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_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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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_血红-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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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上古金仙的洞府;九大凶地、四十九魔窟、飞升的魔仙的巢穴。江鱼只对那仙人一脉的东西感兴趣,可是他身后的八个妖怪,可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角色,仙人的东西他们能用,魔道的法宝更是他们最为喜爱的东西,一时间,八个妖怪十六个眼珠子都冒出了碧绿碧绿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元化真人,巴不得他再多说出一点点机密来。

    元化真人看了一眼八个妖怪,微笑道:“一切随缘,你们也许也有机会。”凭良心说,这是元化真人安慰他们的话。元化真人很凝重的看着江鱼:“这个消息,暂时还是只在我中原道门的势力内流传,但是想必魔道阿修罗宗、乾达婆道的魔头们,也已经是听到了风声。至于佛门的那些秃驴,他们应该暂且不知其中的端倪,故而,徒儿啊,你在长安的时候,就给为师盯紧那几个天竺来的和尚。”

    “天竺的和尚?”江鱼点点头,恶狠狠的说道:“大善智和大威势么,我会盯紧他们的。”江鱼正有去找他们报复的想法,以他如今的铜身修为,两个和尚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天下也只有望月宗的法门才这么可怕,一个境界提升就是十几倍数十倍的力量爆增,别的功法哪里有这样的?江鱼很有信心将两个老和尚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缓缓点点头,元化真人手一招,将那满地的灵药收进了袖子里,这才皱眉说道:“只是他们两个,却也不怕,但是听说天竺烂陀寺有和尚翻越了大雪山来了中原,却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你行事小心谨慎,就一定没错。。。上次你在师门得到的那宝刀,却是又被毁掉了?”江鱼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元化真人,无奈的点点头。元化真人看了江鱼半天,寻思了良久,这才点头道:“罢了,那也是一口极品宝刀啊,只是,你碰到的敌手实在是。。。那地煞殿主手上使用的,却是一柄中品的灵器。”

    琢磨了一阵,元化真人手上一晃,一柄小碗口粗长有丈二通体土黄色的光芒闪动显得无比沉重的长戟出现在他手上。有点恋恋不舍的将这长戟抚摸了一阵,元化真人点头笑道:“这‘玄武开山戟’,却是师尊年轻时在海外一仙山上得逢奇遇,从一快要飞升的玄武仙兽巢穴中得来的灵器。这长戟的本质不过是上品法器,但是受到了那玄武兽身上仙气数千年滋养,已经化为中上品灵器的水准,更兼沉重异常,重有七千二百斤,正和我等修炼**玄功的人物使用。”将那长戟递给了江鱼,元化真人叹道:“这长戟,是你的啦。它随了为师六百多年,不要辜负了它。”

    江鱼满脸不好意思,却是手脚麻利的将那长戟几乎是抢一样的夺到了手中。爱不释手的打量了一下这长戟,江鱼点头道:“好东西啊,似乎贯注入真气后,它的重量还能随之增大?”果然是好东西,以望月宗的独特心法驱动,这长戟的重量可以增重到一座大山的重量,拿来砸人,的确是极好的宝贝。

    元化真人微笑点头:“为师身上如今有师门赐下的灵器护身,这长戟么,为师如今却也不方便用了。”他如今是蓬莱岛在中原的代表,凡人眼里的仙人一流的人物,怎么可能还扛着一柄大戟冲上前去肉搏?如今他使用的是两柄雌雄宝剑,品质不下这长戟,却是斯文有风度太多了,故而这长戟也就成了鸡肋,还不如送给江鱼。谁说神仙就没有虚荣心的?元化真人就很是虚荣。

    很深情的看了江鱼一眼,元化真人笑道:“你虽然拜入为师门下,但是为师一直没能好好的提点你,这**玄功也不知道你修练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看起来你也有了几分火候。这长戟嘛,就送给你护身啦。嘿嘿,它上面凝聚了玄武仙兽水土两性的精气,普通的灵器甚至是一般的仙器都无法斩断它,也是你的一件好兵器了。”

    絮絮叨叨了一阵,江鱼和元化真人演出了一番师徒情深的好戏,最后约定了五十天后元化真人将五炉丹药送去江鱼捕风营的事情,江鱼拜辞元化真人,元化真人又提点了江鱼几句修炼**玄功的诀窍,两人这才‘依依惜别’。

    一下终南山,江鱼立刻变了脸色,扛着那长戟舞动了一阵,毁去了一大片的山林后,这才点头道:“唔,这老道却也识趣,拿了我两株灵药的贿赂,总算是给了一点好处。哼哼,那芝马也就罢了,那‘朱琼草’起码可以让他再冲破**玄功的两重境界,他若是不出点血,我江鱼岂不是亏本了?**玄功越到后面越难突破,两重境界啊,他的实力起码可以提升三成哩。”

    白霞子则是歪着头在琢磨元化真人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主人啊,你说说看,这除了洞府开辟,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他瞒着没说罢?到底是什么东西比这上古金仙的洞府重新开辟还来得重要?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老道都没有资格知晓的?”白霞子有点生气,元化真人能够以真人为号,也就是蓬莱三岛中除了长老和掌门之外辈份最高的核心弟子之一,若说他都只能知道一个皮毛,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眼里金光闪动,取名叫做杜武的蜈蚣裂开大嘴笑道:“总不至于是天上要降下神仙了罢?嘿嘿。”

    一个人、七个妖怪同时对着杜武骂了一声:“滚!”神仙下界?对于这几位来说,可都不是什么乐意见到的事情。江鱼是不希望自己‘平静、和谐’的升官财的道路上平生风波;这些妖怪则是本能的对神仙有极深的反感。

    一行人赶路的度都极快,终南山离那长安城却也不远,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行人就已经狂奔到了长安城外,直到看到城门的影子了,这才放缓了步伐。刚刚走近城门,城里就匆匆的走出了一个枯瘦的汉子一手拉住了江鱼:“噫,你可算是回来了,不要罗嗦,快跟我走罢。你不在长安这几个月,咱们师兄弟可是头疼死了。”这人正是空空儿,他拉着江鱼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抱怨道:“幸好我这几天都在个个城门边晃悠,正好抓住了你,否则你怕是就要碰到那些找你的人。“

    一边跟着空空儿在横七竖八的小巷子里穿行,江鱼一边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对么?”

    空空儿翻了个白眼,苦笑道:“你没叫咱们师兄弟去那捕风营忙活,咱们承情啦。原本以为可以轻松逍遥几个月的,哪知道你刚离开长安城,一个叫做刑天倻的小子就找上门来要咱们救命。太子李瑛和那寿王李瑁都派出了人要杀他,这几个月咱们师兄弟都打掉五十几波刺客啦,你当白天黑夜的都要拔剑砍人还不能胡乱杀人,是很好玩的?”

    刑天倻被人追杀,还是太子和寿王联手出手?同样,刑天倻被人追杀,居然跑到自己家里要求庇护!江鱼‘嘿嘿’一笑,已经大概的明白了其中几分玄虚,他故意问道:“你怎么不去找人帮忙?若是捕风营的孙行者出面,就算是皇上,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一听到‘孙行者’这个名字,空空儿就气得脸上筋肉乱跳,他指天划地的骂道:“那混帐东西!若是我和师弟出手也就罢了,每天砍翻几个人当作下酒的消遣却也不错,可是就不该让他知道了消息,上个月他跑去你那府邸里,自告奋勇的帮那刑天倻守夜,结果几棍子砸死了三十几个刺客,弄得京兆尹下面的捕快天天上门,捕快中间还有受了命令要杀刑天倻的人,你说头疼不头疼?”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江鱼的那处宅院里,门口正有七八个目露邪光的差役在晃悠,一个个想要进门却又不敢的样子。精精儿扛着长剑蹲在大门口,面前放了一个泥炭火炉正在那里炖狗肉。一边‘哧溜’的吸着口水,精精儿一边冷笑着看着那些差役,怪声怪气的叫道:“诸位差人大老爷,这天色就要黑啦,你们还是赶快离开罢。否则屁股上挨上几剑却找不到凶手,你们可就亏大啦。”

    院子大门突然拉开了一条缝隙,披头散的刑天倻面目憔悴的探出头来,指着这些差役大声叫道:“你们这群没有王法的东西,你们身为京兆尹的公人,居然敢接受乱命胡乱杀人,你们一个个都要受到报应的。”那些差人一个个嘻嘻笑着看着刑天倻,脸上一点紧张的模样都没有,显然已经听惯了他的大声叫骂。太阳还高挂在头顶上,离天黑还早得很,他们也不怕精精儿敢在光天化日下拔剑伤人。

    除了这些差役,江鱼的院子外面还有水果摊五个、猪肉摊七个、馄饨摊四个、胡饼摊两个,乱七八糟的卜卦的算命的玩杂耍的在地上铺了一块破布就在那里聚众赌博的起码还有十几处,这些摊贩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面带凶气,腰间鼓囊囊的显然都带着杀人饮血的家伙,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探出头来的刑天倻。

    江鱼一手抓住了空空儿:“太子和寿王悬赏了多少钱要杀刑天倻?你们都废掉了几十伙刺客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蹲在门口?诶,你刚才说有人要找我,莫非还有人敢给我颜色看不成?”他品味出了刚才空空儿没说完的话里面蕴含的意思,似乎是太子或者寿王还派了人在长安城街头上堵他江鱼?这是要干什么?莫非就连江鱼,他们都想要一网打尽么?

    冷笑一声,空空儿翻着白眼瞪着江鱼:“悬赏不高,五百贯而已,但是也足够这群混帐东西玩命啦。几十波刺客算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的捕风营征召亡命,大唐朝江湖上恶名鼎鼎的乌龟王八几乎都来了长安,还有一大半人没有离开哩!有了钱,他们还不玩命么?”顿了顿,空空儿有点不解的看着江鱼:“你到底怎么招惹了太子?他居然派了东宫里面的军队在大街上找你?你莫非还能在大街上袭击东宫的卫士不成?”

    摇摇头,江鱼也有点困惑不解。冷笑几声,拍拍身上的衣服,江鱼背着手朝自己府邸行去。门口的那几个差役一看到江鱼,立刻跳了起来:“兀那汉子,这院子里可是有凶杀案的,你进去做什么?”那些正在摆摊的暴徒一个个也目露凶光的将手放进了腰间,一副一旦情势不对就立刻拔刀杀人的凶狠模样,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在这条不甚宽敞的街道上。

    没理会这些差役,江鱼回头问空空儿:“我大哥怎么说这事?”

    空空儿摊开双手,很是恼怒的说道:“他叫你自己处置哩,说什么要历练历练你。诶,这叫什么事啊?咱师兄弟可是有两三个月没睡好觉了。”

    “唔,明白了。”江鱼举起右手,一耳光将面前一个三角脸的差役抽飞了三丈多远。那差役‘嗷’的一声吐出了七八颗大牙,半边下巴都被抽碎了。举起拳头,一通拳脚将面前几个差役尽数放倒,江鱼冷笑着对这些差役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京兆尹大人,就说老子江鱼回京了,过得几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让他洗干净该洗的地方罢。”

    一脚踏在了那差役的头目胸口上,将这汉子踏得满口里喷出血来,江鱼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这道上的规矩,你们都不守了么?当年在扬州城,咱们只要给扬州府的捕头们送了好处,他们都不来招惹咱们。如今这长安城里,却反而连江湖上的规矩都不管了么?啊?”重重的几脚将那汉子踏得昏迷过去,江鱼骂道:“操,你们京兆尹的人拿了咱们净街虎多少好处?居然还敢来老子这门口来生事,人心不古啊,这世道,他奶奶的都变啦!”

    将几个差役打得吐血倒地,江鱼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朝着下面数十个面露凶光的汉子大声叫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下三滥,敢来我家里讨死!知道本大人是干什么的么?知道本大人是干什么的?赤火,去捕风营调动所有兄弟出门,只要是城里的牛鬼蛇神,都给老子打断了两条腿塞进刑部大牢里面去。你拿五百两白银送去天牢的狱丞,就说老子要这群人都死在牢里!”

    几十个刚才还凶狠野蛮的汉子一听到‘捕风营’这个名头,一条黑壮汉猛的惊呼起来:“你,你,你是捕风营将军江鱼?”一声惊呼,几十条汉子作鸟兽散,一边撒丫子狂奔一边疯狂的吼道:“我们不知道悬赏要杀的人是您老的人啊。下次再也不敢啦!”聚集了大唐朝江湖上最为有名的那些暴徒的捕风营,怎么是这些汉子敢招惹的?尤其大家都知道刑部天牢中很多极其厉害的狠角色都加入了捕风营,很多人都是他们的老前辈,他们怎敢和捕风营的将军拼命?

    江鱼气得眼角直跳,指着那群汉子怒道:“一群没种的东西,都给老子回来!他奶奶的,捕风营怎么了?捕风营。。。妈的!”那群汉子跑得极快,江鱼刚刚骂了几声,他们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

    骂咧了几句,江鱼转过身来,面容憔悴的刑天倻却扑出门来,‘咕咚’一声在江鱼面前跪下磕头如蒜道:“江大人,下官知道是江大人设计计算我刑天倻,但只要江大人能够救出刑某人老母亲,刑天倻任凭大人您驱遣!”

    “啊哟?任凭我驱遣?”江鱼眼睛都亮了,一手抓着刑天倻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江鱼乐道:“说,你老娘在哪里?哈哈哈,你老娘也就是我老娘嘛,大家自家兄弟,说这么多客气话做什么?嘿嘿,你早说你要投奔我,不满天乌云都散了么?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嘿嘿,你啊,对我江鱼有大用处哩!”笑着笑着,江鱼眼睛里面冒出浓烈的火焰,嘴角一滴口水差点滴了下来。刑天倻看到江鱼这等表情,整个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夹紧了两条腿。

    一行人转回大堂上坐下,刑天倻向江鱼仔细的述说了自从那日江鱼走后生的事情。

    因为江鱼将刑天倻的老娘治好了眼睛,又给刑天倻赠送了价值上千贯的珍贵礼物,引得太子李瑛对刑天倻有了误会。加之太子李瑛身边同样是智囊的几个人对刑天倻早就有了嫉妒之心,所谓墙倒众人推,一干小人在李瑛面前‘嘀嘀咕咕’的一通闲话,引得李瑛就派人去抓刑天倻问话,作出了一副若是他不承认自己和外人勾结就要打死他的模样。

    随后,那几位智囊又派人给刑天倻的饮食中下了**,在他神魂不清的时候将他送出了太子东宫,作出了畏罪潜逃的模样。李瑛勃然大怒,立刻派人追捕刑天倻,结果刑天倻没抓到,反而把他老娘给抓了过去。而那几个智囊更是建议李瑛不要大张旗鼓的对付刑天倻,只是悬赏五百贯要刑天倻的脑袋。至于东宫的卫士上街寻找江鱼,则是作出的一副给外人看的强硬态势,就是要用东宫的权威压迫江鱼,不许他救助刑天倻。

    “他奶奶的,呵呵,这样就能吓唬住鱼爷我?李瑛把我江鱼当什么了?三岁的小娃娃不成?”冷笑了几声,江鱼点头道:“继续说。”

    刑天铘苦着一张脸继续述说下去。若仅仅是太子李瑛下悬赏要他的脑袋也就罢了,但是寿王李瑁却也来凑了热闹。他一听说是上次让自己在江鱼面前丢脸的刑天倻被太子赶出门来,李瑁没有一点收录人才为自己所用的觉悟,反而是落井下石,干脆也悬赏了五百贯要刑天倻的性命。一时间长安城内滞留的亡命徒为之疯狂,而太子、寿王无意间的联手买凶杀人,却也让九成九的朝臣对此事作壁上观,任凭两个王子胡闹。若非刑天倻早就打听清楚了江鱼的行止,知道他在这里有一个院子,若非空空儿、精精儿就在这院中逗留,他早就被砍成了肉酱。

    “原来如此,刑大人却是吃苦了。”江鱼笑了几声,志得意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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