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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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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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乙笑道:“此乃中谏大夫李卿之子李靖,这首《无衣》正是他在席间的即兴之作。晟卿,你尽快将这曲谱整理出来,朕有意将其作为我大商的军歌,卿以为是否可行?”

“陛下此法大妙!”晟旷鼓掌称善,“我大商将士若齐声高唱此歌奔赴战场,势必士气如虹,战意滔天!”说罢,他忽地转身走到李靖面前,拱手一揖到地。

李靖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开,在一侧拱手还礼道:“晟大人这是何意?折煞李靖!”

晟旷施礼后叹道:“晟旷微名若得以流传后世,当全赖李贤侄这一首《无衣》!”

第十八章黄门四虎,三雄一雌

显庆宫之宴,低调了十多年的李靖算是一举成名,风头更胜黄飞虎和杨任这两大名闻朝歌的“神童”。

帝乙当殿颁旨,李靖所作《无衣》一诗能激励将士同仇敌忾,故由大乐令晟旷谱曲后定为大商军歌。如此一来,李靖便等若立下军功。因其年岁尚幼,不便直接封赐官爵,所以重赏玉璧一对、黄金百斤以示褒奖。

消息传出,正当百官为人家李秉直能生出如此争气的儿子而或羡或妒时,宫内又传出帝乙的第二道旨意——征召李靖、黄飞虎、杨任、伊善、车驺、常霖六人,入宫为三王子殷受侍读。

至此,百官才知帝乙两次召集各府少年的真实意图,当时便有人将自家那惨遭淘汰、错失良机的孩子痛揍了一顿。

李靖回府后,两家老人在高兴之余,自然要叮嘱他日后入宫侍读定要规行矩步,千万不要行差踏错,李靖都一一应了。

第二天一早,黄飞虎便派了一名家人前来,请李靖过府相见。

李靖禀过父母,便和那家人径往黄府。刚到门前,却见黄飞虎已在门首相候。

看到李靖到来,黄飞虎含笑相迎。两人彼此见礼已毕,携手揽腕往府中走去。

因为父亲黄衮长年镇守界牌关要塞,母亲又已早丧,所以黄飞虎虽然只比李靖年长一岁,却已是一府之主的身份。

因为已经讲好今日要切磋武艺,黄飞虎直接引着李靖来到黄府的后花园。

尚未踏进前面那月亮门,李靖便听到花园内传出一阵“丁丁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

“看来他们已经练上了!”黄飞虎笑道,“李兄请进。”

李靖随黄飞虎进得门来,却见花园中一片空地被收拾成练武场的样子,四周摆了些兵器架子和石盾、石锁之类,场中有四个少年激战正酣。其中一个居然是三王子殷受,另有两个相貌完全相同、应是一对孪生兄弟的少年,还有一个却是颇为俏美可爱的小女孩儿。

此刻,那对孪生兄弟和小女孩儿每人都使一杆长枪,呈三角形阵势将殷受围在核心猛攻。三人年纪虽幼,枪法却颇为精奇,各自将一杆分量颇重的浑铁长枪使得如青龙戏水,怪蟒翻身。

殷受虽遭三面围攻,却是不慌不忙,将手中一口大刀使开,横截直拦,稳守身周三尺之地。任凭对手将那三杆长枪舞得疾如雨打梨花相仿,却休想侵入他大刀所化的铜墙铁壁半步。

黄飞虎和李靖进门时,那三个少年已是全力施为无心他顾,犹有余力的殷受却看到了两人。见李靖正向场中看来,他的刀法蓦地一变,由守转攻。殷受天生神力,这口百多斤的金背砍山刀使发了性子,凛冽的刀风直迫出丈许远近。那三个少年的形势登时逆转,手中长枪根本不敢与殷受大刀碰触,躲躲闪闪地越退越远。

“不打了,不打了!”小女孩儿忽地叫了一声跳出圈外,气鼓鼓地道,“王子哥哥每次都是这样,一到最后便凭着你这身大笨牛一样的力气欺人。这不公平,有本事咱们只凭自己的真本领来一分高下!”

“小燕儿又耍赖了!”黄飞虎在一旁笑道,“谁说力气便不是真本领了?何况你和飞彪、飞豹以三对一,又算得哪门子公平了?”

“大哥!”小女孩儿这才看到黄飞虎,很是开心地唤了一声。对于黄飞虎的话,她却并不辩驳,只转头向着殷受做了个鬼脸。

黄飞虎和李靖先来和殷受见礼。殷受含笑相待,心中的芥蒂半点不露。

对于殷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靖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猜测。如今自己亦是名满朝歌的新一代“神童”,不管殷受内心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如何,在表面上都要显现出一个为君者“礼贤下士”的风度。若是让人看到他“轻贤”乃至“妒贤”,自然大大的不妥。

黄飞虎又将另外的三人介绍给李靖。那对孪生少年是他的两个弟弟黄飞彪和黄飞豹,比黄飞虎小了一岁,与李靖同龄。小女孩儿则是他的小妹黄飞燕,今年刚满十岁。

李靖见黄飞燕嘴上抱怨殷受,说了没两句却又自己凑到他的身边,心中暗道原来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难怪黄飞燕日后在得知嫂子贾氏死讯后,胆敢当面痛骂殷受,更以西宫身份悍然殴打苏妲己这正宫娘娘。只可惜当时的殷受怕是早已将这段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抛至九霄云外,竟亲手将黄飞燕摔下摘星楼。只可怜:香消玉碎佳人绝,粉骨残躯血染衣!

虽然明知道面前这可爱女孩儿的凄惨结局,李靖却无法提醒什么。毕竟眼前不但黄飞燕对殷受颇为亲近,看殷受对她也很是宠溺,即使遭她抢白埋怨也只是笑笑,绝不还口争辩。

“只有看看将来是否能做些什么了……”李靖心中暗叹。

这时黄飞虎见大家寒暄已毕,便请李靖下场一试身手。

李靖向殷受和黄氏兄妹告了罪,到场边的兵器架上取了刚刚黄飞彪用过的那杆浑铁枪,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用右手倒提着反背在身后,左手向着对面也已绰枪在手的黄飞虎虚引,含笑道:“还请黄兄手下留情,请!”

黄飞虎一颤掌中的传家之宝“吸水提卢枪”,枪尖斜指地面摆了个“拨草寻蛇”的架势,笑道:“李兄是客人,理当由你先动手。”

“如此请恕小弟失礼,看枪!”李靖挽个枪花,用一式“中平枪”迎面刺出。所谓“万变不离中平枪”,这一式虽然简单,却是枪法所用变化的本源,若能用好,自能衍生无穷精妙后招。

黄飞虎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家学渊源,又曾得太师闻仲点播,自然是识货之人,能够看出这一枪的妙处,轻喝一声“好”,双臂一合,提卢枪由下而上弹起,磕向李靖铁枪。他这一枪亦伏有后招,这一枪只要磕上,不仅可以将对手之枪震开,更能借力击刺,令人防不胜防。

李靖同样看破黄飞虎招式,不待双枪相触,便收枪换招,反手之间,浑铁枪转攻下路,那边黄飞虎亦随之变招。

黄飞虎用的是黄家独门枪法“龙虎会风云”,枪法兼具龙形夭矫灵动与虎形之凶猛狂野。李靖用的则是前世所学“八卦门”秘传枪法,足踏八卦方位,枪意相合,随心变化。两杆长枪在四只手臂的操控下上下翻飞,如一金一黑两条经天神龙相互扑击。

斗至酣处,两人渐渐将本身真气注入枪内,枪锋都迸射出尺余长凌厉气劲,随着大枪的舞动,发出撕裂空气的刺耳裂帛之声。

蓦地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大响。黄飞虎的提卢枪脱手高高飞起,倒翻出十多丈外“夺”的一声钉入墙壁。李靖的浑铁枪则断成七八节,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第十九章罡煞筑基

两杆长枪一个离手一个损毁,这场比试自然无法再进行下去。李靖和黄飞虎相视一笑,彼此各道佩服。

一旁的殷受笑道:“看来你们两位正是棋逢对手,此战当作和论!”

“不,是我输了。”黄飞虎摇头,举起犹自轻轻颤抖的双手给大家看,“方才看似平手的结局实在是因我占了兵器的便宜。如果李兄所用的铁枪不是恰好断折,他在震飞我的提卢枪后完全有余力进招。李兄武艺之高,令小弟甘拜下风。”

李靖摆手道:“黄兄言重,小弟亦是一时侥幸而已。”

黄飞彪、黄飞豹和黄飞燕兄妹三个素来将武艺高强的大哥敬若天神,如今见他坦然承认自己的武艺不及李靖,在心理上都有些难以接受。黄飞彪和黄飞豹倒还罢了,黄飞燕一对漆黑的眼珠很是灵动地滚了几滚,扯了扯殷受的衣袖道:“既然大哥自认不是李家哥哥的对手,不若王子哥哥下场和他较量一下如何?”

殷受没想到她竟提出这个建议,脸上神色一僵。

李靖忙摆手道:“我方才已经看到三王子的武勇,自认不是对手,所以不比也罢。”

见李靖如此识相,殷受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燕儿不要胡闹!”黄飞虎与是殷受总角之交,又同受闻太师点拨武艺,彼此根底自然熟知。殷受倚仗一身天生的怪力,在武艺上头略略胜过自己一筹,但也只是一线之差而已,恐怕同样不是李靖对手。若是当真下场,结果败在李靖手下,面上须不好看。所以他呵斥了小妹一句,便命家人献上茶汤,就摆在练武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请殷受和李靖过去休息。

五人在桌边围坐,一边吃茶,一边谈论些兵法武艺。经过这一阵交谈,李靖与黄氏兄妹固是投契,与殷受之间也算颇为友善。不过两人之间自始至终存在的那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却是只有彼此心知肚明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靖过得很是忙碌。入选侍读的几个少年或是出于本心,或是得到自家家长的授意,相互之间走动的很勤。在接受了杨任等人的几次宴请之后,说不得他又礼尚往来地回请别人。几天下来,包括李靖在内的六个少年已混得颇为厮熟。

又过了几天,李靖等人正式到宫中履行那陪太子读书的差事。应该说这差事还算轻松,他们只在每天的上午入宫,和殷受一起跟着由帝乙精心挑选出来的博学之士学习诸般学问,时间一般在两个时辰左右。其间太师闻仲、首相商容、亚相比干等朝中重臣有时会来充任一把客座教授,点拨他们兵法武艺和为国施政之道。一晃年余时间,李靖等人都大有长进,而且彼此之间建立了不浅的交情。

近来李靖可说诸事皆顺,唯独在武艺上遇到麻烦。凭着前世的经验和今世充沛的天地灵气,他修行的进境极快,如今已将前世所知的“八卦门”诸般绝技尽数练成,尤其在心法方面已走到尽头。

在降服黑焰驹和赌胜方氏兄弟时,李靖灵光一闪之下曾令“震”字诀和“艮”字诀的两招掌法展现出莫大的威力。由此推之,他这一身所学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但近一段时间来他每天练功不辍,虽然体内的真气随着心法的运转而时时刻刻变得更浑厚了一点,却全然不知如何才能取得根本性的突破。

恰好这天闻仲有暇,来宫中为殷受等人授课,李靖有心向这位出身道门正宗的高人请教疑难,便在闻仲授课结束出门后快步追了上去。他刚刚转过两条回廊,却见到闻仲正负手而立向着自己来的方向捻髯微笑。

“太师!”李靖上前深施一礼。

闻仲笑道:“方才我看你这小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你有话要与老夫说,因此特在这里候你。”

“太师神目如电,李靖佩服!”有求于人的李靖连忙小小地吹捧一下。

“给老夫好好说话,休要学那等逢迎谄媚之徒!”闻仲笑骂道,“到底有何事,速速道来。”

李靖便将困扰自己的修行难题问了出来。

闻仲脸上现出诧异之色,瞪大眼睛问道:“老夫看你徘徊在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已有一段时间,还以为是尊师要你夯实基础才不急于突破。难道他竟是完全未教你筑基期的修行法门?”

“什么尊师?筑基期又是什么?”李靖一脸茫然。

闻仲看他神色古怪,恍然道:“老夫听说你这一身本事都是在梦中学来。凭你小子的天赋,有高人青眼有加,以神念入梦传你修行之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现在看来你应当尚未正式拜师,难怪那位高人没有传你下一境界的法门。不过你无须急躁,这应是那位高人在考察你的心性。你只管用心巩固基础,等时机一到,那位高人自然会前来收徒传艺。”

李靖张口结舌,怎都想不到当初随意编的一个假话竟会使闻仲生出如此“合情合理”的误会,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闻仲笑道:“虽然碍于那位高人的面子,老夫不便越俎代庖传你筑基期的法门,却可以将这一境界的大致情况对你讲上一讲,让你也有个准备。”

李靖精神一振,忙拱手道:“恳请太师指点。”

闻仲捋了捋颔下的长须,微笑道:“练气期为修行之道的基础,这一境界讲的是引天地灵气入体,在积蓄真气的同时淬炼周身经脉及躯体,这一步你如今已经完成,而且据老夫观察,你的根基之牢当世罕有,由此可见那位高人传你的法门定然神妙无比。到了筑基期,则需要以秘法采撷提炼天地灵气之中的罡煞之炁,将之熔炼入自身真气,化真气为真元。”

“敢问太师,”李靖问道,“罡煞之炁为何物?真元和真气又有何区别?”

闻仲答道:“罡煞之炁是一个笼统的叫法,包括三十六种天罡之炁和七十二种地煞之炁。每一种罡煞之炁都是天地自然之力的体现,因此熔炼了与自身属性相合的罡煞之炁后形成的真元除了比真气凝练精纯百倍外,还可以调动天地自然之力,所以真元又称为法力。你来看!”他说着抬手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李靖定睛看时,见闻仲的指端蓦地伸出一丝紫色雷光,如一条极其微小的灵蛇般在他的手指上盘旋缠绕。

闻仲脸上微现傲然之色:“老夫生就天雷之体,当年筑基之时熔炼的是三十六天罡之炁中排名第七的紫府天雷罡炁,凝练的真元便拥有了御使天雷之力的属性。”

看到李靖艳羡非常的神色,闻仲散去指端的雷光笑道:“你也不用眼馋,等那位高人传了你筑基法门,以你的资质,凝练真元指日可待。”

“问题是所谓的‘那位高人’本就子虚乌有。”李靖心中苦笑,“按照原本的轨迹,我会成为西昆仑度厄真人的弟子,希望此事不会因我这穿越者的身份而发生什么变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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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踏青

向闻仲告辞后,李靖有些怏怏地离了王宫。回到家中后,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将现下的功夫反复锤炼,不断夯实。其间他多时尝试重现那两招异变的掌法,如今他已猜到当时自己应该是在无意之中吸纳了一点罡煞之炁,所以掌法中才演化出“雷”和“山”的异象。不过其间的原理他半点不知,如今刻意为之,却是一次也不能做到了。

除了练武之外,李靖或是教导自己那两个各自又长了一截、如今已有两丈三四高矮的徒弟方弼和方相,或是到隔壁殷家陪着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殷雪娘谈诗论文——李靖凭着盗用的一首《无衣》一举成名后,殷雪娘发现他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本事,常来向他请教的除了书法,又多了诗文一项。总算李靖前世文武双修,在文学方面的根底颇为深厚,倒也堪堪应付得来小丫头层出不穷的问题。

这一天恰逢每十日一轮的休假,不用到宫中上课,李靖闲来无事,便禀告了父母和殷仲达夫妇,带着殷雪娘到场外踏青,随行的有他的丫鬟香兰、殷雪娘的丫鬟紫燕与方弼、方相两兄弟。李靖骑了黑焰驹,殷雪娘则和两个丫鬟乘着一辆马车,至于方氏兄弟因为体型的关系,只能徒步跟随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了再用车夫,方弼如常人牵着一只小狗般牵了马缰绳,那马便老老实实地拉着车赶路,方相则在马车后面跟随。

这一年来香兰外出采购时经常将方氏兄弟带在身边充当苦力,朝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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