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无法相信。
第202章 五长老的审问
谢辰的表现震惊了所有人。
“五长老要找我，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请。“
谢辰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还有谢源，抬起脚朝五长老所在的位置走去。
霸气！绝对的霸气！
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执事说话，人人对谢辰的表现都惊叹不已。
不过他有这个实力。
谢源看着谢辰离去的背影，恨恨不已，他身为执事，何曾丢过这个脸，亲自来拿谢辰都没拿下，跟着他来的几个人还被打伤，这让他颜面无光。
“谢辰，你等着，找机会一定要废了你！”
谢源的眼中闪过凶狠的光。
吩咐谢文杰等人自行去治伤之后，谢源朝谢辰的身影追去。
谢辰出手并不重，意在教训，谢文杰等八人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吃够了苦头，再也不敢找谢辰的麻烦。
长老们和执事都住在君子楼，君子楼位于整个总族的正中，是一栋大气精美的楼宇，高达九层，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家族的一些有地位的长辈都住在这里。
这里也是平时族长、长老、执事开会和处理事务的地方，有许多独立的大殿和厅堂。
五长老就在一楼的执法堂处理事务。
不一会儿，谢辰来到君子楼。
他打听清楚执法堂的位置，径直走了进去
五长老谢肃此时早已经在执法堂等候多时，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谢肃，你这次叫我们来是做什么？我可没闲工夫跟你耗。”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五十出头的年纪，面容和蔼，身材丰腴，说话慢条斯理，听起来很舒服，不过此时她的脸上也有一丝狐疑，不满地看着谢肃。
“这次不知道是哪个子弟倒霉，又被谢肃抓到把柄，看这样子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谢静萍叹口气，她是谢家总族的六长老，负责后勤事务，举凡子弟们的衣食住行，穿衣用度，都归她负责，是个管家一样的角色，这次要不是八长老谢安有事不在，她也不会被拉来旁观。
家族有规定，对一个子弟作出判罚，至少要有三个长老共同商议作出决定，谢静萍知道自己就是拉来凑数的。
有谢肃和谢柏两个人，她的意见能顶什么用？顶多减轻一些犯错子弟的刑罚。
“不要急，人很快就会到。”
回答谢静萍的是九长老谢柏，他正闭目养神，此时打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自然知道审问的是谁。
“谢辰啊谢辰，我还正愁找不到理由治你，这下倒好，你自己惹事，送上门来了，嘿嘿。”
谢柏低笑着。
过了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
“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肃背对着门口，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听到脚步声，想当然以为是谢源，谁知道一转身，竟然看到谢辰，他愣了一下，随后脸色Ｙ沉下来：“你一个人来的？谢源呢？“
“可能在给他那几个狗腿子治伤吧。”
谢辰走进来，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便风轻云淡地道。
五长老的脸色更沉了，一双三角眼盯着谢辰看。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身材瘦小，面容冷酷，脸上满是皱纹，眼睛中闪着冷漠无情的光，年纪约莫五十多岁，比谢安还年轻一些。
谢肃正要说话，谢源却堪堪赶到，只是模样有些狼狈，惶恐地对着谢肃道：“五长老，这个谢辰竟然敢反抗，我们带他来见您，他却动手将好几个子弟打伤，罪上加罪，您一定要狠狠惩罚他！“
谢源瞪着谢辰，毫不掩饰愤恨的目光。
他之前儿子被谢辰当众击败，受伤不轻，这次自己又在众人面前出丑，被一个普通子弟*退，颜面受损，对谢辰简直恨入骨髓。
“十五执事，明明是你带人想要强行绑走我，怎么变成我故意伤人了？谁没事会随便动手，在场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你可别信口开河！”
谢辰冷冷地扫了谢源一眼，警告他不要恶人先告状，栽赃陷害。
“嗯？“谢肃皱起眉头看了谢源一眼，只是叫他把人带过来，竟然搞出这么多事？
谢肃没说话，大厅内的温度急剧下降，谢源额头微微出汗，他自知理亏，自然不敢申辩什么。
谢肃知道，肯定是谢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治他的罪，正想怎么撇开这个话题。
氛围一时陷入沉默。
这个时候，谢静萍开口了：“谢源，你说他违背长老命令，不跟你们过来，可他不是来了吗？他要是真不愿来，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谢静萍在第一眼看到谢辰便陷入了呆滞，她波澜不惊的内心剧烈起伏起来。
这个少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等反应过来，听到谢源的话，忍不住反驳，她下意识就想维护这个少年。
“还有，我们叫你去把他带过来，怎么还牵扯到其他子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谢辰又为什么要打伤他们，还有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说清楚。“
谢静萍的口气出奇地严厉，她早就注意到，谢源的衣服有些地方破损，这可不太正常。
谢辰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长老，他并不认识她，但她却对他如此维护，不禁让他升起好感，朝她笑了一下，微微欠身。
想起周围人关于总族长老的描述，谢辰猜到这个女子的身份，能如此维护子弟，又身居长老之位的，只有六长老谢静萍了。
谢静萍脾气温和，对谁都很和气，关心子弟们的生活，深受子弟们喜爱。
不过现在谢静萍却罕见的像是生气了，谢源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他总不能说自己和谢辰动手，还拿不下他，吃了点小亏，这要是说出来，实在太丢脸了，而且带着好几个优秀子弟去拿人，如此大张旗鼓，长老知道了必然要责罚，他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肃和谢柏。
此时，不少人跟着谢源和谢辰的步伐来到执法堂，在门外围了一圈，不过没有长老的命令，他们不敢进来。
上百个人黑压压的一片，挤在门口，他们都想看看，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谢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现在谢辰可是总族一个颇有名气的人物，夺得如总族考核第一名不说，还将谢新建、谢文杰、谢宇进等优秀子弟中的厉害人物都打败，尤其他的身世还十分特殊，对他的争议很大，这都让人感兴趣。
听到谢静萍长老的问话，门外一些围观子弟欲言又止，他们看到了整个过程，确实是谢源态度蛮横，强行要带走谢辰，谢文杰等人被打伤也是咎由自取，不过长老没叫他们说话，他们不敢开口。
“哼，谢辰这小子目无族规，仗着有点实力，就横行无忌，不把族中长辈放在眼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肯定是他违抗命令，跟谢源动起了手，真是胆大包天，越来越放肆了！“
九长老谢柏开口，他自然站在谢源这边，替他说话。
凡是对谢辰不利的事，他都支持，他对谢辰的恨，比起谢源有过之无不及。
“谢柏，你何以如此肯定？你又不在现场，我看不如问问当时在场的子弟。“
谢静萍的目光看向大厅外。
她一向维护族中子弟，对谢柏、谢源等人的品行也都很清楚，八成是他们无事生非，要故意陷害谢辰，因此出言庇护。
眼前这个少年，第一眼看到便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一个故人，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她在心底决定要护他周全。
“好了！不要再说了！“
五长老谢肃一甩衣袖，凌厉的目光扫过大堂。
他是掌管家族刑罚的，这次的会议也是他主持，他这一开口，谢静萍只好暂时闭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带个人过来还能弄出这么多事，真是没用。”谢肃冷眼看了一眼谢源，“这个谢辰，真是个祸害，到哪都能惹事，果然如族长所说，要想办法除去……”
谢肃对谢辰更加不喜。
他刹住众人的嘴，算是把此事揭过，转而看向谢辰，问道：“谢辰，知道我们叫你来是干什么吗？“
虽然只是平常的一句话，谢肃却刻意融入了几十年形成的威严，给人强大压力，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他锐利的目光，威严的声音直让人恐惧发抖，但是谢辰却没有任何反应，神色一如往常。
“不知道。“谢辰吐出三个字，看了一眼在座的三位长老，他对谢静萍的维护很是感谢，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对于谢柏则正眼也不看，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无需多说。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大错，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来问罪，五长老，敢问我做错了什么，要让您亲自审问我？“
谢辰有感觉，这个五长老或许又是谢青松一伙的，他和谢柏之间的暗中眼神交流他都看在眼里，如果没有猫腻，他也不会派谢源去找自己。
“你不知道？我问你，你今天上午在洪都大坊市都做了什么？“
谢肃对于谢辰的反应有些吃惊，要知道，大多数子弟站在他面前都不可能如此镇定，一些内心不够强大的，早就吓得发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谢肃还是沉声质问道。
谢辰恍然，原来族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这跟家族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摆平了这件事，王家也不敢找他麻烦。
谢辰心中冷笑，恐怕又是想找个借口处罚他吧，不过谢辰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想到这里，他语气微冷道：“我去了买了点东西。“
“然后呢？“
“和王家的人起了点冲突。“
谢辰淡定地道。
“起了点冲突？你把一个制符师的修为都废掉，把人家一个符店都差不多毁掉，还惹怒了王家，把王家长老都惊动了，要将你抓回去治罪，很可能你小命都不保，你还这么不放在心上？“
谢肃斥道。
第203章 你究竟是谁家长老
原本谢静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到谢肃这么说，不禁有些吃惊，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这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是真的，那她真要对这个少年刮目相看了，原本只是有些好感，此时更多了好奇，他感觉这个少年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五长老，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谢辰反问道。
“你！“
谢肃听到谢辰这么回答，顿时火冒三丈，谢辰竟然敢顶撞他，饶是他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也是面色微变，“你就是这个态度对长老的？难怪谢柏说你目无尊长！“
“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家族里面也是这样，若是长老都如静萍长老这般为子弟着想，爱护照顾，我们当然视长老如父母，恭敬对待，若长老把我们子弟当蝼蚁一般对待，肆意践踏我们的尊严，我又何必客气？！“
谢辰挺起脊梁，抬起头颅，目光盯着谢源道。
“这个谢辰竟然这么大胆？”
大厅外的人听到谢辰的话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谢辰敢这么说，这在尊师重教的传统环境里，无异于胆大包天之言论。
不过细细一想，却是这个道理，学武之人都有脾气，有热血，有傲骨，不是愚昧之人，谢辰的话看似离经叛道，却十分有道理，他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之，即便是家族里也是这样。
谢辰能这样说，恰恰说明他是真的受到了欺压，心中有不平之气。
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谢辰说得太对了！“
“就是啊，一味要我们逆来顺受，可一些执事，一些高层长辈，哪里把我们普通子弟当人看？“
“我们这些天赋普通的子弟，根本就没人管没人问，除了静萍长老，其他长老何曾正眼瞧过我们一眼？”
谢辰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围观之人的神色都颇为激动。
“大胆！“
谢肃实在忍不住了，谢辰这是明着说他们长老失职。
身为长辈，也是要爱护晚辈的，如果扣上一个冷血无情，以大欺小的名号，那罪过也不轻。
“够了！谢肃，你和谢柏他们平日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得很，你自己的品行怎么样，对子弟是否照顾，外面的子弟可是一清二楚，不必再说了。“
谢静萍冷冷的打断谢肃，制止他发难。
对于这一点，谢静萍却是指责得底气十足。
五长老谢肃是家族里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对于子弟的惩罚能重就重，很多人为此受罪颇多，心中怨恨，这一点没什么好争的，不过现在不是讨伐他的时候。
谢静萍淡淡地道：“说正事吧。“
谢肃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审问谢辰，竟然出现这样的结果，差点引火烧身，引起众人对他的仇视，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对谢辰真是深恶痛绝，一丝杀意在他心底蔓延。
谢静萍知道，谢辰这次是彻底得罪谢肃了，她心中不无担忧，这孩子，怎么这么傲，一点气都不肯受，这可是在长老面前啊，就算你遭遇不公，也不能直接说长老的不是啊，恼羞成怒之下，谢肃很可能不择手段。
今天还好她在这里，不然局面不可收拾，她心中微叹口气。
她再次想起那个人，两个人的脾气都是一样的倔强，绝不屈服于Ｙ威之下，想到这里，她看向谢辰的眼光又有些恍惚……
谢肃强忍下怒气，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对谢辰道：“你身为谢家子弟，却不循规蹈矩，擅自与他人动手结仇，给他人造成极大损失，影响我们谢家声誉，家族为此承担风险，要担心王家的怒火，你还说你没有错？“
说完，谢肃心中就冷笑不已，以家族利益为由，谢辰要受处罚是必然的，而且是重罚，这是他屡试不爽的手段。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没有人敢质疑这一点。
谢辰听到，却不怒反笑，原本平静的心也因为这种无耻的言论而心头火起，“我擅自与他人动手？我招惹仇家？呵呵呵……要不是我反抗，只怕就要被别人杀了！到时候，五长老可会为我说一句话，可会为我报仇？“
谢辰再次踏前一步，直视谢肃道：“我为家族招来风险？给家族声誉造成损失？兄弟姐妹们，我们谢家是怎么立足的？不是靠苟延残喘，不是靠别人可怜，是靠拳头！只有打怕了敌人，他们才会害怕我们，才不敢侵犯我们！“
谢辰说到后面转头面向门外的族人，声音远远传递开去。
他的话一出，不少人喝彩。
很多人频频点头，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Ｒ强食，所以族人才要抱团，免受他人欺侮，而一旦有人欺负，就应该拿起武器反抗，而不是忍气吞声，因此谢辰的话让他们发自内心地赞同。
不知不觉间，围观的人数已经达到两三百人，他们的心都悄悄倾斜向谢辰这边。
谢辰话还没说完，他嚯地回转过头来，盯着谢肃道：“敢问五长老，我是否是和王家的人动手？“
“那还用说，许多人可以作证。“
谢肃原本还担心谢辰煽动众人情绪，让局势无法控制，听到他这么问，顿时冷笑，谢辰这是承认和王家的人动手了。
“那我再问一句，王家可是我谢家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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