应了下来,可大大不妙。”

当下他抬眼看着鲁连荣,见他一双黄澄澄的眼珠中充满期盼,当下便狠心点了点头道:“这剑法的确就是衡山五神剑之一,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却不知。”

鲁连荣猛拍膝盖,叹息道:“这必是我派的衡山五神剑,听说这衡山五神剑,我师兄莫大倒也见过一些,可是这最厉害的雁回祝融,却早都失传得没影子啦。”

他感慨之际,尽是惋惜之情。

齐御风急忙道:“这衡山五神剑,原是我师尊偶然所得,此番他海外归来,便说过要将这路剑法传回衡山派。”

鲁连荣惊喜道:“这便是风老前辈所说的要事?”

齐御风含笑点点头道:“不错。”

一边天松道人突然道:“这么说,风老前辈也会我泰山派剑法?”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这个自然,据说贵派有一套岱宗如何,这么掐指一算……”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比划,心中却不由得苦恼,暗道这泰山派剑法我只听说些名字,却是一招不会,不知该怎么忽悠才好。

天松道人乍一听“岱宗如何”这四个,当即惊讶的合不拢嘴,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是有这路剑法。”

这路岱宗如何的剑招,原是泰山派最为高深的绝技。

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ì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泰山派玉字辈的高手对此也不过略知皮毛,其中算法,早已失传,至于天松、天乙这天字辈的人物,就只不过听说过名字而已了。

齐御风一见他如此表情,心中踏实不少,当即笑道:“另外还有一套……观海听涛剑和……五岳独尊剑术。好像……好像是这么使得……”

他所记不多,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当即胡诌了几个名字,又随手使了几招剑法,那天松道人见他随手使出几招,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正合泰山派剑法要旨,当即也顾不得这是不是正宗,接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像是我泰山派的武功。”

齐御风暗中抹一把汗,心道先前令狐冲给他讲解各门各派的武功,现下总算是用的着一回。

他当即收势拱手道:“这泰山派剑法,我所学也不过皮毛,我师尊此次回归中土,见五岳剑派现下如此凋敝,声势远不如少林武当,一直郁郁不乐。待我师尊晚上归山,还请两位一定要将这些剑法招式学走,补全贵派武学,rì后也壮我五岳剑派的声威,解我师尊之憾。”

天松道人当即大喜,心道若是能得那风清扬老前辈指点上几招,可一辈子受用不尽,反正他是五岳剑派之中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算给他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而且若是学会了这失传的泰山剑法,回转泰山之时,必然声望大涨,便是三位玉字辈的前辈,从此也未必敢得罪自己。

当下这泰山派、衡山派的几人心中都如此之想,不由得眉开眼笑,眼角眉梢,尽是喜气。

一边嵩山派二人却呆呆不动,脸上神sè忽喜忽忧,有些失魂落魄。

他二人都心道,风清扬这般的人物若是想重振华山,对他嵩山派可是一大隐患,可是见此情景,却又不能对这少年出手,否则便定然得罪了天松、天乙,两人均非有急智之才,当下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四海寻思着方才得罪人的话,都是张敬超所说,他与这少年话未说僵,当即舔着脸拱手道:“请问小兄弟,风老前辈会不会我们嵩山派的剑法?”

齐御风转身添水加柴,连头也不抬,当即扬手如赶苍蝇一般叫道:“不会,不会,那些千古人龙、叠翠浮青,我一概不会,嵩山派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又学他何用?”

张敬超见这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嵩山派,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破口道:“我且问你,我家掌门的大公子左飞英,是不是让你给杀了?”

他一行人上得山来,本来就为了此事,左冷禅是想让那左飞英历练一番,才安排他做了华拳门的掌门,地契一事,也只不过想恶心恶心华山派。

他嵩山派三年之前损失了十三员高手,元气大伤,五岳并派之事,本yù徐徐图之,并未想cāo之过急。

可是左飞英第一次坐镇一方,手下阿谀如cháo,马屁拍得山响,便忘却了父亲教导的种种手腕,变得自大狂妄,专横骄傲起来。

这一次独闯华山,实出于嵩山派众人意料之外,匆匆忙忙之间,赵四海便带着围剿前几天令狐冲剩下未走的人手,也跟了过来。

谁知一上华山,便发现前头的三人中的两位被杀,进了山门之后又见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什么剑宗、大补汤药、风清扬、五岳各派的剑法,云山雾罩,唬得那衡山派、泰山派几人一愣一愣。

张敬超被绕了半天,此时才终于想起此次上山的目的所在。

第66章第忌惮

齐御风笑道:“药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张敬超怒目圆睁,当即便要发作,赵四海急忙拦下他,对着齐御风说道:”可是我家左公子,今天早晨上了华山,此时却不见踪迹,却又是怎么回事?”

齐御风笑道:“咱们华山派又没请你们什么左公子来做客,这华山又不是只有我们华山派一家,嵩山派做事,便是如此霸道么?”

张敬超冷笑道:“我嵩山派就是如此霸道,你待怎样?”

齐御风也冷哼一声道:“就你那般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出来招摇的好,免得他rì死的不明不白,别人还得朝我华山派要人。”

张敬超当即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拔剑朝齐御风扑来,齐御风见他来势凶猛,向后一跃,随手一瓢滚汤便朝他泼去,那张敬超当即身形暴退,堪堪避过这一浇,继而身形如电,继续上前。

齐御风随手提起一根长长如弯剑一般的蛇骨刺,也朝他刺来,他后发先至,一剑一骨竟然交错而过,同时到达。

两人一见这两人长剑一起递到对方咽喉,势必同归于尽,当即都为止一惊,各自后退一步,这厨房窄小,又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两人施展不开,攻势不由得一滞。

众人见这少年后退,舀汤,泼水,提剑,反击,一气呵成,竟然还比张敬超还快上三分,姿势又复美妙至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心中不由的暗赞。

那天乙道长和鲁连荣心里都想,就这样一个愣头愣脑,心里藏不住事的浑小子得风清扬老前辈教导,都能练成如此剑法,倘若换成自己,那说不定得多高明。

天松道长却甚为着急,心道这张敬超在华山之上动刀动枪,万一被那风清扬老前辈看见,可不为美,当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说,何必动手?”

当下他缓步上前,抽出长剑,一递一翻,便yù将这两人手中兵刃压住,他运劲于臂,向下力压,寻思着怎么也与张敬超有旧交,便想将齐御风手中长骨割成两段。

齐御风手里拿着的骨头,乃是一条那白蛇的肋骨,又细又长,只有手指粗细,看上去极易折断,可是他运劲半天,长剑在蛇骨表面嗤嗤直响,却也切之不断。

天松道人不由的心想,这蛇骨果然非同小可,当真不是凡物,而这少年居然有这般力气,也当真难得。

他见两人长剑交错,他加上这一道内劲,却也纹丝不动,不由的面上一红,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同自家人一般,张师弟,你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张敬超本来也有点犹豫不决,出剑之后便有些后悔,当即见了台阶,便冷哼一声,顺势撤了长剑。

齐御风心道,这道人出剑不知是何用意,还得先再给他塞个甜枣不可,而且这厨房之内,地势狭窄,万一这几人同时暴起伤人,自己可逃不出去。

当即他冲着天松道人一拱手道:“多谢道长调解,今rì天sè已晚,在下便去给道长收拾安歇之处。”

说罢便朝门外走去,那一行十几人见他提着这长长的蛇骨,十分怪异,一时也不敢拦他。

临到门口,那张敬超突然福至心灵,嘲讽了一句:“小子,莫不是想逃罢?”

齐御风回首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怒道:“本来我已见了你说的那几人去处,可你这般咄咄逼人,我却不想说了,纵你武功高绝,便以为能胜得了天下人么?我要杀你,不过一人一剑即可。”

张敬超最受不得别人如此激他,当即道:“好,那咱们再来比过。”

一边赵四海急忙拦住他道:“风少侠,不知我家公子究竟去了何处?还请告知,敝派上下,自当感激不尽。”

齐御风看了那张敬超几眼,哼一声道:“咱们五岳之中,出了你这样的奇葩,也真算是难得。”

继而转头看着赵四海道:“赵前辈,我看你仪表堂堂,气度又好,怎么与这等人为伍?”

赵四海也知道这张敬超一向脾气暴躁,当即微笑不答。

齐御风又道:“你们那个什么大公子左飞英,被我师傅领走啦。”

赵四海当即一惊道:“风老前辈……将他……带到了何处?”

齐御风道:“我师傅瞧不上你们左掌门,对他儿子却颇为喜欢,早晨左飞英上山时候,与我师傅谈了一番,我师傅不忍他所知道的的几路嵩山剑法失传,就领着他去学思过崖学那剑法去了。”

张敬超忍不住道:“你方才不是说,你师傅在山下杀人么?”

齐御风冷哼道:“我骗你的,你怎么着?”

张敬超忍住怒气道:“那方大平?”

齐御风冷哼道:“死了。”

张敬超急问道:“谁杀的?”

齐御风道:“他等对我师父不敬,大呼小叫,杀了又有什么可惜?”

赵四海大怒道:“可是那是我嵩山弟子!”

齐御风本yù动手,可是看那一边泰山、衡山几人却还是事不关己一般,却不由得心下一沉,暗道我都答应予你们那么多好处了,居然还不帮我?

当下他哼一声道:“可不是,他就是被你们自己人所杀,关我们华山派什么事?”

赵四海闻言一愣,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杀的?”

齐御风心道这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可当真难编,当即长呼一口气,懒洋洋说道:“左飞英左公子。”

赵四海疑惑道:“他怎么会杀自家弟子?”

齐御风默然道:“我怎么知道,那方大平上山之后,对我师傅呼喝了几声,便被左掌门的公子一剑刺死,他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对我师傅不敬,便是对嵩山派长辈不敬,理应受此刑罚。”

张敬超冷哼道:“莫不是你编的罢?”

齐御风皱眉道:“你爱信不信。”

几人沉默一阵,那赵四海心道,那左飞英平时便有些暴虐,此时为了讨好风清扬,也未必不能做出此事,当即便说道:“那我这师侄的尸首呢?”

齐御风冷笑道:“小心九厘三分,要寻尸首,洛南商州。”

这句话乃是陕西俗语,张敬超却是听说,原来那华山险峻,天下闻名,若是一不小心摔下悬崖,便要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因洛南的商州在华山脚下,也就是秦岭南麓,所以当地民众听到有人坠山,便说“要寻尸首,洛南商州。”

当即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道:“好哇,你们居然将我师侄的尸体扔下了山崖!”

齐御风呵呵笑道:“可不是我扔的,那尸首可是左公子亲自搬运走的。”他心道左飞英死都死了,黑锅你就多背一些罢。

赵四海寻思着,倘若这左公子既然无事,又得华山派前辈传艺,这等恩情之下,嵩山派必然要领一个大大的人情,那几个旁门弟子的师傅都死了好几年,武功又甚是平庸,死了也就死了罢。

可是若这小子说的不是实话,事情却大大不妙。

一边张敬超当下道:“师兄,这小子说话不尽不实,他有什么凭据,说左公子在山上习武。”

齐御风笑道:“不如咱们一同上山看看如何?”

张敬超冷哼一声,心道那风清扬何等厉害,倘若这小子添油加醋,见面时说几句自己的坏话,自己这条xìng命哪里还能留得住?

当下道:“咱们上山一次,不能白来,没寻到左公子,便请这位到咱们嵩山做客如何?”由于有外人在场,他这番话说得已是十分委婉,倘若平常,便早已直说绑了这小子当做人质。

赵四海也觉得大有蹊跷,他虽然一直风轻云淡,十分客气,面对齐御风各种指责看似毫不在意,其实暗里地却也怀恨在心,心道如此牵扯下去,那风清扬晚间回来,万一对嵩山派之人有所成见,随手杀了他们几个,可如何是好?

于是当下便微微点了点头,一拱手提剑上前。

齐御风见状不由得哀叹一声,心道自己到底没有韦小宝那般功力,左一个谎右一个谎,居然还没将这几人诓骗过去,当即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赵四海和张敬超向前走出两步,齐齐拔出长剑,张敬超哈哈一笑道:“小子,任凭你师傅武功再高,他此时不在,你又能如何?”

赵四海却温言道:“现下真相不明,只想请风少侠到我嵩山一游,别无他意,还请风少侠随我们去罢。”

齐御风见这二人走出这几步,片尘不起,显然轻功高明,远胜自己,决计逃之不掉,当即垂手扔掉蛇骨,无奈道:“我师尊他们晚上便回,你们等一等不成么?”

赵四海听他这一番,那一番,早已不耐烦,当即便冷笑道:“方才风少侠所言,不尽不实,唯有对嵩山的敌意是真,咱们可不敢等下去。”

齐御风心下寻思,若是这赵四海功夫与那张敬超相仿,一对一相斗,我决计不惧。他二人联手,却不免输多赢少。

现下双方,已然撕破脸皮,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冷不防下一个杀手,趁那衡山派、泰山派几人未曾反应过来之时,便杀他一人。

当即他思虑片刻,便叹息一声道:“那好罢,本来还想给你引见一位武功当世天下第一的豪杰,看来是不行啦。”

那几人闻听“武功天下第一”这六个字,不由得都悚然一惊,齐声问道:“谁?”

齐御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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