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搏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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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搏天命- 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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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死死的盯着山顶,一步一步的朝上爬!
  那等坚韧的隐忍,足矣让任何人为之动容,究竟是怎样的缘由,才能让他有这等狠劲儿?只有爱或是恨!而于漆黑魔影来说,爱早已不存于心,随着那一剑而消逝!
  锋锐的山岩之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黑色血痕,还冒着浓烈的白烟以及难闻的恶臭。
  终究,他爬上了金山,登顶山巅,那犹如血肉骷髅一般的狰狞面容任谁看了恐怕都会心中发慌。
  然山巅之上的一幕,却是于想象中完全不同!
  光秃秃的金山之上,竟有一人影盘坐,仰头望天,一身道袍破烂,早已被岁月洗刷的神性尽去,而这,便是漆黑魔影想见之人……


第八百一十六章:佛陀圆寂魔心起

  盘膝坐于山巅的人影,乃是一光头老者,无眉无须无发,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脖上,挂着一穿佛珠,最为恐怖的是,其脊梁之上插着九根血红色的长矛,涓涓的金血流出,顺着山巅流淌而下,将山石浸染为金色……
  这整座金山,竟是被这老者的鲜血染成金色的!
  看其模样,更像是一尊佛陀,自身体中流出的鲜血,也同样带着厚重的佛性,不是有大功德的佛陀,鲜血之中又怎会有如此厚重的佛性?也难怪对漆黑魔影有如此巨大的伤害!
  漆黑魔影费了天大的力气才爬上山巅,却是躬身道:“罗睺义子,来见您了……”
  万古岁月已逝,佛陀老者的生机早已被九根血矛彻彻底底的断送掉了,显然是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而让人奇怪的是,为何漆黑魔影会对这佛陀如此恭敬,佛魔自古不两立啊!
  可就在这时,那生机全无,仰头望天的佛陀老者竟然缓缓的转动脖子,金色的眼眸竟落在了漆黑魔影之上。
  “为何寻我……”苍老的不像话的声音自佛陀口中传出,他虽死,可却仍能开口说话……
  “您知道我为何寻你,离开的太久,是时候回去了……”漆黑魔影坚涩道,那血液中的佛性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的肉躯。
  “离开这么久,终究还是要回去么,该守的不曾守住,该留的也无法挽留,我已死,你要寻的不是我……”佛陀老者喃喃道,话语中似带着一抹解脱。
  “晚辈不解,为何……为何您会走上此道……”漆黑魔影问道,这问题,他已经憋在心中太久太久。
  “那你又为何上山……”佛陀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和蔼的微笑,反问道。
  “雪恨!”
  漆黑魔影双眸赤红,其中蕴藏的乃是无论多少条性命也无法洗刷的恨意。
  “真是如此吗?”佛陀老者道。
  漆黑魔影不曾回答,只是拳头握的更紧了。
  “既你如此认为,那我说了你也不会明了,待何时你能望穿迷惘,直面本心,便知我为何行此道了!”
  “莫要让恨意占据你的全部,你的人生不仅仅如此!”佛陀喃喃着,无形之中似在化解漆黑魔影中的恨意,即便身死,也如此。
  “您劝不了我的,该走了!”漆黑魔影眯眼,话语中带着一抹阴寒。
  “我说过,你要寻的不是我,我已死,随着这未走完的路逝去,莫要扰我,或许一切早已注定……”佛陀老者道,随即就这么缓缓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再也不曾动作了。
  只见漆黑魔影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孩儿便送你上路!”
  他颤抖着身子,强忍着那炽烈的佛光,走上前去,手中一翻,那盛着满盈的极怨之水的玉碗便于手中。
  双手持碗,顺着那佛陀老者的头顶便浇了下去。
  只见那老者身上无比厚重佛性被极怨之水化去,此时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容,至少,他是作为一尊佛陀死在未走完的路上,这便够了!
  下一刻,一股厚重的魔气自老者身上重天而起,此魔气之纯粹,天地之间只此一份!那是罗睺魔气!
  那金山也瞬间化为魔山,燃烧着熊熊的漆黑魔焰,将虚空都灼烧的融化……
  九根天怒所化的血矛被极怨之水腐蚀的冒着白烟,最终竟完全消散,一股极重的怨气缭绕不散,化为万千魂影哭嚎。
  上一刻还是佛光普照的佛陀,而如今却已化为深陷魔渊无法自拔的魔神!
  漆黑魔气涌动之下,那周身魔气缭绕的老者不再是人形,而是化为一颗巨大的漆黑心脏!
  其中竟有涓涓血水流淌,将这方圆千万里的天地都染成了漆黑之色,厚重魔云压顶,挥之不去。
  而这颗心脏,便是罗睺那遗失万古岁月的心脏!罗睺魔心!万恶之源!魔之祖!
  当年罗睺魔祖大战鸿钧,败!鸿钧并未杀他,而是将其心脏取出封印,将他的魔躯也加以封印。
  没人知道为何鸿钧败了罗睺,却不曾杀他,或许这世间,需要魔的存在吧……
  也正因如此,罗睺魔祖于这尘世之中销声匿迹。
  而今,罗睺魔心竟就沉寂于昆仑墟之中。
  谁有能想到,那佛陀老者一心向佛,以身渡世,功德无数,甚至修得正果,成佛陀之位。而他的本体却是罗睺魔心!万恶之源。
  罗睺魔心竟会向佛?那佛陀老者清楚,无论如何,这条路自己也走不到尽头,那渡众生之愿也终将随着这魔心的觉醒而毫无意外的逝去。
  可其仍旧做了,而且还做到了这一步,这也是漆黑魔影不懂的地方,所以才会有那一问,既徒劳无功,为何还要去做呢?
  同样,也正是因为罗睺魔心,佛陀老者即便是想死,也死不了,或许如此对于他来说,才算得上是解脱吧
  此刻,罗睺魔心就这么静静地漂浮在身前,其上有九颗小洞,那是天怒之矛生生扎出来的。
  可即便如此,仍旧无法阻挡魔心之上那强大到了极限,即便是万古岁月依旧不能泯灭丝毫的强大生命力!
  “咚!”
  沉闷且有力的心跳之声犹如擂鼓一般,这颗罗睺魔心于万古岁月之后,终于迎来的它的第一次跳动。
  刹那之间,整片世界化为黑色,一股无边魔意席卷天地,久久不曾散去,朝下石山崩塌,空间被震裂,那冲击就犹如用巨锤狠狠的轰在心脏之上一般,让人无法喘息。
  它代表世间最恶,万魔之源,漆黑魔影望着罗睺魔心,眼中瞳孔尽数化为漆黑,其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狂热与疯狂。
  喃喃道:“罗睺终将临世,这凡尘众生是否还记得他的威严!”
  然此刻却不是感慨的时候,毕竟如今的昆仑墟之中,棘手之人实在是太多了,远不是他一人能够应付过来的,毕竟他此来,就是为了这罗睺魔心!只要有了这心脏……罗睺终会归来!
  以墟天鼎小心翼翼的将罗睺魔心承起,强忍着心中的悸动,便是以身为魔,仍旧被魔心勾起一股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回头望,青山不在,佛陀逝去,甚至已然于记忆中模糊,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好似一切的努力都为徒劳一般。
  “我……还是不懂!”漆黑魔影喃喃道,转身化为一道流光飞逝而去,没有丝毫留恋……


第八百一十七章:不入仙门不踏道

  那一声心跳,让于青石之上盘坐的李青莲睁开双眼,朝着声音的来源之处望去,虽面无表情,可手上却已然紧握。
  漆黑魔影回头望去,似能清楚的感觉到李青莲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虽无声音入耳,可李青莲却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却是淡淡道:“你……是谁……”
  然那漆黑魔影却是不曾回答,眸中恨意陡增,其中红血丝遍布,单手一拉,昆仑墟那层虚无的界壁被生生拉开。
  无尽冲杀之声入耳,一股血与火的硝烟扑面而来,此刻昆仑山之上正战的火热,漆黑魔影也不管那么多,瞬间消失在昆仑墟之中。
  于这战火纷飞的昆仑战场之中射入星空之中,转瞬便没了踪影。
  李青莲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至于那漆黑魔影究竟是何人,已经不重要,日后定会来寻他!
  ……
  青石之上,李青莲的意识再次沉寂其中,静静地感受着这片天地的一切,他能清晰的察觉到天地的震颤,似一切的一切都要归于虚无。
  耳边似有道音回响,可想要听时,却又变得不可闻,而那,便是李青莲所不曾明悟的道。
  尽数被元始藏于这片天地之中,等待着李青莲去发掘。
  而这,也是李青莲唯一的出路!
  一路行至今日,他早已自当初的启灵境奶娃到如今的不灭巅峰!
  而今,他的路走到了尽头!并不是说不灭之上无路可走!
  不灭巅峰之上,还有半步天仙!天仙!而就在那遥不可及的天仙之上,甚至还有金仙的存在!
  世人皆寻仙道,而李青莲却不愿如此,他不愿踏及仙道。
  迎仙门,踏仙台,羽化飞升,褪去凡身,三十三重天的瑰丽世界,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李青莲却不愿去触碰,在他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弥天大谎,事情的真相早已掩藏于无量劫中。
  或许鸿钧最初创立仙道的目的并不是错误的,是真心想要为这洪荒奠基,不白费众神魔的努力以及盘古的牺牲。
  事实上确实如此,洪荒盛世是如此的雄浑壮阔,仙道璀璨!
  而如今,无量劫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仙凡之隔阻断了一切!
  而今的仙,还是当初的那个仙了吗?就算是成仙入三十三重天,仙身于世却只口不提……
  在李青莲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弥天大谎,或许只有亲自上过三十三重天,才能得见真相吧。
  叶忘语便是仙姿,曾有迎仙台来迎之,可他却不曾为仙,而是以伴其一生的铁剑刺入迎仙台镇之!即便如此,都不愿成仙!
  而那萧何,更是踏入过仙门的存在,可宁愿自断仙道,化为散仙也不愿再走一遭仙门!
  想必,这世上不会只有他二人如此,那为何会如此!世人皆于仙去,可却不曾想过,仙究竟为何!或者成仙,究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同样,李青莲也不愿为仙,想必就算是张耀扬羽化飞升,也不会有迎仙台来迎他……
  他必须走出另一条路,有别于仙道的路,烛九阴不为仙道!奢比不为仙道!西皇帝俊不为仙道,神农同样不为仙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李青莲也同样如此!混沌青莲的老路他不会再走,就算是触及巅峰又如何?只会重演当年的一切!
  为何他要碎命魂?便是绝了自己的后路,逼着自己往前踏!而这路在何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今,许多人将李青莲当做于黑暗之中前行的灯塔,他肩上所背比谁都重!承开路的重任!
  而今,便是机会,他所要走的并不是元始之道,而是借机明道,望清前路,如此这一步才能迈的漂亮。
  否则终会止步不前,最终难逃覆灭之局。
  他已无路可走!眼前的契机又怎能放过!
  耳边的回响之声越来越大,不断于脑中回荡,对于大道的理解也逐渐加深,缭绕身周的那股浩渺的味道愈发浓重,好似此刻他便是无情无性的大道一般。
  不禁难掩心中喜悦,可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始终如鲠在喉一般,他就如同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不曾言语,不曾睁眼,沉浸于那元始所言之道的奥妙之中。
  将一切的一切尽收眼底,明悟于心,正所谓大道至简,悟在天成!这一刻的李青莲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于大道相比,是如此的渺小,万千星域,凡尘众生尽皆如此。
  当看待世间万物的角度上升到另一种层次之时,一切都不同了……
  然这对于李青莲来说,远远不够,起点高,眼界自然也就高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青莲身周的浩渺之气却是逐渐削弱下去,最终完全消散,他就犹如凡人一般,盘坐于青石之上,就连自身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一切都陷入沉寂之中,天地出奇的安静。
  可如今昆仑墟之中可热闹的很!
  此刻方怀九哆哆嗦嗦的行于一片坟冢之中,荒芜寂寥,埋骨之地,却往往是辉煌逝去之所在……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总觉得这里有自己要的东西,可这就是一片普通到了不能再普通的坟地了。
  他足足在这儿晃悠了三天之久,不大不小的坟地之中,有几个坟包他都能轻易的数出来,黄泥地上尽皆是他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
  黄泥遍地,嵩草枯黄,稀疏至极,坟前石碑因岁月蹉跎,其上铭字早已模糊不清,有的甚至歪斜断裂,还有的坟包干脆就是一个小土丘,就连石碑都没有。
  脚下所踏的松软黄泥,好似一踩便能渗出鲜血来一般。
  而这一刻,身后陡然传来乌鸦的叫声,吓了方怀九一个哆嗦。回头望去,只见一只乌鸦落于古树之上,猩红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方怀九……
  他的心中不禁一颤,因为这颗老树,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他背后古图之上的那一颗。
  目光缓缓的朝着树下挪去,其下果然有一个矮趴趴的坟包,方怀九吞了口唾沫,朝着碑文望去,随即面色煞白!
  只见那石碑之上赫然刻着一字。
  “十!”


第八百一十八章:十字于碑土中葬

  这一刻的方怀九身心冰凉,为何自己后背古图之上所铭刻的东西,会在这里出现!
  他已然于这坟地之中转悠了三天,每一处都清清楚楚的刻印于脑海,这古树孤坟之前绝对是不存在的,而今怎就突然的冒了出来,而且那石碑之上的“十”字让其在意至极!
  毕竟自己背上,可是背着一个“九”碑的坟呢。
  望着那矮趴趴的坟包,方怀九的心中莫名憋闷,喃喃道:“原来,自己并不止九条命么……”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那坟包之中所葬的,定为曾经的自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方怀九咬牙。
  随即身子朝着那坟包扑了上去,伸手便开始刨起坟来,黄泥渐去,矮趴趴的坟包被几下刨的干净。
  方怀九死死的盯着坟包,狰狞到:“今日,我定要看个明白!”
  然只见那被刨平的坟包竟再次恢复如初,无论方怀九挖出多少的黄泥,那坟包都会诡异的再次“生长”出来。
  方怀九自是不甘心,赤红着双眼,于树下刨着那曾经属于自己的坟……
  古树之上的乌鸦,就这么歪着脑袋,赤红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埋头苦干的方怀九。
  ……
  不单单是这里,其他所在同样也热闹至极。
  一处辽阔的荒原之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其上还铭刻有不曾逝去的仙纹,诛仙四件子行于这残垣断壁之中。
  怀抱一泛黄的剑图,凭这剑图,想要于这面目全非的残垣断壁之中寻到熟悉的痕迹,只可惜,太难了,匆匆岁月,最是无情。
  然只见此刻荆虹眸光一凝,手中绝仙之剑剑光凛冽,一剑斩出,锋锐之芒芒浩浩汤汤千百万里,割裂虚空。
  可还未等其完全绽放,便被泯灭为虚无……
  只见于虚空走出一满脸油腻的胖子,脸上尽是脓疮,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一脸享受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狭长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嘴唇,不禁打了个饱嗝。
  “啧啧啧……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不知几位小哥为何而来?我倒是感兴趣的很,算我一份如何?”胖道人那小如豆粒一般的双眼直盯着荆虹怀中所揣的墟天鼎,其中尽是贪婪。
  “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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